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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宋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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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于制使口中“花笑”,便是他左脸上的巨大疤痕,若瞧仔细了便能从疤痕上瞧见一朵芍药花模样的烙痕儿,只是因为伤口溃烂的缘故,形状走样的厉害,轻易瞧看不出。

    那亲近小差便道:“这事制使说过,当初害了制使相好的莫非就是这王大富?哈哈!今日可就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了!大伙儿可要为制使出气?”

    官差们都是哄道:“自然要为制使出气!”

    于制使叉了手,大笑道:“走!”

    这一队官差足有四十二人,当即便打马奔向了王大富的庄园,于制使自领了三十来人去了正门,其余人分成几泼沿着院墙就走,去堵偏门侧门。

    来到门前,几个粗壮的官差下了马就上前嘭嘭打门,刚给开了条缝儿便大力将门给踹了开来,便喊道:“你家主人事发了,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官差们这般如狼似虎的架势,自然唬得庄院里的人屁滚尿流,于制使也不喝止,径直进了中堂,大喇喇往主位一座,便等着手下们行事。

    不一会,这王大富和他全家就被官差们绑了押来,那亲近小差亲自押着一个清瘦老头来到于制使面前,伸足将老头踢跪后,便喝道:“鸟厮!抬起狗眼,看看堂上乃是何人?”

    清瘦老头自然就是庄主王大富,本是吓得惊惧颤抖,闻言抬头瞧看之后却是满眼疑惑,那于制使便伸手揭开头上的幞头,露出了头上的癞痢,笑道:“怎么?不记得咱了?”

    王大富又想了想,这才吓得望向那于制使道:“是你……于癞儿?”

    “不错!”于制使将幞头戴好,露出狰狞的笑容道:“咱当日说过,你我之仇,人不死帐不烂,今日咱便是讨账来了。”

    王大富气的浑身直哆嗦,却也鼓足胆气道:“当年之事,老夫念你年幼,也不曾与你深究,你却还敢来讨账?你当年父母双亡,是老夫收你做了佃伙,可你好吃懒做,还勾搭老夫家中丫头双梅,做出丑事还不敢担当,更唆使双梅偷盗财物,意图私奔。原本你于氏宗祠判下了投江沉池之罚,还是老夫将你送官,给了你一条生路,你今日居然还敢来找老夫讨账?”

    “不错!当年咱好吃懒做是不对,与双梅做出丑事不敢担当也是不对,唆使她偷盗更是不对。你王老爷不曾让族人将咱投了江,又将咱送官落了个刺配充军,留得一条性命,也是对咱有恩。不过,你可还记得,是你让人一棍敲在了双梅腹上,使她一尸两命,母子双亡!也是你让人乱踢咱的胯下,使得咱如今成了废人,更是你亲手在咱脸上烙下了这花笑……你到是说说,这笔账今日该不该算?”

    王大富听了,脸霎时就是一片惨白,顿时浑身一软,便拱手道:“于癞儿……于官人,当年都是老夫一时糊涂铸下大错,事后想来也是问心有愧。如今双梅母子的坟茔便在梅花坳,俺年年都使人前去除草上香……于官人,人死不能复生,俺愿与补偿与你,你看……五千贯……不不不!八千贯可好?”

    一听王大富为那双梅筑了坟茔,于制使眼中不由流下了泪来。

    事情其实正如王大富所说那般,当初这于制使父母因为得了时疫双亡,全赖王大富收留做了庄伙(类似帮佣),后来与王家的丫头双梅情投意合便尝了男女之欢,结果珠胎暗结。于制使便唆使双梅盗窃财物想要带她私奔,却被人发觉,王大富激怒之下让人严惩,谁知却是弄出了一尸两命,后来到是的确良心发现没有让于家村的宗祠将他沉江,送去官府被判了个刺配充军。

    这后来于癞儿得了机缘,从贼配军混到了应奉局制使也就不细说了,今日里冤有头债有主倒也是天意了。

    心头回想了当日之事,于制使虽然愤恨,可听闻王大富还是有些良知,给双梅母子筑了坟茔,心中的愤恨倒也消减了不少。

    便擦了眼泪,冷然道:“王老爷,今日本是年节,咱也给你指条明路,拿两万贯来,便前事皆休,如何?”

