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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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些益州与荆州的风土人情,张松见外面有人匆匆而来,立在门外等候,便知趣的告辞而去。刘琮亲自将其送出府外,让张松心中颇为感动。他如今别说在荆州,便是益州牧守府内,又有几个人认得自己?而且还如此待若上宾,令人如沐春风。张松走起路来,都觉得轻飘飘的,一摇三晃,惹得街上行人纷纷捂嘴偷笑,他却不以为意,乐颠颠的回了驿馆。
刘琮送走张松,回到外书房,见吴宽仍在门外等候,笑道:“还不与我进去?”
“都督,袁绍要出兵南下了!”进了书房之后,吴宽立即从怀里摸出一封密信,交给刘琮。这是他安插在河北的密探传回的最新消息,密信中非常肯定的说明了袁绍近期的动向,并判断袁绍将于下月中旬,出兵南下。
刘琮见了,大喜过望,笑道:“袁本初终于肯动弹了!”
将密信仔细看过之后,刘琮让亲卫去请军师贾诩、主簿王粲和书记诸葛亮,共同商议袁绍南下,己方当如何行事。吴宽见刘琮没有别的吩咐,便告辞而出。
片刻之后,三人陆续到了外书房,刘琮将密信展示出来,对贾诩说道:“看来袁公总算下定决心南征,只是我方当如何应对?”
“都督只怕对此早有预料了吧?”贾诩抚着稀疏的胡须,消瘦的脸庞上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既然袁公南下,那么荆州当举兵应和,如此一来曹操腹背受敌,必不能守。”
王粲也喜形于色地说道:“军师所言正是!袁公兵马众多,曹操必亲率大军北上迎击,到那时都督领军夺取许都,易如反掌!”
刘琮笑而不语,转头看看诸葛亮,诸葛亮却一直埋头记录,看样子并不打算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小家伙果然性子谨慎,刘琮也不勉强他,转而看向贾诩:“先生尚有未尽之言吧?”
贾诩叹道:“曹操若是败亡,则袁绍实力无人可比,到那时都督又当如何打算?”
这个问题也是刘琮一直在考虑的。历史上曹操在官渡之战大败袁绍,实力得到很大增强,可仍然用了好几年时间才彻底平定北方,可想而知袁绍的势力有多么强大。而且曹操的胜利未尝没有几分运气成分,可以说胜的颇为艰苦和侥幸,如果自己从背后给曹操猛烈一击,只怕曹操就此一蹶不振,甚至极有可能彻底败亡。
真要是形成这种局面,反倒是刘琮最不想看到的。在自己下江东、并西川之前,北方若是袁绍一家独大,谁能保证他就不对荆州起觊觎之心?
然而坐视不管,亦不可能。毕竟袁绍此次南下,多少也和自己遣使劝说有关,倘若不出兵袭扰曹操,以袁绍多疑的性子,弄不好直接拔腿走人,反过来看自己和曹操争斗。
“都督所虑,也有道理,所以我方应以袭扰为主。”贾诩听了刘琮所言,思忖片刻后眯着小眼睛缓缓说道。
王粲却皱眉道:“如何能让曹操和袁公战成平手呢?如此行事,太过危险。”
“仲宣说的没错,我这正是火中取栗。”刘琮笑道,心中暗想,虽说历史已经改变,但人性总是不会变的,自己熟知官渡之战的前因后果,各个节点,若是运作的好,未必不能使双方维持在胶着状态。
虽然不知道刘琮哪儿来的如此强烈的自信,但王粲做为刘琮的死忠铁杆脑残粉,还是很快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一切唯都督马首是瞻。
“若是我方不参与其中的话,以先生之见,袁公与曹操之战,孰胜孰败?”刘琮见贾诩捏着胡须沉思,便出言问道。
贾诩闻言,抬眼看着刘琮道:“袁公虽强,却未必能胜过曹操。”
“哦?先生且说说,这是为何?”刘琮来了兴趣,心说您不会也来个十胜十败之说吧?
