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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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样的小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不稀奇?”
“王大人,打个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您夫人偷人,是不是您母亲也偷人?”孟岩问道。
“孟岩,你侮辱我夫人和我娘……”王左怒了,冲出来,就要跟孟岩对打。
但是他被身后的同袍给拉住了。
“我没有侮辱他夫人和母亲,这是打个比喻而已,打个比喻不犯法吧?”孟岩无辜道。
朱祁镇摇头苦笑,这个王左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刚才一开始就针对孟岩的妾侍闻小雨,现在可好,人家还回去了。
“皇上,您要给老臣做主呀,姓孟的他这般羞辱老臣之妻和老臣之母,这传了出去,老臣如何见人?”
“王大人,你也说了,丫环如此,主子也好不到那里去,本官只是打个比方说媳妇不好,婆婆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非要说我羞辱你,皇上和众大臣都在,他们难道都没听到吗,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那你为何不拿别人打比方,专挑我?”
“是你先挑起来的,我又没招惹你?”孟岩翻了一下白眼道。
“你,你……”王左气的浑身发抖,这家伙一直都是王振的在朝上咬人的急先锋,现在可好,咬人的被咬的遍体鳞伤,今天的话传了出去,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跟王左这种小人有仇的,肚子里都忍不住笑开花了,这恶人还的恶人磨。
“孟爱卿,注意你的言辞,不许再拿朕的臣子的妻子和母亲打这种比方!”朱祁镇呵斥一声,但明显有袒护孟岩之意。
孟岩说的也没错,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就算有关系,但那是两个人,下人犯错,不检点,还归咎不到主子身上。
这么说来,朱祁镇这个做皇帝的手下成百上千的奴才,那有几个不肖之辈很正常,岂不是连他也错了?
“是,皇上。”孟岩微微欠身,“经过微臣的调查,喜儿除了跟本案的报案人以及证人焦宏有不正当关系之外,还跟她的同乡商人何文东,也就是当初将他买给白家的这个男人保持这种关系,另外,在焦宏和何文东灌醉的情况下,喜儿还被东厂理刑千户曹钦曹大人强暴过一次。”
“这就三个男人了!”
“孟大人的意思是,这三个男人当中有一个是杀死喜儿的凶手?”刑部右侍郎金镰问道。
“不,亲手杀死喜儿的人不在这中间,但喜儿的死跟这三个人是有关系的。”
“这是为什么,莫非凶手不在这三人中间?”
“是的,杀人的不在这三个中间,喜儿一般不敢在家中跟这三个男人幽会,因为怕白素心知道,何文东在河间会馆有一间长期的包房,这就是她们幽会的地方。”孟岩道。
“说了半天,孟大人还没有说到重点,到底谁杀了喜儿,为何要杀她?”心急的商洛追问一句。
“商大人,喜儿为什么会被杀,排除了情杀和仇杀之外,这第三种可能就是杀人灭口,您觉得呢?”
“不错,目前看来,喜儿若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那她就可能目睹整个案发的过程,她若活着,必定真正的凶手有极大的威胁!”金镰站出来附和道。
“金大人说的没错,根据我们的调查,喜儿的确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真正的凶手必须让她闭嘴,而死人是永远不会开口的,当然,凶手不会直接杀人,那样他就有暴露的危险,所以,他精心的安排一次灭口计划!”孟岩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第四个男人
说到这里孟岩故意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周边人的反应,发现居然以他为中心,上百名大朝会的官员们将他围成了一个圈儿,皇帝朱祁镇也被围在了中间。
可这君臣一点儿都还自觉。
“什么办法,孟大人你快说?”孟岩的讲述,越来越吊起胃口,这种离奇的案子最能勾起众人内心熊熊的八卦之火。
“假意安抚,送她回河间老家,然后在半道上让劫匪给杀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他便可高枕无忧了!”
“好办法,这凶手也算是聪明绝顶了!”有人听了,竟然忍不住赞叹起来。
“可惜,他虽然算计好了,可喜儿并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摆布的少女,她并没有按照凶手的安排出城,然后半路被杀掉,而是中途找了个借口溜了,她返回京城了。”
“回来了?”
“这就要说到第四个男人了,河间会馆的小伙计,崔天鸣!”孟岩故意的顿了一下,才说道。
“还有第四个?”
“这崔天鸣跟喜儿年龄差相仿佛,每次喜儿去河间会馆都是崔天鸣给接待,一来二去,两人便相熟了,这崔天鸣血气方刚,喜儿是窈窕少女,又长的好看,这崔天鸣自然而然的就喜欢上了,可他是知道的,喜儿跟何文东、焦宏还有曹钦的关系,他即便是心里喜欢,那也不敢找喜儿表白,何况他知道喜儿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崔天鸣也够贱的,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女子?”
“这位大人。您就不知道了,这崔天鸣是奴仆出身,也是贱籍,喜儿也是,就算喜儿脱去奴籍,她也不可能找一个好人家,只能找崔天鸣这样的。”
“说的也是,本朝婚律是有规定的,良贱不通婚的,这两人到是挺配的……”
“真凶安排好了。找人将喜儿送出城外。交人一路捎带护送,本以为麻烦解决了,谁曾想,这喜儿不甘心回乡下过苦日子。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大的孩子。那大着肚子回去。那还怎么嫁人,于是她中途以小解的名义,偷偷的离开队伍。一路给跑回来了!”孟岩道,“这送喜儿出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河间会馆的伙计崔天鸣,这崔天鸣也是个痴情种,他就想,喜儿回到老家,那肯定不回来了,到时候只有一条路,找个男人嫁了,嫁谁不是嫁,那还不如嫁给自己呢,于是就赶着马车追上去了,结果,这两人在半道上给遇到了!”
