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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相思无忧(下)by 相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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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净一脸惊惧,叹道:“多亏王爷早有打算,不然今日——”
  她没有说完后面的话,我们心中却是有数。
  慕容沨自从抱走孩子,表面上虽然允诺放我们西去,可是背地里却是派了重兵围困厉王府。
  却不知我们早在府中挖下秘道,就趁今夜出城。
  唯一的代价就是——没机会再见我儿一面了!
  陆黎溪和燕吹笛在城外云封山下接应我们,见马车驶来,脸上俱是一松。
  我被慕容沧扶下车,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
  “你们辛苦了!”
  他们都不言语,只是催促我换上另一辆车轿。
  这是早就计划好的,我们不会以为慕容沨是个笨蛋,发现我和慕容沧一不见了,肯定会派兵来追,而且应该不会很慢。所以决定兵分两路,由陆黎溪带着小净直接往西去,我和慕容沧青峰青冥还有燕吹笛绕到北边再往西。
  慕容沧握了握陆黎溪的手,道:“若是追来的是明王,你便对他说:‘若还由半点兄弟情意,就退’,若是追来的人是秦王,便说‘厉王回朝御林军的归属就令当别论。”
  陆黎溪沉思片刻,问道:“若是皇上亲自来追,又该如何作答?”
  我冷冷一笑,道:“只需告诉他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西戎大军在厉王手中,对他的皇位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与阿沧相视一笑,转身登上车轿,我又回头嘱咐一句:“若是其他人追来,无需多言,打的赢就教训一下他们,打不赢就跑路。”
  众人俱是大笑。
  往北行了百十里,天微亮,身后无追兵。
  看来慕容沨要么没有追来,要么追错了方向。
  正当我以为万无一失时,青峰打帘问道:“王爷,前方停了辆马车,极是华丽,看似宫中之物。”
  我大惊,“难道是慕容沨追来,还等在我们前面?”
  慕容沧皱眉道:“没可能啊!你别担心,我出去看看。”
  我忧心忡忡,片刻后却听见一声惊喜的欢呼,我挑帘一看,心头一喜,忽的落下泪来。
  那前面拦路等待的人,不是大哥大嫂是谁?
  放下尘世种种,我们或许是无奈而去,或许是被逼远走,但是总也是离了那压抑的皇城,奔向了我们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自由世界。
  大哥能在路上遇到我们,是缘分,还是计划,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了。
  虽然人生中有许多的遗憾,我们无法弥补,但是我们却不曾放弃希望。
  虽然牺牲了太多难舍的东西,我们心碎神伤,但是最终还是拥有了梦想的生活。
  所以今生还是无悔。
  二十二年后
  这里曾经黄沙万里,一望无际。
  现在却已经绿洲遍地,彷如西方的江南。
  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二个年头,心中还是褒有着初来时的那种惊喜。
  慕容沧几十年如一日的深情,每每想到都还是面红心跳。
  大哥大嫂虽然长年在外云游,扔下一个儿子让我劳神劳身,心中还是宽慰幸福。
  失去了忘尘,上天又送来念尘,惊尘还有忘忧,我仍是一个快乐的母亲,尽管我每当想起我远方的爱子,总是忍不住心中隐隐作痛。
  二十二年,发生多少故事。
  天翔十一年,秦王慕容洵造反,兵败,流放东瀛。
  天翔十二年,明王慕容澈心灰,释出所有权利,安心在家中弄花养草。
  天翔十六年,厉王大败西戎军,横扫千里,从此西戎成为天朝属国。
  期间,刺王九次击退北狄大军,不愧为天朝另一个战神。
  去年,应绝尘隐退,殊磊成为天门下一任门主。
  今天,天都传旨——
  ——天翔帝慕容沨驾崩,命厉王慕容沧回京奔丧。
  二十二年了,我们终于回到了天都,可以见到我分别了二十二年的孩儿,那个世人口中最贤明的皇朝太子,我的爱子。
  故事仍在继续,只是那是他们的故事了。
  全文完

  番外之——梦中千百次的重逢

  梦过千百次的重逢
  我坐在圣殿之上,俯视脚下群臣。
  他们三跪九叩之后,我将是天朝新的帝王——天礽帝——慕容忘尘!
  我名字的由来,据说是为了纪念慕容家的长孙。
  据说我出世后不久,我的这位堂兄在随我的皇叔去西戎的途中,经不住车马颠簸,夭折了!
  这是天朝上下普遍的官方说法,然而我是不信的。
  七岁那年,我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
  原来那样器重我的父皇不是我的生父,那样疼爱我的母后也不是我的生母。
  七岁那年,父皇的一位妃子有了身孕,这是自我出生以后,父皇的第二个孩子。
  整个皇朝都陷入欢腾之中。
  确实,我的父皇有无数嫔妃,却只得我一个子伺,实在太过于单薄了。
  他们的愉悦确实是应该的,只有我不然。
  我忽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气闷,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被人分享,什么东西不再是完整属于我一个人的一样。
  这样的惶恐使年仅七岁的我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那夜,我独自坐在德秀宫幽深的潭水边,看水中倒映的月亮。
  这是我喜欢的一处所在,是我在心烦的时候最喜欢流连的地方,有时候甚至夜半闯来,宿在这里。
  本来如此的行径在宫内是不许的,但是父皇和母后却从来未曾责怪于我。
  他们对我有一种亏欠的溺爱和纵容,我很早就看出了这一点。
  甚至有一次深夜,我在父皇的怀中醒来,他抱着我轻轻把我放在寝宫的床上,幽幽的说:“你喜欢那处,父皇却没法赐给你,因为是她的。”
  她是谁?是她还是他?
