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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部分

帝婿-第6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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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身为正妻岂能独霸驸马?所以还请驸马前去汉和那里为妥。”
    长乐公主这一席话几乎与汉和公主说得一般无二,也让余长宁大生哭笑不得之感,出言解释道:“刚才我已经去了汉和那里,是她非要我到你这里来的。”
    “竟有此事?”长乐公主俏脸上露出了惊奇的表情,默默思忖半响,轻叹一声道:“果然是我敬人一尺人敬我一丈。驸马,汉和的盛情本宫受之有愧,想必汉和也心有同感,你还是走吧。”
    于是,妄想今晚一箭双雕的余长宁驸马也被长乐公主请了出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琢磨半响,明白两女都对对方有谦让之心,只得叹息摇头独自睡书房去了。
    ……
    三更时分,冠带坊吴王府邸一片静谧,唯有东厢书房内闪烁着微微的灯光。
    这片府邸占地十亩,共有七进规模,府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奇石更是多不胜,放在高官贵胄云集的冠带坊内也是数一数二,正是李世民第三子,爵封吴王的李恪的居所。
    此际,李恪正与两人在书坊举行密议,这两人一个乃中年文士,名为阴宏智,一个乃英锐青年,名为田文,都是李恪为之信赖的左右臂膀。
    摇曳的火光中,阴宏智嘴角浮现出丝丝冷笑,平静叙述道:“根据可靠消息,李承乾和侯君集已决定在秋之事发动兵谏,想要杀死李泰后向陛下逼宫,企图篡夺皇位。”
    “阴先生,消息来源可靠么?”李恪皱着眉头不禁一问,口气竟有几分激动难耐的感觉。
    阴宏智点头道:“殿下放心,消息是从侯君集那里探听到了,侯君集目前已偷偷联系了昔日的部分属下,而李承乾更是取得公羊世家的支持,兵变势力不容小觑。”
    李恪冷笑道:“虽是不能小觑,但常言道:阴计外泄者败。即便李承乾有再多兵力又能如何?只要我们善加谋划,必定能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田文振奋笑道:“吴王殿下说得不错,我们为大事早就谋划了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么一天,此战若能厘定乾坤杀死李承乾与李泰,太子之位还不是陛下的囊中之物。”
    李恪微笑颔首,继而正色道:“父皇不满李承乾久矣,然而李承乾身为东宫多年,也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若放手与李泰一搏,两人必定两败俱伤,说不定还是同归于尽的结果,到时候本王再出兵靖难解救父皇,必定能够得到父皇的信任与喜爱。”
    阴宏智摇头道:“王爷若是这般作想,那就大错特错,陛下不传位于王爷的原因,乃是因为王爷之母为隋朝公主,王爷身上有隋朝皇室的血液,若将帝位传为给王爷,那么得到隋朝天下的大唐不免有些尴尬,所以即便陛下再喜欢王爷,王爷也不可能得到太子之位。”
    及至听完,李恪的脸色已是说不出的难看,问道:“那先生以为本王该当如何?”
    阴宏智目光炯炯地盯着李恪半响,突然莫名发问道:“敢问殿下可有王者之志?”
    “当然,若没有王者之志,岂会韬光隐晦这么多年?”李恪立即肯定点头。
   

第1001章 罗凝让贤
    阴宏智正色道:“若要成为王者,必须绝情绝爱冷酷无情,对于胆敢阻碍自己得到权力者,即便是父母兄弟妻子儿女也能狠下杀手,殿下是否能够做到?”
    李恪丝毫没有半分犹豫,颔首道:”本王心意先生早就知晓,当然能够做到。
    说完,李恪突然明白了阴宏智话中之意,脸色不由有些惨白了起来,颤声道:“先生之意……莫非是要本王……”
    “不错!”阴宏智知晓李恪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索性直言不讳道,“一不做二不休,不仅要一箭双雕,更要一箭三雕,若是秋之时陛下和李泰都被李承乾所杀,那么殿下你振臂一呼讨伐逆贼李承乾,必定能够从者如云,到时候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恪听得心头一震,站起身来在房内急促地走了几圈,停下脚步之时额头竟有隐隐汗珠:“弑父弑兄,天理难容啊,先生觉得这样妥当么?”
    阴宏智捋须淡淡道:“殿下若是回想一下外祖父与令尊昔日的作为,就会明白是否妥当了。”
    李恪外祖父乃隋炀帝杨广,谋夺皇位中也干下了弑父弑兄的恶行,与父皇李世民可谓各有千秋,只是一人昏庸无道备受骂名,一名文韬武略备受景仰罢了。
    李恪脸色阴沉不定地变幻良久,突然犹豫之色尽褪,平静如昔地问道:“敢问先生可有良策?”
    阴宏智知道李恪已经下定了主意,不由暗感振奋,拱手道:“属下已为殿下想到了一条达成心愿的妙计,请容细禀。”
    李恪点头道:“好,你且仔细道来。”
    喁喁的低声在书房内久久响起,让李世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昔日玄武门之变的阴影又将笼罩整个帝国。
    ……
    这一夜,罗凝睡得一点也不踏实,恍恍惚惚竟梦见了过世已久的余老爷、余夫人,转醒之后满是感概,披衣起身行至窗棂前仰望中天之月,怔怔矗立良久未言。
    不知矗立了多久,一阵呼啸而过的夜风将罗凝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顿觉单薄的身子阵阵寒凉,她关上窗户转身披上了一件披风,犹豫半响,行至木柜前用钥匙打开最下面一层的抽屉,捧出了一个红木匣子。
    她将木匣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在摇曳的灯光中呆呆地注视良久,纤手抚摸着木匣上面的雕花纹路哽咽道:“老爷夫人,罗凝总算没有辜负你们的重托,孩子们已经平安健康地长大成人,明天我便告诉他们真相,了却这件藏在心里多年的心事。”
    屋外的夜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回应罗凝一般。
    良久之后,她怅然一声叹息,目光闪过了几分苦涩:“若是他们知晓了真相,一定会非常震惊吧,特别是长宁,他性激冲动最重感情,得知我并非他的姨娘,心里面一定会非常难过……”
    心念闪烁间,万般伤感郁结在罗凝心头,一时间,盯着油灯的目光竟是痴了。
    由于姨娘吩咐辰时必须前去余府,所以余长宁亥时三刻便已经离塌梳洗,刚走出房门,便看见长乐公主和瑶瑶正说笑着相袂下楼。
    一见余长宁嘴角含着无奈的苦笑,两女竟很是有默契地一笑,长乐公主微笑招呼道:“驸马,昨夜睡得可好?”
