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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帝婿-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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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一声冷哼,心里更是对余长宁厌恶了几分,将视线转到了一边,黑着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李恪笑吟吟地看着他,俊脸上隐隐有好奇之色。
    吴子衡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冷笑道:“哼,原来你便是余长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阁下莫非认识我?”余长宁笑吟吟地一问,脸上却显露出了几分不解。
    吴子衡突然拱手道:“余驸马智斗东瀛遣唐使臣,为大唐挽回颜面,在下虽是白身,然而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当真是三生有幸也!”
    听他说话突然客气了起来,余长宁微微疑惑,摇手笑道:“区区薄名何足挂齿?到让吴公子见笑了。”
    吴子衡冷冷一哼,沉声道:“听闻余驸马以一句四德元亨贞巧破东瀛时辰的三星日月光,在下不才略懂楹联,想向余驸马讨教一二,请你指点。”
   

第267章 楹联比拼
    第267章楹联比拼
    长乐公主驸马巧对东瀛使臣一时早已传遍了士林,那绝妙的对句更是让不少人心生敬佩之心,然则才子们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便是那文采出众的驸马,一时间顿生难以置信之感,况且又听到吴子衡出言挑战,全场登时惊奇安静得犹如深山幽谷一般。
    余长宁眼见他表情有些愤激,讪讪笑道:“在下才疏学浅,恐怕不是余公子的对手,讨教更是说不上,咱们两握握手还是好朋友,就此作罢如何?”
    吴子衡听他拒绝了自己的挑战,俊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握着折扇的右手竟攥得微微颤抖,怒声道:“本公子在关内道士子面前出言邀战,岂容你出言拒绝?不行,你今日不比也得比!”
    闻言,余长宁脸膛顿时掠过一丝不悦之色,起身冷笑道:“吴公子当真好大的威风,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你这般争强斗狠,非要比出个一二三来!”
    吴子衡回头深深地看了旁边的三层阁楼一眼,猛然发出一阵豪爽的大笑:“好,既然你自知不如我,愿意投降认输,那么只要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对我斟茶认错,并答应以后不再吟诗作对,本公子便放你一马!”
    “轰嗡——”一言落点,举座骚动!都被吴子衡突然撂出的狠话惊呆了。( )
    房玉珠芳心突然一阵猛跳,顿时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吴子衡的好生争强心,竟让局面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踌躇半响,她贝齿一咬红唇,突然提着长裙向着楼下飞奔而去,对于房玄龄惊愕的呼喊也是置若罔闻。
    眼见他如此咄咄逼人,余长宁顿时被激起了几分怒气,冷哼一声道:“既然阁下执意相逼,那在下岂有退缩忍让的道理?你的挑战我接下了。”
    吴子衡闻言大是振奋,想起房玉珠的嘱托更是起了几分狠心,沉声开口道:“好,本公子出一上联,请余驸马听了:鸿是江边鸟。请对句!”
    这是一个拆字联,“鸿”字拆开便是江边鸟,称不上刁钻,但也有些难度。
    才子们正在沉吟思考间,余长宁已是笑着回答道:“蚕为天下虫。如此下联,阁下是否满意?”
    眼见余长宁如此轻易地说出了下句,不少人已是喝彩出声。
    吴子衡俊脸一沉,继续出言道:“两人土上坐。”
    余长宁不假思索地笑答:“一月日边明。”
    “好,余驸马果然才思敏捷,又接我一联: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吴子衡这一联可以说是绝妙非凡,此联“寸”与“土”构成“寺”,“寺”与“言”构成“诗”(詩);“月”为“明”字之一半,后面一句琅琅上口的诗歌,可以说是特别的难对。
    这一次,余长宁再也没有脱口而出的对答,踱着步子沉思片刻,望着不远处森森的松柏林,双目不禁一亮,回身朗声答道:“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余长宁的这句下联双木构成“林”,林与示构成“禁”,“斤”为斧字的一半,恰好与吴子衡那句相对,最后“斧斤以时入山林”出自《孟子·梁惠王上》,属于引用经典,对的竟是恰到好处。
    吴子衡眼见拆字联占不到他的便宜,俊脸不由为之一沉,持扇傲然开口道:“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子,尽显名士风流。”
    此对不难,却隐含挑衅,有着抬高自己贬低别人的意味,在座的关内道士子见他如此吹捧江南士林,不少人已是面露愤愤然之色。
    面对如此挑衅,余长宁倒是毫不在意地一笑,对着皇宫方向肃然一拱道:“关内一天一地一圣人,尔等终究是臣。”
    此对一出,不禁让场内所有的都睁大了眼睛。
    一天一地为皇天后土,这一圣人自然指的是当今圣上,江南道不管有多少才子也比不上一个圣人啊!余长宁的如此妙对当真是大涨关内道的威风,一时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片欢乐的叫好喝彩声如同雷鸣般瞬间响彻开来。
    吴子衡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黑着脸咬牙切齿地思忖半响,终于想到了一个难对,沉声道:“收二州,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
    此对隐含武侯诸葛亮三分天下出隆中,辅佐刘备光复汉室的一生,其中更用了一到十,十个数字,可谓刁钻至极。
    余长宁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显然也觉得此对颇有难度,不由踌躇思量了起来。
    场内的关内道士子们此时已是同仇敌忾,已将余长宁与吴子衡的对局,看作了是关内道和江南道的比试,不少人不由起身为余长宁呐喊助威起来。
    余长宁凝神琢磨片时,突然心头一亮,笑着回答道:“吴兄既然用诸葛亮作对,那么在下便以刘备还你一句,听好了:取四川,封五将,七帅二智,九州转战缀六十三年春秋,一心只为归八荒。”
    此言一处,举座又是响起了哄然喝彩声,一片“余驸马威武”的呐喊不绝于耳。
    见吴子衡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余长宁冷冷笑道:“阁下已经考了我五条对联,我都一一答出,不如现在换我来考你一句,你看如何?”
