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美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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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胥伯可不许太过cāo劳。”
“晓得晓得。”
不放心地嘱咐了一下另外的几名门卫,李御径直走进了府中,一路上见到比之他府上更为简陋的装饰,心中也是难免升起一丝辛酸。
和赵国其他的将军权贵不一样,李牧是一个真正以国为家的军人,他把赵王的赏赐和自己的俸禄全部分给了麾下的军士,而他自己住着简陋的府邸,服侍他的也只有几个军中退下来的老兵。
可是历史知识并不如何的李御也知道,李牧如此爱国甚至愿意为赵国奉献出一切,包括自己的儿子,换来的却是什么。李御真不知道后世的赵王为何会自断长城,葬送国柞。
想及此,李御便对这赵国没有多大的归属感,他现在只相信,父亲未来的结局不会如史书上记载的一般,他会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一切。对于史书上并没有他的记载,李御丝毫不担心,没有历史那就去创造历史,人定胜天。
第六十七章三把利器
“父亲。”
走进书房,看到埋头于简陋地图之上思考着北疆边防的李牧,李御的眼里忍不住泛起泪光,被他死死压了回去,他知道父亲不喜看他流泪。
“御儿,回来了。”
“嗯。”
“来,为父跟你讲讲这边关之势。”
“好。”
在大军邯郸之战结束前,李牧的去向就早已定下,这大赵之中也只有这位将军能延续赵国自赵武灵王时代以来对匈奴、林胡、东胡各外族的压制。等立碑大典结束之后,李牧便要带着三万多秦军降军赶赴雁门守御rì益猖狂的匈奴各属国。
把边关的形势详细地向李御介绍着,其中不乏掺杂着自己应对匈奴的策略,对于具体的作战方案,李牧并没有讲解过多,他知道一个将军必须有自己的路,只是一味跟着别人的路走是不会有更大的成就。
“御儿,王上刚刚赏赐为父五千金,其中两千金已被为父分给兵士,这剩下的三千金便交由你处理。”对于儿子在军中的做法,李牧也有所耳闻,他知道那需要庞大的资金,也想为儿子助一份力。要是换做以前的李牧,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自李御上次险死还生之后,他的心里才悄然转变。
“父亲,这三千金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到了雁门,父亲如若要实现军市之易,可少不了前边的花费。”刚刚听完父亲的戍边之策,李御自然知道李牧比他更加需要钱财,而他自己有了城卫府的进项,一时之间不会为钱财发愁。
“此事是否能获王上允准尚在两可之间,这三千金还是给你用吧。”李牧对他思虑出来的戍边之策有着绝对的自信,但赵王是否支持才是最大的关键,朝中看他不对付的人可不在少数,难免会有阻碍。赵国朝堂在战时可拧成一股绳,但于无战事之期尽是争权夺利之辈,身在朝堂之外的李牧看得分明,却无力改变,这也是他最痛苦的地方,只能远远避于北疆,眼不见为净。
“父亲身为上将军,又是最佳的戍边之将,儿子相信王上一定会允准的。父亲,儿子想让你看一点东西。”安慰了父亲一句,李御从怀中拿出一个漆筒,打开封存着的盖子,把里面的绢帛拿出来递给父亲。
疑惑地接过儿子手中的绢帛,展开一看,李牧眼中瞬间闪过一阵强烈的光芒,快速看完三块绢帛,李牧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儿子:“御儿,此物从何得知?”
“儿子自十三从军,与匈奴大小数十仗,眼见来去如风的匈奴劲骑依然屡屡被我大赵甲士所败,便苦苦思觅骑军强大之法。前些rì子偶得一卷鲁公残卷,受其所启,脑中现出这三物。不过儿子尚未打造出实物,便想让父亲一观,看看是否可行。”李牧将要前往北疆戍边,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李御顾不得什么保密,就把自己所知的东西画了出来,关键时刻也能有所助力。
绢帛中画出的三件物什,对于jīng通骑兵的李牧来说自然轻易看出其中无比巨大的作用。他相信如若早些拥有此三物,赵军在长平之战中也不会遭逢如此大败,甚至可凭此称霸天下也未可知。
“此物你已想出几时?”仿佛想到了什么,李牧目光炯炯地盯着儿子的脸,对儿子的话,他毫无保留地相信了,对什么鲁公残卷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只是想知道儿子的真实想法。
“一年有余。”没有隐瞒父亲,李御知道,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要害他,父亲也绝对会把他护在身后。
“一年有余,一年有余…”低声念叨着这几个字,李牧犹如失去了所有的气力,颠坐在榻上。如若拥有此物,邯郸之战根本无需魏楚两国出手,单凭他们大赵铁骑就能一股击溃秦军。
目光静静地看着突然一下子变得有点陌生的儿子,李牧这时候才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儿子的想法。深受赵王何知遇之恩的他只知道一味地培养儿子成为赵国未来的将军,报效赵国,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原来他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没有资格做一个父亲。
回忆着亡妻临死之前握着他的手,央求他不要让儿子参军之时的哀求眼神,李牧生平第一次流下了泪水。
“父亲。”眼见父亲突然流下泪水,李御紧张地叫了一声,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若父亲要他献出三物,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只因为他体内流着的是和父亲同样的血脉。
