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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部分

帝婿-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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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尚商坊余府披红挂绿,一片热闹。
    四更方至,作为余家家主的罗凝便离榻梳洗,穿上一件吉祥喜庆的红衣便出了房门,开始安排一天的事情。
    而余长致、余长远、余长静三兄妹也没有久在榻上赖着,早早起床开始帮衬府中的一切。
    曙光初露,余长宁和长乐公主到了。
    今日余长宁头戴黑丝幞头,身着一件花灰色的圆领窄袖袍衫,腰间系着镶着绿玉的革带,身材颀长,容貌俊秀,颇显风度翩翩。
    而长乐公主头上挽着倭坠鬓,额头点着梅花妆,眉如远山,眼如晨星,琼鼻高挺,朱唇艳红,一袭湖水色的拽地宫装更显身材婀娜,与余长宁站在一起当真是一对无双玉人。
    眼见家人们都已经到齐了,罗凝美目环顾了一圈,正色开口道:“今日我们余家终于团聚在了一起,头等大事,便是先要前往宗庙拜祭先祖,感谢先祖对我们的保佑。”
    四兄妹闻言都是正色点头,特别是余长宁,更是有了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在突厥呆了太长时间,回到长安自然要祭奠祖先。
    余府的祠堂靠近与公主府相邻的院墙,乃是一片青砖瓦房,虽然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但看在余家人的眼中都是觉得无比的神圣。
    盯着这间祠堂,长乐公主不由回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这里要求余家人强拆祠堂的事情,因为此事,她还和余长宁吵了一架,而梁彩萍更是捡到了她的手镯拿去典当,从而引来了一场不小的风波,现在忆及,长乐公主不由露出了缅怀的笑容。
    罗凝正欲带领余长宁兄妹进入祠堂,突然院外传来了一阵喧哗,余满仓已是带着余瑞快步而至,张口便喊道:“哎,哎,大嫂,祭奠祖先怎能少得了我们?快等等。”
    数年未见叔父以及堂兄,余长宁大感亲切,正欲出言问好,没想到余满仓已是看到了余长宁,两行老泪犹如雨点一般扑索索落下,失声痛哭道:“哎哟,我的好侄儿长宁,真是想煞叔父了!”言罢,已是将余长宁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一旁的余长致大感无奈,对着余长远悄声道:“前几天叔父见我们的时候可没这般激动,这就叫狗眼看人低。”
    余长远淡淡一笑,悄声提醒道:“叔父就那趋炎附势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别说了,免得他听了不高兴。”
    眼见余长宁被余满仓的熊抱勒得脸红脖子粗,长乐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余瑞眼见公主在此,急忙拱手行礼道:“官媒余瑞,见过长乐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音落点,余满仓惊得放开了余长宁,一个旋身看了美貌如花的长乐公主一眼,激动不已地恭敬作礼道:“草民余满仓,乃长宁的亲叔父,见过公主殿下。”
    长乐公主虚手一扶,笑吟吟地开口道:“本宫以前曾记得见过叔父,今天来到这里,本宫并非是以大唐公主的身份,而是以余家的媳妇前来祭奠祖先,叔父贵为余家长者,就不必多礼了。”
    一席话听得余长宁大觉受用,感觉这刁蛮公主真是转了性子一般,而余满仓想及堂堂的大唐公主将自己当作家里的长者,更是激动得老脸泛出红光,有些飘飘欲仙了起来。”
    罗瑜微笑提醒道:“吉时快到了,我们进去吧。”
    众人点点头,在罗凝的带领下朝着祠堂而去。
   

第766章 各方来贺
    祭拜完祖先,大家来到正厅,开始准备迎接各色客人。
    客人分为四种,第一种是余家生意上的朋友,第二种为余家的亲戚好友,第三种为尚商坊的街坊邻居,第四种为余长宁官场上的朋友。
    前三类都好接待,直接请到花厅就坐闲聊,而最后一种因为涉及到官场一些要员,所以长乐公主与罗凝商议,将官场上的朋友全请到了公主府就坐用餐。
    余长宁在大唐朝廷根基尚浅,所以朋友并不是很多,但光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携女儿房玉珠到来时,整个余家还是轰动了。
    房玄龄是什么人?那可是堂堂正正的当朝丞相,深得天子的信任,他能出席今日余家举行的宴席,那无意不给余家的门楣争光添彩。
    罗凝大是高兴,亲自与余长宁前往府门迎接,然而与姨娘对房玄龄的恭敬不同,余长宁与房玄龄可是忘年好友,并没有那么拘谨讲礼,而且余驸马满腔的心思都落在了人家的闺女上面。
    三年不见,房玉珠愈发动人了。
    高挑婀娜的身段,倾国倾城的容颜,望向余长宁的眼眸荡漾着浓浓的情意,宛如一泓春水快要将余长宁包围融化了一般。
    “余驸马,余驸马?”