    吴子衡咬牙切齿道:“好,你且道来。”
    余长宁淡淡一笑,突然开口道:“不知吴公子可有听说过天蓬元帅的故事?”
    吴子衡冷哼一声道:“天蓬元帅乃道教护法真神,位于北极四圣之一,相传因私念嫦娥被罚入畜生道,难道余驸马想以此为对?”
    余长宁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正色道:“在下便以天蓬元帅四字为横批,考你一联,听好了:在上为帅。”
    吴子衡冷哼一声,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在下是猪。是否应对?”
    刚一说完,吴子衡突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见余长宁已是哈哈大笑出声,这才意识到了自己上了他的恶当,后悔得脸都青了。
    原本疑惑不解的才子们这才明白余长宁险恶的用心,顿时发出了一片哄然大笑,尽皆乐不开支了。
   

第268章 回文诗词
    站在一旁的房玉珠心里又惊又悔,还有一份莫名的苦楚,眼见吴子衡面如死灰,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朗声道:“够了,此乃中秋诗会,并非要你二人在这里相互较量楹联,请两位公子自重。( )”
    余长宁眼见房玉珠出来,不由讪讪笑道:“房****,刚才可是这位吴公子率先找我麻烦,我可是清清白白犹如黄河一般。”
    吴子衡看了房玉珠一眼,自然是有苦说不出,眼见自己在意中人面前如此大跌颜面,心里更是频添了几分激愤,执扇于地怒声道:“本公子新作一首七律诗,想请余驸马品鉴指点一二,若你能作出不弱于在下的诗句,我立即认输,并当众拜你为师,你看如何?”
    “余公子……”
    余长宁愕然转头,见房玉珠轻咬红唇望着自己,俏脸上闪动着复杂之色。
    见房玉珠欲言又止的模样,余长宁便知道她想劝自己不要再与吴子衡大起争斗,不由微微一笑,突然转身对着满当当的坐席高声道:“各位关内道的才子,对于此等应战,你们觉得在下应该如何?”
    话音刚落,关内道的才子们立即纷纷起身,整齐划一地呐喊道:“接受!接受!接受……”山呼海啸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犹如惊涛猛烈地拍着堤岸。
    余长宁对着房玉珠无奈地摊摊手:“你也看见了,应观众们的要求,此时我只能硬着头皮应战了。吴公子,请你将你的七律诗念出来。”
    “好!”吴子衡重重地应了一句,突然朗声开口道:
    “明窗半掩小庭幽,夜静灯残未得留。
    风冷结阴寒落叶,别离长倚望高楼。
    迟迟月影移斜竹,叠叠诗余赋旅愁。
    将欲断肠随断梦,雁飞连阵几声秋。 ”
    清朗的咏颂声方落,不少人已是嗤笑出声来,这首七律诗韵律诗意皆是一般,充其量算个中乘,这江南道第一才子莫非是疯了?竟出如此简单的诗句?
    房玉珠却是俏脸微变,踌躇思忖了一番,竟替余长宁担心了起来。
    余长宁脸上首次露出了凝重之色,眉头是深深地皱了起来,沉吟了一下,他突然对旁边的女执事拱手道:“请执事提供笔墨纸砚,在下须得好生想想。”
    女执事微微一笑,转身摇曳着莲步去了。
    眼见余长宁如此慎重其事,才子坐席中立即有人不解道:“驸马爷,此篇七律说难也不难,为何你竟如此颇费踌躇,若你答不出来,我们帮你回答如何?”
    余长宁摇手笑道:“为了使吴公子输得心服口服,在下还是亲自应对,多谢阁下好意。”
    不消片刻,女执事取来笔墨纸砚放在了案上,正欲拿起墨石替他研墨,余长宁突然对着房玉珠笑道:“房小姐,上一次你替我研墨时,在下作得一幅《风竹图》侥幸赢了倭国使臣,今天情景再现,为了讨一个好彩头,在下也想小姐为我研墨,你看如何?”
    闻言,房玉珠俏脸一红,正欲开口拒绝,突然士子坐席中又是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应合声:“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眼见人们群情激勇,房玉珠俏脸顿时变幻个不停,显然正在犹豫思量。
    余长宁笑叹出声道:“民心即天心,天心不可违也!小姐请!”
    房玉珠恨恨地瞪了余长宁一眼,微微叹息后,依言上前拿起磨石轻轻研墨。
    磨得半响,她余光一瞥已是一脸肃然郑重的余长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这句七律实在太难,你若对不上来,不如就此打住,我自有办法让吴子衡不再如此咄咄逼人。”
    余长宁一声不屑冷哼,低声道:“箭在弦上已是不能不发,眼下岂有认输退让之理,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管如何,我都想尝试一下。”
    听他口气如此断然执着,房玉珠幽幽一声轻叹,只得不啃声了。
    良久踱步思忖后,余长宁突然端起美酒自斟自饮一杯,抓起毛笔大袖一抖,已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站在一旁看他作诗的房玉珠美目瞬间瞪得老大,俏脸上既有几分期盼,又有一丝担心,直到他终于搁笔一笑,她的这份担心才化为了说不出的复杂苦涩。
    余长宁吹干宣纸上的墨迹,对着女执事笑道:“有劳执事将宣纸挂起来,以供大家一看。”
    女执事轻轻点头,吩咐仆役抬来一面高大的屏风,接过余长宁手中的宣纸后,又走到屏风前踮起脚尖亲自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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