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侦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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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海眉头皱了起来,他想了一会儿后,起身说道:“在下会将今日之事回禀梁大人,不过李大人牵扯命案,如今尚有嫌疑,在此案未明朗之前,希望大人不要离开。”
那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下官会在此证明清白,有劳师爷了。”
狄晴还想说什么,被李沧海拦了下来,他对着那人告辞之后,拉着狄晴离开了驿馆。
出了驿馆,狄晴使劲弹了下他的手背,气鼓鼓的道:“李沧海,你干嘛拦我?他想要盗我们家的墓,你干嘛不要我教训他!”
李沧海被他弹的手背发麻,他疼的咧了咧嘴,说道:“此人神色平静,说话滴水不漏,绝非普通之辈,在没有查明他们真正目的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哼,难道要眼睁睁的看他们盗先祖的坟墓不成?李沧海,这事你要负责!”狄晴哼了一声,气鼓鼓的道。
“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让地鼠门无所遁形。”李沧海回头看了眼驿馆,稍一思索,他对看管的衙役嘱托几句,这才带着狄晴离去。
第三十章陈年府志
一路上,李沧海越发觉得奇怪,这冒牌县令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细细想来却没有任何印象。
李沧海一路沉默,快要回到狄家时,他脚下一停,对狄晴说道:“晴姑娘,我想要你去帮我查一件事。”
“什么事?”狄晴眨巴着眼睛,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李沧海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狄晴听完之后,秀眉一挑,得意的道:“此事包在我身上!”
说完,狄晴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李沧海。
李沧海看着狄晴的身影,心中莞尔一笑,这丫头的性格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狄晴离开之后,李沧海转身往洛阳府尹衙门而去。
这个冒牌的正阳县令,虽说有害他的嫌疑,但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倘若他不是真正如表面那般正大光明,那么此人很有可能是个极有城府,心机深沉之人。
李沧海忽然有种直觉,此人与他之间必然有着某些联系,而联系就是他被害的原因。
府尹衙门,梁修正在准备李二杀人的结案陈词,以备入库。
见他进来,梁修急忙放下手中卷宗,上前招呼道:“沧海,你来了,快坐下说。”
梁修之前对他还有些怀疑,虽然狄怀在信中对他大加赞赏,但他依旧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
直到他见识到了李沧海智破奇案之后,他才彻底拜服。此时,他才觉得狄怀所言非虚,这年轻人简直可以称为断案如神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李沧海看了下条案上的卷宗,道:“大人这是在准备结案?”
梁修喝了口茶水,点头道:“所有案件都要结案入库,这是吏部考核官吏的标准,本官虽为洛阳府尹,但下辖五县,自当要行以表率。”
“这么说来,这些年发生的案件全部都有记录了?”李沧海也喝了口茶水,问道。
“这是自然,各州府皆设有存馆,用以保存历年案件。”梁修放下茶盏,好奇的问道:“有关正阳县令一事,你调查的如何?”
李沧海不知在想些什么,想的有些出神,直到梁修又叫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我此番过来,就是为了向大人禀报此事。”
李沧海停顿了一下,说道:“正阳县令与当晚我们所见之人甚为相似,不过,他并不承认自己去过狄家。”
梁修哦了一声,他皱着眉头道:“那依你之见,正阳县令与此案是否真有关联?”
李沧海摇了摇头,他沉吟道:“他所说言辞凿凿,但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切绝非偶然。”
梁修皱了皱眉,他用手指敲打着扶椅,叹道:“正阳县属本官所管辖,本官也曾看过他的履历,此人一生清贫,为人正直,绝非奸恶之人,他怎么会和凶案牵连在一起?”
李沧海心道,你说的那个人早就被人冒名顶替了,你当然会看走眼。
不过此事他也只能在心中说说,关于他重生之事,就是他说出来也没人会信,说不定还会被人当成疯子。
“大人,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这恶人脸上也没写着‘恶’字不是?”李沧海淡淡一笑,半开玩笑的道。
“你说的是啊,画虎画皮难画骨,倘若他真是与凶案有所牵连,本官绝不会轻饶他!”梁修一拳拍在扶椅上,瞪着眼睛厉声说道。
沉默了一会后,李沧海才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他对梁修问道:“大人,听说当年武皇在世时对狄公大为赞赏,曾赏赐狄公紫袍、龟带,这些东西当时都是洛阳府所准备的,不知是也不是?”
梁修点头道:“不错,这些东西确实是洛阳府所准备,由当年洛阳府尹寻遍能工巧匠,用了三年时间方才准备完成。”
“三年?”李沧海暗暗咋舌,他不解的问道:“仅仅这两件东西,就用了三年时间?”
李沧海越发觉得不可思议,通常来说,皇帝赏赐臣子,即便是个普通的酒杯,也会被臣子当作圣物供着。
更何况,皇帝所赏赐之物大多已是奇珍异宝。
但从来没听过,哪个皇帝赏赐大臣,会精心准备三年时间!这,太不可思议了。
震惊归震惊,不过想想武则天对狄仁杰仙逝时‘朝堂空也’的恸哭,李沧海也就释然了,毕竟狄仁杰对武周天下可谓是居功甚伟。
“这些也是本官从历任府志上得知,据说狄公出任魏州刺史时,武皇就已经命洛阳府准备这些。”梁修喝了口茶水,有些奇怪的道:“你问这些陈年旧事做甚?”
李沧海心思飞速转动,用三年的时间做出的东西,必然有着极大的价值,或许这就是地鼠门的目的。
想到这里,他抬头问道:“大人,关于紫袍、龟带,洛阳府可留有记录?”
