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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部分

帝婿-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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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云正负手站在帐内那面羊皮地图前凝神端详,听到禀报,她转身沉声下令道:“请余少卿进来。”
    帐帘一动,一身突厥服饰的余长宁大步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唐臣余长宁参加云可汗。”
    一听他如此称呼,甄云倒是微微一愣,右手一抬虚手作礼道:“来,坐下说话。”
    余长宁点点头,落座在了甄云旁边之案。
    甄云淡淡笑道:“现在你伤势如何了?”
    余长宁拱手回答道:“托可汗之福,下官现在已无大碍。”
    听他前一句唐臣,后一句下官,甄云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意,所幸坦承直言道:“你虽然救了本可汗一命,但是,并不意味着本可汗要放余少卿你回去。”
    余长宁闻言心头咯噔了一下,苦笑开口道:“就因为下官知道了可汗你偷袭大唐和亲使团的秘密?”
    甄云正色道:“对,为确保秘密不泄露出去,所以还需要余少卿你暂时留在突厥。”
    “不知可汗口中的暂时是需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也或许是更长的时间。”
    听到如此坑爹的回答,余长宁不由怒了:“可汗你这样说实在太没有诚意,我岂不是须得在突厥呆上一辈子?”
    甄云皱了皱眉头道:“你虽然是本可汗的救命恩人,但本可汗却不希望你借用恩情来威胁于我,这秘密关系到突厥的未来,所以本可汗不得不慎重对待,所以还请余少卿谅解。”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余长宁再强人所难便是有些不识抬举,他叹息一声无奈道:“那可汗你准备如何处置我?莫不是如同匈奴对待苏武一般,将我流放到北海去放羊?”
    甄云原本绷着小脸,听到此话顿时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道:“我可没有匈奴人那么不近人情,你只要不离开汗帐便可,其他一切与贵宾无异。”
    她这一笑犹如芙蓉花骤然绽放,余长宁呆了呆,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诗句,然而愣怔过后,他心里又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不能置信地暗暗嘀咕道:擦,这死人妖也太是厉害,竟让宁哥我不经意便改变了正常的性取向。
    甄云见他面有异色,不由蹙眉问道:“余少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余长宁神色有些窘迫,一双眼睛好奇向真云身上望去。
    虽然是突厥人,真云生得却是说不出的文质彬彬,眉细如远山之黛,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鼻梁又高又直,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双眉之间那一颗红色的美人痣,使他看起来平添一股男生女相的妖异气质,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绝色公子,若他走到长安街头,必定会吸引那些姑娘小姐们的目光。
    “这真云会不会如同长乐公主那般,玩什么雄兔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把戏呢?”
    心念及此,余长宁不由细细观察,小巧圆润的耳垂并没有女子惯有的耳洞,喉部虽然没有隆起的喉结,但余长宁知道有些男子因为天生雄性激素不足,喉结生的较为细小,这真云一副娘娘腔的模样,想必便是雄性激素不足的原因。
    而且最让余长宁肯定他是男子的原因,乃是真云的胸部平平展展丝毫没有隆起,可以稳当当地停下一架波音客机,比飞机场还像飞机场,怎么可能是女儿家的胸部?
    然而余长宁不知道的是,甄云害怕身份泄露,一直束了厚厚的丝布在胸上,竟也瞒天过海,连老辣的余长宁都没有看出来。
    瞧见他盯着自己胸部猛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甄云不由面红耳赤,怒声道:“你看什么?”
    余长宁恍然回神,见他那略带羞怒的模样,心头又是忍不住一阵悸动,暗暗悲呼道:完了完了,看来我已经有朝同志发展的倾向了,这小子真他妈的迷人!”
    接下来几天,余长宁一直在为自己的性倾向有所改变而忐忑不安,好在甄云正忙于公务,倒也没有再来见他。
    闲得无聊之下,余长宁给芷云说了一声,便在几名苍狼卫的陪同下前往草原狩猎游玩。
    谁料驰骋了整整一天,弓术极差的余长宁连小兔子都没猎到几只,陪伴他的苍狼卫们劳累不已,看他的眼神自然满是鄙夷。
    余长宁发现了他们的不屑,暗地里忿忿不平地想到:本驸马乃是智慧军师型,自然不会引弓狩猎,这些突厥蛮子真是少见多怪!”
    夕阳渐渐西下,余长宁正准备返回汗帐,突然一支马队从远方飞快疾驰而来。
    余长宁手搭凉棚遥遥观望,当先那名骑士乃是一名老者,背负长弓,身材高瘦,一头披散的白发随风舞动,模样说不出的潇洒随意。
    马队驰到余长宁身前停了下来,那老者勒马望着余长宁笑道:“这位莫非就是大唐驸马余长宁大人?”
    余长宁拱手笑道:“不错,敢问阁下是?”
