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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买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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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好多了,你呢?没受苦吧!”瞧她一脸红润,双颊丰腴,他也就放心了。

“乾娘待我极好,把我当亲生女儿疼着,就是有时不太像个长辈。”她说得挺无奈,却也看得出她极为喜爱有着赤子天性的云巧心。

“嗯哼!别有了夫婿就忘了娘,我哪里不像长辈了?”男人不可靠,要记得娘对你最好。

她笑了笑,没说什麽,反倒是皇甫老夫人看着他们“一家”和乐的样子,不免有气的一讥──“你哪里像个长辈,坐没坐姿、站没站姿,烟视媚行、放浪形骸,见着了我还敢斜倚软榻,这样像话吗?”

老爷,你真是识人不清,被女色所惑,挑了个不识大体的妾,你九泉之下能无悔意?

“啧!大姊莫非是嫉妒我有儿有女,过阵子又有新媳妇孝顺,你吃味呀!”

云巧心手上的蒲扇搧呀搧,好不快意。

“谁嫉妒你有儿有女,我们命儿将来娶十个八个老婆,生一堆孙子旺家旺室。”

气死你。

“娘,别斗气了。”他没打算娶十个八个妻子,一个就已足够。

皇甫追命眼含情意地凝视多日未见的妻子,相思尽诉幽深双眸中。

“谁斗气了,你没瞧见她嘴脸多丑陋,一副炫耀又嚣张的模样,好像多了个女儿是件多麽不得了的事。”她也想要个贴心的女娃,所以她才对侄女疼爱有加。

“娘──”斗了这些年了还斗不累吗?

云巧心咯咯的笑着,摇着蒲扇一挥手,“去去去,你们小俩口到一旁谈情说爱去,这老妖婆就留给我应付。”

“你说谁是老妖婆……”

长孙无垢眼滴溜溜地转了转,“追命,等等,我这一局还没玩完呢!”

“也对,乖女儿,那你就陪娘亲玩完这一局再走好了。一方块,儿子,趴不趴斯(Pass)啊?”她睨着皇甫别离,一脸的誓在必得,方才连输三局,她非扳回一城不可。

乾女儿真是有趣了,不但会弄好吃的鸡翅膀,还有新奇的游戏。

“小叔、香怜,麻烦你们起来,这局换大娘和相公来试试。”

两人倒很乾脆的起身,一手烂牌,不玩也罢。

长孙无垢将手中的牌递给婆婆,老夫人还想推拒,“这什麽东西?我可不会。”

“是呀是呀,女儿呀,你让这老妖婆当我对家,是想让我输死吗?”跟她同组,她该不会连一墩牌都吃不到吧?

“咦,会让你输呀?!那我要玩。追命,坐下吧!”

皇甫追命无奈的看了妻子一眼,不知道她想打什麽主意,只好跟着娘亲仔细的听着妻子讲解四人桥牌的规则。

原来这是要两人靠默契合作,打败对手的游戏啊!他尴尬的看看娘亲和姨娘,要这两人合作?!不可能的任务吧!

“……五方块。”老夫人豪气万千的喊牌,意思是她们等一下要吃到十一墩牌。

“你这疯女人,叫到五,怎麽可能赢啊!”云巧心快昏倒了,枉费她拿到一手好牌。

长孙无垢耸耸肩,“Pass。”

“我也Pass。”娘她们叫到方块五,也许他们拿这种牌还可以赢喔。

接下来陆陆续续出牌,老夫人和云巧心这组出奇的顺利,她们拿到的都是大牌,已吃下十一墩,皇甫追命夫妻俩连一墩都没有。两个女人交换一个眼神,意思是再一墩她们就能成为赢家。

“方块七,王牌,娘、乾娘,不好意思,这一墩我们吃了。”长孙无垢笑咪咪的说。

哎呀,糟,刚刚不应该出方块六的。云巧心懊恼地想。

“我是黑桃二,没戏唱了。”皇甫追命懒洋洋的放下手中最後一张牌。娘子,看你的喽,能不能赢就看你了。

“梅花九。”不抱希望的云巧心丢下牌,叹了口气,可惜了她拿了六张方块王牌呀!

