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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部分

笑枕江山-第306部分

小说: 笑枕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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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女婿,宁王说不上喜欢和讨厌,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为两家利益才出现的,云霄在这中间只是一件身不由己的牺牲品。

    宁王放下茶杯正声道,“好了,家事说完了,说说正事吧,上次我飞鸽传飞交待你做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赵郡马一脸顺从,站起来小声道,“以按您的吩咐将江北一带的生意全部兑现了”

    宁王哦了一声,脸上大喜,“一共是多少?”

    赵郡马自认为自己在这事上做得很好,脸上飘浮着得意之色,拱手道,“岳父请随小婿来”

    赵郡马将宁王带到自己的书房之中,在后墙上用力一推,立刻便出现一扇黑洞洞的暗门,赵郡马作了个请的手势,“岳父大人请”

    胡管家托举着烛台当先进去了。

    宁王早在赵郡马他爹在世时就常常进到此间,他笑了笑,大步走了进去。

    赵郡马随后跟着走了进去,在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便从里面将暗门给关了起来。

    “岳父大人,全在这里了”赵郡马指着密室中一口口装满金银的大木箱道。

    宁王很是高兴,亲自掀开之只箱子,喜行于色,问道,“这一共是多少?”

    赵郡马想都不用想,“一共是四千五百万两,还有一些古董字画来不及兑现,凑齐五千万之数,应该不难,不知岳父大人还满意不?”

    宁王交待的是五千万两,想不到他在半年之内便以兑现出惊人的四千五百万两,这不是个小数,看得出来是用了心思的。

    宁王眉开眼笑地点点头,轻轻放下手里的箱子盖,拍了拍赵郡马的肩膀,“恩,青风做事,本王放心,很好,这余下的数目也要尽快完备,不久我就有大用”

    赵郡马得了宁王的称赞,心中欢喜但仍恭谦的拱手道,“能为岳父效力,是青风的荣幸”

    宁王一点头,继续朝密室深处走去,“好,将来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下个月本王分批运走,那五百万两,你也要近快凑齐,可不能误了本王的事”

    赵郡马一点头,“是,走水路还是陆路?”

 第0268章 就计

    析州。

    析州是大唐的边关重镇,节度使符昭寿乃是屹立数朝而长盛不衰的符家之人,凭着符家门庭旺盛常常在中原历朝中身居要职,现在,大唐代宋,大唐的实际掌权者是陆飞,一个名不见经传也没有多少过人之处的小人物,陆飞最恨的就是前朝悍将居功自傲,有史可见,往前数近百年,哪一次朝代的更迭不是一个个当朝的大将做下的勾当,连陆飞自己都是凭着区区几万兵马而成现有之势。

    除掉前朝悍将成了陆飞的心病,在他的理解里,首当其冲最想除掉的莫过于树大根深的符家,符家太招眼了。

    只是没想到就在陆飞要动手之时,河北的田重进不揣冒昧的跳了出来,他,他娘、的竟然以了,明火执杖的打出了反旗,这对于陆飞想剪除前朝悍将真是雪上加霜,田重进的反叛很有可能触发了反唐的多米诺骨牌,想想后世大明建文帝,一纸削藩令带来了整个帝国的覆灭。

    陆飞两手都想抓,可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面对边将一齐雪片飞来的奏书,他咬咬牙,与政事堂和枢密院几个重臣商议之后,给几位边将发出了同样一份大唐诏令:将军等为天下苍生,久镇边关,劳苦功高,今大唐初立,百废待新。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望众将以事前朝之忠心同心协力扶保大唐,寰宇澄清之时,亦是诸国士垂青史之时。

    巍巍大唐,海纳百川,谨奉天道,对诸位能臣良将秉承疑之不用,用之则必不疑,念诸位为万民守疆之功,特赐:永镇故地,朝无兵祸可不奉诏。

    在析州帅司衙门里,符昭寿看着这封刚刚从汴梁送来的圣旨,有些苦笑不得,在他的左右两侧都坐着与他一共镇守析州的文臣武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他的心腹。

    众人都有面面相觑的看着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的符将军。

    符昭寿环视众人,突然哈哈一笑,将手里的诏旨让人拿下去传阅。

    “哈哈,大唐朝廷这是害怕了,朝无兵祸可不奉诏,哈哈!”符延寿越想傻兴奋,踱着步在众将面前眉飞色舞的道:“田重进反了,辽人饮马黄河,大唐禁军相互掣肘,边将摇摆不定,此时此刻,老夫真想去汴梁,去看看那陆飞小儿是何模样,看他如何蚍蜉撼树,哦不,蚂蚁,而且还是热锅里的蚂蚁。”

    众将齐笑,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析州,符家代表一切,尤其是大唐立足不稳之时,符昭寿的军兵远胜大唐圣旨十倍。

    一青年将领笑着笑着也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模样道:“内乱不止,为患丛生,依末将看,这个什么大唐王朝那就是个笑话,滑天下之大讥,这年月,真是甚阿猫可狗也敢在金銮殿上指点江山了,可笑至极。”

    此话立时引来众人的一阵哄堂大笑,只有坐在末座之上的一位武将不苟言语,坐得十分端正,在这群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很快,此人的异样引来了符昭寿的注意。

    “咳咳!”符昭寿轻咳几声,借以打断众人对朝廷的嘲笑,如此明目张胆的对朝廷不敬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厅内渐渐井然,大家跟着符昭寿那有些不善的目光一同寻望了过去,不由得个个都有些皱眉头,原来让符大帅蹙眉的是他,镇守雁门关的副将杨延嗣,其兄为雁门关镇将杨延昭,杨家父子两代镇守雁门已经很多年了,根基甚深,在军中颇得名望,但也正是由于这一点,在河东这片由符家说了算的土地上,杨家兄弟早就成了符家想替换掉的眼中钉、肉中刺。

