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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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哲站起身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没倒在地上,他在床沿在上整整坐了一晚,双腿早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而不自知,甚至直到站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夜已经过去了。
“少爷,你难道一夜都没睡,出了什么事?”林平赶紧搀扶着宇文哲,皱着眉头问道,以免他真的倒在地上。
“无妨,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宇文哲活动着自己的双腿,沉声回答道,不大一会,他的双腿就完全恢复了知觉,与林平一同离开了卧房,向着曹府的书房走去。
其实在昨天晚上和曹怜馨分开后回到自己的卧房,宇文哲就一直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和曹怜馨之间真的存在爱情吗,要知道曹怜馨才十六岁,这要是放在前世也只是在上高中的年纪
他很清楚,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曹怜馨的感情绝大部分都源自于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可是他也不能否认,当他推开那道篱笆门后,第一次见到曹怜馨时内心中所产生的那种悸动到底是来自于哪一个灵魂,他已经无法分清了。
曹铭的书房距离宇文哲的卧房并不是很远,很快宇文哲就来到了书房的门口前,这一路上仿佛是受到了曹府此时欢愉的气氛影响,他放下了想了一夜也没有得出结论的这件事,就连眼中的血丝都淡去了不少。
“嘟嘟嘟。曹伯,您在吗?”宇文哲轻轻的敲了敲门,恭敬地问道。
“是哲儿啊,进来吧。”很快,在书房内就传出了一道略显疲倦却带着一些欣喜之意的声音。
宇文哲闻言推开了书房的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落在了书房内正伏在案桌上写着什么东西的中年身上。
一身官服尽显威仪,掺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强而有力的双手紧握着笔杆,再加上眼神中的坚毅,这绝对是一位精明能干,主张独立,且正义凛然的掌权者。
“哲儿,你的伤痊愈了吗,当初大夫说你伤势太重,不宜长途跋涉,所以只能把你留在山上修养,我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无法前去探望,馨儿那丫头倒是偷着跑了几次,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听着门轴摩擦的声音,曹铭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双同样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宇文哲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伯父放心,我的伤已经全都好了。”宇文哲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着果然如此的想法,曹怜馨是曹府唯一的大小姐,家教甚严,若不是曹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跑到离家那么远的贺兰山下三次。
“伯父,在我养伤期间,林叔去山里打猎,发现了突厥人的哨兵,林叔出手擒下了一位,得知突厥人派出了三千人,要在贺兰山脉里寻找一条绕开贺兰山关隘,通往大唐的道路,只不过大多数都死在了深山了,但是到底有没有突厥哨兵成功返回,谁也说不准。”
“突厥人,哨兵?如今我大唐新帝即位,尤其还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政局动荡,人心不稳,难道突厥人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曹铭闻言心神一震,双手猛然扶到了身前的桌案上,桌案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砚台里的墨汁就像是湖里激起的浪花般溅了出来,染黑了曹铭刚刚在书写的那一张白纸。
做为从前朝遗留下的官员,到了本朝还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曹铭对于时局的把握性和敏感性自不必多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样,绝对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大唐就又将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伯父,若是突厥人真的在贺兰山攻打过来,都护府就会首当其冲,到时一切都晚了,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未雨绸缪尤时未晚啊。”宇文哲没想到曹铭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愣了一瞬间,但还是紧随其后道。
“我马上亲自去见侯君涣,晚上应该很晚才会赶回来,晚宴就由你伯母主持吧。”曹铭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宇文哲紧跟着曹铭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
“宋管家,我要外出一趟,不要马车,直接备马,把府里最快的马牵来。”
曹铭刚刚出来,就大声吩咐道,只过了很短的时间,肥硕的宋管家牵着一匹壮硕的棕色烈马,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
“老爷,随行的护卫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晚上就是小姐的生辰了,您这是去哪啊,小的也好和夫人那有个交代。”宋管家一边擦着因为剧烈跑动而流下的汗水,一边疑惑的问道。
“朝廷的大事,不该问的不要问。”曹明翻身上马,严肃的说道,随后曹铭仿佛想到了什么,再次把视线放在了宇文哲的身上,“哲儿,这一次受伤好像让你发生了很大改变,不过却给老夫一种极为可靠的感觉,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伯母和馨儿就交给你照顾了。”
“放心吧。”宇文哲眼神一缩,等到曹铭走后对着身后点了点头,林平的身影一闪即没,跟了上去,这时宇文哲才松了口气,转身向着内院走去,不管如何,这件事也要和曹氏解释一下才是。
第十三章夜宴之夜
时间过的很快,太阳仅剩下最后余光洒落着不肯离去,夜幕已然降临。
对于曹府来说,这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比白天还要喧闹,曹府的朱红色大门已经完全打开,那四名一直守护着大门的卫兵也不见了踪影。反而是一道胖硕的身影站在门口,笑眯眯的迎接着前来曹府的客人。
“哎呀,怎敢劳烦宋管家亲自迎接,下官真是过意不去啊!”
“王大人说笑了,来人啊,招呼王大人入府!”
“宋管家有礼,在下弘之策,受到曹府相邀,此番特意前来为大小姐喝礼。
“原来是弘大才子,弘大才子高风亮节,才名动天下,这是我曹府的荣幸,快请进!”
