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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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点了下头,转身就要向河对岸走。
“烦劳元福哥跟乡亲们说一声,木料已经差不离了。”伸手接住空了的水袋,刘辩又朝元福喊了一嗓子:“再扛一遭,让乡亲们都歇歇吧。”
元福停下脚步,听完刘辩的话,也没应声,抬脚朝着河对岸走了过去。
在离刘辩大约二三十步的地方,一群年轻村姑正低头浣洗着衣服。
可能是因为刘辩坐在附近,村姑们并没像平日洗衣服时那样说笑,每个人都专注的忙着自己手上的活。
陶虎家的妹子一边洗着衣服,不时的还会抬起头朝正专注雕凿着木料的刘辩看上一眼。
刘辩把水袋丢给元福的一幕,陶虎家妹子是看的清清楚楚。
小河里的水看起来虽然清冽,可其中却也是夹杂着少许泥沙,直接饮用口感很是不好,而且肠胃稍差些的人还会腹泻。村里人喝水,都是要先沉淀小半个时辰,等泥沙沉底,才会取来烧沸做为饮水。
见刘辩水袋里的水被元福喝了个精光,陶虎家妹子下意识的从一旁拿起她带到河边的水袋,抿了抿嘴唇,迟疑了一下,最后又把水袋给放到了一旁。
过了一会,在洗完盆里最后一件衣服之后,陶虎的妹妹又伸手摸了摸一旁的水袋,低垂着眼帘迟疑了一小会,才提起水袋向刘辩这边走了过来。
“客人喝点水吧。”到了刘辩面前,她双手捧着水袋,话刚说出口,脸就已经红了半边。
“多谢姑娘。”刘辩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朝陶虎妹妹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水袋,“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大口,就在他喝完水抹了把嘴,打算把水袋还给陶虎妹妹的时候,却发现陶虎妹妹已经转身向河边走了。
看着陶虎妹妹离去的背影,刘辩手里提着水袋,愣了一下,随即扭头朝一旁的唐姬看了看。
唐姬脸上保持着恬静的笑容,在刘辩扭头看她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的把头低下去了一些。
见她这幅模样,刘辩撇了撇嘴,把还剩下一大半水的水袋放到一旁,继续在木头上刻着槽子。
他刻的槽子两侧都带有卡口,为的是能够在水车上卡的严实一些,不至于在水车转动时脱落。
这两根木头刻出的槽子是衔接水车出水口的,在刘辩身旁还摆放着几个用和他大腿一般粗细的木头刻出的槽子,那些槽子挖的更深,是用来嵌入水车扇叶,卷动河水流进出水口的水斗。
河岸边上浣洗衣服的大闺女小媳妇忙活完了各自的活计,一个个在临走前,都用随身带着的水桶装了小半桶水,一手端盆,另一手提水,很是艰难的朝着村子去了。
她们提着的木桶,全都是用实木制成,桶身很粗笨,也很是沉重。或许是常年营养不良,这些女子的身材都有些偏矮小,提着这样蠢笨的木桶,感觉本来就是有些不搭调。
不装水的情况下,这样的桶提着还不觉着什么,可一旦桶里装了水,体质差些的汉子提着都很是吃力,更不用说这些柔弱的女人了。
看到女人们提水艰难行走的模样,刘辩越发的认为修造水车是个明智的选择。
一手提着木桶,另一只胳膊夹着木盆,陶虎妹妹在离开河边的时候,还回过头朝刘辩看了一眼。
可就是看向刘辩的这一眼,让她没注意前面的路,踩到块圆圆的卵石,脚下一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木盆和桶都摔出了老远。
看到陶虎妹妹摔倒,刘辩连忙放下手中正凿着的木槽,飞快的朝她跑了过去。
“没事吧?”到了陶虎妹妹跟前,刘辩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很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手臂被刘辩拉住,陶虎妹妹俏脸唰的一下红了,触电般的将他的手甩开,捡起地上的木桶和木盆,也不回河边把沾上了砂土的衣服清干净,低着头快步朝着村口方向去了。
看着陶虎妹妹那因扭伤了脚,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背影,刘辩轻叹了一声,重新回到唐姬身旁坐下,拿起刚才被他丢在一旁的木槽继续雕凿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两天眨眼过去。
一只巨大的水车轮毂静静的躺在河滩边上,离轮毂不远的地方,则摆放着一堆堆已经剔好槽子的水槽。
“乡亲们,把水车架起来!”站在小河边上,刘辩双手叉着腰,抡起一只手臂,高喊了一嗓子。
“兄弟们,加把劲喽!”刘辩说要把水车架起来,元福也跟着喊了一嗓子,带着那帮跟他们一同建造水车的汉子们将轮毂给推了起来。
轮毂推起,刘辩也跑上前,双手扶着轮毂,指着河流靠近中间一块水域早已打好的木架,对这群汉子喊道:“把水车架到河里去。”
众人齐齐发了声喊,抬着轮毂蹚着河水往河流中间走了过去,到了刘辩指定的位置,他们把轮毂抬到了木架旁,又齐声发了次喊,把轮毂给抬了上去。
架好轮毂,刘辩扭过头对身旁的汉子们喊了声:“装水斗!”
