太平要术传-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咳咳!”柳总标师也被李闯王这鬼魅般的速度吓到了,第一次见他追赶石饼时没看到李闯王的起身,但这第二次柳总标头可是眼睛都没眨,只有一息功夫,这王姓标师便被击败,甚至可以说是秒杀,这样的武功,那还能比试,就是自己怕也走不了两个回合,想自己纵横武林多年,但实在没想到这天底下,还能有这等武功,当下内心剧震,竟楞在了当场。
“爹爹!”
见到柳总标头居然不理自己,李闯王皱了眉头,正准备再催时,突然从擂台的背后,钻出一女子,脆生生地喊了句。
李闯王顺声望去,当下全身剧震,连连用手抹自己的眼睛,如果说白日见鬼可以让李闯王失态,那眼下比白日见鬼还让李闯王不可思议了。
只见一女子,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这女子个头怕也有七尺来高,身材极为高挑,估计也是练家子的,这行走还颇具韵味,手中又提了一大团物事,似乎还挺沉的,一边喊着一边朝柳总标头飞快地行来:“爹爹,你怎么不说话。”
李闯王站在擂台边,也被震住了,倒并不因为这女子体态高挑,而是这女子豁然长得就如自己没来汉前的老婆,只是换了身古装的老婆,站在台上,李闯王是再也不催柳总标头了,只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女子看,待得那女子走近,李闯王才发现不同之处,首先年龄大不同,其次还只是相似,一细看毕竟只有七八分。
见到李闯王如同猪哥一般望着自己,似乎还在评判着什么,那女子顿时心里大怒,便将柳眉一竖,居然不去找柳总标头了,只是把手上的那团物事往地上一丢,砸的尘土飞扬的,又把手对着李闯王一指,随即一声脆喝。
“放肆!”
“放肆!”
“放肆!“
如同有回音一般,接连三声怒斥放肆声不约而同地响起,这第一声自然是那姑娘怒斥李闯王,这第二声确是反应过来的柳总标头怒斥那姑娘了,这第三声居然是李闯王怒斥那姑娘。
这一顿怒斥,三人居然都楞住了。
这李闯王倒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那姑娘面前,连忙扶起被丢在地上的那团物事,这哪里是什么物事,不正是那自称鬼麦子大师又会是谁?
李闯王这一冲,那姑娘顿时吓了一大跳,连连摆了个格斗姿势往后退去,那柳总标头也眉头一紧,待看到李闯王扶起鬼麦子大师时,才皱着眉头对着那姑娘问道:“梅儿,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被称为梅儿的姑娘,对着李闯王狠狠白了一眼,转过身对柳总标头道:“这人不老实,跑到马厩里偷马,被看守的伙计逮了正着。“
“胡说八道!”李闯王扶起那鬼麦子大师,只见鬼麦子大师眼睛紧闭着,嘴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只有那鼻头上的黑痣随着一闪一闪的,正在替他担心,又忽然听到那叫梅儿的姑娘说鬼麦子大师盗马,不由得下意思地反驳道。
“哼~你是谁?”那叫梅儿的姑娘见李闯王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由得大怒,一双柳眉倒竖,两只大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指着李闯王对着柳总标头道:“爹爹,这人是谁?怎如此讨厌!“
“梅儿,不得无礼!”柳总标头见状也一头雾水,凭着本能,一下站到了李闯王和那叫梅儿姑娘的中间,先把自己姑娘说了一句,又对着李闯王拱了拱手道:”少侠,误会,误会!“
“这是柳某的小女,柳梅儿。”柳总标头怕李闯王发怒,连连介绍完柳梅儿后,赶紧对自己女儿使了个严厉的眼色,不分青红皂白地道:“还不快给李少侠赔礼!”
柳梅儿虽然出生就没了母亲,自小跟柳总标头长大,但还是一直被捧在掌心里当明珠,可以说是从未见过自己父亲用过这神色,这语气对自己说话,当下虽然委屈奇怪,但还是按照柳总标头的意思对李闯王,委委屈屈地道:“柳梅儿向李少侠赔不是了。“
“哼~,赔不是!”李闯王倒丝毫不领情,当即冷冷地道:“是谁将鬼麦子大师打伤的?”
