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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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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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情起◇寄秋相信梦吗?
秋仔这套“穿梭时空三世情”系列就是由梦中得来的,而且还让秋仔不得不写成故事。
什麽,不信?
呵……呵……呵……各位不爱作梦的看倌大人们,在你们翻开这本书时已经开始作梦了。
话说那一天,秋仔正好在睡大头觉,忽然之间进入扑朔迷离的梦幻世界,一个人……应该是一个穿古装的女人,她飘呀飘进我的梦中。
很奇怪地,她像秋仔又不像,感觉秋仔就是她,而她就是秋仔,但秋仔很清楚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她和秋仔分属两个不同的个体。
很拗口是吧!一下子是秋仔,一下子又不是秋仔,似是非是,还假又真,当时的秋仔也被搞迷糊。
在梦里,古代的女人是个性情温柔又坚韧的寒门女子,一家几口原本过得还算平顺,因长女之故必须负担家计,以针绣为生,照顾一家老少。
谁知画面突地一转,女人成了身着红嫁裳的冲喜新娘,含泪挥别蓬门嫁人大户人家,是个饱受欺凌,却硬咬牙承受的苦情小媳妇,随时有可能当上寡妇。
不过秋仔不擅长“悲情”,所以……不好意思,也不是很悲啦!自己往下瞧便知。
隐约还记着当时梦里的感觉,很挣扎、很痛苦,胸口闷得快爆炸,那个既是秋仔,又不是秋仔的女人,她的心情感受秋仔都收得到,大女人主义的秋仔,真的很想以我们现代女子的主观意识为她伸冤解苦。
可是,很怪地,在这时候,秋仔又似乎和女子合而为一,她那时代的苦和忧是说不出口的,因此也造成秋仔有口难言,急在心中却无法给她一些帮助。
秋仔最恨有心帮不了人,尤其是看到坚强的女人受苦受难,因此秋仔一睁眼,马上在笔记上写下──长孙无垢,谢晚娘,上官星儿三个名字。
由是,大家手上多了一本书,她们的故事是被逼出来,要不是莫名其妙做了一个梦,“三世情”就不会问世了。
各位亲爱好友,父老乡亲,哥哥姊姊弟弟妹妹,大婶大叔,作梦有益身心健康,多作梦才能吃百二,欢迎看续集。
好了,介绍完了,下台一鞠躬。
缘起“咦?我在哪里?”
“你在菩萨地。”
那是什麽地方?
“菩萨修行的天外天。”
“那我成佛了吗?”
“不,你并未成佛。”
“那我为什麽会在这里?”难道她死了?
“因为你必须在这里。”
“我不懂。”
一道白光渐渐成形,背脊微驼的白胡子老人拄着挂上酒葫芦的拐杖,缓缓地走到她面前。
“你的灵魂离体了,我特意下去带你上来。”否则就来不及了。
“我的灵魂为何离体?是受了什麽重大撞击吗?”书本上有说过这种事──离魂。
老人故作神秘地说道:“日後你便知晓了。”
“为什麽要等到以後,现在不行吗?”她不喜欢待在这里,她要回家。
“你有件事要做。”只有她才行。
“我?”她又不是什麽大人物,干麽要找她?
“跟我来。”
“嗄?!”
一阵莫名的吸力忽起,让人无从抗拒的往前飘……咦!她在飘?!
老人的手一挥,拨开厚厚的云层,锣鼓喧天的一群人打底下经过,一顶大红花轿摇摇晃晃的抬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内,人声鼎沸。
看来是一场喜事。
只是奇怪的是,明明是喜气洋洋的迎嫁行列,但不见一人面露喜色,个个眉头紧皱像是送葬,神情肃穆得让人凄楚落泪。
“今天的新嫁娘叫长孙无垢,是唐朝长孙皇后一系的後裔,也是你的前世。”
“我的前世?”
“你必须帮助她改变她未来的命运,今生她若无法获得幸福,同样的不幸将一再降临在你身上。”
“什……什麽?”她要怎麽帮她?
