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要出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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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道:“老三长大了,连声音朕都快听不出来了。”
鸾妃娇嗔道:“这还不都怪皇上,玄逸请奏离开皇宫时,臣妾百般哀求您,您还是狠心准了他出宫,哪晓得这一去就是半年,不论皇上,他这次回来,又黑又瘦的,就连臣妾都快认不出来了。”
说着,鸾妃眼眶微红,形容娇~媚柔弱。
皇上哈哈大笑道:“鸾妃,你是妇人之见,想做个能分担社稷的皇子,就应该是从战场上舔着刀刃拼杀过来的,若没这份气魄,怎配做朕的儿子。”
鸾妃盈盈颔首道:“皇上说得是。”
皇上道:“宣老三进来。”
皇后闻言,放下手中的银筷柔声提醒道:“皇上,六宫皆在此呢。”
皇上正高兴,道:“都是一家人,见见也无妨。”
鸾妃娇声笑道:“皇后娘娘,玄逸许久不曾跟您请安,臣妾也想让他进来给您磕个头呢。”
皇后暗叹了口气,和颜悦色对皇上道:“臣妾多心了。”
皇上伸过手来,在皇后手上轻拍了两下,皇后微怔,她抬眸看去,皇上已经在和鸾妃说笑,白离瞧见皇后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失落。
吕公公领着三皇子走进来,他撩起袍子跪下,朗声道:“儿臣见过父皇,母妃。”
皇上见他身姿英武挺拔,一双黑亮清炯的眸子中透出决伐果断的魄力,颇有几分自己当年的风采,不禁笑道:“玄逸,朕看了百里将军呈上来的奏折,说你在军营的这半年里,不仅学会领兵打仗,还懂调兵布阵,果真是大有进益。”
三皇子皮肤黝黑,好在一张脸皮生得好,清俊至极,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道:“父皇,儿臣只是学得一点皮毛,舅舅说得夸张了。”
鸾妃嗔道:“这孩子,你父皇夸你,你倒是把你舅舅拉下台。”
三皇子道:“说起行军打仗,舅舅才是真有勇有谋,儿臣还需勤学苦练。”
皇上见他不骄不躁,点头道:“你知道厉害就好,打仗不是儿戏,生死存亡,动乱国根,往往是在一线之间。”
三皇子跪下磕头,再对皇后一拜道:“儿臣还未给皇后娘娘请安,望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温厚笑道:“三皇子在外头吃苦了。”
三皇子道:“和军中战士一起,儿臣不觉得苦。”
皇上点头道:“既请了安,你便下去吧。”
“是。”三皇子恭敬的退下。
☆、第六十一回
鸾妃扫了眼四周的气氛,双眸含情地道:“皇上,光是喝酒没意思,臣妾还安排了歌舞,您看宣还是不宣?”
以往宫中大宴都是皇后布置,难得千面湖的御宴是皇上发了话让鸾妃安排,她一向自视甚高,不甘屈居皇后之后,她不用宫中舞姬,反倒是花重金去宫外寻来数名能歌善舞的绝色美人,全指望博得圣颜一笑,以此将皇后压下去。
皇上见鸾妃双颊粉霞,比往日又多了几分妩媚,道:“宣!”
