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7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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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德曼摇头道“不用,谈不了多久,元帅在屏风后藏一会儿便可。”
余长宁含笑点头,收拾画板躲在了金德曼身后的屏风。
片刻之后,金毗昙大步而入,刚来到阶下站立,金德曼便看到他面颊赤红,脚步虚浮,一股浓郁的酒味从他身散发出来。
还未参见,金毗昙对着伺候在书房内的宫人道“本官有机密大事向王禀告,你们全部下去,退出寝宫,若胆敢有偷听者,格杀勿论!”
宫人们知道这位花郎道国仙的厉害,未等女王命令,全都纷纷退去,转眼之间,书房内只剩下了金德曼和金毗昙,当然,还要算躲在屏风后的余长宁。
见他未经自己同意便屏退宫人,金德曼心内升起了一股怒火,冷冷问道“不知是何等机密大事这般重要,竟要单独禀告?”
金毗昙双目通红,很明显是饮酒过甚的模样,沉声道“这机密大事,关系邦国安危,因此才要单独禀告。”
“好,那你说,究竟是何事?”
金毗死死地盯着女王,一字一句地说道“微臣想要禀告之事,乃女王你的婚事。”
一席话落点,金德曼秀眉一拧,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拍案娇斥道“大胆,本王婚事与国家大事何干?国仙实在危言耸听。”
“启禀女王,王者婚姻本是邦国大事,处理不好,祸及全国,所以不得不谨慎从之。”
“你……真是荒谬!”
金毗昙今日到此,完全是因为女王最近对他很是冷漠,加之他偶然得知一事,悲伤过度借酒消愁之下的大胆之行,他借着醉意倾述道“女王与微臣,本同为王族,从小青梅竹马一并长大,待女王你登王位的那一刻,金毗昙便发誓誓死效忠女王,甘当女王马前之卒,这期固然有臣子对君王的忠诚之心,然更多的,却是臣的爱慕之情,臣对女王早已经无法之拔,你我皆为圣骨之身,人生伴侣也只能从圣骨人挑选,数来算去,微臣自觉与女王乃是最合适的一对,然不知女王为何迟迟未婚,视微臣真心如弃履呢?若女王今日不给微臣一个准确答复,微臣实在不甘心!”
一番话音落点,金毗昙又羞又怒,霎那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躲在屏风后的余长宁却是暗暗嘀咕道跋扈臣子求爱女王,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金毗昙本想一通滔天怒火让他滚出去,思前想后,终是耐下心来解释道“本王不是傻瓜,国仙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情意,本王岂会不明?然男女之间,讲究是情投意合,找不到适合之人,岂能将应之?而且现在本王心系国事,完全没有考虑过男女之情,现在百济兵锋欲至,还望国仙以国事为重,不要沉溺于男女情~爱。
女王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尚在飘荡,金毗昙猛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大笑,笑声悲凉哀伤,仿佛是深夜枭叫那般惨绝。
笑声落点,金毗昙双眼如同一团正在燃烧的赤色火焰,脸色愈发狰狞,恨恨说道“你休要在这里义正言辞,德曼啊德曼,枉我对你一往情深,没想到你却对余长宁那个死人念念不忘,让我好生愤恨!”
金德曼和屏风后的余长宁闻言同时大惊,金德曼更是站起身来慌乱开口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可知有罪!”
金毗昙又是一阵悲笑,说道“王,微臣有眼睛,你是瞒不了我的,那晚夜宴你看向余长宁的眼神,是多么灼热而充满感情,因此,我气愤不过才向余长宁挑战,然而你却对我的挑战漠不关心,脸全是担忧余长宁的神色,你让效忠于你的微臣情何以堪?余长宁遭袭身亡之后,微臣可是狂笑了一天,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开心么?因为他终于不会出现在你的身前,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即便是死了,你也对他念念不忘,王,微臣可有说错?”
一番悲凉的指责,顿时让金毗昙玉脸惨白成了一片,想及此刻余长宁正在屏风之后,女王的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羞涩,恨不得立即叫这个该死的金毗昙滚出去。
然而她却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一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今后该如何面对余长宁才是?
心念及此,金德曼面颊犹如火烧,对着金毗昙解释,同样更重要是对余长宁解释道“唐军远道而来帮助我国,金德曼身为女王,自当在夜宴关注贵客,款待贵客,唯恐照顾不周,眼神目光难免会停留在贵客身,国师挑战余元帅,本王自然担心你会伤及于他,有所不安也是理所当然,没料到国仙你如此愚昧,难道没想过,那时候本王与余元帅才认识短短三天,怎会有你所想的那种男女之情?!”
余长宁想想也是,不由将金毗昙之话付之一笑。
闻言,金毗昙面容更是扭曲,大步前从怀掏出一张纸笺,用手狠狠地砸在王案,怒声道“昨日和白会议商议军事,王你一反常态时常走神,而且不知在纸笺写着什么,微臣留下心眼,在会议结束后偷偷取得了王面前纸笺,细细一看,面全是写的大唐元帅余长宁的大名,你这不是想他,又作何解释?”
此话犹如惊天霹雳,炸响在金德曼耳畔,她完全没料到金毗昙竟是如斯地卑鄙,偷看她昨日在纸笺写下的字迹。
第1141章 卑劣之行
羞怒交集之下,金德曼气得娇躯瑟瑟发抖,纤手指着金毗昙怒声道:“你这小人,竟这般龌蹉卑鄙,本王真是有眼无珠才让你成为新罗之臣。”
面对金德曼的怒火,金毗昙不为所具,上前一步狰狞笑道:“还有更卑鄙的事情,王上是否愿意一观?”