    ****

    大伙儿新年好!下午要陪母上走亲,晚上力求再更两章!


第一百七十章 【于癞儿】

一听于癞儿还了价钱,并且没有突破心中底线,王大富咬咬牙便答应道:“好!一言为定!不过如今家中金银最多只有三千贯,铜钱倒是有一库,只怕于官人难取走,且宽容俺三日时间,好去筹借金银。”

    “好说!”于癞儿见王大富答得干脆,倒也不在为难,起身来扶道:“方才俺的从人粗手粗脚,多有得罪,还望王老爷海涵!一会摆酒,俺定要自罚三杯赔罪才是!不知双梅儿的坟茔在梅花坳何处,咱想去祭拜她们母子!”

    王大富连道不敢,忙让家人散了,又让仆人置办酒菜和祭品,亲自领着他前去祭拜。去到了坟头一看,果如王大富所说,坟茔修葺良好,且年年都有祭拜的样子,这于癞儿的心中怨气又消了不少,便俯身拜倒大哭了一会。

    祭奠过双梅母子后,这才与王大富算是冰释了前嫌。回到庄内,本就是年节,各类吃食凑手便也摆开了宴席,这期间王大富当着于癞儿的面儿派了个管事去安庆府的相熟钱铺,要钱铺在初二准备好两万贯的金银。

    待管事去了之后,于癞儿也给了亲近小差一个眼色,让他领了个伴当吊在身后监视。

    从于家村去安庆府,来回可是足足百里,再说于癞儿如今势大,有着制使的官身,身边还有几十号人跟随,也不怕王大富反复,便也放心在庄子里吃喝。

    吃饱喝足,入了夜也还有闲去到于家村祠堂,将于氏一族的人都叫来打脸,逼得已经是耄耋之年的于家老村正下跪讨饶。

    耍够了威风,于癞儿多少也还是顾念着一些香火情缘,且这些年也学了些长进,便要王大富先拿出了五百贯铜钱来,给村里往日曾经帮过他的人每家发十几贯钱做谢,有香火情的少些,沾亲带故的最少也发个一贯,因此又挣回了不少面子来。

    弄完了这些事,于癞儿便也回到了王大富家里又吃了些酒,吃得半醉时便强拉了一个王家的貌美婢女去房中歇息,他如今势大,王大富自然不敢拦了。

    谁知三更才过,于癞儿正将那美婢压在身下梅开三度,就瞧见那亲近小差满脸是血的撞门进来,口中嚎道:“制使,祸事了!这王大富的儿子王庆,如今乃是安庆府的弓手都头,听闻俺们与他家老倌为难,便连夜带了二百弓手出城要来寻俺们理论,四狗儿更叫他一刀杀了,制使速走啊!”

    于癞儿听得一惊,当即便走了水儿,更差点翻身跌下地来。

    不过如今他怎说也见过世面,一脚将美婢踹下榻去,便急忙穿衣,道:“如今那王庆身在何处?还有多久能到?”

    亲近小差便道:“那王庆领的二百弓手都是步卒,只怕不要一个时辰便至。”

    “一个时辰?”于癞儿听了,眼中的惊恐顿时收殓,却是喝道:“王老狗,好胆!”

    当即便穿好的衣衫,又将官差伴当们叫齐,便去了王大富的卧房,将他与侍寝的小妾都绑下了地来。王大富今日也陪着吃了几万酒,此时正睡得迷糊,不由道:“于制使……于官人,这又是何事?”

    于癞儿便喝道:“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派人给你儿子王庆带信,他如今领了两百弓手正杀来了。”

    王大富听了也瞬间醒了瞌睡,忙道:“啊!绝无此事,俺只是让管事去钱庄备钱……”

    于癞儿大喝一声,伸足将他踹倒,更对众伴当道:“如今四狗儿也叫这老狗的儿子一刀杀了,弟兄们说说该如何是好?”

