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7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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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耶律大石在营帐内也担心着公平王的那道战线,“为什么到现在也不发动对尼沙普尔的总攻?大约又是那群官员在掣肘畏难。退而求其次,最起码要总攻取下北方要地吐斯城,不然敌人的后援随时都可能横渡西海(里海),威胁公平王的侧翼。”
大石忧心的事情太多了。
傍晚时分,他骑着马再度出营,冒着四周不断落下的炮弹,和吓得面无人色的扈从一起,凝视着“皇帝壁垒”进行着的渡桥工程,“我等是否过于轻视海西拂菻的豪杰了?”
这会一座浮游炮台前行到距离河岸不过百尺的距离,他们见到了大石的旗旄节杖,便调转炮口,对着大石射了一发。
炮弹呼啸着击中大石右侧的一面土墩上,草芥和泥土飞扬起来,但大石毫无惧色,依然如金刚般立在原地。
那艘浮游的木筏炮台见失了准头,便在一片硝烟雾气里,缓缓向着己方壁垒方向退去。
大石望着整个河川,和高文的壁垒,及正在忙乎着的铺桥之船,他在冷静地计算着对方的工程量,最后得出答案是“拂菻的皇帝需要十日到十五日才能在火炮的掩护下架桥成功。”归营后的他便要求使用骡马和牛,迅速自巴拉克特城将四门封存保管起来的铜炮给运到这里的战场上来,“神武大将军炮足有千万斤,运至此地耗费时日,不及决战。可先运四门迅雷炮来,立于营砦外,配合我方骑兵,可浮敌人登岸之足。”
计较已定,而伊斯莱尔也表示完全可以。
谁想入夜时分,罗马皇帝的壁垒里,插满长铁钉的数处水门轰然打开:粗豪的水手叫着喊着,将暗藏于垒中水池里的十余艘工程船全部开出。
火把全部点明,整个希尔斯皮斯河的河川被照耀得如白昼般,高文单手叉腰立在最高塔楼上,对着幕墙和船只上的人挥手大呼,“诸位,所有船只和材料都备在此,务必要齐心倍力——在三日内朕要筑桥成功,渡过这条河流,和敌军决战!”
原来高文事前私藏了十艘工程船在水池里,就是为了在完工时间上迷惑伊斯莱尔和耶律大石。
火光和号子声里,大批大批的人员被鼓动起来,以前是两艘船在干,现在是十二艘在做,匠师们的胆子大起来,他们干脆一次性把足足八艘乃至十艘船连成一道直线,疯狂开始倾倒构筑桥墩,准备在越短时间内越完工,“不用两道桥一起,先筑成一道!”他们用锤子和铁杵铺设木板,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浮游炮台上也悬起了照明用的灯笼,来回频频炮击,“契丹花火轮”不断窜射着升起,照亮着对岸的土地和惨淡的敌方营砦。
同时,高文更模仿先前东方蛮骑渡河的本领,要求二千名古尔、锡斯坦骑兵在下游数个古里处,也在月明之刻,使用羊皮浮筏和马鞍坐在其上,扯着坐骑尾巴,急速朝对岸偷渡过去!
大惊失色的耶律大石和伊斯莱尔,乘马出营,看到这副情景,心知高文绝不会给他们机会,等到火炮的援助到来后再决战了——高文要的就是,在他自己认可的时间里决战,为此这位君士坦丁堡统治者会不顾一切抓捕战场主动权。
第55章 渡河场血战
次日清晨,一道横跨希尔斯皮斯河的舟桥居然已经大功告成!
