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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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成江见着来人不报身份,也不让自己上禀,出声唤时却不料被关昊点住了穴道,一瞬间消了声。
成江张着嘴却出不了声,他焦急地抓着关昊不让他走。
而此时,关昊竟难得笑了笑。他又一伸手,这次,成江连动也不能动了。
关昊将成江抓住自己的两只手一一掰开,然后便潇洒地走开了。
立在延禧宫门前的成江双手悬空,嘴巴大张着的看着关昊的背影,眼里飘进了愤愤不满。
没有从正宫门入内,是卫馆的意思。为了花颜,为了自己,再见光宸,站着的人只能是卫馆而绝不可以是君明玉。
从延禧宫到后宫时,卫馆在敬事房外竟然遇到了一个熟人。
每年入这敬事房的人不下千人,但能活命的却只有寥寥几十。而当净身完毕后,休息好后,便是极为严厉的宫规受训。
而此时,敬事房外的几十位男童正在受训。站在最前面正在受罚的男童不是别人,正是前日卫馆所遇之人——明舜。
卫馆先是盯着被罚得全身颤抖不停的男童看了半晌,至到男童“碰”地倒在地上时,卫馆才算真正相信那就是明舜。
见着训人的太监一个鞭子甩在了明舜的身上,卫馆撒开腿便冲了过去。她一到训人太监前,猛地夺下鞭子,反手对着他就是几鞭,打的训人太监啊啊直叫。
明舜趴倒在地根本不能动弹,也不知卫馆来救他来了。
被打的太监叫唤过后,忙退后几步,大声叫道:“你这是个什么混账玩意儿?咱家可是王后身边的人,竟敢对着咱家使这鞭子,怕是活得不顺命不是?来人,给咱家活剥这厮的皮不可!”
只待桂五一声令下,卫馆便被几个身材较为高大的太监围住。
馆恶狠狠地看着桂五,牙齿哧哧作响。
桂五被她看得没来由的心慌,他慌忙吼道:“你们这群小驴子,等什么呢,还不给咱家上?”
此话一出,包围着卫馆的太监便群起而攻之。
但不等桂五眨眼之际,几人皆被关昊打倒在地。
桂五见着关昊煞气甚重,知他非善类,吓得啰啰嗦嗦地开口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咱家狗眼不识泰山,咱家生得一副狗眼。大人饶命……”
卫馆见着桂五那副模样便来气,但想来想去还是先察看起明舜的伤情。蹲□子一看,卫馆便见着明舜上上下下竟有数十条鞭痕。
勃然大怒之下,卫馆起身对着桂五又是一阵乱鞭相向。而这回再无人敢上前阻拦,唯有桂五的求饶声不绝于耳。
卫馆从小便受父亲卫长德之教,习得武艺。后被贬参军,其功夫更是了不得。这对桂五的下手卫馆是丝毫未有留情,不一会儿竟打断了鞭子。见着鞭子一断,卫馆眼一横,便一脚踹了过去。只听砰一声,桂五便倒地不起了。
卫馆将手中的鞭子一甩,便要上前抱起明舜,途中却被关昊捷足先登。
关昊抱住明舜,低着头对着卫馆恭敬地说道:“主子,让我来吧。”
卫馆一双美目盯着关昊半响,后塌下了肩膀,转身去了太医院。
这一路向前,卫馆是后脚搭不上前脚,快步交错中竟像凌空信步。
推开太医院的门,卫馆不顾守门太监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她熟悉的穿过药庭院、诊疗院等直入太医院守向东临的房内。
向东临刚洗漱完毕,正欲整理研究了一晚的药书却被门响声扰了,他一回头见着卫馆便惊呼了声。
卫馆招手让关昊将明舜放在床上,转身对着向东临命令道:“治好他。”
“是,是,是。”向东临慌忙放下手中的药书,赶到明舜身旁,察看他的伤情来了。
卫馆立于一旁,神情难掩焦急。
待向东临欲掀衣看伤时,他为难地看了看卫馆。
卫馆皱着眉,催促道:“停下作甚?快看。”
向东临扭动了动脸,放下明舜的衣角,对着卫馆恭敬地说道:“您,能出去等吗?”
