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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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卫馆笑得眼泪都要飙出眼眶时,莫燕妮却已气势汹汹地带着几十名侍卫前来。
“就是他!私闯后宫,将他给本宫抓起来!”莫燕妮插着双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命令道。
众侍卫接到命令,立刻拔剑相向。
此时,见着几十把明晃晃地利剑对着自己,卫馆总算是停下了笑声。她挑起嘴角,对着关昊玩笑似的说道:“这些东西,你来玩。”
关昊握着剑,点头应下。然后他便走到了卫馆的面前,将阵势摆开,准备就绪。
莫燕妮见着卫馆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脸都变了形。她再次吼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给本宫动手!”
众人一听,立马行动。
关昊沉着地抽出宝剑,对着侍卫们便是左右一晃,立刻,众侍卫手中的剑皆哐得一声齐齐落地。
众人骇之,目瞪口呆看着关昊不敢再轻易动作。
这时,金光与银光的交错地刺过众人的眼,随后便见着关昊的利剑已然收入了剑鞘中。
“走吧。”正当众人皆手足无措时,卫馆却站了出来,对着侍卫们说道。
侍卫组长唐镇看着卫馆傲然于世立在自己的面前,额头不觉滑过几滴汗珠。他按住自己被伤的右手,对着身旁的手下命令道:“拿下!”
众人不禁犹豫起来,但见卫馆与关昊都是安静地站着,一副任人摆布。
“你们还不快抓住他们!”此时,莫燕妮尖厉的女声响了起来,震惊了所有人。
于是,众人一鼓作气冲上去,将卫馆与关昊捆绑了起来。
“将他们带入大理院。”随后,唐镇说道。
一听,莫燕妮又叫了起来,“什么?大理院?本宫不是说了吗?他们私闯后宫,犯的是死罪!给本宫压入死牢!”
“充容娘娘,这怕是不合规矩。”唐镇正直地说道,他虽年纪不大,却从不惧怕强权。
见着唐镇不拿自己的脸色办事,莫燕妮是气得脸绯红,连站立都快成问题了。但很快她在宫女的搀扶之下,又绷紧了身体对着唐镇吼道:“你这个狗奴才是吃了豹子胆!竟敢这样跟本宫说话!这天下要反了!这一个一个都要造反了!”
“充容娘娘,请您不要造谣。这在宫中所抓之人只要非是宫中人,皆不得□。必教予大理院审查,由大理院作出判决。”唐镇恭敬却疏离地向着莫燕妮解释道,但眼里不屑之味甚浓。
“造谣?你说本宫造谣?哈,哈,哈……这奴才都开始欺主了,本宫说句话竟成了造谣!你这狗奴才指鹿为马的功夫倒还了得,竟然变着法的维护他们。本宫猜,你与他们怕是一伙儿的该是!”莫燕妮一双伏犀眼瞪得滚圆,逼向唐镇。可瞟见卫馆对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又慌忙地退回了原地。
唐镇忍住了嗤笑,低下头,再次解释道:“充容娘娘若是定要认为唐镇与这两人有何关联,可向大理院尚明或说予王上。这会儿,唐镇先将两人带入大理院。充容娘娘请恕下官告退。”
话刚毕,唐镇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卫馆走时,挑衅地盯着莫燕妮看了半天,吓得莫燕妮头都快藏到地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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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卫馆走时,挑衅地盯着莫燕妮看了半天,吓得莫燕妮头都快藏到地底去了。
“哈哈哈……”卫馆见此情景,大笑地跟着唐镇离开了。
双手被紧紧绑着走在路上,卫馆的嘴角一直挂着诡异的笑,关昊则面无表情地跟着其后。
一路上,众侍卫皆不敢对着两人轻易动手,只敢于一步之遥外随行。
到了重阳宫,唐镇吩咐手下将卫馆两人安置在大堂内后,便匆匆向后堂走去。
后堂内全由上等红木所造,古木檀香围绕其中。
