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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部分

帝婿-第7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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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轻轻一拍长案,加重语气道:“朕围攻安市城数月,守将杨万春自持坚城兵广粮足,一直誓死抵御王师进攻,如今正值冬月休兵息战,高爱卿不如写封招降信将杨万春招降,使之投靠大唐,不知你意下如何?”
    高建武沉吟了一番,露出了一丝苦笑之色,拱手道:“启禀陛下,杨万春尽管只是一个区区的安市城城守,然其擅长韬略战法,在高句丽也算数一数二的名将,以前臣有意将之调到平壤统领禁军,只是渊盖苏文反对,而只能作罢,杨万春的父亲是在抵御隋朝进攻时阵亡沙场,所以他对中原王朝始终有着一份刻苦铭心的仇恨,将之招降的机会恐怕不是很大。”
    李世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显然正在思忖当中,余长宁微笑插言道:“王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试试怎么知道杨万春的用心?”
    李世民恍然回过神来,认同点头道:“余卿说得很对,先试试再说,如果不行再另谋他法。”
    高建武拱手道:“外臣遵旨,待下去之后外臣立即撰写招降书。”
    李世民微微颔首,又将话题转移到了百济事务上面来。
    眼下百济全境已被大唐新罗联军攻占,其中大唐占据百济北部,而新罗占领了百济南部,这也是余长宁和金德曼事先商量好的格局划分,对于这样的结局,李世民自然感觉到比较满意,而当务之急需要处理的事情,便是与金德曼协商,邀请新罗开春之后继续与平壤军合作,北上攻掠高句丽,达到南北夹击的战略目的。
    正在几人商谈正酣之时,一名内侍大步匆匆地走了进来,捧起一张黄帛包裹的折子道:“启禀陛下,长安八百里加急文书急送御前,请陛下过目。”
    李世民点头接过,双手极其利落地展开奏折,目光钉子一般落在了上面,看着看着,脸色立即就严峻了起来。
    见李世民如此神色,余长宁隐隐猜测到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然李世民不说,余长宁尽管很是好奇,也不能多问,只有垂首等待。
    片刻之后,李世民长吁了一口气,合拢奏折皱眉喟叹道:“其势已成,安有猛士替朕扫荡北寇?难矣哉!”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叹,余长宁更是二丈摸不到头脑,不知李世民此话是何等意思。
    看着侍立在一旁的余长宁,李世民淡淡道:“余卿,这封奏折与你也有关联,看看吧。”
    “是。”余长宁拱了拱手,趋步上前走到长案旁接过奏折,退后一步展开细细一看,整个人便愣怔住了。
    奏折乃是留守长安的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以政事堂加急公文的名义呈送给李世民的,尽管内容很短字数不多,然而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让余长宁看得是震撼不已:去岁夏日,突厥汗王甄云率三十万控弦之士西征,展开对西突厥的攻击,汗国骑兵骁勇善战,汗王甄云指挥得当,三战消灭西突厥主力,乙毗咄陆可汗望风归降,乙毗射匮可汗逃遁西域不知所踪,甄云占据西突厥全境。九月七日,甄云登上金山祭奠白狼神及突厥汗国历代君王,昭告天下分裂长达七十年之久的突厥汗国,重新归于了统一。
    房玄龄在最后写到:甄云尽管为女子之身,然巾帼不让须眉实乃不可多得之人杰,如今突厥汗国复归统一,兵强马壮君主英明,其视线下一步一定会落在中原,其祸堪比两汉之时的匈奴,不得不及早防范,愿陛下早作决断。
    看完之后,余长宁生出了五味陈杂的感觉,他身为汗王夫婿,实在不好在这件事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将奏折毕恭毕敬地放在了御案之上,对着李世民抱拳一拱,退到了一边。
    李世民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奏折上面的黄帛,口气严峻了起来:“现在突厥汗国业已成势,明年开春说不定将会有南下举动,对此,高句丽战事须得尽快结束,免得祸其后庭防范不及。”
    余长宁点头认同道:“陛下此言不错,如此说来,攻破安士城就成为目前的首要之事。”
    从他们简单的对话中,高建武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亢声插言道:“陛下宽心,外臣这就下去书写劝告文书。”
    李世民颔首道:“好,余卿,此事就由你负责,立即前去协助王上办理。”
    出得正堂,余长宁立即吩咐一名侍女前来请金德曼下去休息,而他则与高建武一道,前去书房揣摩招降信的具体内容。
    高建武深知杨万春其人,细细地揣摩了一番后,铺开一张洁白的宣纸一笔一划写了起来,开篇述说了渊盖苏文乱政祸国的具体情况,其后讲明王室目前危局,其措辞内容完全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果杨万春是一忠于王室的将领,一定会依照高建武的王令行事。
    将招降文书送给李世民过目后,李世民即可令人将招降书送入安市城中,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等待。
    回到仆役替自己单独安排的院落,余长宁刚坐下来休息了一阵,便听见守卫军士禀告说余长远前来拜访。
    一听是三弟到了,余长宁立即喜不自禁,亲自迎到了前院之中,刚绕过月门,就看见余长远步履轻捷地走来了。
    余长远脱去了刚才那身红色甲胄,换得一领洁白如雪的圆领袍服,墨绿色的长簪插入发髻,略显稚气的脸上荡漾着欣喜的笑容,人还未走近,已是惊喜呼唤道:“二哥。”
    余长宁也不回答,快步上前紧紧将他抱住,眼眶慢慢就潮湿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长宁这才松开他展颜笑道:“走,跟我进屋叙话,看你这段时间可有长进。”