“御儿,为父不管你有如何的想法,只望你答应为父一事。”重新看着眼前的儿子,那脸上透露着百战余生的坚毅,李牧生平第一次违逆了心中坚持的理想。
“父亲尽管吩咐,儿子一定遵从。”
“为父身在赵国一rì,你便不可不顾赵国之安危。”
“诺。”还以为是什么事,李御听了父亲的话之后松了一口气,他身在赵国,怎么可能不顾赵国之安危,父亲也太郑重其事了点,弄得他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记住你答应为父的承诺。”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放松下来的儿子,李牧把三张绢帛凑到油灯之上,遇火的绢帛猛然燃烧起来,三张绢帛很快便化为了灰烬。
“父亲。”看到交给父亲的三件利器化为一堆灰烬,李御惊讶地叫了一声。
“此三物威力巨大,伤人之余亦可伤己,不可被外人所知。为父已牢记心中,届时若是需要,自可令人打造出来。听为父一言,除非你有朝一rì统军十万甲骑,否则宁可它消失在世间。”当绢帛化为灰烬之时,李牧的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儿子送与他此三物是为了他的安全,那拳拳之心甚至掩盖了儿子心中的野望,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悔恨。既然儿子有他自己的想法,那他这个做父亲又岂可不护他一程,想及此,李牧的脸上不觉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第六十八章很多人急的婚事
“是。”
对于父亲的担忧,李御也是清楚,即使没有任何的助力,赵国铁骑依然雄霸天下,连秦军甲士也莫敢与之争锋。有着列国最多最大最好的牧马场,赵国有着源源不断的战马供应,根本不惧战马的任何损失。而其余各国根本没有这样的底蕴,就连同样和外族直接接壤的秦燕两国也供应不起如此庞大的骑军,秦国限于地势,燕国限于国力。
“儿子还有一事要禀知父亲。”谈完有点沉重的话题,李御这才想起他今夜过来的主要目的。
“是否关乎你的婚事?”解开了长久以来的心结,李牧心情大好,笑着问了一句。
“父亲已然知道了?”没想到他还没开口,父亲就知道了,李御感到有点惊讶。
“你已年过十七,岂可不考虑婚事。怎么,御儿是否有心仪的女子?”想及忙于国事忘了儿子的婚事,都已经过了成婚之龄,李牧的心里更显愧疚。想着一定要为儿子寻一个他自己满意的妻子,不论对方贵贱,他们李家可没有门户之别。
“这倒没有,正要凭父亲决断,不过王上明rì可能会与父亲提及此事。”李御心里倒是心仪两位美艳的公主,怎奈两个公主皆是马服君的儿媳,其中一个更是已有孩子。把那些混乱的想法抛出脑中,李御把今夜大殿之上的事情一一告知父亲,倒是没有提及赵王后的任何事。
“韩王想把公主嫁于我儿?”听了儿子的话,李牧一阵惊愕,他自认为公子闯代表着韩国王室,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他前两rì听及平原君和大将军提起过儿子的婚事,平原君有一族侄女,廉大将军也有一孙女,年龄都很合适,皆有意与他李家结成姻亲。这两家都是良配,李牧正要询问儿子的意见,由儿子自己决断,哪里会料到此时又冒出一位韩国公主。
“啊。”听到平原君和廉颇大将军都想为他找妻子,李御感到无比的蛋疼,这种事情他自己都不急,怎么有这么多人急,什么情况啊这是。
“不必如此惊讶,身为赢族子孙,又位于将军之位,拉拢之人自然不少。此事倒有点难办,还是等明rì为父见过王上再定。”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决断,李牧只好把事情拖到明rì和赵王见面之后再行决定。
“是。”
李御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他们父子能如此被赵王放心地委以重任,其中欣赏占了一部分,最大的原因还是他们李家同属赢族一支,和赵国王室休戚相关,要不然赵王再信任他们父子也不会将国事交予他们。
再想李牧讨教了一番练兵之法,李御便告辞了:“父亲早些歇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为父知晓。”感受到儿子的心意,李牧心中的坚硬早已消散无踪。
回到自己府中,两位小美人就迎了出来,帮他脱下身上的大氅,又送上热腾腾的香汤,让李御感觉到浓浓的暖意,这才像一个家的感觉,不像有点冷清的上将军府。
李御也早就向父亲提议过,让他也一同住过来,反正他的将军府够大,李牧那府上也没有几个人,足够安顿得下。只是李牧却是没有同意,了解父亲脾气的李御也没有再说什么,也许父亲更适应他自己的生活方式。
“将军,热水已备好。”
刚喝了两口暖汤,李御就见到两个小美人脆生生地站在他的身旁。
“好。”
放下手中的碗盏,李御走向了旁边的洗浴间。
在李御面前脱下衣服,换上那一层有若无物的薄纱,环儿和兰儿红着脸踏进了浴桶,拿着绸布帮李御擦起身子。
有了几次的适应,李御已经很享受两位小美人的服侍,除了小李御不让她们碰外,其余的都是无所谓地任由两个小美人施为。人生得意需尽欢,即使不能立马吃了两位小美人,享受享受她们的按摩还是很不错的,也算是磨砺一下他自己的意志,一举两得。
不知是否是错觉,李御发觉两位小美人按摩的幅度大了许多,喘息着呼出的热气吹到他的身上,让他的心神都动了起来。
“呼。”
快要忍受不住之时,李御站了起来,走出浴桶,一脸幽怨的环儿和兰儿乖巧地上前为他穿起内袍。
演武之后第二rì,李御一大早便去了军营查看,再去城守府看一下公文,心情有点忐忑。今rì,他未来的第一个妻子可能就要定下了。
“禀城尉,王宫来人。”
rì已偏西,正当李御在城守府中胡乱翻着竹简之时,一名城卫兵在门外禀报了一声,让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怀着揣揣的心思走向大厅,准备接受父亲和赵王定下的结果。
“又劳烦宦者令了。”进了大厅,李御就见到了老熟人,貌似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