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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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容等人这时下来,顿时引起了楼下众人的主意,一个捕头模样的汉子见了花容几人都是劲装打扮,包裹背囊之中都有棍状长条物件,便也瞪眼喝了一声。旋即围着那青年汉子的捕快们便分出一半来对花容他们戒备。
花容见了,忙从腰带里摸出了一块木牌道:“莫要误会,俺等乃是黄州府的马快,也是为了缉拿展十八而来。”
说完便将木牌抛与那江陵府的捕头查验。
也不想想这黄州府的马快捕头马万乃是黄杰的义父,他这番奉旨西去勘察道路,找他义父要几个马快身份还不容易,所以花容拿出的腰牌自然是真的。
哪知江陵府的捕头看过捕头后眉头一皱,却是问道:“怪也!这厮虽是作案磊磊,却也只在荆湖两路犯事,何时去了你黄州作案?再说这厮也未上了海捕。黄州马快又怎能来俺江陵府办案拿人?”
花容听了一愣,正在思索该要如何解答时,忽然那堂中坐着的青年汉子哈哈大笑起来,小声激烈刺耳。竟是将屋顶上的瓦片都震得梭梭而动,落下了些许灰尘来。
而后便见他扭头直愣愣看向了楼上花容背后的高家娘子,扬声道:“想不到,俺这次瞧上的,居然是黄州来的马快娘子,失算失算!”
这话说来。众人也都是一愣,自然都是抬头来看高家娘子,倒也是鹅蛋脸儿,浓眉大眼的美人坯子,且眉目之间还有藏不住的几分英气,说是个如花女娘也是不错。
江陵府的捕头见状突然哈哈一笑,挥手便将腰牌抛给了花容道:“好好好!亏得你等想出了这等美人计,引了展十八现身。这厮身上一千二百贯的悬红,自然不敢亏待了,七三开了如何?”
花容解了腰牌,也是回头看了一眼高二娘,便也笑道:“不敢!不敢!俺等也是路过,本想顺手做了这单买卖,如今既然事不能成,俺等岂有不使气力,平白分了赏钱的道理。如此,俺等便也束手做观,诸位自便就是!”
那捕头听了,便也笑着比了个大拇哥道:“还是黄州马快上道儿!小哥且作壁上观,待俺们拿下这厮,便来做东吃酒!”
说完那捕头便使了眼色,好几个捕快便也作势围了上去,却在这时又听那展十八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楼上的娘子,待俺收拾了这些六扇门的鹰犬儿,也来做东请你吃酒!”
说完便见他突然起身,手上拿着一把也不知之前藏在何处的大剑便舞动了起来。只见他手中的大剑,剑脊极宽,怕是超过成人五指宽度,连柄长约六尺,剑鞘漆黑乌亮,以铜闸紧固,只是舞动起来,便好似一块巨型的芴板,劈砸带扫只是眨眼间便将几个拿着锁链水火棒意欲索拿他的捕快打翻了一地!
楼上花容等人瞧得明白,此人身手可谓是极高,便是花容自己也忍不住暗叹了一句:“好俊的功夫!”
这展十八倒也说到做到,只是十几个回合,便用不曾出鞘的巨剑将堂中二、三十个捕快打倒了一地,便是那江陵府的捕头也吃了记在后背,生生被拍飞后砸烂了一张实木桌儿,痛呼惨叫着喝道:“黄州来的马快小哥,还不速速出手,合力拿了这厮!”