    众官差听说这王大富的儿子居然领了两百弓手来寻仇,且同僚也被那王庆杀了,不由都是义愤填膺,更有人叫嚣,那亲近小差便也来到于癞儿身边,悄声道:“有道是一莫作,二莫休,不如将他杀了,俺们寻得了钱财便走?”

    于癞儿一想,如今是王大富做了初一,他不做十五不成,但也担心道:“不罪而诛,只怕朝廷怪罪!”

    亲近小差嘿嘿一笑,便叉手道:“制使只管将那御赐的宝物给俺,俺定能让制使高枕无忧。”

    于癞儿听得将信将疑,但也还是去翻了随身的行囊,从里面摸出了一个黄绸制成的口袋交与这亲近小差。口袋之中并非别物,乃是一付正牌的鹿皮御敕皇封,专门用于封禁绝佳的花石所用。其时应奉局中所用的封条有麻桑纸、羊皮、牛皮和鹿皮四种,麻桑纸最为低级,多用来封禁一些小花石和小物件,羊皮和牛皮制成的封条自然等级就稍高一些,最后这种鹿皮制成的封条不但是最高级的,而且还有应奉局主官朱勔和当今官家的大印,理论上只要贴上了这个等级的封条,谁敢不从就是欺君之罪,若是敢私拆甚至是毁了,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于癞儿手上的这道鹿皮皇封,本是这才他前往安庆府所属的太湖县公干的器物,根据早前派往太湖县的应奉局官差来信,说是在太湖县内寻着了一块品相非常不错的花石,可拥有花石的这户人家根底也硬,所以这次去就是专门送这道皇封行事去的。

    只说那亲近小差得了口袋后,便将里面的鹿皮御敕皇封拿了出来,交道王大富手中道:“你且瞧瞧这是何物?”

    王大富不明所以,便接来一看,当他认清上面的字迹刚感觉不妥的时候,却听见一声拔刀出鞘的声音,跟着手上一震就发现手上原本好端端的皇封就被一刀切成了两段,而后就听见有人大喊道:“反了!反了!你这鸟厮,俺家制使好好的将御敕的皇封借与你观看,你却胆敢毁了,却是要做反么?”

    王大富大惊,刚要开口争辩,就感觉到脖子突然一凉,而后便有带着浓烈腥臭的液体自颈上喷出,当即扑地而亡。

    几乎也就在同时,另外一把刀也劈在了这王大富伺寝的小妾脖上,也当场将那小妾了账。

    而后这王大富的房中也就传出了呼喊,称王大富毁坏皇封意图造反,拘捕之下更是自戕而死,其他官差伴当便也如狼似虎的将王家下人仆役都驱赶出来,却又不做看管,任由他们一哄而散。

    而后于癞儿领人起获了王家钱库,发现整整一库的金银铜钱,总值何止万贯之多,便让伴当们尽量多拿金银,拿够之后走时更是一把火点着了王家庄子,便绕道往太湖县奔去。


第一百七一章 【王庆上山】

于癞儿走了摸约大半个时辰后,一队装备齐全的弓手这才喘着大气赶了于家村,此时王家庄院的火势早已燎原,更烧着了家中囤积谷粟的仓房,火焰升腾到空中怕是有十多丈高。

    家仆和下人们徒劳的在打水施救,王大富的正妻就坐在庄院前的打谷场上,靠在夫君尸首边上,手里攥着两块鹿皮皇封已经哭出了血泪来。

    “娘!俺来迟了!”王庆二十六七的年纪,虽然穿的是一身弓手的号服,但他相貌堂堂,一脸的英气,又是虎背蜂腰,背上系着一杆扎枪,腰下挂着柄掉刀。

    此时王庆虽然心中悲痛,却是强自忍住,忙要管家快去招呼热食热水与随他赶来的弓手,自己却跪在母亲面前,听她说这今夜的事端。

    那王大富的正妻到也不知道细节,只能将白天所见的事情大致说,而今夜本是王大富按例在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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