见到他不坏好意的神色,金德曼心头慌乱忍不住后退一步,厉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难道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国仙还要干出大逆不道的弑君之行么?”
“弑君我没兴趣,因为王上这样的十城美人就此香消玉殒也着实太可惜了。”金毗昙眼眸中冒着极具侵略性的神色,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面容扭曲地笑道,“微臣今日想要看看,在王上你美丽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怎样一颗极其淫~荡的内心,或许也只有王上躺在我金毗昙胯下承欢的时候,才知道我是你真正的夫君。”
说罢,他发出野兽一般凶狠的大叫,竟是不顾一切地跳过王案,向金德曼扑来。
金德曼尽管早有防备,然而怎能逃过金毗昙志在必得的一击,还未来得及逃脱便被他搂在了怀里。
金毗昙呼吸急促双目如血,搂住金德曼便将嘴唇凑到她脖颈上一阵狂亲。
金德曼又是不敢相信,又是震怒非常,在拼命挣扎的同时,高声疾呼道:“来人,花郎卫殿前护驾!”
金毗昙哈哈大笑道:“王上你不用喊了,微臣到来之时已经支走了所有的花郎卫,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王上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的,你就认命吧。”
说完这一句,他将金德曼狠狠地按在了王案之上,大手抓住她华丽柔软的宫装用力一扯,只闻“哗啦”丝绸破裂之声,一段凝脂般的肌肤暴露在摇曳不定的灯光下,也展现在金毗昙的面前。
金德曼又羞又急又是害怕,拼命用手敲打着金毗昙的后背,然而金毗昙却浑然未觉地将身子压在她的娇躯上,头颅凑来狂吻乱亲,金德曼大感屈辱,两行清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落如发鬓之中。
“砰”地一声巨响,正在狂乱中的金毗昙浑身猛然一颤,仿佛一瞬间失去的所有的力气,软软地栽倒在地。
在他身后,余长宁抱着一个青铜香炉喃喃自语:“这厮如此不要脸,也不知香炉砸在他头上可有损坏。”
金德曼逃脱厄运,又见余长宁站在这里,悲声一句“余元帅”,哭得却是更凶了。
“王上毋忧,恶徒已被在下制服。”
余长宁急忙上前扶起了金德曼,刚看了一眼,瞧那衣衫裂缝中肤如白雪,饱满的胸脯半遮半露,一瞬间满腔热血陡然涌上了头顶。
金德曼惊魂未定,却没有发现余长宁的目光盯着自己没有移开,她愤怒不已地猛踹着被砸晕在地的金毗昙,怒声道:“这可恶的狗贼猪彘,本王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余长宁强制收回了视线,正色道:“王上,对这般小人的确不能心慈手软,然而你的名声也是不能不顾,以本帅之见,最好不要公之于众才是。”
金德曼瞬间明白了余长宁的意思,若是让朝野民间得知花郎道国仙竟要奸~淫君王,对自己来讲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只有冷处理,以后再慢慢地收拾他。
召来在外宫人,金德曼只言金毗昙醉酒昏迷,吩咐宫人们将之送回府中,她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才压抑住了絮乱的情绪。
然而当看了一眼余长宁,金德曼好不容易恢复的镇定转眼间又消失无踪了,想及自己刚才差点遭人凌~辱的丑态被他看去,金德曼难受欲死,心头一酸,眼泪如断线珍珠般为之滴落。
余长宁见状大惊,连忙关切道:“王上,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就不要哭了行么?”
谁料闻言,金德曼将螓首埋在交叉的臂弯中,哭得却是更凶了。
余长宁生平最怕女人哭泣,此刻见到她这般模样,更是大感茫然无措,他知道现在金德曼需要安慰,然自己的身份如此尴尬,与她说起来也不是很熟,要如何安慰才是?
思忖了半响,余长宁硬着头皮上阵道:“王上,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今日你也算看清了金毗昙卑劣的面露,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呜呜呜呜……”金德曼哭声依旧。
“大不了明日王上你将他罢官夺爵,查抄他的家产,一脚将他提出金城让他滚蛋。”
“呜呜呜呜……”
眼见安慰丝毫不起作用,余长宁一阵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突然,金德曼抬起满是泪痕的俏脸,哀声说道:“余元帅,你能否让出你的胸口,让我依靠一下?”
话音刚落,余长宁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失声道:“什么?”
金德曼面颊绯红,轻轻说道:“现在,我只是想卸下自己带了许久的女王面具,在一个还算温暖的胸口,好好地痛哭一场。”
余长宁默然片刻,对于这样的要求自然不好拒绝,点头道:“此事何足为道?王上但哭无妨!”
于是,余长宁双手撑地,坐在了王阶之上,金德曼依靠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抽泣了起来,仿佛要释放出积压许久的悲伤一般。
两人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金德曼哭着哭着终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尚挂着泪珠,余长宁喟叹一声,站起身来将她拦腰抱起,吩咐宫女入内扶女王上榻。
眼见女王这般模样,宫人们惊骇莫名,却谁也不敢询问半句,只得领命行事。
翌日上朝,金德曼突然发布王令,罢免金毗昙花郎道国仙之职,由兵部令金春秋暂时兼任国仙。
这一命令来得突然,群臣全都惊疑不定,不知女王此举是何用意,而且今日金毗昙还未参加早朝,更使得有心人疑窦不止。
金毗昙得知王令后,默然片刻,什么话也没说就掉头走入了书房,他知道,金德曼与自己已是完全决裂了,那以往所奢望的种种,都将为之烟消云散。
尽管心里面又是悲恸又是沮丧,然而金毗昙有一点却始终也没有想明白,昨晚究竟是谁将自己敲晕的?
第1142章 藏匿之人
碧波荡漾,海风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