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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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则。本王麾下将军过少,也只得有劳文远了……”
说这番话时,刘辩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凉,从他的话语里,张辽听出他眼下是求贤若渴,急需猛将。
可追随吕布日久,出于情义,张辽不可能背弃吕布而转投刘辩,因此也只有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立于刘辩身后,半晌没有言语。
“殿下!”刘辩没再说话,张辽也没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河岸边上众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庞统这时抱拳对刘辩说道:“我军缺少将领,何不在东平舒战事明了之后,将刘皇叔召到帐前?刘皇叔麾下关羽、张飞二人,可都是当世难得的猛将!”
“刘皇叔?哪位刘皇叔?”庞统说出这番话,刘辩扭头看着他,很是诧异的问了一句。
“平原相刘备!”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庞统对刘辩说道:“传闻刘皇叔乃是中山靖王之后……”
“中山靖王……”庞统的话尚未说完,刘辩就撇了撇嘴,一脸鄙夷的说道:“中山靖王生育一百二十余子,其子嗣遍及大江南北,若是中山靖王在世,他自家恐怕也是分不清了辈分,又如何能与我大汉朝堂挂上干系?”
“殿下说的是!”刘辩这么说了,显然是想与刘备撇清关系,庞统赶忙抱拳躬身说道:“倒是臣下思虑不足了……”
“关羽所部眼下正在东平舒与蓟州军厮杀!”望着河岸对面,刘辩接着说道:“虽说本王并不承认刘备乃是汉室子孙,但有功者,自当封赏。传出檄文,刘备发兵讨伐逆贼有功,加封平原侯,至于关于,封为武威将军!战事一过,本王便会上书朝廷,请当今陛下钦准!”
“诺!”抱拳应了一声,庞统转过身,小声向身后跟着的一名兵士说了句什么,那兵士应了,躬身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我等莫要于此处站着,文远且去点齐龙骑卫,此战结束之前,留于本王帐前听用。”双手背在身后,待到庞统让兵士传令下去,由军中文书起草檄文,他才对张辽说道:“至于吕将军那里,本王自会着人告知!”
跟着刘辩来到河岸边上的众将之中,并没有赵云。
此时的赵云,正在一队列起阵型的虎贲卫面前手按剑柄,来回的走动着。
一边走动,他一边扭头看着排起整齐阵列的虎贲卫将士,向两千名虎贲卫喊道:“本将军奉殿下令,率领你等突破对岸敌军防线,届时我等将会面对十倍于我的敌军,你等可会惧怕?”
“不怕!”所有虎贲卫的视线,都跟着赵云来回移动着,当赵云问出这句话时,两千名虎贲卫都挺直了身板,高声应了一句。
“很好!”点了点头,赵云停下脚步,面朝着虎贲卫将士们,接着对他们喊道:“虎贲卫新建,战力尚未检验!此战便是我虎贲卫立威之时,尔等届时当与本将军戮力同心,力求一战而功成!”
