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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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不如公孙瓒,依旧死守冀州,将公孙瓒击破。而今三路大军,再辅之平原军,我军已是占了绝对的优势,明公因何不趁势收复渤海,进而挺进青州……?”
贾诩的一番话,使得袁绍眼睛陡然一亮,抬起头望着贾诩,过了好一会,脸上才漾起笑容,抬起一只巴掌,朝着面前桌案上用力一拍,对贾诩说道:“文和一番话,正合某意……”
“万万不可!”袁绍的话还没说完,左侧跪坐的十数人中便传出了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个穿着绛红色华服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正厅中间,抱拳躬身对袁绍说道:“末将以为,眼下不可夺取青州!”
“为何?”被贾诩蛊惑的对青州已然动了念头的袁绍,听得此人说不可夺取青州,眉头微微一拧,向站在厅内说话的人问道:“仲简口出此言,必有深意,某愿闻其详!”
出言阻拦袁绍占据青州的,不是别个,正是早年曾与袁绍等人同被汉灵帝册封为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淳于琼。
自打袁绍起兵反董,淳于琼便投到了袁绍帐下,成了袁绍麾下将军。投效到袁绍帐下,因袁绍麾下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勇武过人,且又有着沮授、田丰等人运筹帷幄,与这些人相比,淳于琼才干并不突出,一直没有受到重用。
不过由于此人早年也曾是西园八校尉之一,袁绍对他,倒也是礼遇有嘉,算得是在养着个闲人。
袁绍问起因何不可夺取青州,淳于琼抱着拳对袁绍说道:“青州与兖州交界,曹操此前攻破青州黄巾,麾下青州军人数众多,我军若是强攻青州,恐曹操从中插手……”
“将军所言谬矣!”淳于琼的话尚未说完,贾诩就站了起来,跨步走到大厅正中,抱拳对袁绍说道:“青州虽与兖州毗邻,却更是临近渤海、蓟州。青州,东可临海,西接兖州,四季分明、粮草丰硕。若是明公占据青州,便可以彼处扶持蓟州、幽州,进而再图并州,称霸北方指日可待!”
“称霸?”贾诩的话刚说完,袁绍就愣了一愣,向贾诩问道:“某乃大汉之臣,如何可轻言称霸?”
“明公莫非尚未了然殿下意图?”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贾诩抬头看着袁绍,对他说道:“殿下正是欲要明公称霸河北,进而逐鹿中原,以匡扶大汉庙堂!”
“这……”贾诩的一番话,不仅把大厅内坐着的众人都给说愣了,就连袁绍也都怔了一怔,满脸愕然的望着贾诩,嘴巴张了张,好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明公!”袁绍正在发愣,一旁跪坐着的谋士中,有一人站了起来,抱拳对袁绍说道:“贾中郎所言不差,陛下亲率大军讨伐公孙瓒,正是替明公扫清河北!若非陛下不欲明公称霸北方,又怎会如此兴师动众,大举北伐?臣下若是所猜不差,陛下是要明公镇守河北,压制关中群雄,而陛下却挥兵南下,平定江南!如此一来,不须多少时日,天下便可大定!”
此人站出,袁绍与厅内众人都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
说话的这个人,约莫四十岁左右,身量矮小且显得很是瘦弱。不过他那略微起了些褶子的脸庞上,却镶着两只精芒四射的眼睛。
出列站在厅内说话的,乃是袁绍麾下谋臣沮授。刚投效到袁绍帐下之时,沮授便向袁绍献计,要他寻找刘辩或扶持刘协,借着汉室的名头号令天下诸侯,进而占据青、蓟、幽、并四州。
对于沮授当年献出的计策,袁绍很是认同,可由于淳于琼等人的阻挠一直未有成行。
而今贾诩公然说出刘辩希望袁绍称霸河北的话来,沮授哪里还会放弃机会,赶忙起身,再次向袁绍献计。
“公与之言,倒是与文和不谋而合!”看着立于厅内的沮授和贾诩,袁绍缓缓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对厅内众人说道:“某心意已决,攻破公孙瓒之后,夺取青州,进而占据并州,扶助陛下登基称帝!”
