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要出墙-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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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哥哥找到了?”白离惊喜的问道。
爹爹眉心舒展,仿佛老了十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在地室里找到了,只是……太子受了很重的伤,赵公公护着太子先回宫去了,眼下,你也得回宫去。”
“发生了什么事?”白离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爹爹沉声道:“三皇子谋反,他用八千精兵围住皇宫,那些人全都穿着禁卫军的衣服,混在皇城的守军里,根本分不出来,三皇子掌控整个后宫后,鸾妃逼着皇后交出凤印,然后对外声称皇后旧疾复发,闭宫不出,后宫一切事宜都交到鸾妃手中,随后宣德殿也被包围了,除了皇上贴身服侍的人,大到总管太监,小到宫女嬷嬷,都被换成了三皇子的人,朝政也被把持,大臣们的奏折根本送不到皇上手上,随后,吕公公对外放出消息来,说皇上病了,早朝也不上了,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察出不对劲,我曾想进宫面圣,但受到阻扰,赵公公带人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和太子都出了事。”
短短的几天,皇宫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可想三皇子的用心,定是早有精密的策划,白离道:“是四皇子逼退了宫变吗?”
爹爹摇摇头,看她的表情有些疑惑道:“皇后将八公主和十一公主的婚事交给四皇子打理,宫变后四皇子就没有在皇宫出现过,但他囚禁太子的事,宫里的人都得到了消息。”
白离犹如五雷轰顶,半响,她才道:“爹爹,四皇子是被人害了。”
爹爹眸色凝重道:“眼下我们管不了四皇子了,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兴许他早就落入皇上手中,你可知皇上是用什么法子抓住三皇子的?”
白离屏住呼吸。
爹爹道:“皇上动用了虎骑军。”
白离顿悟,虎骑军是天朝的守护神,只要虎骑军出手,就算三皇子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用,爹爹身为虎骑军的首领,就算没有爹爹的命令,皇上也能动用其兵力,原来皇上早就有准备,这次宫变因三皇子而起,是故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三皇子,那四皇子呢,若他不想造反,为何要囚禁太子与自己,白离依然想不通其中的缘故。
白离与爹爹共骑一匹马,飞奔回宫,爹爹说,皇上病得很严重,他开口说要见太子,也要见长公主。
虎骑军接手皇城所有的岗哨,宣德殿四周更是严加戒备,若不是爹爹身上有令牌,从他们进北城门起,前行一步都很艰难,白离到如今才真正明白,爹爹于皇上意思所在,难怪皇上会选她去蜀国和亲,倘若不用自己来牵制爹爹,那爹爹必然会成为各位皇子争相拉拢的权臣,皇上一心只想爹爹为他一人办事,就像如今,整个皇城被三皇子控制只是一瞬间的事,皇上想将权力夺回来,也是一瞬间的事,想必身为皇上的亲生儿子,三皇子也没有想过会像如今这样败阵。
☆、第二百二十二回
吕公公亲自出来将白离和爹爹迎进去,举止十分恭敬,爹爹沉默不语,恪守礼制走在白离后面,白离端正身姿,回到宫里,她就是皇上的嫡长女淳和公主了。
“皇上,您快看啊,长公主和虢勋将军回来了。”吕公公撩起帘子走进去,跟躺在龙床上的人轻声说话。
白离和爹爹跪在帘子外面,只听到里面传出几声虚弱的咳嗽,然后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过了许久,吕公公竟然扶着面色惨白的皇上走出来,在软榻上坐下。
“皇上,龙体为重,您怎么下床了?”爹爹焦急不已。
辰帝摆摆手,道:“没事,朕听闻长公主平安归来,心中甚慰,朕的身子朕知道,还不至于卧床不起。”
白离望着软榻上的人,她不敢相信,她出宫的时候,皇上还是好生生,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皇上原本一头浓密墨黑的头发,里头冒出了许多雪白的银丝。
“父皇,儿臣不孝,回来晚了,您生了什么病?”白离声音哽咽。
辰帝看着她,招了招手,白离走上前,吕公公端了一张锦杌给她,白离坐在辰帝膝边,辰帝笑道:“朕没病,哎,还是朕的长公主最招人疼惜,这次出宫,受了不少委屈吧。”
白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道:“儿臣没有受委屈,倒是父皇,瘦了不少。”
辰帝拍拍她的手,看着白震到:“爱卿忠心耿耿,这次立下莫大功劳,朕一定会犒赏白氏一族。”
白震磕头在地道:“皇上言重了,这是微臣的职责所在,令皇上受惊,是微臣的失职,罪该万死。”
辰帝眉头皱了一下,吕公公忙递上帕子,辰帝声嘶力竭的咳了几声,那声音回荡在宣德殿中,刺得人心头一颤,辰帝原本苍白的脸色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红,白离看得清清楚楚,辰帝的身子,已经到了大限!
