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夫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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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还给夫人。”
哎?一同进谷?一个时辰?不要她的头,那要什么?
“天绝铃。”天绝铃与绿秀同属毒中圣物,制毒能力十分强大,有时甚至能主动吸食毒气,是以,对蛇虫一类的甚有震慑力。
“啥铃?”纪馨喏一愣,她哪有?
“你不知道?”阎清愣了一下,随即了悟,又道:“就是小姑娘脚上的铃铛。”
“当初看到的时候,已经死了。”纪馨喏站在坟茔前,万分感伤。死了,唉!
“请问夫人;当日的她,是何装束?”阎清盯着墓碑半晌,倏的转头抓住她的肩膀,厉声问道。
“啊?绿,绿的。”这么凶做什么,真是的!
“绿的?”是绿色的,真是绿色的吗?不可能,刚刚那个声音……
“谷主,谷外有人求医。说是请红焰姑娘前去诊治。”谷里的家丁急步奔来,远远的见了她就喊。
“怎么?她不去?”前几年每月都有不怕死的人前来寻那个疯女人来救治,可惜,每个都让她治的恨不能此生未打娘胎里生出来过。说来也怪,就是如此的整他人,却为她带回一个可笑的名号:毒医。原因无他,只因她救人向来不用药,只用毒。而且,无一不是剧毒。这小小的摩崖谷,成了这附近山民的医庐。红焰开始还会好脾气的医治,刚开始就是一些被蛇咬伤的毒来请她救治,到了最近,连家里猪羊生产都要请她帮忙。前些日子她终于翻了脸,言称:“如果再有人敢让我救命,我就毒死他全家!”那件事后再无人敢轻易请她救治;这摩崖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容了一百来户的人家,这之后,谷内的大夫又有了生意,也再无人前来烦她。可今天是怎么回事?
“听说这十日来陆续有人中了毒,谷里的大夫治不了,便提议让红焰姑娘来治。”家丁说完后又补了句:“还不是那个老庸医自己治的误了病,到现在救不了就又来拜托咱家红焰姑娘去给他收拾烂摊子。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哼!真没用。”
“怎么可能?连续中毒?我去找她。”不应该是她做的,虽然她也有以人来试毒的习惯,但那也只限于他们一家四口,可那也是毒补,目的就是让他们百毒不侵,从没见她真的用什么人来试毒啊?难道说,有什么事发生?
“不是她做的。”阎清默默的抚着碑身,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什么?”才想要离开的纪馨喏听到他的话,脚一顿:“你说什么?”
“不是她做的,她不屑做那种事。如果她想,她会光明正大的去做。这件事,一定有原因。那些人,是什么引起的中毒呢?”
“听说是毒蛇咬的。”
“什么蛇?”
“赤练。”家丁答道。那死庸医是这么说的。
看你还怎么说。纪馨喏看着阎清,我倒看看你怎么办。说你做事滴水漏,倒要领教领教。那赤练是红焰所养,难保那些山民不会怀疑到红焰头上。
“带我去看看吧。”
“你说,她叫红焰。”阎清走在路上,问着跟在后头的家丁。纪馨喏带着笑凡回庄子,让佣人带着他去那大夫的医庐。说是一会儿便来看看情况,事情是在谷里出的,她有责任搞清楚事情真相。
“对。红焰姑娘人很漂亮,虽说脾气有些怪,但还是很护着庄子里的人的。”佣人一说起红焰便喜笑颜开:“她会为大家治辟毒的药,也会为大家解决难题。就像前次,庄子里的丫环家人被杀,还是红焰姑娘亲自带着她讨回公道的呢。”言语之间无不充满了对红焰的感激之情。
“嗯。她也多谢各位的照顾了。”阎清突然说了句,随即闭口。
“哦?你认识红焰姑娘?”家丁奇怪道:“不对呀。红焰姑娘未曾有什么亲人和朋友啊,而且,红焰姑娘未曾出谷过;你怎么会和红焰姑娘认识呢!”
“是么。”阎清静静的听着,并未再说什么。
“哎,对了。”家丁很是健谈,看着他的一头白发道:“你真是那个修罗阎清?可我听人说,阎清是个帅气的邪男人。可我怎么看你怎么不像啊,倒像个卖狗皮膏药的。”说完;家丁便自顾自的笑起来。
阎清一怔;看着笑的开心的家丁,卖狗皮膏药的?想到这里,不由也是跟着一笑,是啊,现在的阎清可不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么?
“对了,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天生的么?”笑够了;家丁指着他道:“怎么看你也不像是红焰姑娘的朋友,倒像是倾慕我们家姑娘的一样,一说起我家姑娘来,你听听你的声音,跟你平时说话根本两个人嘛!”家丁不满的嘟哝,本来么,红焰对谷内的人来说,就是珍宝。如果你家的宝贝让人盯上了,不信你会高兴。
“是么?”阎清未曾多说,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把这个吃下去。”说着,就递给家丁一颗药丸。
“五毒丸?不用;红焰姑娘已经给庄里的人都吃过一颗了。一般的毒物是伤不了我们的。”这摩崖谷哪儿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毒虫就跟地上的落叶那样多,防不胜防。后来红焰姑娘嫌一个个没完没的救麻烦,干脆就给他们一个吃了一颗五毒丸,以绝后患。
“哦?”阎清垂眸,不让家丁看到自己的眼神,果然……
“就是这里了。你进去看看吧。我去门口等着红焰姑娘与谷主。”家丁说完,便消失在医庐的门外,独留他在门口对着一地的病人。
什么味道?他顺着气味来到一名山民身前,怎么可能?!