吕公公听了,便尖着嗓子高唱:“宣舞姬。”
话音刚落,只闻得一阵异香,层层珠纱无风自起,几名身披薄纱的美人忽凌天而降,仿若九天仙女下尘,端是冰肌玉骨,面纱后的眸子似能勾魂摄魄,舞姿更是妖娆柔软,光洁雪白的手足在月光下散发着金辉,一瞬间,整个千面湖都安静下来。
本是寒冬腊月,舞姬们衣衫单薄,却丝毫不畏冷,薄纱下玉~体魅惑至极,六宫震慑,宫中本不缺美人,但在座的妃嫔哪个不是穿戴整齐,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便都被这几位楚楚动人的舞姬给比下去了,皇上凝神看着,还叫了声好。
六宫的脸顿时都黑了,海妃气得牙痒痒,也顾不得这是鸾妃的场子,端了酒杯就凑到御前,道:“皇上,臣妾敬您一杯酒。”
皇上只是一笑,并未举杯,海妃一饮而尽,讪讪回到自己的座位。
鸾妃讽笑地撇了她一眼。
皇后脸上瞧不出什么,但伴在她身边的白离心里惴惴的,一曲舞毕,舞姬们齐齐跪在御前,娇呼:“皇上万岁。”
“把面纱摘下来,让朕瞧瞧。”几杯酒下去,皇上眼角眉梢都泛起几分桃花意。
为首的舞姬先摘下面纱,她眼波盈盈一转,绝世风华,整座大殿都明艳了几分,连白离都忍不住瞪大眼多看了几眼。
皇上笑道:“鸾妃,你从哪里找来如此的美人,朕好像从未见过。”
鸾妃抓着帕子的手指一紧,僵硬笑道:“皇上,这几名舞姬是从宫外来的,您自然是没见过。”
皇上道:“原来如此,你叫什么名字?”他问为首的舞姬。
舞姬风情万种的一笑,道:“回皇上,奴婢闺字惜颜。”
皇上朗朗一笑,道:“惜花娇颜,你不负这个名字,朕准你,以后不用自称奴婢。”
惜颜大喜,磕头道:“谢皇上。”
白离愣了愣,见六宫均神色惊虞,似乎还不懂皇上的意思,此时,皇后开口控制大局道:“皇上,酒菜都凉了,臣妾让人重新来布置。”
皇上点点头,吕公公机谨的亲自带几名舞姬退下,鸾妃脸色青白。
“淳和,你过来。”皇上突然点名。
白离一惊,忙整颜上前几步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笑道:“你进宫有些日子了,朕还没好好赏赐过你,你说,想要个什么赏赐?”
白离心中大大一动,却低头道:“父皇,儿臣有母后照顾,平日里吃穿用度都不缺,实在想不出要什么赏赐来。”
皇上道:“你尽管提,今天朕高兴,什么都依你。”
白离看向皇后,皇后微微一笑道:“皇上,要不臣妾替淳和讨个赏吧。”
“哦,皇后说来听听。”皇上一派地和颜悦色。
皇后笑道:“臣妾想到腊八节快到了,宫中也该乘机热闹热闹,臣妾倾慕虢勋夫人风采多时,想下帖子请她到宫里来,还有六宫的家人,想必齐聚天伦之乐时,方是最慰人心。”
白离瞪大眼望着皇后,六宫也安静下来,皇上想了想,道:“皇后的想法很周到,那就这么办吧。”
皇后喜道:“臣妾先谢过皇上。”
白离按捺下内心的激动,忙跪了下去道:“儿臣谢父皇和母后。”
☆、第六十二回
有人在湖心亭上弹琴,琴音婉转悠扬,十分悦耳,适才因那舞姬引起的低沉气氛一扫而光,众人都喜上眉梢,唯独鸾妃脸色僵硬,眼底闪过一抹狠色。
寻了个机会,白离偷偷溜了出去,原本尔蓉要跟着,她只说在暖阁外透口气,人多反而打眼,尔蓉也怕她们都不在席位,皇后问起来也不好说,就让一个小宫人跟着,白离一路走出暖阁,那宫人跟得不紧,沿路侍奉宴席的宫人又多,转出亭外,白离发现那宫人已经不见了。
她寻了一处静谧的地方,竹影疏疏,既瞧得见千面湖的十里宫灯,又四下无人,白离坐在石头上,开心地晃动双腿,进宫这么久,这还是她觉得最自在的一刻,且想到不久就能见到娘亲,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竹林簌簌晃动,白离忽屏气一凛,道:“是谁在那里?”
有人轻笑:“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有淡淡的酒气飘来,白离忙跳下石头,敛了敛神道:“我只是在这里透口气。”
她正要走,那人却道:“我好像喝多了,能不能劳烦你送我回宫?”
回宫?
白离心里一惊,适才她不敢抬头,唯恐被人看去,但她心中疑惑,只悄悄抬眸,借着皎皎月光,那人扶着一根竹子,轮廓并看不清楚,但他腰间的玉佩白离倒是认识,祥云九龙玉佩,太子和四皇子腰间都有一枚。
“三皇子?”白离试探唤了一声。
那人努力站稳身体,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她道:“你是哪宫的宫人?”