“黑桃Ace?”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长孙无垢姿态优雅地放出王牌。

皇甫追命见状忍不住欢呼起来,“娘子,你太厉害了,我们赢定了!”

“那可不一定,儿子。”只见老夫人缓缓放下手中的牌,是方块二!

“我们、我们……赢了?!”

“没错,老妖婆。”她可得意的咧,第一次打牌就有如此好手气,心情真是畅快呀!

“啊!赢了、赢了!疯女人你真厉害!”云巧心高兴得忘了对家可是她恨了几十年的大仇人,冲过去不由分说的一把抱住她,“哈哈哈,乾女儿,姜是老的辣,赢啦、赢啦!”

略带尴尬的老夫人任她抱着,心底有一方坚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硬的角落,悄悄地剥屑。

“唉,手气真差。小叔,换你们吧,记得要替我跟你大哥报仇。”她对皇甫别离眨眨眼。

意会过来的他微笑地点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大哥,快带嫂子去旁边卿卿我我,这里……就交给我啦!”保证让两个娘玩得忘记国仇家恨。

皇甫追命微笑地握起妻子的手,满意的回头看了眼热烈的牌桌。天,两个娘还互相击掌加油呢!这是他作梦都没想过的场景。

而他聪慧的妻子为他办到了。

带着她远离纷杂的人声,两人慢步缓行的走出屋内,踩着光影躲入余荫之下。

天气是还有点炎热,但不致热出一身病,暖风微送,吹落梧桐树的叶片,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在草上又滚飘了几寸,滚落泥里。

滚滚红尘洗下净世间烦俗,浪花翻来又见白,几度夕阳斜照月,尽看落霞掩红妆。

人生在世,岂能无烦忧。

“娘子,是我的不是,没能顾及你的心情……”

“夫君,是我的不是,不该对你说伤人的话……”

两人同时开口,却也同时一愕的怔忡当场,为其相同思虑而窘色满面,尴然以对。

半晌,两人又因为心有灵犀而莞尔一笑,芥蒂一除的了无尬色,手心交握地传递那股无声的温热,心儿也相连地结成同心。

“无垢,我对你许下的诺言绝无动摇,今生今生我皇甫追命的妻只有一人,再无旁人。”她已占满他的心,挤不出空位容纳他人。

“那麽妾呢?”眉一挑,长孙无垢在他手心上画圈圈,妩媚靥笑。

他苦笑的一啄她芳唇,“别拿针扎我了,一次就够我惊心,不许再吓我。”

“我有吗?”她只是让他有所选择,不箝制他想飞的双翅。

“那句“相思与君绝”吓掉我十年寿命,瞧你怎麽赔我。”他真慌了,手脚僵化成木石。

“陪你一生一世如何?”来世会怎样她不得而知,那是星儿的事。

皇甫追命故作考虑的颦起眉,“似乎有点吃亏,最少也得三生三世。”

她一怔,眼神变得迷离,“夫君太贪心了。”

“呵呵……这叫商人本色,利上加利才能家传万世。”他是贪呐!贪她恬静的笑容。

“若真有来世,夫君可认得出我?”她问。

皇甫追命笑了笑,挑起她的下颚。“我认你的眼,它里面有我。”

翦翦水眸映出深情面容,她眼中看到的是他,而她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他们彼此都住在深爱之人的眼眸深处,无法抹去。

“我在你眼里,你不能忘了我呵!”她怕记忆会淡去,不复相思。

星儿那人太不可靠,只会贪玩,想要续今世情缘还是靠他比较令人安心。

“忘了你等於忘了我自己,你是我心中的自己。”爱她如命。

长孙无垢不安的说道:“如果我的性情变了呢?”

“只要你眼里有我,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我都会找到你。”预定来生,她永远是她的妻。

“那你要小心了,来世的我可是鬼灵精怪,爱玩又爱笑,活似缺人管教的野猴子,这样你也要?”她笑了,眼露同情。

“这是一种考验吗?”他当是玩笑话,回以不羁的取笑。

是考验,也是磨练,星儿绝对有把人搞疯的能耐,“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什麽时候到了……”惊地,他的眼神转深,盯视她颈上那抹转为青紫的掐痕,“谁伤了你?”