“明公英明!”袁绍的话音才落,厅内除了淳于琼之外,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向袁绍贺了一句。
闻得袁绍决定占据青州,贾诩的嘴角牵出了一丝别人都擦觉不出的笑容,也跟着众人抱拳躬身一同贺了一声。
第459章 四处乱起
东平舒一战,双方投入兵马各逾十万。关羽率领的平原军,死守城池,偶尔还会配合冀州军出城厮杀;而冀州军,则每日对公孙瓒的大军发起猛烈冲击,将公孙瓒所部冲杀的节节后退。
小小的东平舒县城外,浓郁的血腥之气弥漫不散,双方将士整日厮杀,伤亡惨重。
遍野的绿草、小花,在鲜血的浸染下,竟是生长的异常茁壮。
双手叉着腰,立于东平舒城北五里开外的大营内,被世人称作白马将军的公孙瓒凝望着远处的冀州军营,半晌没有言语,在他的脸上,沉淀着一片难以散去的凝重。
自从两军交战,冀州军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烈。而公孙瓒麾下的兵马,却每天都在后撤。
起初蓟州大军位于城下,围困城内的平原军。经过数日拼杀,他们已是被从城下赶到了距东平舒城池足有五里的荒野。
“父亲……”公孙瓒正望着冀州军大营,公孙续快步走到他的身后,抱拳对他说道:“易县城破,叔父……”
“你叔父怎了?”听了公孙续的话,公孙瓒猛然转过身,一把揪住他的胳膊,瞪圆了眼睛,很是焦躁的向他问道:“他如今何在?”
双臂被公孙瓒抓的一阵生疼,不知是因被抓疼了还是心内痛楚难耐,公孙续满脸凄苦的对公孙瓒说道:“王门叛变,叔父被杀……”
“啊?”得知公孙范被杀,公孙瓒惊呼了一声,放开了抓着公孙续胳膊的双手,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一双眸子霎时变得空洞无神。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公孙瓒两腿一软,眼见就要跌坐在地上。公孙续赶忙上前,一把将他的腰托住,他这才没有摔倒。
“父亲节哀……”搀扶着公孙瓒,公孙续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悲痛,对公孙瓒说道:“洛阳军渡过易水、攻破易县,已是自北截抄我军后路,若是父亲再无决断,不日我军粮草将是不济……”
得知公孙范战死,公孙瓒的方寸早已乱了。他仰起脸,面朝天空微微闭上眼睛,两行浊泪已是顺着脸颊滚落。
“父亲……”公孙瓒半晌无语,公孙续再次唤了他一声。
沉浸在悲怆中的公孙瓒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湛蓝的天空,长叹了一声,朝公孙续摆了摆手,对公孙续说道:“传令下去……大军退往涿郡……”
话只说了一半,公孙瓒就两眼一黑,身子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来人!快来人!”公孙瓒昏厥过去,公孙续赶忙将他扶稳,向身后的几名亲兵喊道:“快扶前将军返回帅帐歇息!”
蓟州军撤离东平舒,前线指挥大军作战的袁氏兄弟紧紧咬住不放,一路追着蓟州军向涿郡挺进。
而此时,攻破了易县,在城内驻扎三日的洛阳军,也是刘辩的率领下,离开了易县,朝着幽州腹地推进。
“殿下!”刚离开易县,刘辩领着大军走了还不到一日,一名骑兵就从队尾追了上来,冲到刘辩近前,翻身跳下马背,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洛阳传来消息!”