    符昭寿年过五旬,身体有些老态,但精神很好,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作为大宋王朝的一位高官而谢世,天意弄人,大宋没了,突然的变故让他觉得他还不老,还得在这乱世中伸伸拳脚。

    “杨将军为何闷闷不乐呀?”符昭寿背着手往杨延嗣边上走着,走得很慢,不过眼神却很犀利。

    杨延嗣没有直视对方的眼睛,也不屑去看周围众人的表情,这次来析州他没想到会遇上这档子事,朝廷这么重要的诏令他符昭寿竟然当着这么多部将的面给传示出来,傻子也猜测得到他想做什么,不就是想以此来激励他的部将去满足他符家的私欲。

    不用深里去想,就算符昭寿浑水挥鱼真的让他成功了,咱杨家可压根就不是他符家的心腹,不会有多少好处的。

    “回大帅,这里是您的节帅堂,末将一个小小的边关副将不应该出现在这,末将此来只有一事,事办完了末将还得赶回雁门关交令。”杨延嗣拱手,态度很谦卑,他明白,此时这析州就是个是非之地。

    符昭寿拈着胡须,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道:“哦……你是来要粮草的,本帅不是说过吗,田逆(田重进)新叛,辽人又至,朝廷多事之秋,这河北诸部都在整军备战,一下子调动了十多万兵马,军粮诸部都在催要军粮,你们也要体谅本帅的难处,本帅何时成了管粮的官了。”

    众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大帅……”杨延嗣觉得在这里很少冷落,尤其是看这些人趾高气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都是一群狗仗人势之辈,没有我们杨家在雁门关盯着,这河东早就被辽人攻破了,朝廷也是瞎了眼,杨家战功赫赫却是为今日齐聚于此的众宵小打出了一个个晋身之机,操!

    “好了!”符昭寿一摆手打断了杨延嗣,说道:“杨氏兄弟多年守边,本帅是看在眼里的,你们的功劳本帅也是据实上奏朝廷,军粮之事本帅可以替你们想办法,但有一点,你怎么看?”

    杨延嗣一皱眉,愣了愣拱手道:“大帅所说何事?”

    **

    雁门关。

    “甚?”雁门关镇将杨延昭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茶杯都掉在了地上,继而他又喝道:“姓符的要将雁门的八千守军全都调走?”

    杨延嗣忙挥挥手,让屋内的闲杂都退了出去,这才忿忿道:“千真万确,符大帅说了,要粮要军饷他都可以想办法为我们这八千将士筹措,但要求就是让我们离开雁门关,移防晋州,过析州境时,符大帅会亲自派人将粮饷送至半路。”

    离开杨家经营多年的雁门关,杨家那还是杨家吗?

    “放屁!”杨延昭一向老诚今天也骂起了人来,挥着手指着析州的方向道:“辽军数万铁骑此时已经深入中原腹地数百里,说话就能打向汴梁,与我雁门关对峙的朔州辽军也有增兵的迹象,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相约进攻,这时候让我们换防,他符大帅用兵几十年,难道就不明白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吗?”

    杨延嗣坐在那摆摆手道:“不不不,符大帅没有直接下军令,让我们移防晋州之事是他私下和我说的,他的意思很明白,想要粮饷就交出雁门关,其言下之意……呵呵。”

    杨延昭瞪了他一眼:“老二,别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

    “意思就是我们要赖在雁门不走,那就让我们自生自灭,大哥,这他可不是吓咱们的,这都三个月没有将士们开饷了,粮食也撑不了多久,要真是有将士哗变,后果不堪设想哪。”

    啪!

    杨延昭又是一记重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的道:“谁敢,更何况本将军一向待将士们如兄弟。”

    杨延嗣苦笑着摇摇头道:“大哥,这里就咱兄弟俩,何苦说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要说情义,除了兄弟我,大难来临之时这八千将士谁跟你论情份,三个月没开饷,大哥,不少兄弟们的家里可就靠他们这点军饷过活呢,咱要要断了他们的生计,我都不敢往后面想……”

    “哼!”杨延昭哼哼道:“又不是我故意可扣他们的军饷,是朝廷,是符昭寿,总不能为了发这军饷我杨某还得去变卖家产吧,这个天下又不是我杨家的。”

    话说到这,老二杨延嗣却哈哈一笑,凑近其兄,很是神秘的小声道:“大哥还真说错了,以前的天下与我杨家无关,可从今往后怕是就有关系了?”

    一听到这,杨延昭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直勾勾的盯着他兄弟,半天才喃喃道:“姓符的要动手了?他真的想问鼎天下?”

    咂!

    杨延嗣一嘬牙花子,满脸不屑的道:“提他做甚,晦气,是,我从析州回来的时候四下打探了下,这老小子是要动手了,他要我们交出雁门很可能就是为他自己扫清后患,雁门是个绝要的重镇,你我非他亲信,有我们在他后方他是放不开脚的,不可就算这老小子真有那君临天下的运气,只怕也没咱哥俩的好果子吃。”

    “这个我明白!”杨延昭心不在此,加急问道:“你方才说的这天下从此或可能与我们杨家有关,到底是何意?”

    嘿嘿!

    杨延嗣扬着眉毛一笑,随即从怀里摸出一个草黄|色的信袋,笑道:“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家里的,三妹给来信了,看完便知。”

    信纸在杨延昭手里翻来覆去,他一会看着信一会又惊讶的看看兄弟,眼神中难掩欣喜之色,短短一封数百字的家信他足足看了四五遍,看完后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推开了窗户,看着远方那连绵起伏的山峦,久久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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