“冬月。”不必多问,长孙无垢立即明了他的意思。

“那个奴才──”该死。

“别恼了身子,乾娘已代我给了她教训,日後不用担忧她再有伤人之举。”

相信够她瞧了,不敢再有恶行。

“怎麽处置?”若有疏漏,他会亲自执行。

“你认为以乾娘的手段,她还能好到哪去。”不就杖击十下,皮开肉绽,洒以盐水又剃去一身毛发,送至庵堂茹素三年再说。

“这倒是。”他怒气一缓,轻抚着紫晕伤处,甚是不舍。

“对了,我绣了条汗巾让你拭汗,以弥补我的失言。”她收回与君绝的恶言,愿与他比翼双飞。

“真的吗?我瞧瞧。”第一次收到她亲手绣出的巾帕,皇甫追命欣喜万分地想一睹为快。

长孙无垢取出怀中的绣巾,正欲交给夫君,谁知突起一阵怪风,错手间忽地被吹走,似鸢鸟般飞高飞低,犹如羽衣轻落向荷池。

它荡呀荡随风漂至池心,让人构不着也捞不着,活似嘲笑两人情深意浓。

“夫君,你等会儿,我去唤人拿根竹竿来捞。”说着,她便匆匆走去唤人,在花丛间拐个弯便不见人影。

第十章

“小心!”

一阵清亮的女音忽地飘过耳际,犹如狂风席卷而过,扫得人双耳发疼。

隐约见一道白影晃过眼前,若隐若现的面容神似他的妻子,但是不可能呀!

娘子才刚走开一会儿,怎麽淡化成白雾,行迹如疾风。

噗通一声的落水声让他为之一惊,适才跑过的影子不就是往池塘而去,而妻子为他绣的汗巾正落於其中。

思及此,再也无法多想的皇甫追命两脚一迈大步地跑起来,十分惊慌的往池边而去。

当看到长孙无垢一身湿,不省人事的倒在石板上,他揪紧的心彷佛被人掐住似,气喘不过来地差点让黑雾攫去视线,坠入暗冷地界。

蓦然,他想起妻子一句“没用的夫君”,顿生力道如打虎英雄,毫不费力的抱起轻如羽毛的盈纤娇躯,一边唤下人找大夫,一边抱着妻子往屋子里去,丝毫没注意池中伸出一只手大喊救命。

“哎呀!究竟是怎麽回事?大夫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什麽症状,真有那麽严重吗?”

瞧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最着急的竟然是走来走去的皇甫老夫人。

“你急什麽,大夫才刚搭上脉还没细诊呢!你别喳喳呼呼的扰人,让大夫分心。”她这乾娘都不急,恶婆婆有何好急。

“人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手脚冰得如十月雪,我就不信你毫不忧心。”瞧这脸白得吓人,肯定吓飞了魂魄。

“是你手太暖了,不是她的手脚冰冷,说,你偷吃了几只凤爪?”那可是她的最爱,别给吃光了。

“我光明正大的吃何需偷吃。”笑话,那可是用皇甫家的银子买的,当然有她的一份。

“啐!贼婆娘,那是我儿子媳妇孝敬我的,你也咽得下肚。”简直可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有渐渐解冻的迹象。

皇甫老夫人和云巧心如同过往般吵得不可开交,可是没想到瞪着瞪着,两人莫名其妙的笑出声,好像突然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

“我媳妇比你媳妇手艺好,改明儿叫她做几道好菜孝敬我们这些老人家。”

“咯……大姊,你想的跟我想的差不多,我才想说叫我乾女儿绣些荷花包给我们配配衣服。”

“唉,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无垢媳妇儿得没事呀。”

“现在总算知道要疼媳妇了吧,大姊,不是我要说,那个柳家表小姐还真是心肠歹毒呀!你真要让那种女人进我们皇甫家门吗?”

“我哪知打小看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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