花容一想,便也抽出朴刀跃下楼去与那展十八接战,不过却在错身的时候与他对了一眼,做了个随俺走的眼色。那展十八也知机的用神色答应了,当即二人便也一面游斗,一面往店后挪去。
卷四 蜀道难 第三百二十章 【美男计】
花容所选的这家店倒也不大,店后便是马厩。
适才二人游斗的时候,花容也是与其他人悄悄打了手势,因此入了马厩之后,那展十八与花容点头做谢后便取了自己的马,打马冲出后门扬长而去。
花容自然也不会留下,迅速也将坐骑整备,胡乱与江陵府的捕头们扯了几句后,也作势打马去追。那展十八寄在马厩的马儿鞍具未动,自然是骑上就走,花容等人因为住店的缘故自然是要卸去鞍具,待他们装好鞍具追出们时,至少耽搁了不下小半刻时辰。
想想江陵事了,这宋孝年身上也查无实证,此时再去出面吓他便是无事生非,还如借着追捕这展十八的借口离了江陵,当即花容干脆便也选了北门直出,北行十里后便往西折,去追黄杰所领的大部队。
一路疾驰近三十里后,便也道旁停下歇马,单屠整好了马后便也问道:“队长,为何放过那展十八?可是因他与我等解围?”
花容点点笑笑,本不欲解说,那彭牛倒是看了一眼高二娘道:“你当那厮当真看中二姐了?”
高二娘听了便也扭头横了彭牛一眼,啐道:“呸!彭牛,若管不住嘴,二姐帮你如何?”
其他人见了都是嘿嘿直笑,这高英高二娘本是黄冈县下的猎户之女,当初又敢来应募转运差役,自然是个泼辣性子。
倒是那罗鹏跟着大伙儿笑了一回后,却正色道:“队长,此事叫俺看来有些蹊跷!”
花容便也点头应道:“俺也觉得,你倒说说蹊跷在何处?”
罗鹏便也道:“这公门捕快拿人,具都要随身携带捕文影像,也不会在拘拿之时与案犯多费口舌。多是悄悄摸到近前,仔细核对影像后,三五人一围,领头的喝一句某某你事发了,仔细瞧看对方反应之后便才决定是否下手捕拿!”
花容听了。便也拍手道:“不错!还有什么蹊跷之处?”
这罗鹏之父乃是正儿八经的黄州马快,他自然对公门捕快拿人的流程知之甚详,便听他继续道:“还有,那江陵府的捕头话也太多。不但不主动通报名号,尤其是队长拿出黄州马快的腰牌后,那捕头也是明显一愣,还有那三七分红的说法也不合理。若按常理,他定要问了展十八是否在黄州犯事。队长身上可有黄州衙门所发的捕拿文书,若是没有,定然起疑,该是要将俺们一并拿了才是。此外,那展十八与江陵府的差役们动手,虽然是真刀真枪,可明显瞧得出双方都有留手……”
花容越听,眼睛越亮,忍不住搓手道:“罗三郎说得不错,俺心中生疑却说不出门道来。如此说来,那展十八与江陵府的捕快们演此一出,定然另有用意。”
单屠便笑道:“此事还不简单,不需费了什么脑筋,知晓等着瞧看那展十八会不会追上来,又或者在前路偶遇,便也知道了。”
大伙一听都是有理,便也不再想这闲事,说笑着为马匹松劲,准备启程。
正要上马时。却听从来都不参加讨论的皮蓬嘿嘿一笑,双手一拍打了个响指,指着江陵方向的来路嘿嘿笑了起来,众人扭头一看。远远一骑疾驰而来,正是那展十八。
花容也是嘿嘿一笑,便道:“反正都是要去追了俺家叔叔的队伍,带着条死肉不如赚了个活的!”
众人听了都是会心一笑,便也都停下来遥看,迅驰之间展十八也是追到了近前。便也在十步之外勒停了马儿,表露出满脸惊喜的模样,叉手道:“哎呀!巧也!”
花容也是叉手,道:“真巧!真巧!壮士也要西去?”
展十八听出花容话里戏谑,眼珠儿一转,却是撒了手道:“也罢!俺也明人不说暗话,诸位想来也不是黄州马快,可对?”
花容哈哈一笑,便拿出腰牌,其他几人也都是如他一般都拿出了腰牌,笑道:“谁说不是?如假包换!”