梁修想了会,说道:“本府现在还留有这两件东西的样品图纸,你稍带片刻,我去给你取来。”
李沧海欣喜若狂,他原本以为能够找到相关文字记录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洛阳府竟然还保留着这两件东西的图纸。
过了片刻,梁修拿着一本布满灰尘的卷轴以及府志走来。
“这就是府志和图纸,这些东西存放的有些久了,你不提的话,本官都险些忘记了。”
李沧海急忙接过府志和卷轴,他放下卷轴,先拿起府志看了起来。
府志上所记载的和梁修所说大致相同,不过,府志上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面是这样记载的:帝赐狄公紫袍、龟带,赏十二金字于其上,以旌其忠。
意思就是说,武则天赏赐狄仁杰紫袍、龟带时,还亲自写了十二个金字,用来表彰狄仁杰的忠诚。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偏偏李沧海是个好奇心很重之人,上面没有说明十二金字究竟是些什么,这就让他更加想知道十二字的内容。
“大人,你可知十二金字所写为何?”李沧海放下府志,转而向梁修问道。
梁修愕然,他摇头道:“此事过去太久,本官也从未听过有人说过十二金字的内容。”
李沧海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干脆不再去想,接着拿起了卷轴。
第三十一章第二名死者
这卷轴以绢丝为底,上覆上等宣纸,纸上画着两幅图案。
一者是衣袍,一者是龟带。
两幅图纸上的图案,皆是复杂繁琐,美轮美奂。
李沧海盯着两幅图案看的简直入了神,不说别的,单是两幅图案上复杂的花纹,就让人大开眼界。
如此繁复的纹路,简直不是人间能够织就。如果那紫袍真的是按照这图纸织成,他只能感慨,大唐的刺绣水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李沧海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狂跳的心情,他这才认真的朝卷轴看去。
紫袍花纹繁复精美,上绣凤池,较之普通宰相朝服,简直华丽到无法比拟。
至于龟带,则是以蓝田古玉制成,虽说只是图案,但透过图案依然能够感受到,玉龟带温润儒雅的盎然古意。
李沧海盯着玉龟带,越看越觉得有些奇怪。
玉龟带上方形的玉龟扣上,似乎有些异样的花纹刻痕。
李沧海将图案凑近了些,他看了半天,终于发现那些花纹竟是一些符号。
天、地、风、雷!
李沧海有些诧异,这分明就是八卦符号其中的四个!
而且,最让他感到惊愕的是,玉龟带的形状,让他怎么看都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玉龟带上的花纹,仿佛立体模型般浮现在他眼前,这让他看的有些心烦意乱。
不知为何,李沧海忽然有种焦躁感,仿佛心中藏着一个恶魔,正拼命的想冲出来大肆破坏一番。
察觉到李沧海神色古怪,梁修眉头微皱,急忙拍了他一下,道:“沧海,你这是怎么了?”
李沧海猛地挣开梁修的手臂,好似发疯一般大笑了起来。
这下将梁修吓了一跳,他看着李沧海双眼变得血红,二话不说,端起茶盏往就往李沧海脸上扑了过去。
哗啦一下,冷水击面,李沧海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李沧海擦了下脸上茶水,愣愣地道。
梁修眉头拧成了川字,道:“你方才好似发癔症般,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沧海呆呆地回想着,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卷轴,脸色瞬间变的一阵惨白。
“娘的,这图有古怪!”李沧海打了个激灵,他急忙收起卷轴,待厌恶地情绪有些好转之后,才开口道:“大人,这图能否暂借与我?”
梁修点头道:“你尽管拿去便是。”
李沧海长舒了口气,他收起卷轴,就放在了袖子里。
“看来这紫袍,龟带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些图案看似繁琐,实则内藏玄机,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李沧海掐了下眉心,决定回去之后,再仔细研究图纸。
直觉告诉他,这图纸上的图案,与地鼠门盗走玉龟带,有着很大的关系。
如果能够找出图案的秘密,他就能够猜出地鼠门的目的,也就能够做出相应的对策。
李沧海收拾停当,和梁修又说了几句关于地鼠门的事情,他才起身告辞。
刚迈出几步,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一个慌慌张张的衙役给撞了个满怀。
那衙役神色紧张,就急匆匆地叫道:“大人,不好了,出命案了!”
“什么?”坐在椅子上的梁修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李沧海也跟着收回抬起的脚,惊愕地道:“又出命案了?这次是哪里?”
“回……回大人,这次是……驿馆。”
李沧海和梁修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都看到了震惊与错愕,两人几乎同时跨出了门槛。
洛阳驿馆,听闻有凶案发生,已经围了不少行人。
一班衙役神色肃穆的守在门口,见梁修过来,满头大汗的驿丞急忙前来行礼:“大人,您可算来了。”
“驿馆出命案,究竟怎么回事?”梁修眉头一皱,喝问道。
驿丞冷汗涔涔,他低声道:“大人……下官也不知发生何事,死者的姿势……相当诡异。”
“诡异?”梁修脸色有些阴沉。
“大人看到后,就会明白下官所说。”驿丞擦了下汗,脸色有些发白,似乎见到了极为恐惧之事。
驿丞也不知该如何描述,干脆直接引着他们走进驿馆,让他们自己去看。
驿馆是个二进院,凶案则发生在一进院的回廊之中。
此时几名衙役已经围在尸体周围,将现场完整的保护了起来,见梁修过来,纷纷行礼让路。
梁修原本很纳闷,究竟什么样的死法能用‘诡异’来形容,但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