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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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才八年时间,自己亲外甥就从一个刀客首领都坐不稳的小年轻,变成了名动一方的堂堂提督军门。
八年了,刘家熬过了最难的日子,外甥已经到开枝散叶的时候了,王贵生不禁起当初天都塌下来的感觉,就禁不住泪如雨下。
“大哥,今天是五儿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这么哭!”霍广成的父亲,刘暹的姨夫霍伟仪式结束后忙劝起自己大舅哥。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坐床撒帐挑盖头,喝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长笀面,喜娘们便将刘暹与张妙彤的衣角牢牢地系在一起,一边说着祝福的话一边儿轻轻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但是刘暹也只来得及与张妙彤说上三两句话,就又被外面的人喊着到前面去了。他的大婚,可是轰动整个陕南的一件大事。
远的陕甘总督,近的西安将军、陕西巡抚,陕南分巡道,人人都有贺礼送到。陕南各州府的文武官员,出名的士绅大族,就更不用说了,都亲派人到场,一份份丰厚的贺礼,单这方面的统计,价值就高达十几万两白银之多。
如此是盖因为秦军在陕南的地位太重。
可以说,几年来,秦军都一直是陕南各州府最强军队,也是唯一的军队。陕安镇这三年根本就没能恢复多少。
再有这三年被刘暹送到汉中的数万流民难民,这些朝不保夕的苦难人最是感激刘暹不过。刘暹大婚,不知道有多少户人家送上了自己家好不容易积攒的一些家当财帛,以表达自己的感激。
虽然价值不高,一个庄子的礼物绑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家大户士绅送的钱财,但却是这些实际上在给刘暹当佃户的难民们的一片心意。
虽然刘暹早就有过嘱咐,一律不收。但怎么能挡得住?最后一车一车的实物和鸡鸭鸡蛋,只能送入军营里。
刘暹大喜之日,秦军中队长以上军官,只要不当值的悉数可赶去铁家山赴宴。大门长街上从头到尾摆了一百桌流水席,备足了食材,谁来随吃随便,手笔大得惊人。留于营地内的众官兵也都有酒有肉,二百只羊,二百头猪,二百只鸡,二百只鸭,还有上千百尾大红鲤鱼,以秦军加董军的数量,足够管饱管够。
前庭喜宴的欢闹声传不到后院新房里,但是刘暹喜宴上的消息却能源源不断地传了来。
一个字,酒;
两个字,喝酒;
三个字,使劲喝;
四个字,酒到杯干。
张妙彤知道喜宴就是这个样子,可是,可是,一想到刘暹被灌的伶仃大醉,心里面就不由得着急和心疼起来。醉酒最伤人身子,盖头是还没掀开,却已要身边丫鬟到小厨那里熬上解酒汤准备着。
“啊,姑爷,姑爷回房啦……”
早侯在新房的一群人立忙活了起来,净手,擦脸,还有冒着热气的解酒汤。
“出去,出去,你们都退下……”
刘暹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但是当房间内所有人都退下后,原先有些朦朦迷离的醉眼,立刻就变得无比清澈起来。
不装醉,怎么可能从酒宴上脱得身?
红色,整个屋子都是红色。高高的红烛,红底烫金的大号喜字,大红色的百子刻丝幔帐,大红色的鸳鸯戏水锦被,富贵平安的桌布椅搭,满目的还是喜庆满目的大红。
张妙彤感觉到头上盖头被挑起,想到就将见面的丈夫,羞涩充满心头,勾下头,刘暹从上能清晰地看到她脖颈都是粉红色的。
挑起她的下巴,也是第一次见到张妙彤实人的刘暹咧嘴笑了。
美人,真正的大美人。老舅、舅母一点都没骗他。
张妙彤迅速瞄了刘暹一眼,不算俊,可也面目方正没啥不入眼的。虽然感觉跟自己熟悉的堂兄们那文雅的气质大有不同,但自己丈夫是军人嘛!一省提督,手握重兵,当然不跟文人一样了。
只是轻瞄了一眼,张妙彤脖颈的肌肤已经从粉红色转为通红了。
刘暹好笑地看着自己的新娘子移开对视的视线,低垂下头。
“夫人?”
