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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买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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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谁知一出大宅门口,竟遇到昔日调戏过她的地方混混,见她在街上行走又色心一起,语多淫秽的不堪入耳。

不过也因为发生这件事才让长孙无垢对小叔的印象大为改观,原本以为他是不学无术的纨袴;子弟,镇日无所事事惹人嫌,亲眼所见他小露一手才信了他真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只消出几拳便将人打退。

但她因此被当成不堪一折的娇嫩兰花,相公紧随相护身侧,皇甫别离和易香怜一前一後,以防再有闲杂人等故意碰撞。

一干双手捧着各式礼品的下人走在最後,一行人在大街上也算是显目,不少人都投以注目礼。

“嫂子,有句话说“未雨绸缪”,又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大哥是不想一早的事又重演,你就忍耐一点吧。”

长孙无垢冷哼一声,“早上那两个混混是不长眼,没瞧见你这尊凶神,现在你们把我守得滴水不漏,别说坏人了,连苍蝇都不敢飞过来一只。”

“无垢,你是嫌弃为夫的我喽?”皇甫追命故作哀怨地道。今儿个风和日丽,他也觉得自个儿的身体、精神都相当舒爽,面颊泛起自然红润,沿途还吸引不少姑娘家的目光。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小心得太过头了。”她怕被夫君误会的急急解释。

早上的事情之後,一路上只要是男人稍微靠近她一些,皇甫家两兄弟就如临大敌一般,见是看似不入流的人,皇甫别离还恶声恶气的把人赶跑。

“我明白了。这样好了,我跟别离一道走,让香怜陪陪你。”

她闻言本想拒绝,但皇甫追命已迳自往前走去。

“无垢姊姊,我真羡慕你。”看着皇甫追命走到前头和弟弟说话,易香怜主动靠上前来。

她惊讶地一顿,“我有什麽好让你羡慕的?”

“你和大哥的感情很好。”

“是吗……”她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夫君对她的爱宠实是女子之幸,相信没有人拒绝得了这份情生意动,让她心里满满地装的都是他。

“一提到皇甫大哥,瞧你笑得一脸幸福的样子。”人美,笑起来也美,好像满园花儿一下子全开了。

“我笑了吗?”摸了摸微烫的脸,她讶然自己无端的傻笑。

“还笑得真好看呢!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娇媚,那个死人头也不会老当我是烦人的蚊蚋,常常置之不理的故意漠视我。”让人好火大。

这两人吵吵闹闹是家常便饭,她毕竟是怀春少女,也想享受心上人的温柔体贴。

“香怜妹妹别着急,那是他尚未明白自己的心意,有时候得到太多反而不知道珍惜眼前所有的,他就是太仗势外表的风流倜傥,才会厚颜无耻的以为你非他不可。”

“你的意思是叫我以後不要理他,让他自食恶果没人要是不是?”

她怔了一下,为之失笑,“你想错了,不是不要理他,而是别对他太好,男人身体有根骨头特别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无垢姊姊,你的想法真特别……”

“哈哈哈!贱骨头、贱骨头,前世,你说话的风格和我越来越像了,不枉费我一再在你身边洗脑,让你也能女子当自强。”

突然现身的上官星儿高兴的拍着手,让长孙无垢吓了一跳。

“星儿?!你怎麽来了?”星儿说过,她根本无法接近追命,每回只要快瞧见他时,面前就会出现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弹出去,让她始终无缘见着前世情人。

或许是要将他们远远隔开,以免造成下世的混乱,减少无谓的纷争。

“你们出来玩,我当然也要跟呀。好不容易你老公终於离你远一点了,要不然我还靠近不了咧……说到这个,他们也太夸张了,又不是总统出巡,干麽紧张得如临大敌?”

“总统?”

“就是跟你们的皇帝差不多的意思啦,不过,我们的总统是可以自己选的,人民有投票的自由。”

“什麽?皇帝还可以自己选呀?!”

“无垢姊姊,你的声音好小声,我都听不清楚。”是她耳鸣了吗?为什麽听不见她一阖一张的唇语?

“咳!咳!”长孙无垢以轻咳掩饰,将注意力拉回易香怜身上。“我是说你别心思全放在他身上,偶尔也替自己多着想着想。”

“是这样吗?”她是否逼得太紧,反而让他的心越离越远,看不见苦恋他的心情?

“你是流星山庄的三小姐,相信身边也有不少出色的男人中意你,虽然你们已定下白首盟约,可你一定得嫁给他吗?以令尊对你的宠爱,肯定不会勉强你履行一桩注定以泪水收场的婚约。”

“说得好呀,前世!”上官星儿闻言忍不住击掌激赏道。

话一出口长孙无垢自己也有些讶异,看来星儿成天在耳边叨念的那些“女性主义”,全被自己吸收到脑子里了。

易香怜也听得惊讶的睁大眼,面露深思的神色。从小她就知道皇甫别离将来会是她的丈夫,她从没想过除了他还能嫁给谁。

可是现在想一想,其实爹的大弟子、她的大师兄东方绝也对她很好,百般疼爱,只要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想办法弄来给她。

或许她真的太黏皇甫别离了,才会看不到别人的好,反而忍受他一再伤人的言词,她是爹捧在手心上的宝贝明珠呐!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而猛追不舍,受尽屈辱吗?

“娘子是在怂恿香怜悔婚吗?”