谁知道贾诩微微展颜,笑道:“都督若是看好袁公,又何必费这许多心思?”
刘琮一愣,颇感无语,不过很显然贾诩不想在这种时候说太多曹操的好话,于是刘琮唯有摇头苦笑。
倒是在刘琮身边埋头记录对话的诸葛亮,抬起头眼神明亮的望了眼贾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第119章 反客为主一念生
虽是初春时分,但路边沟壑中仍有残雪未消,春风不觉其暖,一如此时刘备的心情。回想着最近四处出访的情形,骑在马上徐徐前行的刘备,心情颇为晦暗。
荆州名士众多,他在徐州时便屡次听人提及。未曾来南阳之前,刘备也曾憧憬着能遇到名士贤者,为自己指点迷津,出谋划策。然而拜访过数位在新野颇有名望的人之后,刘备很郁闷的发现,这些人要么提起刘琮便赞不绝口,要么便是些不通时务的酸腐儒生,不是自己看不上眼,就是别人对自己不冷不热。
难道自己仁厚的名声,竟然起不到一点作用吗?想到这个,刘备便有些恼恨,自己的名声被刘琮那小子一再诋毁,或许这也是那些人才不愿为自己所用的原因之一吧?
怀着郁郁的心情回到新野之后,刘备却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此人名叫许汜,本是襄阳人,兴平元年担任兖州从事中郎时与张超、陈宫等人背曹操而迎吕布为兖州牧。听说此次下邳失守后为曹操所俘,却不知如何又会到了新野?
当初吕布谋夺徐州,许汜虽然不曾参与,但也没听说他反对此事,和吕布数次交往时刘备亦见过许汜,只是未曾深谈过。如今在新野相见,许汜先是感慨了一番,谈及那天夜里下邳情形,他说道:“曹公真乃明主也,汜被执后曹公亲手释缚,抚汜之背好言宽慰,并不见责。”
刘备心头冷笑,不置可否。许汜这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也好,曹操礼贤下士做足姿态也好,与自己有什么相干?且看他此番来有什么说辞就是了。
“曹公得知将军客居南阳,甚为牵挂,曾对汜说过,刘豫州如鲲鹏,当翱翔于九天之上,奈何栖身于枯枝,受燕雀讥讽嘲笑呢?”许汜见刘备沉默不语,接着说道:“将军之志向,在匡扶汉室,虽与曹公因故见背,曹公却并不以将军为仇寇。如今曹公整顿军旅,欲饮马汉江,窃为将军所虑,故此不避嫌疑,特来印障嗉滴锹前。 �
刘备淡然说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
“将军在南阳乃是刘表之藩属,凡事岂能自专?曹公大军南下,表必会令将军相抗,到那时即便士卒用命,亦不免与曹军两败俱伤。然而将军又能有什么好处呢?此汜为将军所不值者一。”许汜摇头晃脑的说道:“其二,如今曹公乃是奉天子之令讨伐不臣,将军兴兵对抗,就是对天子不忠,大义已失,何以立足?其三……”
刘备听的心头厌烦,抬手拦住他的话,说道:“若你是为曹贼当说客而来,那便请回吧!如今天下大乱,帝王失色,我刘备与曹贼誓不共戴天!备虽兵微将寡,却未敢忘忧国,若曹贼领兵南下,备定不惜此身,与其周旋到底!”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掷地有声,许汜听了也不禁有些面皮涨红,然而想到自己的真实目的还未说出,只得强忍尴尬,接着说道:“将军!据说刘琮自就任南阳太守以来,横征暴敛,残暴无道,激起许多豪杰怨恨,将军若是能将这些豪强联络起来,共同对付刘表刘琮父子,即便仍旧与曹公为敌,亦有地可持啊!”