    余长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酸溜溜无比:“托两位公主的鸿福,昨晚本驸马无事可做,独自一人一觉到天亮。”
    闻言,长乐公主和瑶瑶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美态横生花枝招展,竟是说不出的艳丽动人。
    笑罢之后,瑶瑶轻咳一声问道:“对了,今日姨娘不是让我们前去祠堂么?现在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还是早点过去吧。”
    余长宁点点头,正欲举步下楼,长乐公主突然出言唤道:“驸马,你等等……”
    余长宁愕然转身,笑问道:“还有事么?”
    长乐公主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提醒他,只得轻叹一声道:“姨娘这般郑重其事地让我们前去,想要告诉我们之事一定非比寻常,你一定要有所准备才是。“
    “有所准备?不知是什么准备?”余长宁大感疑惑不解。
    长乐公主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长乐都希望驸马能够冷静从事,不要冒失冲动。”
    余长宁听得不明不白,毫不在意地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了。”
    长乐公主悄悄一叹,望向他的目光竟是止不住的担心。
    三人来到余府祠堂,余长致、余长远、余长静三兄妹早已经站在了祠堂外的草地上等候,另外还有府中所有的仆役侍女,数起来竟有四五十人之多。
    眼见两位公主到来,余长致立即率领余府之人参见问安,其后又将余长宁偷偷拉到一边眨着眼睛怪笑问道:“二弟,昨夜如何?可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余长宁望着如花似玉的两位公主老婆,摇头一叹道:“子非鱼焉知鱼之苦,哎……”一副不想再提的模样。
    余长致听得一头雾水,暗暗纳闷道:齐人之福与鱼又有什么关系?答非所问!这二弟莫非是脑袋秀逗了不成?
    辰时刚至,罗凝独自一人来了。
    今日罗凝头梳堕马髻,白衣似雪长身婀娜,手中捧着一个红木匣子,缓步而至,神情竟是说不出的肃然。
    见她这般模样,余长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问一旁的余长远道:“三弟,今天姨娘是否有些不开心?怎么脸上神色竟这般严肃?”
    余长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连连摇头表示不知
    罗凝行至祠堂前面停下,将手中木匣交给侍立在一旁的画眉后,这次转身正色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我罗凝准备将余家的家业交给长子余长致,从此之后罗凝便不是余家之主,今后家中所有事务都交给余长致决断。”
    “娘……”余长静突然悲声一句,眼泪已是如同珍珠一般滴落而下,显然大是悲伤。
    罗凝瞄了余长静一眼,眉宇间的神色愈发坚毅起来,沉声道:“至老爷夫人去世之后,罗凝当家已有十六个年头,现在余家三子一女皆已长大成人,于情于理,罗凝都应该让余家子嗣当家作主,长致,你可愿意?”
    眼见罗凝满含期望和鼓励的目光望来,余长致嘴唇艰难地动了动,随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姨娘,余长致愿意撑起整个余家。”
    罗凝欣慰地点点头,环顾众人高声道:“今日罗凝就站在祠堂之前,当着余家列祖列宗的面将家主之位传于长子余长致,长致,愿你勤劳持家善待弟妹,不辜负你父母对你的一片期望。”
    余长致掀开衣摆跪在地上,对着祠堂以及罗凝肃然一拜,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高声道:“长致领命!”
    “好,从今天开始,余长致便是余府当家之人。”说完这一句,罗凝只觉心头一松,又是感概又是高兴又是振奋,还有一丝无可言状的失落,但是凝固在嘴边的却是淡淡的微笑。
    其后,余长致在罗凝的带领下焚香叩拜祖先,正式成为当家之人,一套仪式进行完毕,已经快到正午时分了。
    随后,罗凝将余长宁兄妹四人,以及长乐公主、汉和公主带入祠堂之内,吩咐画眉关上房门之后,这才陡然正色道:“长致长宁长远长静,今日姨娘还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们,希望你们听了,能够理解姨娘的一片苦心。”
    见她这般如临大事的模样,余长宁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是什么事?姨娘但说无妨,我们四兄妹一定洗耳恭听。”
    罗凝轻轻一叹,转身目光悠悠地盯着香案上余老爷的排位,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转过头来对着众人正色道:“其实严格来说,我并不是你们的姨娘。”
    一句话落点,余长宁兄妹全都呆愣当场,似乎不明白罗凝此话之意,面面相觑半响,余长宁这才好笑道:“你不是姨娘是什么?难道还是我们的亲娘不成?”说着说着,自己已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凝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拿起搁在一旁的红木匣子,郑重其事地交给余长宁道:“长宁,这里面有一封你爹爹留给你们的信,拆看好好读一下。”
    余长宁恍然接过木匣,不知为何心头竟是陡然一跳,急忙掀开盖子拿出里面的信封,抽出其中信纸便认真地读了起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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