“皇上,您该喝药了。”吕公公心疼的提醒道。
辰帝平了平气息,道:“白爱卿,你先退下。”
白震赶紧磕了个头,起身道:“皇上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微臣告退。”他躬身退下,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白离从爹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忧虑。
“吕公公,父皇的药呢?”白离问道。
吕公公拍了拍手,有内侍端着盘子走进来,上头搁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散发出浓重的药味,白离起身接过药碗,她试了试药的温度,然后递给辰帝道:“父皇,您喝药吧。”
辰帝皱着眉头,尽管一脸病容,但他身上的威仪仍在,他淡淡道:“搁下吧。”
白离愣住。
吕公公哭着道:“皇上,您不能不喝药啊,您不是一直盼着长公主回来吗?如今长公主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您也该把身体养好,天下的百姓都还盼着您呢。”
白离望着榻上的正主,他脸上隐约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但很快,他威目一扫,道:“吕昌盛,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吕公公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道:“奴才看着皇上生病,比自个儿生病还难受,皇上的病一日不好,奴才也怕是撑不住了。”
辰帝眉头松了松,语气也缓和下来,道:“别啰嗦了,下去吧,朕有话跟长公主说。”
吕公公祈求的望着白离,道:“长公主,您劝劝皇上,一定要喝药啊。”
白离点点头,吕公公的一片忠心,待皇上的情义确实不同一般,连白离都看得有几分感动,何况是皇上,想必经历了儿子和最宠爱妃子的背叛,这份真情,在险恶的后宫是十分难能可贵的,辰帝心里明白,待吕公公也不用于一般人。
吕公公叹着气退下。
白离端着药,为难道:“父皇,您还是先喝药吧,您不喝药,儿臣的心都悬着,怕是不能和父皇好好说话。”
辰帝看了她一眼,又咳了几声才道:“你也变聪明了。”
白离提着一颗心笑了笑,面对辰帝,她紧张不已。
“三皇子玄逸逼宫的事,想必你已经听你父亲说了,四皇子玄慎囚禁太子,他也想造反,可惜比老三晚了一步,太子成了最后的赢家,却受了重伤,朕这三个好儿子,本事大,出息也大。”
辰帝闭了闭眼,白离赶紧拿大迎枕放在他身后,他就势靠上去,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他一张脸惨白得吓人。
白离重新跪在脚踏上,道:“父皇别伤心了,好在没有铸成大错,几位皇子哥哥想必都觉醒了。”
辰帝冷笑一声,白离手心出了一阵冷汗。
“阿离,你觉得他们三个谁做储君好?”辰帝声音淡淡的问道。
白离身子一抖,差点滑倒,她愣愣的望着榻上的人,但他闭着眼,根本不看她的神情,白离啰嗦道:“父皇想让谁做储君,谁就是储君,父皇是百姓心中的治世明君,那父皇选中的储君自然也是明君,在百姓眼里,只要是明君,那就是天下人的福气,也是我天朝的福气。”
当年的辰帝是发动宫变才当成皇帝的,要是白离说储君之位应该按天朝祖制由太子继承,那不是扇皇上的嘴吗?