“去吧!孩子,别害怕。”他会在上面看着她。
“等……等等,你是谁?”古里古怪的。
“呵呵……我是月老。”
“嗄?!”
背上突地被人一推,她像断线的风筝往下掉,一直掉、一直掉……
第一章
明神宗末年,盗贼四起。
严吏苛税,贪污腐败,党争不断导致民不聊生,富者贪生怕死,趋炎附势,送金送银送美妾的巴结官宦,穷苦人家却得典妻卖子才得一口温饱,骨瘦如柴地等着阎王点召。
驱元建明理应丰衣足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人有饭吃,毕竟是汉人当政,能比外族人凶恶吗?起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吧!
其实不然。
从洪武皇帝开始,杀功臣、废贤能,设文字狱,斩杀文人士气,武将凋零,四域强敌环伺,这国势如何兴盛得起来?
这世道越来越难过了,尽管人间仍是一副太平景象。
“来来,现炸臭豆腐,不臭不用钱!”
“今早抓的河鲜,大婶,买几条加菜吧……”
城南东边的鸳鸯桥上,各式小贩卖力吆喝,桥头两边商行林立,大夥为挣着几分钱奔波辛苦,日子难度呀,不努力点不行。
“花化大婶,这帕子我可是花了一日夜的工夫绣的,你喊这价,我一家老小哪够过活?”
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朱唇玉腮杏眼儿,发似柳丝的以简单的红绳东着,犹如水波中漾出的芙蓉仙子,叫人一见就顺眼。
“欸,我说长孙姑娘,这价钱算公道啦,我收你这成本价,转手也没赚多少……”
“这个彩凤荷包多少钱?”一位姑娘来买胭脂水粉,瞧见出自长孙无垢之手的织品是看得爱不释手。
“姑娘好眼光,这个彩凤荷包只要五百文钱,你看看这绣功多精细,绝对物超所值,买到算你捡到便宜……”花大婶堆起笑脸迎客。
一旁的长孙无垢闻言挑起眉,冷冷一笑。
弯腰哈手收了白花花的银两,花大婶笑得阖不拢嘴。
“成本五十文钱,您倒卖了个好价呀!”
花大婶脸上的笑容倏僵。糟了,她只顾着做生意,都忘了这丫头还没打发呢!
既然人家这麽现实,她也不用太客气了。
“这些绣品花样简单点的三百文钱,繁复些的五百文,随便花大婶你要不要,反正西桥头的翠珠大姊等着我给她送过去呢。”
翠珠大姊人虽老实不占人便宜,但太过木讷不懂逢迎客人,绣品一个月也卖不出去几件。
“算四百文钱行吗?”
她沉吟一会,“行,可您老要答应让我借支一个月。”爹爹的病不能再拖了,上好的药材贵得令人咋舌。
“借支呀……”花大婶面有难色,纯粹是小气性格作祟。
“五两银子。”她熬夜赶工应该应付得了这个数吧?!
“也行,不过你得帮我绣套鸳鸯枕被,井口巷那个王家闺女下月要出嫁,早嚷着跟我要套针黹活儿巧的枕被当嫁妆……”
这花大婶真会趁火打劫。她苦笑一声,打算应承下来。
忽地一道身影硬生生将她挤到一旁,手从摊子上抓取一件香囊反覆看着,嘴里不住赞叹。
“咦,这牡丹香囊好漂亮。”
猝不及防的长孙无垢一下失了重心,身子被撞手中的绣篮顺势往前飞,她惊呼一声,“啊,我的绣篮!”
这些织品、绣件可是买命钱呀,爹爹的药、一家的肚皮全得靠它了。
一只长臂翩然伸出接住绣篮,手一兜转,绣篮便已端至她面前。
忙不迭赶紧接过,她松了一大口气。
“谢谢公子……”
“姑娘没事吧?”
