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侦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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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县令脸色唰的一下发生变化,他盯着李沧海,冷冷地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李沧海坐在凳子上,语气冷漠的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真正的正阳县令是怎么死的吗?”
冒牌县令沉默了片刻,突然古怪的笑了起来。
“你说我是冒名顶替,有谁能证明?”
李沧海嘴角微微上扬,他拿起一个茶盏,淡淡地道:“的确无人能够证明,甚至都不会有人想到,死在荒郊野岭之人其实是真正的正阳县令。”
“师爷,下官官位虽低,但毕竟乃是天子门生,当今圣上钦点的县令。你这般污蔑本官,究竟有何目的?”冒牌县令眉头一挑,心中大定的冷笑起来。
李沧海摇了摇头,此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他淡淡地念道:“李沧海,天宝九年三月被任命为正阳县令,六月初由洛道转金水前往正阳。而你却在六月中旬上任,所走路线却与州府备案路线相悖,由并州转洛阳而至正阳。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李沧海应是在洛道一个私塾当教书先生。”
说到这里,李沧海停顿了下,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冒牌县令道:“洛道至并州,少说也要月余时间,请问阁下是如何做到在半月之内,辗转千里前去赴任的?”
冒牌县令眼神忽然慌了起来,他没想到李沧海居然将他的行踪调查的如此细致。的确,从洛道到并州,这时间根本来不及上任,而他却是在中旬就去任职。
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很好,甚至连自己都把自己当成李沧海,可没想到却因为如此细微之处,让别人找到了破绽。
“你究竟是谁?”冒牌县令眼神微冷,紧盯着他喝道。
李沧海摘下面纱,淡淡地道:“李沧海。”
冒牌县令直觉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起来。
李沧海双手背在身后,紧握双拳,他知道对方定然不是善人,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突然,冒牌县令竟然声泪俱下的朝他跪了下去。
这一举动顿时让李沧海有些不解,他皱了皱眉头,尚未开口说话,就听冒牌县令说道。
“少爷,你没有死?你还活着!我……我是阿绪啊!”
阿绪?李沧海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他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少爷,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康绪啊少爷!”
康绪?李沧海觉得似曾相识,他想了半天之后,才想起印象里的确有这个人。
此人是李沧海的书童,两人自幼一起玩耍,说是主仆,其实堪比兄弟。
李沧海顿时恍然,难怪他初见冒牌县令之时,就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冒充我成了正阳县令?”李沧海拉起康绪,疑惑地问道。
康绪擦了下眼泪,这才说道:“少爷,你可还记得你去任职时,我回了一次并州老家。就在我刚回家时,突然收到了一张信笺,信笺内附着一张官文。”
李沧海诧异地摸了摸下巴,问道:“就是正阳县任职官文?”
康绪点了点头道:“正是,当时我觉得奇怪,少爷明明前去任职,又怎会把官文寄给我?于是,当日我就快马加鞭的赶往正阳县,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说到这里,康绪神色有些黯淡,他叹了口气道:“还没等我赶到正阳,就听到少爷遇害之事。想到有人既然寄官文与我,那寄信之人必定与杀害少爷凶手有所关联,于是我才做出决定,顶替少爷到正阳县任职,也好在暗中调查凶手。”
李沧海认真的听他说完,根据记忆,康绪是个值得信赖之人,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之所说。
但是,同时更多的疑团也随之出现。
杀人者拿走了官文,却寄给了自己的书童,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冒名顶替这么简单?
真正的凶手是谁,这其中又藏有何等秘密?更何况,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儒生,又有谁会这般算计于他?
原本以为遇到了冒牌县令,总算解决了原尊遇害真相,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更多的疑团。
使劲揉了揉眉心,李沧海决定先不去想遇害之事。既然这冒牌县令是自家人,倒也省的许多麻烦。
“阿绪,你老实说,当日进入狄家之人可是你?”李沧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沉声问道。
康绪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的道:“少爷,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进过狄家。”
李沧海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他咳嗽了几声,喝了杯水,皱眉道:“你当真与地鼠门毫无关联?”
康绪神色激动,他叫道:“少爷,我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第四十七章翠玉珠钗
李沧海摆了摆手,让他平静下心情,说道:“阿绪,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当晚之事,乃我亲眼所见,实在是匪夷所思。”
想了片刻,李沧海依旧一头雾水,他索性不再去想那件事。
“还有,那衙役死前,你可曾发现他有何异样?”李沧海决定先从眼前之事查起,毕竟衙役之死也是一条人命。
康绪锁着眉头,陷入了回忆,他摇头道:“此人好赌成性,且又嗜酒,但他一路走来却并无异样。”沉思了片刻之后,康绪忽然说道:“要说异样,倒也有一点。他翻墙出去买酒回来时,身上带着一根翠玉珠钗,说是要送给他媳妇。”
“翠玉珠钗?什么样的珠钗?”李沧海不禁有些好奇。
“那珠钗以翠玉雕成,看起来价值不菲,我当时觉得奇怪,牛富贵哪里有钱买如此贵重之物,但因心情烦闷,也就没有多问。”
李沧海心思转动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忽然想通了某些关键,急忙起身往外走去。
康绪见他神色有异,生怕他出现意外,也匆匆跟了上前。
天气炎炎,尸体存于义庄却没有发臭。
李沧海和康绪两人来到义庄,找到看管之人要出死者衣物,然后翻了起来。
片刻之后,李沧海从死者衣物中找出一枚翠玉珠钗。
“就是这枚珠钗。”康绪说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他仔细的观察着珠钗,这主材以翠玉制成,头上镶着一颗指头大小的红珠,的确价值不菲。
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李沧海的眼神顿时停在了红珠上。
稍一沉思,李沧海找了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将红珠给翘了出来。
康绪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李沧海捏着红珠对着日光看了起来,这红珠颜色浓郁,里外浑如一体。
“少爷,这珠子可有何特别之处?”康绪一头雾水的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说着,李沧海用匕首将那红珠给剖成了两半。
康绪凑过去一看,竟然发现珠子里面藏着一只通红的虫子!