正中上位处端坐一男子,锦缎如丝,长发如渲染般黑亮而顺柔。梅花纹纱袍盖外,里着黑色金边上裳,双手皆戴着黑色丝绸手套。
“大人。”唐镇站在凭栏外,轻声唤道。
只待唐镇话毕,上位之人懒懒抬起头,脸色赫然是半边金色面具。
唐镇入宫也有不少时日,可每回见着古槐这面具便止不住害怕。他吞了吞喉咙,例行公事的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一禀报。
“你去便是了。”古槐冰冷地声音响了起来,如狼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唐镇。
“是。”唐镇应下后,一刻也未停留便急忙跑出了后堂。
众人见着唐镇跑了出来,都站直了身体,准备候命。
唐镇捂着胸膛,对着众人命令道:“方天,凡白,凌波由你们三人随本官前去大理院,其余人各行其事。”
“是。”众人齐口应道,然后除了被点名的三人,其他人皆离开了。
唐镇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一留神看到了卫馆冷笑。这一看竟让唐镇觉得,这人与古槐颇为相像,尤其这笑更是神似。
“走。”唐镇摇了摇头,将那诡异的想法抛之脑后,他对着三人说道。
于是,卫馆与关昊走在前面,唐镇四人跟在后面便出了大堂。
可刚要出这重阳宫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咻的落到了卫馆的跟前。
唐镇眼睛眨了半天,后才看清这来人竟是古槐。他疑惑的走了上前,弯下腰恭敬地对着古槐问道:“大人,有何事?”
这一次,古槐却回也不回唐镇的话,反而直直的看着卫馆。那眼睛里的冰冷慢慢地融为了一滩水,未染细沙,滴滴透亮暖人心弦。
“当真是你?”古槐颤抖的声音轻轻地试探着,手一点点爬高却不敢向前,唯有悬在半空中。
见着古槐露出的半张脸仍难掩激动,卫馆如雪的美目婉转开来,嘴角穿过笑痕,柔声回道:“古槐哥哥。”
听了卫馆的话,古槐霍地将卫馆搂入怀中,似是要将她嵌入了自己的身体中,再也不与她分离。
唐镇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而关昊的双手却掐住惹眼的血痕。
“馆儿。”古槐拥着卫馆情难自控地唤着,这于耳边的温热,让人不觉深重。
风轻拂过,似是刮落了几滴无瑕的泪,飘洒到了卫馆的脖颈处。卫馆窝在古槐的胸怀里,脸上荡漾着笑纹。
“大人!”唐镇看着这样亲昵的场景,实在是觉得奇怪非常,他一步向前叫道。
听了唐镇的话,卫馆反手抓着古槐的衣领,像要贪欢这一刻,揉进那些女儿情长。
此时一幕天光,浅照大地。辉煌宫殿之内,苍尘人衣,轻拈旧梦。如一朝醉酒,醒十年思量。古槐已当是旁若无人,忘情亲昵。
“主子!”见如此,关昊是如何也忍不了心中的感情。他双手紧握,跑到卫馆跟前,一抬手,便断了卫馆与古槐之间的牵连。
卫馆转头看向关昊,眼里是深深的不解。
“主子。”一抬眼便见着卫馆明亮的眼睛,似感如坠,关昊的头便又沉沉地低了下去。
“关昊。”这刻,古槐冷冷地唤了声。
关昊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古槐,握着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关昊仇恨的双眼死死地锁住古槐,手上露出的青筋与血痕交错在一起,骇人非常。
就在两人对峙之际,古槐一把抓住关昊的手,对着他说道:“关昊,把馆儿还我。”
此话一出,不待卫馆反应过来,关昊的另一只手反操起便是一拳过去。但古槐的身体更是轻盈,轻轻往外一跳便躲了过去。
关昊见着古槐一躲,怒气中烧,他抽出腰上的利剑便砍向了古槐。
守在一旁的唐镇四人丝毫未料到有如今的情景出现,他们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古槐双手背肩应对关昊。
很快,不消十招,关昊便被打倒在地,手中的剑也被踢飞了半米之外。
“凭这双眼,凭这双手,凭这双腿,论百臂或千手我皆能防,虽百人或千兵我皆能胜。关昊,你如何?”古槐从天上直飞而下落在关昊的面前,呈居高临下之势霸气十足地问道。
关昊半起身,不料途中疼痛一激,又倒在了地上。但对着古槐,他从来不怯懦,不退缩。他昂起胸膛,挺起下巴,对着古槐反问道:“我不防千手,我不胜强兵,我只守我的主子,与你何相干?”