    老者抚胸爽朗大笑道:“哈哈,老朽名为阿史那·泥孰,乃是突厥右贤王,余驸马有礼了。”
    一听他的官职如此之大,余长宁倒是起了几分惊奇,淡淡笑道:“在下前来草原狩猎,没想到却挡住了大王的路,抱歉抱歉。”“余驸马哪里的话。”泥孰满不在乎地摇了摇手,捋须笑道:“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做相逢不如偶遇,难得在这里遇到余驸马,要不你到老朽帐内来,咱们喝酒聊天如何?”余长宁有些奇怪他的唐突,但念及对方毕竟是右贤王,说不定哪天还需要他的帮助,便笑道:“那好,在下就叨扰可汗了。”
   

第六二九章 生在曹营心在汉
    苍狼卫们一见是右贤王邀约余长宁前去,倒是不好反对,领队的骑士对着属下瞄了一眼,那属下立即是心领神会,立即偷偷策马前去向芷云禀告。
    来到泥孰的帐篷前,余长宁在他的热情的邀请下入内,刚刚在案前坐定,明艳动人的侍女已是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牛骨茶。
    泥孰端起一碗递给余长宁,自己又端起另一碗笑道:“来,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余长宁笑道:“天气如此炎热,喝了只怕一身大汗,不过可汗诚挚相邀,余长宁倒是却之不恭了。”言罢,端起大碗便咕咚咕咚喝尽。
    “余驸马真是一个爽快人,哈哈哈哈。”见他喝得一滴不剩,泥孰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余长宁苦笑道:“余长宁乃是俘虏之身,这也是苦中作乐而已。”
    “呵呵,你冒死救了云可汗一命,乃是云可汗的大恩人,老朽猜想他一定会放你回去的。”
    “哎,不要说了,云可汗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事我给他提过,然而还是被他拒绝了。”
    泥孰微笑点头,开口道:“既然如此,余驸马那就只能在漠南突厥继续做客了。不过,如此也并非长久之道啊!”
    余长宁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问道:“右贤王此乃何意?”
    泥孰捋须一叹道:“听闻昔日思摩可汗前去大唐,乃是余驸马你负责接待的,老朽想了解一下思摩可汗遇刺的经过,希望余驸马你坦诚相告。”
    没料到他竟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余长宁倒是一愣,略一思忖,只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讲的自然是他在朝堂上对李世民等人说的那道版本,余长宁肯定不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听着听着,泥孰可汗老眼渐渐湿润了,重重一拳砸在案上叹息道:“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若思摩可汗尚在,怎么出现今日的局面!”
    见这老头说不出的伤心,余长宁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右贤王,你节哀顺变啊!”
    泥孰哽咽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其实不瞒余驸马,我这右贤王乃是大唐天子所封赏的,老朽念及王师惨败而归,实在尤为痛心!”
    余长宁脸色陡然严峻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泥孰一抹眼角的泪水,一脸正色地开口道:“余驸马,本王可是义薄云天的关云长,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霎那间,余长宁双眼睁得老大,心脏止不住地狂跳了起来。
    ……
    “可汗,”随着一声疾呼,芷云闯入了云可汗的金帐内,焦急禀告道:“今日余少卿前往草原狩猎,不料半路遇到了右贤王泥孰。”
    “后来呢?”甄云头也不抬,手下毛笔笔锋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后来右贤王执意邀请余少卿前去他的帐内喝酒,余少卿便应约而去,属下得到禀告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前来向可汗你禀告。”
    “那个老狐狸将余长宁请去做什么呢?”甄云放下了毛笔,娥眉微微蹙了起来。
    芷云一脸正容地分析道:“可汗,会不会是因为那夜左贤王忠为叛乱时余少卿救了你一命,所以泥孰将余少卿请去伺机报复?”
    甄云心里顿时一股啼笑皆非感,白了她一眼摇头失笑道:“就泥孰那胆小如鼠的个性,怎会有胆量伤害余长宁?若是他想要替忠为报仇,只需动用一队骑兵便能了事,何须将余长宁请到营帐里那么麻烦?”
    “那……属下就有些不明白右贤王的意思了。”
    甄云长身而起在帐内转悠了数圈,突然站定笑道:“既然都不知道原因,那你不如陪本可汗前去泥孰那里看看。”
    芷云点点头,突然皱眉道:“不过可汗这样前去始终太过危险,要不属下将苍狼卫带上。”
    甄云摇头笑道:“无妨,泥孰的部落里安插了我们不少的亲信,他只要动用一兵一卒便瞒不过我的耳朵。”
    见可汗如此自信,芷云也不好再继续劝谏,只得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路通行无阻地来到泥孰的帐篷前,把守的侍卫见到云可汗根本不敢有丝毫的阻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甄云走了进去。
    刚刚掀开帐帘入内,甄云展颜笑道:“王叔,听说你这里十分热闹,所以真云也是不请自来……呃?”
    一言未了,甄云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盯着帐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帐内杯盘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味,余长宁与泥孰皆是大醉醺醺地伏在长案之上鼾声如雷,一名侍女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食物。
    “这……怎么回事?”甄云好气又是好笑。
    侍女一见是云可汗到来,急忙趋步而上行得一礼,怯生生地开口道:“启禀可汗,刚才大王与余少卿两人喝酒聊天一时忘乎所以,都喝醉了。”
    甄云唇角微不可觉地一颤,转头蹙眉吩咐芷云道:“既然已经醉得不醒人事,那就将余少卿带回去。”
    芷云领命,上前将余长宁抗在肩膀上便走。
    离开之时,甄云回身对着侍女笑道:“待到右贤王转醒,你转告他本可汗已经将余少卿带走。”
    侍女诚惶诚恐地轻声领命,待到云可汗远去之后,她悄悄走到帐门张望了半天,这才转身轻轻道:“大王,可汗已经走了。”
    原本呼呼大睡的泥孰突然坐直了身子,他端起银碗将里面的马奶酒一饮而尽,一丝让人胆战心惊的厉色从老眼中一闪而过。
    芷云将余长宁扛回了帐篷之内,将他放在床榻上后,这才不满地嘟哝道:“余少卿与右贤王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用得着喝得如此烂醉如泥么?”
    回来的路上,甄云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此刻闻言淡淡笑道:“你去令人整治一点腥辣解酒的鱼羊炖来,替余少卿解酒。”芷云本有点不情不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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