刘备听了心头一跳,反客为主吗?这个念头一起,便不可遏制,他暗自思忖道,许汜所言,定然是出自曹操授意,然而未尝不可一试啊。只是此事难度太大,须得暗中缓缓进行……
“哼,刘荆州好意收留备在此屯扎,备如何能做出这种不义之事?”刘备见许汜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冷笑一声,勃然作色道:“你有国士之名,却来此行挑拨离间之事,若不是念在与你有旧,定然斩了你的项上人头送往襄阳,以明备之心迹!”
许汜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跪伏于席,哆嗦着嘴唇说道:“将军息怒!汜此来也是迫不得已啊,如今家眷皆在许都为质,汜怎敢不来?望将军念往日情分,开恩恕罪!”
“罢了,我知道你这是身不由己,速速回往许都去吧!”刘备见许汜两股战战,满头冷汗,愈发鄙薄其为人,意兴阑珊的挥手打发他滚蛋。
就在刘备赶走许汜,召来糜竺、孙乾等人密议的时候,安众城内,吕布也见到了曾经的属官王楷。
王楷自那夜在下邳被俘后,立即选择了投降曹操,如今偷偷跑来安众见吕布,自然也是曹操打发来的。不过在他口中,却变成了心怀旧主,特意从许都跑出来的。
吕布听了自然非常高兴,拉着王楷叹道:“若是都如你一般忠心,我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听这口气,似乎对当下的处境颇为不满,王楷心中觉得把握又大了几分,面上却故作惊讶的问道:“温候这是说的哪里话来?”
“唉,你有所不知,如今陈公台已弃我而去,我现在连个商量事情的人都没有!”吕布越说越烦躁,猛地拍了下几案,怒道:“本以为投了荆州,那刘琮会厚待于我,却不想凡事都拖拖拉拉,战马不给,兵器也不给,若不是文远等人相劝,我都恨不得离开荆州了!”
王楷闻言大喜,笑眯眯地道:“温候何必去往别处?在南阳未必就不是件好事啊!”
见他笑的颇为诡异,吕布纳闷道:“你的意思是?”
“温候来此时日尚短,还不知刘琮在南阳,不,在荆州已经弄的天怒人怨了吧?”王楷夸张道:“他好大喜功,穷兵赎武,以至于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更有那些豪强大族,被他掠夺家产,因此很多豪杰对其恨之入骨!”
吕布奇怪道:“没听说过啊!就我所见,安众城内百姓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不像在下邳城里,个个面黄肌瘦,没精打采的。”
“呃……”被吕布这话噎的有些难受,王楷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温候切勿被表象所迷惑啊!只要温候能将这些豪强收拢起来,借助他们的力量共同对抗刘琮,到那时各地景从,豪杰四方来投,温候就是做个南阳太守,也比如今屈居在这小小的安众城好啊!”
在王楷看来,吕布既然满腹怨气,定然会大声叫好,然后自己再去联络那些被刘琮打压的豪强,待时机成熟之后,趁曹公南下之时借机发难,到那时岂不是大功一件?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吕布听了却勃然大怒,起身厉呵道:“住口!”
王楷茫然抬头仰望吕布,一时竟觉得吕布如此陌生,心中还暗自猜测,难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不成?
吕布瞪着双眼怒视王楷,咬牙切齿道:“你是来劝我背叛荆州吗?”
“是,不是?”王楷被他带着杀气的凌厉眼神吓的有些呆滞,下意思的应了一声又立即摇头否认,只是这否认也不彻底,反倒带上了疑问的语气。
吕布被他这模样气的冷哼一声:“世人皆以为我吕布乃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话王楷如何敢承认?当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否认。
“虽然刘琮对我吕布并不怎么样,可是背叛这种事,一次便已太多!”也许是想到这些年背负的骂名,吕布的神情颇为复杂,他在堂上走动了几步,猛地回头望向王楷:“我不管你从何而来,奉了谁的旨意到此,总之我吕布不会再轻易上当!念你也曾跟随过我,今日便不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