骑在马背上缓辔前行的刘辩,听得骑兵说是洛阳传来消息,赶忙勒住战马,低头看向立于一旁的骑兵。
这骑兵身上衣甲沾满了尘土,立于他身后不远的马匹,鼻孔里也“呼哧呼哧”的直喷白汽,显见他是奔了许多路程才赶上了大军。
“洛阳有何消息!”提着缰绳,刘辩扭头望着那骑兵,向他问了一句。
“回禀殿下!”由于连续赶路,前来报讯的骑兵嘴唇干的起了皮子,嗓子眼里更是干的如同要冒出青烟一般,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润了润喉咙,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徐军师写有书信,请殿下过目!”
骑兵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筒,双手捧着举于额前,递向刘辩。
跟在刘辩身后的一名亲兵,翻身跳下马背,跑到那骑兵身前,双手接过竹简,高高举过头顶,递到刘辩面前。
接过竹筒,刘辩抠开封泥,从里面抽出一张卷成筒状的纸。
将纸展开,看了一遍纸上所写的内容,刘辩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把那张纸递给了骑马立于身后的庞统。
满脸疑惑的看了看眉头紧皱的刘辩,庞统伸手接过写满了篆体小字的纸,逐字逐句的将纸上的字看完,这才抬起头向刘辩说道:“如此一来,长安恐怕……”
“是!”紧蹙着眉头,刘辩望着前方,对庞统说道:“本王竟是没有想到,马腾也会到长安插上一脚……”
“殿下……”看着刘辩,庞统抱起拳,对刘辩说道:“我军主力此时多在幽州,若李傕、郭汜与马腾厮杀,战祸波及弘农、河东一带,恐怕所余兵马难以应对!尤其是……”
话说到最后,庞统止住了话头,望着刘辩,神色中透出浓重的担忧。
刘辩自是晓得庞统在担心什么,他所担心的,正与庞统一般无二,只是于众人面前,有些话不好直接说出口罢了。
“传令徐庶!”凝望着前方,刘辩眉头紧紧的皱在一处,沉吟了好一会,才对那报讯的骑兵说道:“将洛阳所余主力悉数调至弘农边境,谨防李傕、郭汜等人将战乱波及弘农、河东!不许任何人进入河东、弘农!”
“记住!是任何人!”下了命令之后,刘辩还是觉着有些不太放心,又加重了语气,向那骑兵强调了一遍。
“诺!”骑兵抱拳应了一声,转身跑回他的马旁,顾不得疲累,翻身跳上马背,将马鞭朝着战马的臀部轻轻一抽,喝了一声,策马向着南边奔去。
“继续前进!”目视着骑兵的身影渐渐远去,刘辩转过身,抬起手臂,向跟在身后的大军喊了一声。
队伍刚刚向前行进不远,又有一名骑兵策马飞快的朝着刘辩这边奔来。
不过这骑兵并没有一直冲到刘辩近前,而是在奔到几名亲兵身旁便勒住了战马。
骑在马背上,这骑兵朝一名亲兵招了招手,待那亲兵兜马来到近前,他才欠起身子,将一只手搭在凑近的亲兵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听着骑兵的话,凑到近前的亲兵不住的点着头,待到那骑兵把话说完,他才小声说道:“某这便向殿下禀报!”
抱拳朝那亲兵拱了下手,骑兵勒转战马,掉头朝他跑来的方向奔去。
看着骑兵远去,亲兵双腿朝马腹上一夹,兜马向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刘辩追了上来。
“启禀殿下,方才易县传来消息……”到了刘辩近前,那亲兵骑在马背上,抱拳躬身,只把话说了一半,便朝四下望了望,止住了话头。
“扎营之后再说!”看了那亲兵一眼,刘辩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加快了些行进的速度。
一直走到日暮西沉,刘辩才下令洛阳军原地扎营。
刚翻身跳下马背,他便朝那个早先曾向他禀报事情却只将话说了一半的亲兵招了下手。
见刘辩向他招手,亲兵会意的跟了过去,一直走到距离众人稍稍远了些,刘辩这才止住脚步转身向亲兵问道:“可是邓展诛杀了王门?”
“正是!”抱拳躬身,面朝刘辩而立,亲兵压低了声音,对刘辩说道:“大军刚刚离开易县,王门便聚敛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