  我幼小的心灵实在不该想这些吧!
  我想的最多的还是我那即将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那个将要分享我父爱的人。
  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赶紧回身行礼,因为那是我的父皇——天朝第一人。
  “忘尘,你在烦恼么?”
  这世上,他似乎只对我一个人这样温情的说话,即使是母后,也不曾。
  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在为什么事心烦呢?”他问。
  我偏着头想了想,便道:“父皇,即使有了弟妹,您还会这么疼爱忘尘吗?”
  他闻言一愣,但立刻笑道:“那是自然,父皇只得忘尘就够了。”
  我满心欢喜。
  我那弟弟出世那天,听说非常顺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却没活成。
  一件天大的喜事变成了丧事,那怀了龙种的荷妃从此失宠,打入冷宫。
  她被内侍押往冷宫的途中被我撞见,她看见我疯了一样的扑过来,她扑过来的样子那样的可怕,歇斯底里,撕裂般的喊道:“为什么你能活?为什么你能活?”
  当时我被惊吓到了,当夜发了高烧。
  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听见床边父皇和母后的交谈。
  “何必将孩子弄死?”母后淡淡的悲伤的声音。
  “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留他何用?”父皇冷漠的语气,带着不容错辨的残酷。
  母后哀哀的叹了一口气,道:“今年他们还是不会回来,你还下旨么?”
  父皇半晌不语,忽然伸手过来微微探了探我的额头,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最后他恨恨的咬牙道:“我没想到他们这么恨我,恨到忍心这么许多年都不来看忘尘一眼,他们的心也够狠的。”
  母后不语,久久的沉默,我更不敢再动,因为我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天大的秘密。
  后来,父皇的诸位妃子中,也曾经有几个传出有了身孕,但是我每一听说,再不象第一次那样惶恐了,而是露出冷酷不屑的笑容,因为我知道那些孩子一个也活不了,一个也活不成。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我不知道。
  我开始喜欢随着父皇上朝听政,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够单独批改奏折,我喜欢看三皇叔他们和父皇斗法,喜欢看脚下的群臣在圣殿之上表演那些尔虞我诈……
  我喜欢这样的宫廷,这就是我的舞台。
  而我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看我的密探送来的情报,我那远在西戎的四皇叔,四皇婶的点点滴滴,或者我该说——我那狠心的父母的快乐生活?
  对他们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呢?我说不清楚。
  恨他们无情,抛弃亲子,只为了自己的平静生活?
  感谢他们,让我成为天朝太子,下一个皇帝?
  在他们眼中我是什么?他们合家欢乐的时候,是否曾经想起过我?
  许多次问自己:是爱还是恨?
  直到我见到我的亲弟弟——慕容念尘!
  念尘,念尘……
  他们原来还是念着我的么?
  那个总是一脸温雅微笑的弟弟,那样卓然的气度潇洒,他初初在天都现身,众人莫不惊奇仰慕。
  那是怎样的一个翩翩少年啊!
  父皇看着他,长叹一声道:“她竟然把这个孩子教养的这么象五哥。”
  她——
  是我父皇牵挂一生,钟爱一生也不能的女人。
  是天朝第一的美人,曾经多少世间奇男子为她魂牵梦萦。
  她——
  是我无缘的母亲!
  而那个一直伴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关爱着我的母后,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对我其实是又爱又恨,她看我的眼神分明是一种爱恨交织的无奈。
  直到那一天,她临终前问我:“尘儿,这些年母后可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
  当我郑重的答她“再不能比您做的更好”后,她欣慰的瞌然长逝……
  这也是一个悲哀的,爱了一生终不能如愿的人。
  十九岁那年,父皇就已经淡出朝堂,我基本上独掌朝政。
  那夜,我们又坐在德秀宫的水边,我听父皇用笛子吹奏一首古怪的曲子,不像时下的曲风,那首曲子轻快而又热情,真不像父皇会喜欢的调子。
  一曲终了,他看着我微微笑道:“若是配词来唱会更好。”
  我抿了一口酒,笑道:“怎样的词配这欢快的曲子呢?”
  父皇闻言脸色一黯,半晌不语。
  我是何等眼色之人,他这模样分明是想起了她嘛!
  我们二人都不再言语,默默的对饮着一坛美酒。
  酒至酣畅时,微熏的父皇按住我的肩膀道:“为什么呢?本以为有你在身边,她至少会回来见上一两次,却仍是这样的结果呢?”
  我分明知道他心中的隐痛,慨然道:“父皇,您醉了!”
  “朕是醉了,醉了才好。”
  我心中恻然,有些感叹:爱一个人,简单的爱一个人就让我心目中的天神,变得如此。
  爱情真是可怕。
  我是一个帝王,我会宠一个女人,但是我绝对不会爱她。
  我如此的警告自己。
  然后我对我的父皇说,“天子也应该有小爱么?”
  我微熏的父皇忽然眼睛清亮,淡然一笑道:“忘尘,千万不要随时对自己警告什么,因为命运是你无法抗拒的东西,你没有动心,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值得你动心的人。”
  我不以为然,我于年前娶妻,我的太子妃据说各方面都是万中挑一,无可挑剔。
  我很宠她,也很尊重她,但是她和我的江山比起来却根本微不足道,这些我分得清楚。
  况且,女人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该是我费心的重点。
  他最后问我:“忘尘,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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