“哎呀!又来了──”

前方不远处该是长孙家了,皇甫两兄弟回身过来想问长孙无垢正确的宅邸位置,这里的房子看起来全寒碜;得可以,不像能住人的样子。

只是皇甫追命一回头,上官星儿就惨了,咻地弹飞得老远。

“咳!大嫂,我最近没得罪你吧!”居然插动那个小笨蛋抛弃未婚夫。

堂堂大男人怎麽可以被贬得一无是处,他是风流侠士而非见一个爱一个、处处留情的坏男人,犯得着一再轻贱他的人格,认定他一定会令女子伤心。

这根小肋骨虽然很烦人,阻碍不少他寻美探访佳人的机会,但老在身边转着也挺有趣的,起码斗嘴时不愁找不到伴,她怎能剥夺他的乐趣?

人家是劝和不劝离,他大嫂却是反其道而行,存心让他落得骂名天下臭,人见人嫌。

“铜板要两个才敲得响,若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小心最後你连一个铜板也没有,自己好自为之。”话不用说得太明,点到为止。

聪明人应该明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贪心的下场往往落得一场空。

不是鱼跑了,就是被熊一口吞了。

皇甫追命点头表示认同,“你嫂子说得是,香怜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对你又是一往情深,你要懂得好好把握,别以为她对你用情深就跑不掉,人生若能一帆风顺就不叫人生,意外总在你不注意的转角出现。”

“追命大哥,你不要乱说话,我才没有对他一往情深,要不是看在他是我的未婚夫份上,我才懒得多看他一眼。”脸微红的易香怜嘴硬地不承认对皇甫别离有意,又羞又恼大声一驳。

“哼!口是心非。”一听未婚妻半点颜面也不留的驳斥,皇甫别离有些不是滋味的嘀咕。

“你说谁口是心非,我不喜欢你不行吗?你老是欺负我,又嘲笑我无闭月羞花之貌,称不上你对美女的严苛要求,当你未婚妻是我倒楣好不好。”一说到,她是满肚子苦水。

谁都知道风流的他特别迷恋貌美女子,只要一瞧见中意的,总会想尽办法上前攀谈,让人家成为他的红粉知己之一,吟诗赏月,对酌花间,使出浑身解数逗佳人展颜一笑。

而她这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却无这些礼遇,不时还得遭受他言语批评,泥塑的人偶都有三分土气,何况是人。

“不喜欢我?”他脸皮抽搐地抖了几下。“不知是谁老追在我後头,赶都赶不走。”

“你……你……你可恶,以後我再追着你跑,天罚我烂肠烂肚子,一辈子没人要。”她赌气地朝他大喊。

表情蓦地一变的皇甫别离笑得很僵。“用不着发这麽重的毒誓吧!我又没说我不娶你。”

一说完,他微微一怔,虽没说不娶她,但也没打算娶她过门,他这一言不就是自打嘴巴,自相矛盾?

“哼!”头一甩,易香怜看也不看他的头转一边去。

他这下子是自讨苦吃,该说的话不说,不该说的却有如拦不住的洪水,一倾而下酿成巨灾,想要修补决裂的破洞可就困难了。

俗语说得好,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小看女人,小人小伎俩还能防范,而女人心思千回百转,怎麽摸也摸不透彻,深如大海。

皇甫别离鼻子一摸不想自讨没趣,一点也没将易香怜的气话放在心上,他想她不过在气头上说说罢了,等事情一过又忘得一乾二净,照样贴在身後和他大呼小叫。

“这对小冤家,十足孩子心性。”皇甫追命摇摇头,伸手握住妻子的手,“无垢,岳家到了吗?”

她有些忸怩的想抽回手,几个邻居探头探脑的打量还窃窃私语,虽说是自己的夫婿还是会招致闲言碎语,她不想落人话柄。

但抬头看见丈夫眼底的深情,心一软,随他了,星儿不是常唱一首还挺好听的歌,什麽“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她听得多了,也能哼唱个两句。

星儿说这首歌叫“勇气”,是到KTV必点的情歌……二十一世纪的世界真的很难让人想像那是什麽样子。

丈夫宽厚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这样的感动,是比那些异样目光、蜚短流长还更值得她重视。

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她颔首,“嗯,到了。”

“我的天呀,这屋子能住人吗?”

易香怜的一句惊呼,也道出了众人内心的疑惑。

眼前的破屋灰墙剥落,茅草疏松,乾掉的泥土涂抹在裂开的墙上,窗破不补任由冷风飕飕的灌入。

皇甫家的柴房都比这矮墙屋舒适,若非亲眼目睹,他们还不晓得真有人穷得连间像样的屋子都住不起。

“无垢姊姊,你们为什麽不买大一点的屋子?”好臭,她踩到鸡屎了。

“无米,何不食肉。”长孙无垢淡然扬音,脸上并无羞窘的神色。

自食其力没什麽可耻的,一家人相守在一起的快乐是无可取代,千金不换。

皇甫追命充满怜惜的目光停留在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上,内心很不舍,“以前,你一定很辛苦吧?”

她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麽。

“呃……无垢姊姊,我不是有意的。”她好像太天真了,说话不经大脑。

“无妨,我了解你是无心的。”但是她心口仍有些受伤的感觉,毕竟没有人愿意让外人看见昔日的落魄样。

“你不怪我,我反而难过,不如你骂我两声……咦,那个粗壮的汉子干麽拉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看来绝非善类。

几个人闻声望去,长孙无垢的脸色倏地一变──“无邪……”

☆☆………寒寒☆☆“放开我,放开我,你抓着我想做什麽,快把我放开……放开!”

血色尽退、神情惊慌的长孙无邪怒搥紧扣她手腕的汉子,眼眶含泪地白着脸,极力反抗想要挣脱,却因女人天生力气小而未能如愿。

自从大姊一离开,她才知道她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为家人挡风挡雨还得为生计奔波,护全一家人让他们完全不懂外面的人心凶恶。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娘和她有多软弱,平时大姊一个人能做的事,她们怎麽做也学不成三分样,丢三落四好像稚儿学步,走一步跌两步,没办法独立。

她从没像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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