“这可算是天意!”
“后来呢?”
“喜儿跟崔天鸣返回京城,住到了崔天鸣家中,崔天鸣就一个人,平时早出晚归的,也没有注意到他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一住就是半个月时间。”
“崔天鸣几次向喜儿求婚,喜儿就是不答应,一开始是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崔天鸣的,嫁给他,实在是亏了他,后来喜儿干脆对崔天鸣说,她看不上他!”
“这女子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喜儿一心想要攀高枝儿,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筹码,因为这孩子极有可能是曹钦的,曹钦渴望生一个儿子,如果这个孩子是曹钦的,又是男孩儿的话,那她就是曹钦的妾侍了,母凭子贵,不在话下,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她伺候人,而是别人伺候她了!”
“这女子真是不要脸……”
“太没有面皮了!”
“得知喜儿的想法,崔天鸣自然伤心,加上喜儿吵着嫌闷,非闹着上街散心,崔天鸣苦劝无果,只好请假陪她一起上街,却没想到的是,在街上被人杀人真凶撞上了。”
“这杀人真凶找到了崔天鸣,蛊惑利诱之下,崔天鸣答应杀了喜儿,换取赏钱!”
“这个崔天鸣真该死,他怎么能这样做,这可是两条人命!”
“崔天鸣本无心杀喜儿,后来冷静下来,打算再求喜儿一次,如果她不答应跟他在一起,他就把从真凶那里得来的银子退回去。”
“可惜的是,喜儿还是没有答应跟崔天鸣,反而斥责崔天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崔天鸣气恼之下,将喜儿推到在床上,拿起枕头就捂住了喜儿的口鼻……”
“这个崔天鸣杀了喜儿?”
“孟大人,本官记得你一开始提到过,喜儿死之前被人侵犯过,难道是这个崔天鸣杀人后奸尸?”
“啊!”
“当时的情况已经无从判断,据崔天鸣交代,他当时并没有直接捂死喜儿,他在快活的时候,喜儿应该还没死,还有一口气,但是等到她快活完了之后,才发现喜儿已经气绝身亡了!”孟岩解释道,这种事情,除非喜儿活过来,那根本就无从得知。
不管怎么样,崔天鸣杀人强奸,这都是死罪,无论怎样,恐怕都难逃一死了。
“喜儿死了,崔天鸣既然跟真凶见过面,他一定知道真凶是谁了?”次辅陈循问道。
“真凶就是焦宏!”
“果然是他,他是报案人,又是目击证人,现场又没有别人,除了他之外,又会是什么人呢?”
“真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这个焦宏简直丧心病狂,居然干出这样恶劣的罪行来!”
“孟大人,会不会是崔天鸣为了减轻罪责,故意陷害焦宏呢,而且,人是崔天鸣杀的,为何尸体却在素心斋呢,这也说不通呀?”御史杜英杰质疑道。
“本官在案发现场发现诸多疑点,其中有两个证据将杀人凶手指向焦宏,第一个证据,本官在白素心房间内的床下的木刺上发现了紫色的织物,这个织物经过比对,正是焦宏当天所穿的绸裤之上的,人证和物证都有,这说明当日焦宏曾在白素心床下待过,这就奇怪了,焦宏为何要待在白素心的床底下,若非有不轨的企图,这说不通?”
“既然有证据,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对,对,焦宏可是白素心舅舅,他怎么能躲在侄女的床底下呢,这分明是有企图……”
“这第二个疑点,那就是白素心房间的房门和门外的走廊的栏杆都换过,而我们在柴房发现了被替换的房门以及栏杆的残骸,这说明案发的时候曾经有过激烈的打斗,而白素心的供述中说,她是被焦宏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看到李晨言倒在血泊之中,她的手握住一把尖刀,尖刀是插在李晨言的胸口,东厂便以此推断,她就是杀人凶手!”
“这很正常呀,刀在白素心手中,刀又刺入死者胸口,白素心当然就是凶手了!”
“难道就没有可能是有人将白素心移到李晨言身上,然后用刀杀死李晨言,将刀柄放入白素心的手中呢?”
“这……”
“经过李雄大人的许可,我们对死者李晨言进行开棺验尸,我们发现了李晨言身上有很多伤痕,最致命的伤口并不在胸口,而是在颈部!”孟岩道,“这一点,李雄大人也可以作证!”
“孟大人说的没错,他们交还我儿尸身的时候,我也曾查看,我儿胸口的伤并不大,并不足以致命,倒是颈部的伤口,刀口十分深,几乎切到喉管,是致命伤!”李雄大声道。
“所以,皇上,当时微臣就判断李晨言绝非白素心所杀,定然是有人故意做下这个假象,栽赃陷害,以逃避惩处!”
“爱卿所言极是,你若不解释一下,找到这么多证据,朕也不相信是这样!”朱祁镇点了点头。
“李晨言身上多处擦伤,还有骨伤,经过检查,很多都是新伤,加上在案发现场找到的证据,微臣断定,现场一定有人打斗,而且非常激烈!”
“李晨言家学渊源,武艺不弱,年纪不大,已经是锦衣卫百户了,可见他是朝廷的栋梁之才,而焦宏,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就是东厂在民间招募的密探,此人武艺高强,可以说不在李雄大人之下!”
“孟大人说的没错,我跟他交过手,焦宏的功夫不在我之下。”李雄反正已经豁出去了,有什么说什么。
“至于白素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