小河边上,站了许多听闻水车即将完工来看热闹的村民,就连那些先前反对刘辩等人修造水车的老人也都远远的站着,一边看他们这群人在河水中忙活,一边指指点点的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早先反对建造水车最强烈的三叔在与几个老人说话的时候,还不住的摇头叹气,看着刘辩等人,他的神情显得很是无奈。
许多孩子和妇人也都围在河岸边上,远远的看着河流中架起的那只圆滚滚的木质大轱辘。
架好了轮毂,刘辩带着众人把水斗卡死在水车的扇叶上,等到所有的水斗全都卡好,他弯下腰伸手把轮毂上的销子挑了起来。
水流从水车下面的几块圆桶状齿轮边上流过,带动桶状齿轮滚动,接着又带动了整个水车扇叶的转动。
扇叶在河流中翻滚,卡在扇叶上的水斗舀起河水,高高的扬了起来,泼了那些站在水斗下水口的汉子们满头满身都是。
浑身被水浇了个透湿,可汉子们的情绪却是异常高涨,好几个人甚至仰着脸,好似很享受的在承受着水车泼下的水将他们全身都给浇透。
“转了,真的转了!”水车的轮毂转了起来,当水斗舀着河水转起来的时候,这群跟着刘辩装配水车的汉子们全都欢呼了起来:“水车转了!”
“兄弟们,把水槽接上!”看到水车真的转了起来,刘辩也有些兴奋,在呼喊身旁的这帮汉子时,称谓也从“乡亲”改成了“兄弟”。
第17章 从客人到先生
汉子们齐齐发了声喊,跑到岸边抱起堆放在那里的水槽,乒乒乓乓的接在了水车上。
看着滚动的水车,岸边上的村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好似傻了一般,连那些对造水车根本不看好的老人,也都是痴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正转动着的水车。
水槽一根根的接上,水车卷起的河水落在水槽上,沿着槽口向前,一直流到还未接上槽子的地方。
铺设水槽要比建造水车框架简单了许多,只需在水槽下方搭起支护,然后将挖好的水槽按照槽口对接的方法,给它们拼接在一起就行。
水槽越接越长,朝着村子延伸过去,经过沿途的田地时,刘辩和修水车的汉子们在水槽上接了许多出水口,一股股清凉的河水顺着出水口流进了田里,很快干裂的田地就湿润了起来。
随着水槽的延伸,村民们也跟在后面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看着清冽的河水顺着水槽向前奔涌,所有人的心头都生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
最后的一截水槽接在了刘辩早先安排人在村口附近挖的一方水池上,水池并不是很深,但占地却是很宽,足有将近一亩见方。
挖这么大的水池,不仅能解决村民们洗衣、打水要跑到河边的困难,还能从河里捕些鱼放养进去,等到鱼长的大些,也能让乡亲们开开荤。
清洌洌的河水沿着水槽流进了田地,村口附近的那方水池水位也在渐渐的攀升,所有的村民在这一刻都看到了他们摆脱干旱的希望。
“鲁班再世!鲁班再世啊!”早先最反对建造水车的三叔圆睁双眼,看着正在转动着的水车和水槽上流淌着的清冽河水,浑身发着颤,嘴唇也在剧烈抖动着,对一旁的其他老人喊道:“老汉我该死!不晓得村里竟来了救命的贵人,险些绝了全村人的活路哇!”
三叔拖着老迈的双腿,快速朝着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水车的刘辩跑了过来,奔到刘辩身前,他也顾不得满地都是碎石子,一下跪在地上,朝正围着水车欢呼的村民们喊道:“乡亲们,快给贵人磕头,贵人救了我们全村啊!”
跟着三叔一同跑到近前的老人们也都纷纷跪了下来,朝正指挥着那群汉子安装水槽的刘辩不住磕头。
正围着水车欢呼的村民们听到三叔的喊声,也连忙跑到刘辩近前,“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远远站着的唐姬,见村民们纷纷跪伏在刘辩的面前,口中还不住的叫着恩公,她的嘴唇抿了抿,伸手掩住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睛竟是激动的涌出了泪珠。
她不是没见过朝臣参拜刘辩,可那种参拜只是无情感的礼节,眼前的这些村民们的跪拜,却是发自真心的崇敬。
想到当初刘辩的脆弱和如今判若俩人又得到百姓们真心敬仰的差距,唐姬再没能抑制住积压在心内的激动,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一刻,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自豪。他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个得到众人敬仰的男人!此时此刻,在她的心中,再没有任何事比她是刘辩的妻子更值得骄傲。
陶虎的妹妹也在跪拜刘辩的人群中,拜伏在刘辩的面前,她心内竟生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第一次见到刘辩,她就觉得他与其他男人不同,他能放下男人天生的优越感,背着本该伺候他的女人过河。也正是在那一刻,刘辩给她和当天看到那一幕的村妇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看到水车真的能转起来,她也发自内心的为刘辩感到高兴,好感一瞬间转化为敬仰和爱慕。在她的眼中,刘辩再不是一个受乡亲们恩惠的客人,而是上天派来拯救村子的救星。
“乡亲们快起来!”看着跪在面前的老老少少,刘辩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眶也湿润了,他连忙弯下腰伸手托在跪在面前的三叔腋下,对成片跪着的村民们喊道:“在下只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而已,乡亲们行此大礼,让在下情何以堪!”
“先生夫妇举止得体,草民早已看出与我等乡野愚夫不同,只是不晓得先生真有这般技艺,早先有所得罪,还望先生恕罪!”刘辩的话音才落,三叔挺直身子,双手抱拳,脸上早已挂满了老泪,说过这番话,又重新伏下身子,以五体投地大礼拜伏在地上。
常年干旱,使村民们对水的渴望已达到了极点,当他们看到农田将不会再受干旱困扰的希望时,胸中的激动和兴奋自然是难以抑制。
“鸡蛋鸡蛋!”刘辩双手托着三叔的手臂正要说话,不远处传来了个略有些憨傻的声音,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有点傻乎乎的年轻汉子一手捏着一枚鸡蛋正朝他们这边跑过来。
“二憨,你为何来此?”见那憨傻汉子跑了过来,三叔拧着眉头在刘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有些不快的喝问了他一声。
跪在四周的村民们见三叔站了起来,也纷纷跟着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