    眼见余长宁对于房大人的招呼置若罔闻,罗凝不由用手肘暗暗地撞了他一下,笑道:“长宁,房大人正在与你说话哩。”
    余长宁恍然回神,从房玉珠身上收回了视线,拱手笑问道:“不知房相有何交代。”
    “交代不敢当,老朽只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房玄龄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余长宁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好奇问道:“不知是什么好消息?”
    “呵呵,此事说不得,道不得,待会你就知道了。”房玄龄捋须一笑,神色中大有顽童一般促狭之色。
    余长宁闻言一噎,恨不得将这个卖关子的老家伙痛打一顿,然而房玄龄现在不仅仅是自己的忘年好友,而且还是未来泰山岳父,自然不能得罪,只得报以无奈的笑容。
    房玉珠虽然有满腔情话想要与爱郎倾述,但现在人多势众,也只有生生地忍住,上前递给余长宁一幅字画道:“余驸马,玉珠尤为欣赏你的英雄事迹,所以破例作画一幅,送给余驸马聊表心意。
    “送画啊,我喜欢。”余长宁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双手平伸而出便去接房玉珠手中的字画。
    在两人双手交汇的一霎那,余长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一抚房小姐的手背,这才顺势接过了画卷。
    被他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轻薄欺负,房玉珠俏脸红得犹如天边的晚霞,好在时才自己的小手被字画挡住,才没有被房玄龄等人发现余长宁的小动作。
    余长宁徐徐展开了字画,画中弯月如勾,群山隐隐,一人策马扬鞭草原,既有几分凌云壮气,又有几分孤寒萧瑟,直看的余长宁移不开眼来。
    半响,余长宁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是我?”
    房玉珠红着脸开口道:“玉珠构思此画时幻想余驸马在突厥汗国的英姿,大概……就如此!”
    “擦,单纯的房小姐啊!”余长宁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声,少女的幻想总是无比的美好,真正的余驸马应该是贼头贼脑地使诡计,耍阴谋,怎会有这般英俊潇洒地策马扬鞭?
    再看旁边,还题着一首五律诗句,余长宁轻声诵读道:
    “英雄气概与天平,匹马单刀独自行,
    岁月不改忠臣志,运筹帷幄鬼神惊。
    藐视敌国如小儿,北夷万千敢平欺,
    壮志威风千古颂,悠悠青史留其名。”
    及至念完,余长宁不由干声笑着一问:“这首诗句,房小姐也是在赞颂本驸马?”