“吼!”整个严冬都在接受着近乎苛酷训练的虎贲卫将士,在赵云喊出这番话之后,齐齐举起手中的朴刀,高呼了一声。
第453章 一唱一和
初春的晚上,虽不像严冬那般冷的让人难以忍受,却也是寒意料峭,夹带着几许冬天尚未过完的气息。
风儿擦过地面,摩挲着刚刚抽出嫩芽儿、还没完全长成的碧草,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
星斗漫天,一闪一闪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在本就如同水洗般纯净的夜空中,点缀上无数闪耀的光点。
没有月儿的夜晚,虽说夜空中点缀着漫天的星斗,可地面上却是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
一支两千人的队伍悄然离开洛阳军大营,披着浓重的夜幕,飞快的朝着易水河上游奔去。
这支队伍的将士,全都在脚上缠裹了厚厚的麻布,由于有着麻布阻隔,他们奔走的速度虽快,却并没有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只是小腿摩擦在草地上,被摩擦的草叶儿,会发出与风拂动时稍有不同的“沙沙”轻响。
两千名虎贲卫全都没有点上火把,挑选虎贲卫时,邓展就刻意选择了精壮且夜间视物正常的将士。
如此一来,刘辩麾下的虎贲卫、龙骑卫和羽林卫,尽是昼夜可战的队伍。也正是因邓展在挑选这三支军队的将士时,有着如此选择,如今临战,刘辩才会放心的让虎贲卫趁夜沿着易水向上游挺进。
漆黑的夜色中,虎贲卫将士们奔走的很快,夜色掩蔽了他们身上的衣甲,可他们头盔上那雪白的羽毛,却是在漆黑的夜晚依稀可辨。
走在后面的虎贲卫官兵,看着前面晃动的羽毛,将那雪白的羽毛当成指路的标志,紧紧跟着队伍前进,虽说在夜晚中不打火把快速行军,队伍却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忙乱。
洛阳军的大营内,每隔十多步,便会摆放着一只正燃烧着火焰的火盆。
火盆中的火焰跳蹿着,所有的火盆连成一片,将军营映照的是一片通亮。
一手按着剑柄,刘辩面朝西方而立,望着虎贲卫离去的方向。军营内太过光亮,军营外却是漆黑一片。
站在军营内望向外面,远处黑黢黢的,根本就是什么也看不到。
刘辩身后,管青和庞统并肩而立,如他一般望着黑黢黢一片的军营西面。
“殿下果真要张辽统领大军?”望着军营外面,站在刘辩身后的庞统对刘辩说道:“吕布眼下虽是随军行进,却终究不是可用之人,张辽乃是他的麾下……”
“用人不疑!”庞统的话尚未说完,刘辩就截住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文远为人敦厚,本王信他、重他、敬他,他自是不会让本王失望!”
刘辩与庞统说话时,张辽正跟着一名洛阳军兵士,快步朝着刘辩的帅帐走来。
先前刘辩曾令人前去唤他,商议渡河事宜。得了召唤的张辽,恰好快要到达帅帐之前,听到了刘辩和庞统的对话。
寂静的军营内,除了火盆中火苗跳蹿的声响便只有风儿掠过帐篷掀起的“呼啦”响声。二人的对话,很是清晰的传进了张辽的耳中。
从庞统的话中听出对他率领龙骑卫过河还有几分疑虑,张辽止住了脚步,脸上现出一抹失落。就在他的心情刚刚跌入谷底之时,刘辩的一句话,却顿时让他心头生起一股融融的暖意。
虽说因刘辩一番话而感动莫名,张辽却没有当即向帅帐靠近,毕竟方才庞统的一番话,是挑明了对他的不信任。
若是此时走出,那便是当场撞破庞统背后说他的坏话,虽说眼下只是暂且留在刘辩帐前,与庞统将关系闹的太僵,行事也会诸多掣肘。
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权衡了一番利弊,张辽决定在此处再多待片刻,消耗些时间,将听得刘辩与庞统对话的这一刻破了过去,再前去拜见立于帅帐外的刘辩。
“张将军……”见张辽止住了脚步,领路的洛阳军兵士回过头,轻轻唤了他一声。
朝那洛阳军兵士摆了摆手,张辽并没有立刻挪动脚步。他笔直的挺着身板,站在不远处的角落中,目光中带着无尽感激的望着立于主帅帐外的刘辩。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寻思着若是按照行路速度,此时过去,应是不会让庞统怀疑他听到方才的对话,张辽这才跨步向前,迈着大步朝刘辩等人走去。
“殿下!”快步走到刘辩近前,张辽抱拳躬身,先是给刘辩行了一礼,随后向刘辩说道:“末将得令,特来听候殿下示下!”
听到脚步声,刘辩已是晓得张辽到了。待到张辽说话,他才扭过脸,朝张辽微微一笑,对张辽说道:“夤夜唤文远前来,乃是要与文远商议过河一事。”
刘辩方才对庞统说的那句话,对张辽的内心触动很是不小,跟随吕布许久,吕布从未如此信任于他,只是一味的重用魏续等关系亲密的亲信。如今虽说是暂且寄身于刘辩军中,刘辩却会如此信任他一个外人。两厢权衡,张辽心内又如何不会多生感慨?