此话一出,卫馆便清楚了向东临忌讳什么。她不屑地哼了声,说道:“你只管医便是。”
向东临见卫馆如此不避讳也不敢再过多要求,只有当众掀开明舜的上衣瞅了起来。后把了把脉,向东临便说道:“体虚,久未进食。”
“体虚?”卫馆听着这两字就觉得这其中必是有文章。
向东临点了点头,慢慢说道:“他净身不下五日,元气未复,自然身体虚弱。”
听到此处,卫馆眼睛一睁,此时她才想起明舜刚是在敬事房外受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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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
听到此处,卫馆眼睛一睁,此时她才想起明舜刚是在敬事房外受训来着。
“配药去吧。”卫馆吩咐完后,便摆手让向东临出去。坐到明舜的身边,见着紧闭着双眼,脸皱成一团的明舜,卫馆仿佛见到了曾经的自己。
卫馆猜想着这短短几日可能发生在明舜身上的变故,这一想,更牵动了卫馆记忆深处的那些伤痛。
“主子。”见着卫馆难过的神情,关昊开口转移道:“要派人彻查吗?”
卫馆咬紧了牙齿,从牙缝中吐出两字:“立刻。”
关昊应承下后,便轻步退到了一旁,再未开口。
风雨人生起与落,谁知再见竟成了生死无话。卫馆抓着明舜胖胖的手,一双灵目纠缠着痛苦。
她曾经将自己年少的美梦寄托在性子沉直,治量隐正的明舜身上。如今,回头当天初见明舜的一切,就仿佛是泡影,而此刻的苍白才是最真的事实。
正当卫馆心生怜意而伤其心时,向东临端着药进来了。
向东临对着卫馆鞠了鞠躬,便请示道:“让小的来喂药吧。”
“我来。”卫馆没有起身,伸手便接过向东临的药碗准备给明舜喂药。
待卫馆捧起明舜的头时,向东临竟一手抢过了药碗,并大呼道:“娘娘,让小的来就行了。”
这话一出,卫馆的脸便刹那沉了下来。她将手摊在向东临的面前,语气稳厚地说道:“拿来。”
见着卫馆脸色不佳,向东临忧郁了半天,最后竟跪倒在地,叩头求道:“娘娘,您是万金之躯怎可给这污秽玩意儿喂药?您这般做,岂不是让天老爷下罪吗?”
话一毕,卫馆顿时立起身子,对着向东临就是一巴掌。打完后,她声音低沉地说道:“拿来。”
向东临捂着脸愣了半响,抬头看着卫馆已然发怒,唯有将手中的药递了上去,卫馆接过药立马便转身给明舜喂了起来。
向东临眼色惶恐地看着卫馆给明舜喂药,内心波涛汹涌。他握紧了拳头,安静地看完明舜将药慢慢吞了进去。
“何时会醒?”将空空的药碗递给关昊,卫馆将明舜下巴处的药水擦干净后,头也不抬地问道。
“晚些时辰。”向东临轻轻答道。
“先搁你这,我一会儿来接走。”卫馆将棉被给明舜盖好后,便叮嘱道。
向东临看了看床上的明舜,又看了看卫馆,点了点头,应道:“是。”
卫馆得了向东临的保证,便抬步欲走,正要开门时,她突然转头又说道:“向叔叔,你应唤我君将军才是。”
向东临身子一震,他霍地看向卫馆,只见卫馆邪邪一笑,便离开了。
出了太医院,卫馆行走的步履略显沉重。
而正当卫馆沉思行步时,一女子清脆的玩笑声惊醒了卫馆。卫馆抬头直视,只见女子身着翡翠烟罗绮云裙,腰系团锦琢花丝带,身姿曼妙。
女子正与周围两名宫女玩耍嬉戏,似是在扑蝶戏花。如此的情景似昔年重现,让本应错身去明光宫的卫馆不由自主转了脚步,到了昭阳宫外的外东园。
女子本兴致极高,却不料见着卫馆步步上前,扰了雅兴。她不悦地看着卫馆,眼睛里透着警告。
此时,卫馆却眼神略带散涣,她的目光紧紧落在女子头顶的金步摇上。那些朝云暮雨的缱绻情事亦纷至沓来,叫人情难自控。
正当卫馆的手要碰到金步摇时,女子惊呼了声,匆忙退后却不料绊了脚,摔倒在地。
卫馆被女子的声音一吓,回过了神来。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后宫,还对本宫行轻薄之意,可知有罪?”女子跌坐在地上,敲着兰花指,呵斥道。
卫馆听后,低下头敲了敲自己的白衫,自嘲地笑开了。
见着卫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女子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次说道:“好大的胆子你啊!本宫可是王上的充容,你是什么人?”