轻轻探过身去,在张妙彤耳边低语着。两人间并没有生硬的感觉,三年时间,足够长的让两边人都把对方记在心里了。
于刘暹来说,潜移默化的,就将张妙彤按在自己老婆的位置上面,份量还在王璐莹和柳婉舒、王碧云这两个已吃进嘴里的贴身侍女之上。
再有一点,从来没特意去做避孕措施的刘暹,虽说两三年来与那三女相处的时间确实短暂,每年仅是年节的那几日,但三人谁也没怀孕,这确是天意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洞房花烛夜
张妙彤觉得一阵心慌。
和自己并肩坐在喜床上的丈夫,黑眸深处正跳动着一股汹涌如潮的热切,那热潮像是能把自己一口吞掉一样。只要一跟丈夫的双眼对视,她的心脏就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着。砰砰,停都停不下。
刘暹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肃穆坚毅,全换上了轻松温和的垂涎欲滴。口鼻呼吸的热气喷在张妙彤脖颈耳朵,让张妙彤羞怯的都想缩起身子,藏起脑袋。
耳朵红的剔透,还感觉有些发痒。
刘暹不说话,就是一点点的靠近,嘴唇都要碰到耳朵了。张妙彤再也坐不住,侧扭身子支起俩小手就要划开距离。她就要说话,忽然的一阵天旋地转,人已被压倒在了床上了。
“啊……”
一声惊呼。转瞬张妙彤又想起这是洞房花烛夜,压倒自己的是自己丈夫,不是郎当登徒子,立刻就咬紧了口。
张妙彤大窘,眼下这幅样子,她哪里经历过,就是想也想想不出,下意识的就双手使劲儿地往外推着刘暹,口中慌道:“快起来!你快起来!”
刘暹看着身下那一张俏脸红的堪比胭脂,眼中水汽萦绕,樱唇粉光融融,忍不住就狠狠地啄了下去。
这感觉真的是跟之外三女不同的。
王璐莹完全是逆来顺受,在床上对刘暹是一力迎奉。柳王二女呢,更是不住的**,表现完完全全的就是要爬上床去。虽然这根她们的背景有着决定性关联,但男人总是‘贱’的,送到嘴边的总没有要去用手拿的好吃。
张妙彤这羞涩至极里不由自主的抗拒,让刘暹得到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衣服一层层剥开。
张妙彤全身都僵住了,当刘暹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双黑亮黑亮可怜兮兮地美目巴巴的看着他。饶是刘暹‘心狠手狠’的想立刻摧花,此时也不得不先按捺住,一手圈着张妙彤上身,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身子。
“夜深了,咱们该睡了!”
通红剔透的耳坠,刘暹直想吃一吃。张妙彤被抚的身子发软,眼见着丈夫一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又被刘暹一句话**的面颊烧红,最后索性两眼直接一闭。
刘暹立刻心情大好,将头埋在美人颈间,狗一样嗅了起来。
忽然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张妙彤,“挺好闻的,你用了是什么香?以后就擦这个。”
从来没关注过胭脂一类东东的刘暹,对此完全不了解。
张妙彤脸色通红的都要渗出血来了,扭过头不看他,只留下个白里透红,洁暂如玉的脖颈。
刘暹眼睛暗了暗,火辣辣的目光让偏着头的张妙彤也似感到火烧一样。不及再做反应,刘暹就一头猛扎了下去。
良久后,张妙彤娇喘着出气,整个人已经裹进了刘暹怀中。刘暹手指探进**衣襟,一件件中衣、小衣剥离开。
密密的细吻从额头到鼻尖,从樱唇到脖颈,大手略有些急切的抚过细嫩的肌肤,柔软的腰际,慢慢地向下滑去。一股暖暖的气流从张妙彤肌肤下面蒸腾而出,将自己整个人熏染成一片绯色。
忽然,热热的嘴唇碰触到了一点樱红,冷不防的被刘暹轻轻一咬,张妙彤“啊”了一声叫出……