白离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这身折锦蚕丝的宫装还是尔蓉亲手挑的,料子好,颜色也鲜亮,怎么看也不是普通的衣服啊,这三皇子居然会当她是宫人?
她不回话,三皇子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一步,白离忙道:“我是辰央宫的。”
“辰央宫?”三皇子低喃,他又走近一步,身形猛一晃。
“你怎么了?”白离好心扶了一把。
三皇子道:“我有点醉了,你扶我回永仁宫去。”
他整个人靠过来,白离只觉得手臂上承受着千斤重量,她使出几分内力,才勉强不让他摔倒。“三皇子,我进宫时日不多,至今还没去过永仁宫,不知道路怎么走,要不我找别人来送你好不好?”
“顺着这条小路直走到拱门,再左转一路向东。”三皇子口齿清晰地吩咐。
白离有点怀疑他是装醉,道:“三皇子,我不能离开这里,我这就帮你去叫人来。”
她刚要推开他,他便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微微低下头,整个人罩在她的上空,淡凉的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不用叫人了,就是你。”他目光清炯而幽黯,白离被他捏得手腕生疼。
送就送吧。
白离认命,只想赶紧送这瘟神走,若是离席太久了,只怕会引起皇后的注意,但永仁宫比白离想象中的要远,她边路边问:“三皇子,还要多远?”
“就在前面。”三皇子道。
“前面是还有多远?”白离有点心浮气躁。
三皇子似乎笑了一下,道:“你这么急做什么?”
白离咳了一声道:“我还要回千面湖候席。”
三皇子突然不走了,他倚靠着墙,仔细瞧着白离的脸,白离一阵紧张。
“你不像是宫人,你到底是谁?”他认真的问。
白离推开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幸好她出来时披着斗篷,帽檐遮住她半张脸,她背过身去道:“三皇子的酒似乎醒了,我就不送了。”
“等一等。”见她要走,三皇子伸手拉了一把,但他什么都没拉住,那抹身影轻巧的跑开。
白离施展轻功沿路返回,她本来最不会认路的,皇宫地形又复杂多变,好在她运气不错,误打误撞也安全回到宴席,她进去前,特地深呼吸了几口气。
“公主!”尔蓉瞧见她,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忙扶她回到座位。
“我出去这么久,没人问起吧?”白离小心翼翼道。
尔蓉轻声道:“皇后派人问了一次,奴婢说公主回去换衣服,才掩饰过去。”
白离点点头,适才跑得急迫,身上倒是出了汗意,此刻两颊嫣红,眸色晶莹剔透。
因着皇上兴致好,散席已经是戌时二刻,白离找到十一公主,见她面色微倦,关切道:“姐姐身边跟的人少,又没乘轿,不如先回我的辰央宫,我再派人送姐姐回去。”
十一公主不安道:“会不会太麻烦?”
白离笑道:“不会的,姐姐跟我回去就是了。”
十一公主温顺的点头。
☆、第六十三回
回宫后,丹琴奉了两盏子参茶,道:“一路上寒气重,两位公主喝了这热热的参茶,就不会觉得身体冷了。”
其实白离并不觉得冷,只见十一公主的小脸有些苍白,道:“外面宾客刚散,姐姐在我这多坐一会吧。”
十一公主道:“不用了,我早些回去,母妃也安心。”
白离觉得也是,便叫来尔蓉,吩咐道:“多拿些金叶子给张公公,让他选几个得力的轿夫,好生送姐姐回去,姑姑也跑一趟吧。”
“是。”尔蓉领命下去。
十一公主喝完参茶,又谢过一番,才由繁珠扶着走了。
白离自己脱了厚重的斗篷,丹琴见她脸色特别的红润,奇怪道:“公主在宴席上喝酒了吗?”
白离摇摇头,道:“多亏姑姑聪明,事先就将我的酒换成了水。”
丹琴笑道:“奴婢忽记起公主还在家里的时候,陪老爷喝了杯酒,当时还没什么,半夜突然闹气酒劲,全身又红又烫,欢喜姐姐心里着急,又不敢惊扰夫人和老爷,后来还是申嬷嬷出主意,喂公主喝了凉茶,在温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才算解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