贺兰山下的晚上已经是十分的清凉,但是宋管家的额头上还是布满了汗水,这样的场景在午后就一直持续到现在,宋管家是曹府最大的管事之人,所以一直在门口迎接着,导致他那两条粗壮的大腿都有了些颤抖的意思。
不过宋管家却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感觉,相反还非常的兴奋,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前来贺礼之人面对着这位曹铭的心腹全都保持着尊敬的态度,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更何况能够前来曹府贺礼的人又怎么会不懂那些人情世故,宋管家的衣袖里早就已经变得鼓鼓的,甚至有了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宋管家,发出请帖的客人都到了,现在都已经入座,是不是可以把小姐夫人请出来了?”渐渐的,曹府的大门外只剩下两个明亮的灯笼和一排长长的马车,一个小厮打扮的家丁在院子里跑了出来,恭敬的对着宋管家说道。
“那好,你赶快去招呼着,我去请夫人!”宋管家点了点头,把鼓鼓的衣袖抱在了怀里,对着家丁吩咐道。
“好,小的这就赶过去!”家丁躬了躬身子,回到了院子内,很快就消失在宋管家的视线里。
“唉,老爷一生清廉,那些上赶着送礼都一概拒绝,要不然我老宋就得缝制一件更大的衣服了!”宋管家的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线,但是却摇晃着肥大的脑袋,一副哀叹的语气。
“咯吱。”随后,宋管家走进大门口,费力的推动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门轴摩擦的声音在这繁闹的夜里并不明显,但宋管家还是皱了皱眉头,浑身都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
“老宋,怎么这么早就关门,本少爷没来晚吧!”就在这两扇大门仅仅剩下了一条缝隙的时候,一道居高临下的声音在门缝传进宋管家的耳朵,宋管家一愣,连忙把大门再次打开,只见侯晓波正带着十几个下人站在门外,只觉得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心里不由得慌乱了一瞬间,这些人一看就是见过血的士兵。
“原来是侯少爷,我记得好像没有给侯少爷送过请帖吧?”宋管家眯着眼睛,眼神里的不屑之意一闪而过,但还是恭敬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侯君涣和曹铭是单于都护府最高级别的文官和武官,级别相同,只不过在惯例上受到曹铭的节制,在这种意义上低了半节,就像是现在的市长和市委书记。
但是侯晓波是侯君涣的儿子,宋管家却只是曹府的大管家,即便是曹铭的心腹在地位上也决不可能比得上侯晓波。
“老宋,何必那么认真嘛,我可是代表我父亲前来贺喜的,我父亲与曹大人同朝为官,即便曹府没有通知,我也不能当不知道不是。”侯晓波一边说着,一边在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塞进了宋管家的手里。
“侯少爷说笑了,您可是贵宾,当然不晚,我家老爷也是怕耽误了侯将军的军务,这才没有通知,只不过…”宋管家捏了捏那一叠银票,足有数千两,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但是语气却显得十分为难。
“那是当然,你们都在这里等着!”侯晓波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那十几人摆了摆手。
“宋管家,本少爷还有件事想请教一下,不知道曹大人是否在宴会的最后宣布大小姐的婚事呢?”
等那些人退去后,侯晓波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望了一下,随后伏到了宋管家的耳边,手里又拿出了一叠银票,这叠银票与之前相比足足厚了几倍。
“这个我家老爷到没有吩咐过,不过我看应该是在大家兴致最高的时候。”宋管家接过了银票,随口回答道。
“好,这一次多谢宋管家,以后有用的着我侯晓波的地方,我绝不推辞!”侯晓波听到宋管家的话后顿时就兴奋了起来,随后哼着小调向着府内走去,只要不是一上来就宣布曹怜馨和宇文哲的婚约,他就有把握制造混乱把话题引到李业诩的身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今天晚上到底花费了多大的代价,才拉拢到了那位文采斐然却总是标榜正义的弘之策来帮忙。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就凭你一个纨绔子弟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吗,有钱不要才是傻子。”宋管家看着侯晓波的背影眼神里爆发出了一阵精光,但随即就变成了一抹嘲笑之意,转过身来费力的关上了这扇朱红色的大门。
后院,长孙皇后居住的地方,此时亦是灯火通明,长孙皇后坐在客堂内,一位表情坚毅的汉子站在客堂的中央,恭敬的低着脑袋。
“夫人,属下这几天带着兄弟们跑遍了贺兰山脚下的村落,也到处打听过,但是根本找不到您说的那位少年,甚至连一丝关于这个少年的消息都没有。而且也探访了一些有名的猎户选作向导,可是他们一听我们要去往贺兰山脉的中心处,全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是太危险,若是去了,那就一定是有去无回。”
“秦虎,你也是玄甲兵出身,带来的护卫也全都是跟随陛下征战沙场多年的玄甲军人,若是论起血战沙场的能力,足以称得上以一敌百,可是却从来没有深入过贺兰山深处那样的深山老林的经验,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力能抗拒的,需要的是在里面生存的方法,所以想要找到血玉,就一定要找到那个少年,只有他才能进入到连一辈子生活在贺兰山下的那些猎户都不敢深入到的地方。”
第十四章聚集曹府
长孙皇后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坚持,对着站在大堂内的这位中年人不容置疑的说道。
“是,属下遵令。”
秦虎抬起头,原本就像是鹰眼那么锐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