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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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常利利索索扎好了新拖把,一看时间,也差不多要上工鸟,桶一提,腰间小肥肉腾腾,就走到那边的电梯准备先从高层的洗手间打扫起,谁知,这个时候,她瞟见禽兽竟然也拿起一个桶,也拿起一把她才扎好的拖把跟了上来,这下,保常默默咬牙,心里着实狠啐了句:贱!
还是不理他。她去掏粑粑,看他还跟?
保常在心里加鸟一个字:真贱!因为,他还真跟进来了。
女洗手间呐,保常戴着那种长及臂膀的塑胶手套,一把抓出堵在便盆里的卫生巾,塞进外面她拎进来的大黑桶里,面无表情。矫情货咧,她塞一堆进来,他就用拖把往那个桶里按一按,还象配合地不晓得几好,帮她搬桶。
一开始,洗手间里没人,保常真还耐着性子,他要鬼做就紧他,反正就是坚决不搭理!可是,这后来,洗手间总要进人撒,———你说,这要别人怎么想?!
一下子,洗手间门口站了几个女的,还都是打扮入时年轻漂亮的高档次女郎,———人家不敢上厕所撒,你里面站个男滴,而且,这个男的———女郎们看见他,脸都红鸟。
蛮漂亮,蛮潇洒,蛮———有钱。女郎们眼睛尖,心里在算,他这一身值多少钱,那个皮带是谁谁谁滴限量版,这件衬衣是某某某滴新款,那条裤子是————这双皮鞋是———还有他手腕上戴的表,脖子上框的玉————你想,这样个男滴,只有想方设法当着他的面在床边脱衣服的意境,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儿在厕所脱裤子撒尿拉粑粑咧?娇容各个宁愿憋着,坚决也不出这个丑,尽管女郎们也疑惑,这大个极品怎么会在这里掏厕所?
好,这下好,一下子变成这厕所里最怕丑的是保常鸟,保常几不自在哦,她恨不得把卫生巾直接糊到禽兽的脸上去,他这是在搞什么,他这是在砸她的饭碗!
保常抬起头,
“要不,要不你先把门口的可乐送一箱到我屋里去?”
保常决定按照他的“贱”思维先走走看,只要现在能把他打发走,事实证明,保常绝对能够掐着这一类人玩,这东西矫情,你就不需要跟他玩矫情,直接“派送”任务之,相当于是“给阳光”鸟,果然,禽兽很灿烂!
连忙点头,
“你只留一箱啊,多留一箱撒,你反正喜欢喝,”
保常只想赶紧打发他走,
“随便随便,”蛮马虎地说,
禽兽喜滋滋走了,保常继续面无表情清理厕所。他们是都没有发现,洗手间外的拐角处,一双眼睛几兴味地盯着他们咧,一下保常,一下禽兽哟嚯!我说旗小少这段时间什么都兴趣缺缺,搞半天“迷”上另类玩物了,这不就是那天那个会吐烟圈圈的母猪同志吗!
10
旗滟是个白眼狼。他跟你好起来,甜的象蜜。他跟你翻起脸来,———根本不把你当人!
憧落一起玩儿的这么多人,就属最瞧不起旗滟,完全没义气,完全没骨气,完全没正气!可是,长得确实漂亮。
上次,他为什么愿意跟自己和仲宁搅和在一起?其实是自己跟仲宁故意算计了他,先强了他,这不要脸的白眼狼一开始还“装精”地反抗,仲宁把他那细腰一掐,都能出水儿———他舒服了,就从了。仲宁手机里现在全是他妈旗滟的光屁股照,见人就炫耀,旗滟好像也知道,憧落觉得这白眼狼只怕还有几分自得。就一个字,贱!
今天是仲宁的“太子轩”雄楚店开张六周年,这热闹的场合竟然没有看见旗滟不是有点怪?憧落是因为被他哥哥从屋里赶了出来只有住在亚酒,回来换个衣服准备直奔雄楚捧场的,才走出来,竟然看见旗滟拿着个拖把和装满卫生巾的桶从公共的女洗手间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还回头,那个谄媚,“————那我就送两箱回去啊,————”
憧落赶紧闪一边,眼睛眯起来,不一会儿,看见保常,恍然大悟。
这个肥猪他们叁儿都有印象,仲宁事后天天学着她抽烟吐圈儿,轻浮地不得了。憧落一直想着的是她的眼神,觉得心术很不正。
咳,笔者来个画外音啊,这坏透心鸟的,其实都觉得自己是好人,就像疯子永远不承认自己是疯子,他们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其余人才是疯子。这个憧落就是典型如此一人。
他才挑剔,说那个坏,这个拐,其实,他自己最要不得!
他为什么被他哥哥从屋里赶出来啊,坏透心鸟撒!
那天他开车,一个人突然被他“撞”了,是的,事后也证实了那是个“碰瓷”滴,就是故意往好车上“撞”准备“讹”别人一笔滴,好了撒,憧落这厮是占着理字上鸟,你把别人扭送到派出所当个好市民也是功德一件撒,他不,哪个叫他得了理咧,那就杠得搞!他把别个衣服脱个精光,五花大绑绑在自己车顶上,硬在武汉三镇招摇了一天,那个男滴也不争气,哭得嗓子都哑鸟,他还停在药店门口,给别个买金嗓子喉宝,喂他吃,“你嗓子好了,继续嚎啊,”接着绑着逛!
影响太不好鸟,几辆警车去拦他,憧同志的车太好,你越追他他越兴奋,跟个警察在二桥上疯狂玩起飙车,顶上那个男滴硬是吐得胃都上移鸟,这一露脸,算是把憧落的哥哥彻底惹烦了,都是玩,怎么他们家憧落就玩的这没有品?憧落还瞧不起旗滟,他自己又有几义气,骨气,正气?