    余长远正色点点头,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长远长进缓慢,还是比不上二哥你独领一军扬威域外来得威风。”
    余长宁一拍他的肩头,笑道:“待到你到了二哥这个年纪,我相信也能够如我这般为大唐建功立业的。”
    余长远抿着嘴唇用力点头,显然感受到了余长宁对他的鼓励之情。
   

第1192章 久别重逢
    回到房中,余长远备细向余长宁讲述了担当千牛卫的具体过程。
    在余长宁领军出征魔教不久,兵部亦对余长远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考校,正三品以上功勋贵胄的子孙担当千牛卫本是既定传统,与其他府卫不同的是,千牛卫军卒只有两百四十人,且全部驻守皇宫为天子执仗开道,而每名千牛卫都是正八品的官衔,其中替天子手拿御刀的九名千牛备身,更是官封正七品,与中等县县令官阶同等,从严格意义来讲,担当千牛卫也是贵胄子弟门荫入仕的一种方法。
    余长远只要担任千牛卫数年,便可转到朝廷其他部门任职,如六部各司、九寺五监等等,如果以后机会使然,说不定还能平步青云步入朝廷重臣之列,实在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讲完了来辽东的具体经过后,余长远颇为兴奋地开口道:“初来乍到,原本我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然而没想到却碰到了薛仁贵大哥,薛大哥目前担任百骑队率,颇得陛下的信任和重用。”
    余长宁惊喜地睁了睁眼睛,笑道:”前不久薛大哥不还是火长么?没想到现在竟成了百骑统军五十的队率了,实在了不得。“
    百骑尽管只有百人上下,然全为昔日李世民征战天下的玄甲铁骑精锐改编,乃天子亲军中的亲军,其地位和重要性不言而喻,薛仁贵能够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担当重任,的确让余长宁感到既惊喜又意外。
    正在说笑间,突然敲门声响,是薛仁贵闻讯赶来了。
    见到一年未见的余长宁,薛仁贵自然大是高兴,几人又是一阵欢喜,余长远急忙出去吩咐仆役备置了一桌酒菜,替余长宁洗尘接风。
    征战数月,余长宁几乎都是滴酒不沾,眼下到得辽东放松了心情,自然与薛仁贵举杯豪饮来者不拒,一通酒宴吃到月上中天,余长宁已是醉态可鞠地胡话连篇了。
    余长远滴酒未沾,自然须得肩负起照顾两位醉汉的责任,他先将喝得脚步虚浮的薛仁贵扶了回去,这才回来准备扶余长宁上塌歇息,没料到刚走到前院,便看见一个俏丽的女子正缓步行来。
    余长远愣了愣,突然记其这位容颜绝色的女子乃新罗国王,在感觉到无比惊讶的同时,他立即上前深深一躬作礼道:“大唐千牛卫余长远,见过王上。”
    金德曼美目在余长远身上巡睃了一圈,轻轻笑道:“本王与你兄长乃是同患难的好友,余贤弟不必客气。”
    没想到这位女王如此好说话,余长远着实有些意外,他本有些寡言少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有些尴尬地矗在了那里。
    心知他是余长宁之弟,金德曼爱屋及乌,态度自然是和颜悦色,笑着问道:“不知余元帅可在房内?”
    余长远挠了挠头皮,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二哥今日遇到久别重逢的好友,时才开怀畅饮多喝了几杯,现在还醉醺醺地趴在案上,我正要回去扶他上塌歇息。”
    金德曼蹙着眉头微微思忖了一下,淡淡笑道:“你乃男子,如何懂得照顾醉酒之人?还是本王进去照顾余元帅便是。”
    话音刚落,余长远陡然瞪大了双眼,不能置信地望着金德曼,傻乎乎地问道:“你,为何,呃,王上,我没有听错吧?”
    金德曼俏脸不可察觉地红了一下,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与余长宁的亲密关系,略显尴尬地笑道:“没什么不妥之处,余贤弟宽心便是。“
    余长远即便再是懵懂,也发觉了金德曼对余长宁的不同,他知道二哥风流不羁的性格,似懂非懂地点头道:“那好,就有劳王上照顾一下二哥,余长远先行告辞。”说罢,脚步匆匆得如同逃命一般走了。
    望着余长远离去的背影,金德曼脸颊又是一阵发烫泛红,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暗自嘀咕道:德曼啊德曼,你真是太大胆了,刚才竟说出了那番话来,如果被余长远告之长乐公主,那可要如何办才好?
    然而金德曼深知与余长宁已经没有多少日子能够相处,即便被那大唐公主知道,相信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轻轻一挥云袖扫去了诸多顾虑,金德曼莲步婀娜地走入了房中。
    房内酒气熏天杯盘狼藉,余长宁正斜靠在长案上埋头呼呼大睡,摇曳的灯光轻轻闪动,照在了他俊朗英挺的侧脸上,看得金德曼又是一阵心醉神迷。
    金德曼所居住的院落就在余长宁住所隔壁,整个下午余长宁与高建武忙于招降书的事情,一直都在匆匆忙碌着,金德曼也不好前去打扰他,只得孤单寂寞地呆在房中。
    快到黄昏之时,终于听到了余长宁回来的响动,金德曼欣喜不已地走出一看,却见到了余长宁正在与余长远说笑不断,身为外人的她,实在不好前去打扰,只得怏怏而去。
    其后,隔壁喝酒喧嚣一直不断响起,金德曼独自一人坐在屋中盯着烛火傻乎乎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喧嚣声停止,她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来到隔壁院中,且故意等在那里支开余长远,获得了与余长宁单独相处的机会。
    金德曼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女子,否者她也不可能坐拥帝王无上权力,直到现在也是单身未嫁,然而不知道为何,面对余长宁的时候,历来含蓄冷清的金德曼却变了一个人似的,有时候主动得连她自己想来也会脸红,她并非是不知廉耻地时时刻刻想与余长宁在一起,而是在两人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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