红烛跳动,红帐摇曳,**的**粗重的喘息不时的从里边儿传出来,中间还夹带着一两声的细微的哭泣、求饶和讨好声。
外头月光溶溶似水,清辉撒遍满是喜庆的祝家府邸。不多时,便像是月亮也害羞了一般,慢慢地藏进了几缕纤云之中。
天色发白,屋子里头的龙凤红烛已燃尽,只余下一段烛心儿在冒着袅袅的缭烟。
贴着大红喜字的窗户纸上隐隐透过了青光,天色见亮,外头院子里已经有下人开始轻手轻脚地打扫了。
刘暹被惊醒,回想起夜里洞房的旖旎风光,嘴角不禁扬翘了起来。低头看看怀中睡得正香甜的张妙彤,娇娇软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自己,精致的小脸挨在自己的胸口,原本盖得得严严实实的大红喜被不知何时被蹬了下去,只裹在心窝处,露出了两弯白嫩白嫩的手臂。
伸手一摸,两肩发凉,刘暹把喜被向上拉了拉。虽然房间烧的壁炉热热的,还是要盖住她的肩头。
朝窗外看了看,又侯了一刻多钟,算着时候是差不多了,虽不忍心叫醒她,只是还要受王璐莹三女和府邸仆人礼呢,只得轻轻地在她耳边唤道:“夫人,夫人,醒来了。”
张妙彤当然知道新婚头一夜要早起一些受茶,可是昨日里折腾了一整天,接着又被刘暹闹了大半夜,身子骨都散架一样,睡得极为香甜,哪还记得什么事啊。
刘暹叫声吵了她,就见她动了动脑袋,却是翻了个身,自己又向里睡去了,不由得笑了。
被子扯了扯,半点玉背在鸳鸯被的大红色映衬下,是那么的白皙。刘暹小兄弟可是一直抬着头,现在就更昂头了。
“嗯——”一声娇嘤,张妙彤感觉身上猛的一重,而且还在自己上半身乱拱乱咬。强睁开了眼睛,入眼就是刘暹那张脸。
蓦地想起昨夜里的鱼水承欢,张妙彤一下子睡意全无,潮红立刻升起到脸上。
“怎么,害羞了?”刘暹见张妙彤偏过头去,立刻伸手扳了过来,然后老婆的眼神还是在忽左忽右地躲闪着自己。
脖颈上的几个红斑清晰可见,让他眼神猛的一暗。
轻笑挂在嘴角,右手顺着柔滑的腰肢沿下,飞快的寻到地方,在佳人猝不及防的时候下身一挺,张妙彤口中立刻娇呼了起来。
“不,不可以……”拒绝的话不等说完就淹没在了阵阵的潮涌中。
天色大亮。
晨起的运动之后,美人儿的脸越发地红了,跟煮熟了的大虾一样。周身虽然无力可还是从被中使劲儿推刘暹,嘴里娇嗔着:“快下来,重死了!”
刘暹攥住了白藕一样的胳膊,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细滑柔嫩,入手的感觉好极了。这,就是今后替自己打理后院的女人啊。
张妙彤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眼中水雾弥漫,有心推开这个欺负人的坏蛋,可浑身酸软根本没那个力气,唯有软语相求:“你快放开我,天都大亮了,再不起来,我的脸面都丢光了。”
第一百四十章出师
缠绵的日子总是稀少的,时间飞快的走到了三月。
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
上巳节日,张妙彤、王璐莹四女脸色苍白,泪眼含珠的看着刘暹一身戎装的带领亲兵离开了府邸。此一别,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相见到?她们更担忧刘暹会不会遭遇不测风云。
新疆!
那是个极其遥远的地理名词。在四女脑海里那完全就是外域一样,相离了千山万水一样,遥不可及。
张妙彤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女子。在决定婚期的时候,张守岱把什么都告诉她了。毕竟,刘暹远征新疆是很有可能让张妙彤过门不久就成**的。
遍地烽火,满地叛贼,两万蒙古喀尔喀兵的溃败,数十名提督、总兵、领队大臣、都统、副都统,以至最后伊犁将军这样总督级的方面大员的战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