听了关昊的反咄,古槐的脸就算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温度。
“哈,若是关昊此生有幸,定要拔了你的筋,割了你的肉,让世人看看这天下的智人是个如何的模样?你骗得了主子,你骗得了我,骗得了你自己,你骗得了天吗?”关昊看见了古槐沉下的脸色,愈加激动地吼道。他双手握拳捶地,竟生生捶出几缕血痕。
“一嘴屁话。”古槐再难抑制,他提起右脚直踢关昊的嘴巴。
被踢的关昊疼到了极致却紧闭上了嘴巴,未有出一点声响。看在一旁的卫馆,此时,竟奇怪地不上前阻拦反而平静地观望着。
唐镇等人听到此算是明白了,古槐与关昊之间过节匪浅,这古大人是要用私刑来着啊。
“古槐,那些过往主子不信,我无法。但你我明白,这事能欺吾难欺天。”关昊的嘴角缓缓地流过一丝红色,牵动着神经,扭曲了面孔。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古槐定了定,后转身看向卫馆,狂妄至极地问道:“馆儿,可是信他?”
关昊一听,立马扭头看向卫馆。尽管在过往的岁月流光中,卫馆都难以接受自己口中的事实。但这一次,关昊想要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到底于卫馆是什么相干?
“信你。”卫馆轻启朱唇,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回道,而脸上竟是道不尽的温柔。
“哈哈哈哈……”古槐抑制不住心中的笑意,喷涌而出。他站在关昊的面前,笑得那么不可一世,又得意洋洋。
这卫馆话一出口,关昊觉得自己犹如身后有无数支利剑直冲而来,刺了他个偏题鳞伤。仇人未有使关昊低头,但心中之人仅仅一语却令关昊频临绝望。
“唐镇,出去!”待古槐笑够了,他冷冷地声音又响了起来,威严十足地下达着命令。
“可是,大人——”唐镇上前想要询问,无奈古槐的一记眼刀飞了过来,止住了他的步伐。仿佛于此都能见着古槐面具下阴冷的面色,唐镇怔了怔,终究还是带着三名手下离开了大理院。
见着旁人已然散去,古槐竟立刻从袖口中抽出一柄软剑,弯弯曲曲地抖动着,但很快便直直地对向了关昊的心口。
“馆儿,既不可信,留也无用。”古槐执着软剑,拿着另一条命,气定神闲地说道。
卫馆歪过头,抱起自己的身子,她微微地笑了笑,不语。
古槐皱着眉头见着此时的卫馆,如此像极了小时候两人相处时的情景。耷下了眼皮,古槐将手中的尖头刺进了关昊的皮肉,顿时,见红。
“哧”关昊破了一声之后又咬紧了牙关死死盯着古槐,丝毫没有软化。
全身散发着冰冷气质的古槐回望了关昊良久,一把抽出了软剑,接着在关昊松气之时,又以迅雷之势插了进去。此刻,关昊的胸口血色侵蚀,如妖冶的曼陀罗盛开,食人性命。
就在关昊血流不止时,古槐看向了卫馆,带着质疑,带着试探。
但卫馆却仿佛不为所动,她安静地像个孩童,看在一边,不动声色。
“他,若是死了,如何?”古槐再次拔出了软剑,飞到卫馆的跟前,低下头亲昵地于耳边轻语。
卫馆眯了眯眼,如猫一般懒懒地睁开,抬起,望着古槐。接着她踮起脚跟慢慢抱住古槐的脖子,在他的后颈处竟留下一记浅吻,顿时,震惊了古槐。
见着有些僵硬的古槐,卫馆清瘦的轮廓逐渐的分明,笑得愈加得猖狂。就在卫馆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时,她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