展十八脸色变了一变,却是斜眼瞧向了花容坐骑身上的箭囊,冷笑道:“却想不倒,原来名声赫赫的黑箭侠,竟是黄州马快?”
花容听了,暗笑着转身从箭囊里抽了支箭出来,亮与他看道:“可瞧好了,这可是公门制备的竹杆鹅翎的常箭,哪来什么黑箭?还有那什么黑箭侠,却是何人?”
展十八眉头一皱,却也道:“想不到堂堂黑箭侠,竟是这般藏头露尾之辈?”
花容听了,便也断喝道:“兀那小贼,今日里你我互相利用,各自脱身便好!休要呱噪,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实话与你说了,俺等当真就是黄州马快,腰牌信印告身俱全,你若不识趣,休怪俺等翻脸无情,拿了你回江陵府领赏!速走!速走!”
说完,便与众人施了眼色,也自上马起行,向西而去。
展十八神色变换,几次想要扬声呼喊,最后却也生生打住,目送花容等人走远。
花容领着队伍又赶了三十里,天日已是午后,便寻了一个野村脚店打尖儿,待歇了马做一座刚叫来茶水饭食,便又见着这展十八迤逦而来。
不过这一次,他却是换了一身衣衫,但见他头戴大红色英雄巾、身穿一袭对襟圆领箭袖葛衫,外搭一条皂色纹绣褡搏,胯下穿一条藏青色马裤,脚下蹬着一双牛皮底快靴。尤其是他那张脸儿,更是变化甚大,原先的浓眉小眼变成了如今的剑眉大眼,唇下腮边原先的青色髯根如今也是不见,头上发髻也是重新梳过,额上花阶分出几缕垂发,与鬓角须发一道披在身后,使他的形象整体瞧来,也是个倜傥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还别说,见了他如今这身衣衫造型,众人一时间竟也想不起早前他在客店里的模样了,众人都是看的发愣时,却还是那彭牛嘿嘿一笑,低声道:“正路不通便走邪路,二姐可瞧好了,美男计来也!”
正也瞧着那改头换面的展十八有些迷惑不解的高二娘听了,没来由的却说面皮儿一红,便也低头瞪了彭牛一眼,却来道:“中不中他奸计,还要你来碎嘴儿?”
花容嘿嘿直笑,便也端起酒盏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去往峡州还有百多里路程,不如二姐耍他一耍?”
卷四 蜀道难 第三百二一章 【密谍】
只说展十八自然也在脚店打尖儿,还故意坐到花容他们远处,故意不来招惹。
花容他们也懒得主动搭理,自顾吃喝,待吃饱喝足后,便也继续上路西行,又走了约有十余里,便来来到了一处埠头,却是被漳水拦住了去路。
漳水又叫漳江,此时倒也宽阔,最窄处怕是有百四、五十丈,非得摆渡方能过河。花容他们抵达时,恰好渡船刚渡了一批人过河,正在对岸下客,便也只能在埠头等待。
此时,恰好瞧着那展十八又是尾随而来,花容便也起了戏谑之心,就问高二娘道:“二姐生在江边,水性如何?”
高二娘便也答道:“自然可以浪里行走!”
花容便笑道:“不若,一会儿你装作溺水,那展十八必然抢着来救,你只管将他呛了水,俺们好乘机查看他行囊,如何?”
高二娘想想,便也点头答应了。
不一会,五条渡船便也起航回到了岸边,花容六人六马分别上了三条渡船,却是故意安排高二娘与展十八同上了另外一条,待渡船载齐了人,便也一起开船往对岸开去。
百十丈的水面要说宽阔,自然比不得长江,高二娘与展十八一人坐了船头,一人坐了船尾,都是故意不搭理对方的模样。却说渡船行至一半时,高二娘自便作势扶额,跟着身子一斜便落入水中。
果然,那展十八想也不想,连身上的衫子也不曾脱,便是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另一艏船上的花容瞧见,便也拍手道:“成了!罗三郎还不快下去帮手!”
罗鹏自然也是下去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