第三章
“师父,是您来了么。”门内传来一个男人极为疲惫的声音,可又充满了欣喜。
阎清直起身子,看着门内走出一个年轻男子,很是清俊的一个男人,在看到他后本是欣慰的脸瞬时变了样子。
“你是谁?怎么会在摩崖谷?”寒竹警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头白发却又自然不显突兀,目光中透露出沉稳。他此时也正打量他,那种目光,似曾相识。
“你是这里的大夫?”一点也不像家丁口中所说的庸医的样子。
“是。”寒竹还是紧盯着他:“不知……”
“在下阎清。来此是受谷主所托。”他简短的道。不是很适应跟人解释,但为她,他愿意尝试。
“哦。”寒竹也不再多问什么,两个男人就这么僵在那里,谁也不曾再开口。
“不是赤练所伤。”良久,阎清开口:“不过咬痕非常像赤练,只是,伤口比赤练要薄了一点,深了一些。”
“那是什么?”他刚刚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为。如果师父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是什么东西。
“是人为吧。”阎清淡淡道出答案,却让寒竹大为震惊。
“不可能!摩崖谷与世无争,且除了你外,一个外人都不曾来过,又怎么可能是人为呢!?”摩崖谷的人全是谷主所救,不管之前曾做过什么,但现在,他们都只想要平静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会挑事呢!
“我没说是谷中人所为。”如果他猜测没错,那个人,应该也来了。只是目的是什么呢?逼她现身吗?这种强硬的方法只会适得其反罢了。
他稍稍叹气,等着暴怒的女人现身。
“想要证明什么?”红焰立在医庐门前脸色阴郁的看着满地的伤患,看到阎清站在院中,冲他淡然的颌首算是打个招呼。
“师父;你终于来了!”寒竹朝着她走近,拉着她手道:“我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只是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物所为。”说话间,眼有意无意的瞟向阎清的方向,阎清此前随和的脸果然阴云遍布。
“嗯。”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一心查看伤势的她没有看到阎清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经过一番检视后,她捏紧了拳,随后道:“把人放进前溪,带上你的血盅。”
阎清听到此言,连忙拦在她的向前:“水被污染了怎么办?这整个山谷的用水怎么办?”虽说她的方法是最直接有效;却也是最容易伤及无辜的法子。
“山谷的饮水是自崖上的水瀑中直接取用,根本不会伤到人命。”寒竹挑衅的看了眼阎清:“你该不会怀疑师父的能力吧。”
“我从未怀疑过。一直不曾。”他淡淡开口,看也不看红焰一眼,像是带着一股怨气:“我一直相信她,可是她却怀疑我,怀疑到,不惜一死让我愧疚心死。她却不知道,如果当日我能及时赶来,她就不会孤单一人躺在那冰冷的地下,我也不会一人独自过活。”
红焰冷漠的看着地面,一脚踢飞放在地上的药篓。
“不说是医人吗,怎么这么古怪的话都出来了。”纪馨喏眼看场面就要闹僵为了保住她的家,只好现身:“放毒的地方已经找好了,红焰,你看……”
“不行!”阎清拦在红焰前开口:“你们是没事,那水流不往外的么?那些人可以白死是么?!”他几乎是怒吼着拉住想离开的红焰:“为什么,这样做的人不应该是我吗?!如此阻拦的人,不该是她吗?为什么?!”
“你是要救人么?”红焰抬眼看他;不带一丝情感,一字一顿:“而且,我不认识她亦不了解,这些话你应该是去问那个死人;而非此刻被你紧紧抓住不放的可怜的我。”
“我……”阎清挫败的放手:“这毒不能放。你应该知道。”如果放了;不止这条河流,连那山谷外的无辜百姓也……
“如何不能?水为洁净之物,以水来化毒最简单不过。”她像是没懂;兀自说着。
“你如何不懂?!你……”他闭了眼,叹息着:“那毒是当年她闹着玩儿的,本意用来吓唬我,可谁知,却因为她被人暗算一时动了怒;直接将药改了个彻底,本是无害的玩意,竟成了屠城的巨毒。而她为了惩罚我,居然连解药都未配解,药方都没有留下。纵然我号称毒手,却也不知她所用之毒,到底是何物组成。而这些山民根本不是为赤练所伤,而是被巨毒‘绿秀’所伤。”
“怎么可能!”纪馨喏声音高了八度:“那绿秀是阎火儿的武器,怎么可能会在此,而且就算在这里也不可能会伤人啊,她已经死了,又如何能下毒?”到底是什么人,对她竟是如此怨恨;竟连死了也不能放过。
“再不救,就真的一个也活不成了。”红焰依旧低头看着中毒的山民,嘴里叨念着的,仍是:“救人。”
“你为了这几个人,而要杀掉山谷外方圆百里那么多的无辜百姓?”他不能相信,自他进了这个谷就发现处处不对,而现在,这个女人竟然……
“那你说个好法子?怎么既救这些人又能保住那些我无关的人?”她有些火了,略提高声音与他对峙。
“她从来就不会这样!”阎清恼了,扔下这句话直接甩手走人。
“她死了!”红焰对着他的背影就是一通连珠炮似的狂吼:“死了!死了!从山崖上摔下来的时候就死了!连骨头都让狼啃了!你不是想看她的遗体吗?!你看去吧;除了几根吃剩下的头发根,什么都没了骨头都被啃光了!”你去找她吧!!一起去死吧!这句话忍在口中未说出来,泄恨般的瞪着他的背影,走就走,谁不会!抬手扔给寒竹一包东西扭头就走,力道之大仿佛地面与她有仇般。
呃……
呆立在原地寒竹与纪馨喏相对无言。仿佛过了一百年那么久,寒竹晦涩开口:“夫人,她有留下药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