抬眼,就见一双盈盈含笑的眸子瞅着自己,白净脸庞一派斯文书生气,两人四目相接时,男人眼底闪动一抹异样光芒。
好美的姑娘,气质灵秀,仓皇甫定的小脸叫人望之心怜,想……纳为已有。
她别开视线,分不清自己急遽跳动的心是因为方才的意外,还是眼前的男人。
“少爷,你看这个……少爷!”小姑娘转身一见,脸露不豫,占有慾强的连忙勾住主子的手。
“你来帮我看看,这个牡丹香囊和我今天这件裙很相衬……”
今儿个冬月陪主子来城南店舖视察商务,向来疼宠她的少爷拗不过她的一再请求,陪她来市集逛逛,买些女孩家的胭脂水粉。她可得意了,得挑些好货,回府後才能跟一干姊妹炫耀。
长孙无垢忆起正事,妥协的道:“花大婶,就五两吧,你先给我,我急着给我爹救命。”事有轻重缓急,眼前重要的是拿到钱再说。
她拿了银两,从绣篮里拿出绣件交予花大婶,两人又是一番讨价还价,终於讲定价钱,她准备离开。
冬月见到新的绣件,见猎心喜,眼一亮,又拿起一块绣帕要主子看。
“少爷,你看这块帕子……”
皇甫追命虚应一声,目光始终恋恋不舍的停留在长孙无垢身上,冬月讲了些什麽,他一句也没听进耳。
“……少爷、少爷!”她也发现她家少爷的心不在焉了。
“嗯……啊?”那水仙子一般的姑娘要走了,他突生起莫名的心急,直想追过去。
循着主子视线,冬月心生防备的瞪着长孙无垢,内心生起一股妒意,她从未见过少爷这般看过哪个姑娘。
眼见长孙无垢就要离开,她谑心一起,恶作剧的伸出腿。哼,这下看你不跌到河里喝水才怪,还敢不敢勾引我家少爷!
“啊!”
“姑娘小心!”
这鸳鸯桥的护栏不过半人高,根本挡不住长孙无垢的冲势,她闭起眼,看来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不过当落河的噗通声一起,她惊讶的睁眼,发觉自己根本没吃水,跌倒在地的膝上隐隐作痛。
她没落河,那麽那声落水声是……
“有人落水啦!快来救人!”河岸旁有人惊呼。
“少爷!少爷!”冬月惊惶失措的喊着,急得都哭出来了。少爷身子弱,怎堪落水的折腾呀!
低头横一眼长孙无垢,没时间寻她晦气,她急呼呼的冲下桥。少爷要是有个万一,她回去该怎麽交代!
这皇甫夫人疼儿子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
☆☆………寒寒☆☆“我的儿呀!我的儿,我的心肝,你可不能有一丝闪失,我这孤老太婆的下半辈子就只能指望你了。”
一身贵气的老妇人趴在床头号啕大哭,泪水如豆的弄花一脸水粉,犹不自知的呼天喊地,悲怜自己的後半生无依无靠。
在这间布置华丽的屋子内,每个人的神情都是悲戚的,心头沉重得有如挂着千斤石,没人展颜的凝着眉,好不悲恸。
富贵人家富贵命,即使路有饿死殍,乞儿无衣可御寒,但是宣丽堂皇的皇甫大宅仍是彻夜点灯,光明大放恍如白昼。
原因无他,只为了躺在锦被上、气若游丝的长公子──皇甫追命。
“儿呀!你睁开眼看看娘一眼,别再睡了,娘为你准备人参鸡汤和仙灵山的雪蛤,你起来喝一口吧!不要再让娘担心了。”
抽抽噎噎的皇甫夫人手捧着一碗参汤,细心的舀了一小匙想喂亲儿,然而他紧闭的唇不张,汤液浪费的由唇边滑落,弄湿了江南绣坊最珍贵的湘帕。
可没人注意那一点小事,大家在意的是因落河再度病倒的嫡长子,他打小因为早产的缘故就是个药罐子,身子骨不好难调养,近来好不容易健康稍有起色,没想到今日却不慎落水,急坏了一家老小。
二十多年来为了他的身子,大夫是一个换过一个,药材再贵再难得也想办法弄来,不管是大夫开的药单还是邻里相传的偏方,都是他的救命金丹。
曾有相士命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