“少侠,且慢,少侠且慢!”柳总标头是才看到李闯王秒败王标师,震撼于他的实力,见李闯王有发怒的趋势,顿时吓了一跳,但随即又看清楚了李闯王手上扶住的鬼麦子大师,顿时脸色一变,有点怪异地看着李闯王道:“少侠与这人熟悉?“
“你们朝歌县的爻卦大师,鬼麦子大师,你们不认得?”李闯王这几天得益鬼麦子大师给他爻了几卦,还送了龟甲卦爻给他以卦破卦,这才躲过血光之灾。
昨日重返朝歌县城,确实太晚了,今天又一早到了这镇远标行来买马,想感谢这鬼麦子大师都还没时间,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镇远标行,这鬼麦子大师却被柳梅儿当成盗贼给抓了,还被打得晕死过去。
“嗯嗯,李少侠!”柳总标头和柳梅儿姑娘面面相觑,对望一眼后,柳总标头带着怪异的神色,对李闯王拱了拱手道:“有句话,柳某不知该不该说,如果柳某说错了,可还请李少侠明鉴!“
………………………………
第七十五章 李二麻子
”有话你说,李某听着的!“李闯王这才摸完鬼麦子大师的脉搏,估计是被偷袭,打了闷棍,便一边替鬼麦子大师过穴推血,但见着柳总标头言辞还算客气。便一边不耐烦地冷声道。
“咳咳!”柳总标头实在有点不便启齿,但这不说又不行,当下,想了想,挥手示意柳梅儿离开后,离得李闯王更近了,用着很小的声音道:“柳某在这朝歌当差数十载,少侠你扶着的人,名叫李二麻子,平日里喜欢自称鬼麦子,专门骗过路行脚客商,关于他的案底苦主,衙门里都留着底,只是他只骗小财,又不过分,按律法,每次都只是责罚几句,打几板子就放了,少侠你如若不信,待会他醒来,见到柳某,他必然会如实供述的。”
“你说什么?”李闯王火气一冒,腾地一下就要站了起来,在半途中,又忽然自觉不妥,看着柳总标头一副认真的样子,说的有头有脸的,不象假话,便将信将疑地道:“柳总标头,这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没认错人吧?”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柳某和他打交道多年,绝对不会认错的。“见李闯王把话都说到如此程度了,柳总标头苦笑一声,对着李闯王又道:”李少侠如若不信,待柳某来唤醒他问几句,你在边上看着,便知柳某所言非虚了。“
李闯王没来汉末前,肯定知道这算命爻卦都是封建迷信,但自从自己莫名其妙到了汉末,又得了太平要术这仙书,对着算命爻卦一事,反倒不能判别真伪了。
加之这号称鬼麦子大师的李二麻子,给自己爻了四次卦,居然卦卦都中,本来自己就要对算命爻卦之术信服了,如今见柳总标头说的似乎也不假,当下便把鬼麦子大师往柳总标头送去,但心里还是担心得罪鬼麦子大师,于是嘴里的话便不客气了:“柳总标头,你把话说的如此之满,李某就看看,倘若是你使诈,就别怪李某翻脸不认人了!“
“放心,放心!”柳总标头听到李闯王之言,心里极为不快,但又不好发作,当下接过鬼麦子大师,单手扶着,另一手朝鬼麦子大师长着黑痣的鼻子底下的人中穴掐去,嘴里还大喝一声:“李二麻子!”
这做过捕头的就是不同,其实按柳总标头的经验,唤醒被打了闷棍的人的方法多着,比如泼冷水,比如断指这些都可以做到,但看到李闯王似乎对着李二麻子极为在乎,柳总标头顾忌李闯王的面子,这才用了文雅点的法子。
那鬼麦子大师人中穴一被掐,这专治晕眩的穴位自然有效,加之多年来吃了柳捕头不少的苦,这晕晕沉沉中又听到柳捕头大声呼喊自己,便居然慢慢醒了过来,还没定神,刚睁开的眼睛便看到柳总标头,顿时大为恐惧,脑袋里还没拐过弯,就立刻习惯地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只是把头拼命地磕,用那可怜巴巴的声音求饶道:“柳捕头,我认罪,我错了,求柳捕头开恩。。。。。。“
从柳总标头接过鬼麦子,这前后才几息时间,李闯王在边上还来不及说话,就见到他心目中的鬼麦子大师溜顺地跪地告饶,哪里还不知道柳总标头的话没错一点,当下不由得脸色一变,顿时尴尬了起来,但想想这李二麻子怎么就给自己连爻四卦都爻的那么准,心里还是有点更愿意相信这鬼麦子大师不假。
“好大的狗胆!”柳总标头见李闯王没做声,便依平常一般,用着官腔喝问道:“李二麻子,你如何盗马,速速从实招来!”
“啊!盗马?”那号称鬼麦子大师,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为啥来盗马,一边迷糊地重复这柳总标头的话,一边把头抬了起来,忽然一看到李闯王,顿时如同见了鬼一般,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嘴里只是喊着:”饶命,饶命!“
“李二麻子,你给老子光棍些,柳某看在朝歌人的份上,还能饶你一命!”柳总标头见这李二麻子似乎与平时不同,当下便皱眉道:“你要装死,柳某有何手段你是知道的。”
“我认罪,我认罪,金子我还你!”这号称鬼麦子的李二麻子,一见李闯王和柳总标头在一起,顿时以为如同往常一样,受骗的苦主找到了衙门,自己又被逮了个正着,一想到李闯王的金子,顿时脸色就如同死灰一般,往日里自己最多也就骗个百来个铜板,前几日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大运,居然骗了李闯王十两金子,这如果按律法,自己就算不被砍头,怕也没好果子吃了。
“金子?”柳总标头听到李二麻子的求饶,不由一愣,朝着李闯王看了一眼,想到往日里李二麻子的行径,心里顿时有了底,这不明显的就是这李二麻子骗了这李少侠的金子,当下对着李闯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接着耍这官腔道:“李二麻子,速速从实招来,你如何欺骗这少侠的?”
“少侠饶命啊,大爷饶命!官爷饶命!”那号称鬼麦子大师的李二麻子,哀嚎了三声饶命后,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把如何设局骗李闯王的过程,倒慢慢地说了个清清楚楚。
随着李二麻子一卦一卦地说,李闯王是越听脸色越沉,当李二麻子说到家里还有多副龟甲卦爻时,不由得暗暗紧捏拳头,再讲到本想诓骗他的大白马,从而捏造白头黑斑泪妨主的话时,李闯王的神色更是冷的如水了。
直到最后,李二麻子说到当日只骗到了李闯王的十两金子,没有诓骗到李闯王的大白马,他本想逃离朝歌,但只靠他李二麻子的双脚,就是带着那十两金子,也逃不远。
加之这朝歌县城也确实因为去年蛾贼纷起,朝廷征调马匹畜力,整个朝歌县根本就没几匹马可以买,为了逃离,这几日他便一直在瞄镇远标行的马,可惜这镇远标行本来就是做防盗的,所以一直没机会下手。
直到昨晚,无意中看到李闯王又到了朝歌县,李二麻子以为李闯王是回头找他来的,顿时吓得命都去了半条,这才把心一横,铤而走险,终于偷偷摸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