宫中虽妃子有九等,但每一等妃子中地位又有所不同。在二品昭妃中等位依次为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容、充媛,而此女子则是充容莫燕妮。
大好的阳光映得卫馆玉如颜,带着周边飞花飘落,宛如仙人般。卫馆嘴角一勾,懒懒应道:“充容罢了,叫得竟比狗还了得。”
莫燕妮本正对卫馆发愣,却被卫馆这打人的话淋了个醒。她的脸立马变了色,指着卫馆吼了起来:“哈,哈,哈……气死本宫了!{奇}你这下贱东西,{书}满口胡话。{网}今儿个看本宫不撕下你的嘴,让你给本宫吞下去!”
“下贱?”卫馆眼神阴冷地盯着莫燕妮重复了她的话,反问道。
而当卫馆逼近时,莫燕妮却退也退不赢。卫馆见着又是一记冷笑,说道:“再说一遍。”
此话一出,莫燕妮竟觉一身犹如被刀片钉住了动弹不得。她惶恐地看了看卫馆,试着张了张嘴,最后见着卫馆鬼魅般的眼睛,瞬间安静了下来。
“说。”卫馆拔高了声音,对着莫燕妮吼道。
莫燕妮全身一抖,再也不见方才的气势。她吞了吞口水,拉过身旁的宫女,对着她急忙说道:“快,快,叫人来,有人要谋害本宫,快,快……”
这莫燕妮说话时早已失了方寸,她身旁的宫女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在关昊立在卫馆身后时,两名宫女就已经吓得不轻。
“过来。”卫馆对着缩到宫女身后的莫燕妮招了招手,那手摇曳在阳光下,舞动得让人莫名的心慌。
莫燕妮见着卫馆动了气,决心是不过去的。她左右看了看,竟没有见着一个侍卫。不由想起方才自己要在这外东园玩耍,将周边的侍卫都赶到了园外。
“你想让我请你过来吗?”卫馆微低下了头,她狂妄地目光紧紧圈住莫燕妮的身体。
“不,不,本宫是充容,本宫是王上的妃子,”边说着,莫燕妮的脚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卫馆的跟前,到只一指之长时,她突然厉声吼道:“王上会杀了你的!”
莫燕妮话一完,卫馆的右手便抡了上去。她咬着牙齿,狠狠掐住莫燕妮的下巴,怒道:“再说!”
此时,莫燕妮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被卫馆给我捏碎了。她疼得眼泪直外冒,连话也吐不清楚。
而她身边的两名宫女,更是抖得厉害。她们紧凑在一起,双眼充满恐惧望着卫馆,都不敢上去阻止。
“无趣。”卫馆见着莫燕妮被掐得脸色发青,厌恶得松开了手。
莫燕妮一被放开,便抬着下巴不住地咳嗽起来。
一会儿,待莫燕妮恢复好后,她这次算是学了个聪明。她耐住了性子,忍下了耻辱,对着卫馆和颜悦色说道:“这外东园景色一绝,本宫想大人还是好好欣赏一番才是。本宫实在不应打扰大人雅兴,本宫先行离开。”
说完,莫燕妮不等卫馆答复一转身便飞奔了出去。而后,见着主子离开,宫女瞟了瞟卫馆后也跟着追了出去。
卫馆抱着双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其声愈加尖锐刺耳。
正当卫馆笑得眼泪都要飙出眼眶时,莫燕妮却已气势汹汹地带着几十名侍卫前来。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