辰帝似乎累了,他的呼吸渐而均匀,许久都没有说话,白离跪在地上,不敢动也不敢出声,以为他睡着了。
“八公主和十一公主就定在明日出嫁,你去跟太子说,两位公主的婚事由太子妃主持,不用惊动皇后。”他突然冒出一句。
白离惊了惊,道:“是,儿臣遵命。”
又过了许久,辰帝疲倦道:“你也下去吧。”
“是。”白离磕头,爬起身时,膝盖又麻又痛,她强忍着,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走到门口,辰帝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阿离,记住你的使命,去太子那儿传完话,就住到宣德殿来,你辰央宫的人,朕已经让吕昌盛安排在筠熹阁,往后你就住到那儿去。”
白离呆了呆,走出宣德殿,吕公公迎上来与她说话,她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走到院子里叫夜风一吹,她才清醒了几分,辰帝为什么让她住到宣德殿?宣德殿是历朝历代皇帝住的地方,还没有谁能与皇帝并肩齐驱的,白离心里始终不安。
☆、第二百二十三回
“哎哟,长公主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吕公公跟在后面絮絮叨叨。
白离想起正事来,她转身道:“公公,父皇命我去长乐宫传话,劳烦你派人送我过去。”
“去长乐宫,这么晚了,皇上怎么会派您去长乐宫啊?”吕公公似乎不大能理解。
白离正色道:“是关于八公主和十一公主的婚事,这是大事情,父皇命我去传话,自当是有他的安排,公公还是帮我备轿吧。”
吕公公老脸一红,唯唯诺诺道:“奴才这就去准备。”他算是看明白了,自从皇上生病后,性子是一天比一天古怪,喜怒无常不好伺候,反而是这位长公主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吕昌盛自然不敢得罪白离,他还想哄着这位小主子看着皇上吃药呢。
去长乐宫的路上,白离心情起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太子哥哥有惊无险,不管怎么样,他储君的位置已经没人可以撼动了,但对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处置,皇上始终不肯开口,一想到四皇子,白离竟有些想哭。
长乐宫的宫门大开,有很多侍卫守着,看见黄辇,他们不敢拦,扑通跪了一地,白离看见沈明玉匆匆从里头走出来,摆出迎驾的姿态,但看着白离从轿子里走出来,沈明玉脸上尽是惊诧。
“玉姐姐,太子哥哥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白离问道。
沈明玉晃过神,道:“淳和,怎么是你?”
白离如实道:“我奉父皇的旨意,来看太子哥哥,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亲自对太子哥哥和玉姐姐说。”
沈明玉见她还提到自己,心神稍安,上前拉住她的手,道:“那日的事,你吓死我了,还以为……”
白离知道她说的什么事,只是点了点头,道:“我们进去说。”
沈明玉恍然,忙以女主人的姿态迎白离进屋,沈明玉在长乐宫通行无阻,看来长乐宫的人已经将她当太子妃对待,白离清楚,以沈明玉的本事,做到这点其实一点都不难。
沈明玉将白离带到太子寝宫,这还是白离第一间见到太子哥哥的屋子,竟然是格外的朴素,金银玉器的摆设一件都没有,床榻桌椅全是黑漆雕龙纹的楠木,除了屋子外有两名宫人守着,进去里面,无一人伺候,太子半躺在软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孱弱,他在看书,整个人显得格外冷沉。
“玄睿,你看谁来了?”沈明玉上前一步,自然而然的坐在床榻边上,举止姿态是再端庄不过的大家闺秀。
太子抬起头,墨黑的眸子一片清明,看到白离的一瞬间,有异样的光亮划过,但极快被他掩饰,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高兴的。
“阿离,你回来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只叫她的名字,人前人后,毫不避讳。
白离强忍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