    房玉珠认真点头道:“对,虽然玉珠文采远远逊于余驸马,但这首五律乃是我心里所想,请余驸马不要嫌弃。”
    房玄龄捋须笑道:“玉珠说得不错,小友就不要推辞了。”
    “那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余长宁双手一拱,将画卷郑重地交给一旁的冬梅后,转头正色道:“这封画卷我很喜欢,必定挂在寝室每日端详,谢谢房小姐的美意。”
    房玉珠听闻余长宁此言,顿时感动得心儿都醉了,只觉自己一番幸苦总算没有白费。
    余长宁对着房玄龄父女手作请道:“房相,房小姐,请里面就坐,我还要在这里迎接客人,就少陪了。”
    房玄龄笑着点了点头,房玉珠则依依不舍地看了余长宁一眼,方在罗凝的陪同下朝着正厅而去。
    不消片刻,苏定方与罗瑜联袂而至,他俩乃是余长宁的兄弟好友,见面自然不会诸多客套,一通快意的大笑闲谈,两人也是朝着正厅而去。
    随后,同为帝婿的萧锐与王敬直也前来了,他俩一人是襄城公主的驸马,一人是南平公主的驸马,饱受各自公主的欺凌,以前与余长宁也算是难兄难弟。
    三人见面,回想起昔日种种往事,都忍不住百般感叹,特别现在余长宁已是贵为了鸿胪卿,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已是隐隐成为了帝婿们的领头人,萧锐与王敬直虽然家势远高于余长宁,还是亲自前来拜见。
    萧锐和王敬直刚在余长宁殷情的招呼下进府,李瑾行也到了,数年未见,李瑾行依旧如昔日那般英气逼人,加之他又生得十分英俊,立即吸引了府门外不少怀春少女的目光。
    余长宁与他也是兄弟之交,自然用不了诸多客套,一听苏定方与罗瑜再此,李瑾行便笑着开口道:“那好,我去找苏大哥和瑜弟聊聊,余大哥忙你的事情便是。”
    余长宁突然拉住了他问道:“对了,你与刑部尚书府中那刘小姐如何了?可有成事?”
    昔日李瑾行暗恋上了刑部尚书刘德威的女儿,当时还靠身为鸿胪寺少卿的余长宁出面,李瑾行才得以与刘小姐见面,此刻听到余长宁提及此事,李瑾行发出了一声喟叹,苦笑道:“今天乃余大哥高兴的日子,瑾行就不拿这些烦恼的事情来打扰你的心情,待过了几天我再向余大哥倾述。”
   

第767章 襄国郡公
    听他口气,余长宁便知道此事一定不顺畅,点头道:“好,那我等几天再来西市找你。。 ”
    这时,一个身着绯色官服的老者下得马车,带着一名手捧贺礼的仆役走到门前,拱手笑道:“本官太子詹事于志宁,见过余驸马。”
    余长宁惊讶地一挑眉头,大笑上前拱手作礼道:“敝府区区小事,怎敢劳烦詹事大人大驾?实在太折杀下官了。
    太子詹事乃东宫太子府的大管家,协助太子处理诸多事务,更有辅佐太子之责,历来非天子亲信不可担任,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诸君即位后一般都会提携詹事出任朝廷重要官职,实乃显赫至极的职位。
    于志宁招了招手,示意仆役将那礼盒捧至余长宁眼前,用手一指淡淡笑道:“本官奉太子殿下之令,前来恭贺余驸马凯旋,里面装着一尊凌云奔马的玉雕,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余驸马笑纳。”
    若是以前,余长宁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收下,但经过前晚长乐公主对他的一席话后,余长宁不禁有些犹豫,干声笑道:“太子殿下实在太盛情了,下官如何敢收如此贵重的礼物。”
    于志宁丝毫不以为然,淡然道:“余驸马为国忍辱含冤多年,太子身为储君感念余驸马大功,一尊玉雕也算不得什么,还望余驸马不要推辞,却之不恭。”
    余长宁心知也不能拂了李承乾的面子,只得接过礼盒笑道:“好,那请大人替我谢谢太子殿下的美意。”
    于志宁微笑拱手,拿出一封请帖道:“三日后的午时,太子殿下在东宫设宴诚邀余驸马到来,为余驸马接风。”
    李承乾如此盛情,其笼络之意已是昭然若揭,回想起他装扮成胡人在东宫内骑马征战的场景,余长宁不由生出了啼笑皆非的感觉,心念闪动间接过请帖笑道:“好,本驸马一定准时到来。”
    于志宁满意点头,正欲告辞离去,不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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