另外的匠师和苦力们开始疯狂抢筑另外道桥梁。而壁垒和浮游木筏上的火炮则开始待发,最先渡桥的是红手旅团的首席第一支队,并带三百名射击军,士兵们穿戴着最漂亮的羽饰,举着飘扬的战旗吹着喇叭横越了过去。
不甘心的伊斯莱尔命营中所有廓尔喀士兵担当前列先锋出营,自己不顾伤足乘着肩舆(他已经不敢再骑乘大象,而是将战象们都留在营地和采牧草场上,免得起负效果)指挥一千五百名伽色尼伊克塔骑兵担当第二阵线。
而耶律大石则统率三千名骑兵担当左翼,亲自冲锋来逼退高文军占领登陆场;另外名喀喇契丹的将领乌牙思忽则带领一千五百名轻装的鹘军轻骑和五百名背负火药箭的束珊步兵自右翼进击。
整个伽色尼的营地里士兵如决堤的狂潮般杀出。
而此刻,岸边的高文诸炮垒开始齐齐发炮。
率先抵达对岸的红手步兵夹在炮火和敌方突进之间,也不慌张,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前队矛手半跪下来,不闻不问地将长矛统一朝前伸出,后列则穿戴坚固的胸甲,站立身躯将长矛平端着探出,形成个方形的豪猪阵,在射击军铳手散阵的掩护下,决死抵抗着对方波浪式的冲锋。
此战,“炮弹几乎就在我们的头顶和矛刃上擦过,而后有的打断了我们面前的树木,有的则重重砸在冲上来的廓尔喀士兵的阵列里,我们能亲眼见到他们的血肉之躯是如何被击成齑粉的,到处都是碎片在飞。先是重炮的震天轰击,接着是木筏上轻炮的侧射,炮声沉寂后,敌人的突袭手便自硝烟里杀出,他们的射术极度娴熟,箭矢极有节奏和准头——我前侧岗位上就有三名射击军被杀死,尸体就横在脚下,不少同袍的脚部也被射伤,敌人的游骑在晃动的矛刃和羽翎外骤驰着,蛮骑反曲弓射出的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若不是我军的铠甲极为精良,怕不知道要承受多么惨重的牺牲。”红手旅团的首席资深百夫长科隆纳在战后的日记里记述着惊心动魄的战斗。
箭矢突袭后,挥动弯刀的廓尔喀人转瞬而至,如狂蜂般死命蛰了上来,他们和前列的红手矛兵展开血腥的搏杀,凄厉的口哨声和长矛的戳刺声,还有来回逞雄交手的哄叫,几乎要把人的耳膜给震破,也刺激着所有人的精神。
关键时刻,两门被红手士兵第一波带来的香水瓶炮发挥了神效,它被布置在方阵两翼,炮手们视死如归,不断让它们速射出致命的弹丸,发热冒烟的子铳叮叮咚咚扔在地上,几乎把草都烧着,而后又不断填充新的子铳进去。
结果开战不久,伊斯莱尔最亲任的一名加齐指挥官就因冲在阵头,被香水瓶炮击中而当场坠马阵亡。“纳尔丁的灵魂已飞升天堂,所有的信士为他复仇!”伊斯莱尔躺在金顶的肩舆上,挥动指挥棒,像头被激怒的雄狮般怒吼着,所有的伽色尼战士们举着武器,汇聚如狂躁的海浪不断扑来。
而红手第一支队和附属射击军则继续异常沉稳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组成了牛角阵掩护着香水瓶炮的发射,射击军的一些士兵来不及装弹,就索性拔出佩刀来,和扑过来的廓尔喀人肉搏,结果不少人发觉,当自己的佩刀砍过去,这群号称刀术第一的勇士一样会伤死而倒下。
不久,对岸壁垒里的火炮又开始发射了,渡过河的士兵们看着一发发黑色的炮弹飞过河面,砸入到敌方密不透风的后阵时,不由得边战斗边发出欢呼声。
首当其冲的还是耶律大石的左翼骑兵,他本来想突击对面那门不断射出弹丸的香水瓶炮的,但来自皇帝壁垒处更密更大的炮弹从头顶砸下,弥漫升腾的烟雾和飞尘里,到处都是人马的呻唤和惨叫。
忍受不住的大石,下令稍微后撤。
结果这时候,桥梁上又有两个支队的红手士兵冲过来了。