想到那句“用人不疑”,张辽便是一阵心潮澎湃。可他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只能强压着感恩的心情,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殿下但有吩咐,末将效死而已!”
“龙骑卫仅有五百人!”扭头看着张辽,刘辩抬手朝着夜色中黢黑一片、根本看不到河床,只能依稀听到河水“哗啦”流淌的易水,对张辽说道:“若是大船渡河,敌军很轻易便可将火箭射到船上,一旦船只着火,救火异常困难。本王打算调拨一批小舸,文远觉着如何?”
“如此甚好!”刘辩的话音才落,张辽便赶忙接话说道:“小舸狭长,将士们只须在船身两侧架上盾牌,便可抵御箭矢。即便有一两支火箭落到船上,也可当即扑灭。”
“好!”待到张辽把话说完,刘辩嘴角挂着亲善的笑容,朝他点了下头,对他说道:“文远这两日好生歇息,养精蓄锐,过河之时,还得仰仗文远率军击破数十倍于龙骑卫的敌军!”
“末将定不辱使命!”抱拳躬身,再次向刘辩行了一礼,张辽豪气万丈的对刘辩说道:“即便末将身死沙场,也定当率领龙骑卫将士攻破敌军防线,为大军渡河开辟通路!”
“一切小心!”张辽刚刚表过决心,刘辩就向他跨近一步,伸手拉住他的双手,语气中带着无尽关切的说道:“若是文远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定会终身不安。文远当须保重,届时本王于军中温起热酒,只等文远功成,再与文远一醉方休!”
“殿下……”与刘辩说话时,张辽一直是克制着心内的激动,双手被刘辩握着,又听到如此暖心窝子的嘱咐,张辽哪里还能抑制住情绪,两汪热泪已是在眼窝中直打转转,唤了刘辩一声,后面的话却因哽咽,再没能说出口。
两柱香的时间之后,刘辩帅帐之内。
已然卸下铠甲的管青,从帐外端进了一盆热水,摆放在坐于铺盖上的刘辩面前。
“殿下!”将热水摆妥,管青轻柔的唤了刘辩一声,小声说道:“烫烫脚,晚上会睡的安稳许多。这几日殿下整日操劳,青儿总见殿下夜不成寐,心内着实难受的紧。”
坐在铺盖上,刘辩朝前欠了欠身子,伸出一只手,用手指挑着管青的下巴,将她的脸稍稍向上挑了一些,凝望着她那双如同潭水般清澈的眸子,对她说道:“本王这几日着实是睡的不太安稳,青儿既是知晓,想来也是没有睡好……”
“殿下睡不踏实,青儿如何敢睡?”下巴被刘辩托着,管青红着脸,轻声应道:“青儿不敢起身,只是躺在那里陪着殿下不睡罢了。”
“好!今晚好生睡个饱觉!”放下托着管青下巴的手,刘辩将两只赤着的脚放进身前的水盆,很是舒服的长吸了口气,一脸陶醉的赞道:“青儿果真是贤妻,水温正好,烫着着实舒爽!”
蹲在水盆旁,管青一边撩着水,轻柔的帮刘辩搓着脚,一边对刘辩说道:“殿下方才与军师所言,不晓得可有传入那张辽耳中。”
“领他前来的兵士已然回报,张辽听到我二人说话,远远的站了一会!”低头看着管青正在为他揉搓脚的纤手,刘辩压低了声音说道:“若他当即便来,将军师之言撞破,那不过只是个莽夫,算得将才,却绝非帅才!张辽心思缜密如此,足见此人有勇有谋可堪大任,可惜眼下却是不太可能将他收到帐前,唯有多留一线,待到将来时机成熟,再行事不迟。”
管青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帮着刘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