“果然如此。”李沧海见到虫子,长叹了一口气。
之前他只注意死者尸体,却没有检查过死者衣物,更没想到这翠玉珠钗竟也藏有‘融火蛊虫’。
其实,他早就想过,这些死者体内都有‘玄冰蛊虫’,三者之间必然有所关联。
由于对‘玄冰蛊虫’认知较少,他并没有猜出其中关键。直到再次经过慧光的指点,得知‘阴阳双蛊’之事后,他就产生一个想法,这些死者可能都接触过‘融火蛊虫’。
地鼠门门人身上所佩戴的护身符,杨修身上的香囊,里面都有‘融火蛊虫’,唯一让他觉得难以理解的就是衙役之死。
如今,在衙役衣物中也找到了‘融火蛊虫’,这就印证了他心中猜测。
可是这样,就让原本已经明朗的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首先,地鼠门门人之死就要推翻重审。
倘若地鼠门门人真正的死因是‘玄冰蛊虫’之故,那么李二最多算是杀人为遂,杀活人可以定罪,但杀死人的话,这个罪名就要重新进行定义了。
其次就是,这‘阴阳双蛊’究竟从何而来?
三名死者,死法相同,但三者之间似乎并没有任何关联。
盗贼,衙役,世子,这些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他们却都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惨死,这其中究竟隐藏了多少谜团,就不得而知了。
将所有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李沧海心中逐渐有了计划。
“阿绪,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去监牢询问李二,在地鼠门门人死前,他可有何异样。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动向,包括去过那些地方,用过何等东西。”
康绪虽有些纳闷,但他对李沧海的话向来遵从。点头应下后,他便匆匆离开了义庄。
李沧海拿着那根珠钗,略微思考之后,便往积香楼所在的街道上走去。
积香楼所在的这条街上富商云集,店铺无数,李沧海拿着珠钗,在那些店铺开始询问了起来。
这翠玉珠钗造型精巧,材料特殊,绝非普通商铺所卖。
问遍了整条街的珠宝商铺,可奇怪的是并无人卖过这珠钗,这顿时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推理出现了错误。
从驿馆到积香楼不过一刻钟时间,何况这里商铺众多,牛富贵若是突然有钱去买这翠玉珠钗,一定就是在这条街上所买。
可让他想不通的是,并无人识得此物。
“莫非,我真的猜错了,这翠玉珠钗其实并非是牛富贵买来的,而是在地上捡到的?”李沧海有些郁闷的跳上一个石狮子,坐在上面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珠钗。
此时,一名伙计模样的少年从旁路过,他不经意的瞥了眼珠钗,突然惊咦了一声。
李沧海看着他,忽然心中一动,急忙问道:“这位朋友,你认得这翠玉珠钗?”
那伙计只看了一眼就很肯定的说道:“自然认得,这是从我家当铺出去之物。”
当铺?李沧海突然拍了下脑袋,暗骂自己怎么忘记了这茬。
“你可还记得此物是买给谁的?”
那伙计歪着脑袋回想了片刻,道:“这珠钗是我三天前卖给一名衙役的,那衙役赌输了银子,竟然将腰牌给压在了当铺。后来他赢了钱,跑来找我赎回腰牌时,正巧遇到一位姑娘前来典当此物。那衙役见了这珠钗甚是喜爱,便买了下来。”
李沧海颇为讶异,这珠钗是一名女子所当,那这女子又是何人?
直觉告诉他,这女子与珠钗定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稍一沉思,李沧海便问道:“你可记得那名女子是何样貌?”
“哦,那姑娘我认得。”
李沧海眼睛突然一亮,急忙问道:“快带我去找她!”
那伙计抬头看了看天,摇头道:“我还有事情要办,其实那姑娘很多人都认识,你可以自己去找。她就是翠红楼的头牌,鸿雁姑娘。”
李沧海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呆立在了当场。
他万万没想到,翠玉珠钗的主人竟然会是鸿雁!
天空忽然响起一阵雷鸣,一大片乌云聚拢而来,很快就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珠从天空落下,砸在人身上生疼。
李沧海却毫不在意的走在大雨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第四十八章意外发现
这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如果这翠玉珠钗真的是鸿雁所有,那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一个人牵扯到两桩命案,这种事绝非偶然。
李沧海相信世间一切偶然都有其必然的原因,不管是皇甫惟还是衙役,都是死于‘阴阳双蛊’。而鸿雁又是苗疆中人,对蛊虫甚是了解,这一切恐怕绝对不会是巧合。
李沧海想起杨素盛放‘融火蛊虫’的荷包,那荷包正是鸿雁赠与他的定情之物。
同样都是鸿雁之物,里面放着同样的蛊虫,要说此事和她毫无关系,恐怕没人会相信。
李沧海忽然意识到,鸿雁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