同时,在下游直接泅水渡河的二千名古尔、锡斯坦骑兵整备完毕后,也神速赶赴到战场,他们出现的时机简直绝佳——简直可以是改变战局的最重砝码——古尔王伊兹披着精良的铠甲,手握锋利的弯刀,缠头飘带飞动,和所有族人怀着极大的仇恨,如风般突击了乌牙思忽企图包抄的右翼。
突然出现的古尔骑兵一鼓作气撕裂了乌牙思忽的阵线,在一片雷鸣般的欢呼与铁蹄声里打垮了伊斯莱尔的右翼,乌牙思忽和麾下的鹘军蛮骑朝后溃逃,他留下来拒后的五百名束珊士兵便支起步兵旁牌(即盾牌),并且点燃火毬纷纷朝半空抛射——火毬凌空炸裂,落下无数铁蒺藜,来阻挡古尔骑兵的进一步深入。
伊兹和塔吉也不冒进,他们直接回旋纵马,狠狠将弯刀和战斧自侧面雨点般劈在敌方战线最前面的廓尔喀步兵上。
“伊兹阿拉丁,你这个忤逆信仰的混蛋,我当年就应该让你和你父亲一起在火狱里团聚!”肩舆上的伊斯莱尔一面下令所有骑军压上去救援前线,一面愤怒地对着战阵里的年轻古尔王喊到。
“卑劣的伊斯莱尔,可耻的凶手,今日我就要为父亲报仇雪恨!”伊兹也是分外眼红,抡着弯刀,指挥麾下族人决死砍杀冲锋,各方混战一团。
那边稍微退回的耶律大石,见己方右翼惨遭突破击溃,便又换乘了匹有余力的战马,急忙重整了左翼,填补了右翼的缺口:那边只剩下五百名束珊士兵还在固守着旁牌。
但同时高文又有六百名旅团附属骑兵,他们是和古尔人一起泅渡的,也前进到了战线上,配合红手旅团的第五支队,向着耶律大石所在的右翼阵线蜂拥攻来。
就此激战了半日,伊斯莱尔的传令急急赶来,“敌人又有大股军队,自上游渡口冲过来,快要迂回到我军营砦的后侧了!”
“什么?”伊斯莱尔大惊失色。
而在壁垒里,督战的高文也接见了名自木尔坦城赶来的传令,“陛下,木尔坦城中的士兵发起突袭,我军围城阵地被击破,那群拉杰普特士兵全线溃退了。”
“这群印度人的战斗力根本不靠谱!”高文也是又惊又怒。
第55章 渡河场血战
次日清晨,一道横跨希尔斯皮斯河的舟桥居然已经大功告成!
另外的匠师和苦力们开始疯狂抢筑另外道桥梁。而壁垒和浮游木筏上的火炮则开始待发,最先渡桥的是红手旅团的首席第一支队,并带三百名射击军,士兵们穿戴着最漂亮的羽饰,举着飘扬的战旗吹着喇叭横越了过去。
不甘心的伊斯莱尔命营中所有廓尔喀士兵担当前列先锋出营,自己不顾伤足乘着肩舆(他已经不敢再骑乘大象,而是将战象们都留在营地和采牧草场上,免得起负效果)指挥一千五百名伽色尼伊克塔骑兵担当第二阵线。
而耶律大石则统率三千名骑兵担当左翼,亲自冲锋来逼退高军占领登陆场;另外名喀喇契丹的将领乌牙思忽则带领一千五百名轻装的鹘军轻骑和五百名背负火药箭的束珊步兵自右翼进击。
整个伽色尼的营地里士兵如决堤的狂潮般杀出。
而此刻,岸边的高诸炮垒开始齐齐发炮。
率先抵达对岸的红手步兵夹在炮火和敌方突进之间,也不慌张,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前队矛手半跪下来,不闻不问地将长矛统一朝前伸出,后列则穿戴坚固的胸甲,站立身躯将长矛平端着探出,形成个方形的豪猪阵,在射击军铳手散阵的掩护下,决死抵抗着对方波浪式的冲锋。
此战,“炮弹几乎就在我们的头顶和矛刃上擦过,而后有的打断了我们面前的树木,有的则重重砸在冲上来的廓尔喀士兵的阵列里,我们能亲眼见到他们的血肉之躯是如何被击成齑粉的,到处都是碎片在飞。先是重炮的震天轰击,接着是木筏上轻炮的侧射,炮声沉寂后,敌人的突袭手便自硝烟里杀出,他们的射术极度娴熟,箭矢极有节奏和准头——我前侧岗位上就有三名射击军被杀死,尸体就横在脚下,不少同袍的脚部也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