所以,物以类聚,这话太经典鸟哇。
憧落被一切没收,净身“出家”,住在亚酒,那是仲宁的一套常年套房。
有什么事儿做?跟旗滟一样,废物一个!谁也别说谁,半斤八两吧。
11
保常下了班,收拾好一切,回家了。后面还跟着矫情货,手里还提着一箱可乐。矫情货说她喜欢喝,就再搬一箱回去,反正他帮她搬,不叫她动一下手。估计,是这禽兽想跟着她回家找的借口。保大姐的工作确实蛮辛苦,这一收工,哪还有那个心思跟他斗智斗勇?跟着就跟着。保常想,干脆就叫他跟回去吃个饭,席间,保大姐要跟他“好好谈谈”。
保大姐还是去菜场粗略逛了一下,买了番茄,一块豆腐,端了一盘子别人做好的鱼香肉丝。一回到家,就在那个和邻居共用的厨房里操持起来,矫情货坐在她屋里唯一一个高板凳上蛮老实,眼睛飘来飘去,可就是不敢随便动。他晓得自己现在跟保大姐是个蛮微妙的时期,他老实点,保大姐不好翻脸,他只要一不老实,保大姐保管“大刀阔斧”滴开赶。矫情货也蛮琢磨保大姐咧。
菜端出来了,色、香是蛮够看滴,保大姐给他也摆了双碗筷,矫情货这时候不矫情,从高板凳上移到小板凳上,象个幼儿园等着分饭的孩子老老实实看着保大姐跟他盛饭。
“吃吧,菜不好,你就将就点啊,”保大姐极为和颜悦色,矫情货到有点谨慎鸟,她还是要赶我?
“恩,我叫旗滟,”
禽兽觉得要抓紧时间“增进”了解,在保大姐“做绝路”前另辟蹊径,“哦,”
保大姐就“哦”了一声,她自己也盛了碗饭,非常专心地开始吃,其间,顾了下一直在说话的禽兽,“你多吃点鱼香肉丝,这个菜是为你买的,”
保大姐蛮少请人吃饭,不过,还是蛮善良,晓得好菜留着客人吃,她有意无意地只捻自己炒的菜吃,禽兽突然拈了蛮大一筷子鱼香肉丝放她碗里,“你吃你吃,我觉得你做的番茄炒蛋最好吃,”禽兽象“表决心”滴又捻了蛮大一筷子番茄放自己碗里,大口包一口,保大姐筷子挑了挑碗里的鱼香肉丝,抬头看向他,“恩,旗先生是吧,我其实真的蛮感谢你那天送给我的花和今天的可乐,那天的花,是我帮你做了证,今天的可乐,是那天晚上我也算照顾了你一晚上,———”
矫情货默默扒着饭,果然不出所料,保大姐开始“算账”鸟,估计说着说着下句话就是,“我们不是一路人,没有必要再这样扯下去———”矫情货在想用什么话“堵”她,求她,缠她!真滴,抱着她睡觉的感觉实在太好鸟,不是因为发烧,矫情货有知觉,那一晚上是他这几多年来睡的最好的一觉!
谁知,矫情货接茬的话都想好鸟,就等着她说“总结”性的“赶语”,保大姐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你看,我给你准备的是新碗筷是不是,”
矫情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怎么一下子说这?
保大姐却像在自言自语鸟,
“幸亏那个番茄我也没有多伸筷子,你吃了没事,————我有肝炎,要把你传染了,这还真不晓得怎么样办,———”
看着矫情货条件反射滴就把筷子碗一放!口里包着的是咽还是不咽?
保常继续吃,捻了根鱼香肉丝放嘴里细嚼,恩,这家做的还可以咧。
保常又想,原来她再累,也还是习惯跟阶级敌人斗智斗勇啊!
12
“保姐姐,你哄我!你要有肝炎还能在亚酒干?”禽兽还包着一口饭直叫唤,保常捻了一大口鱼香肉丝放嘴里不客气地吃鸟,哟嚯,阶级敌人还蛮“顽强”,也不是个纯苕!
这一口吞下去,保大姐蛮不耐烦地油呲啦呼个肉肉嘴巴就冲矫情货吼,“你晓得我在哄你撒,这就说明我有几烦你,您儿醒醒好好不好,我这样个人,这样个生活环境———”保大姐用筷子把自己屋里环绕一点,“没有你想要的撒,那你就是想寻我开心?不兴这样恩将仇报的吧,我还是跟你做了证撒,————”
这个场面实在怪异。一个肥婆娘一手拿着筷子对他指指点点,满口苦口婆心又满口厌烦,————旗滟觉得实在怪异!可是更怪异的是自己好不好,他就觉得保大姐拿着筷子的肥指头那白,她不停说话的嘴油油滴却每说一个字唇形都那好看———旗滟也觉得自己着实贱,可是就是忍不住瞄着她一身小肥肉随着语速颠颠颠,想到那一晚抱着睡的那个柔软————不禁竟然有些痴迷的意思鸟————真是“贱”之极品境界!
保大姐说这多,对面的个苕,也不做声,还望着她傻笑。保常意识到碰到个真不要脸的了,这搞鬼,拉皮条滴都怕不要脸滴,比龌龊下流比不赢他们撒。
保常也不做声了,此刻确实觉得有点思维堵塞,自己跟禽兽的脸皮不是一个档次,说理看来搞不通,必要时该用“武力”鸟,那个电棍就在床边上————保大姐决定一不做二不休,饭一吃完,就开赶,他再赖,老子就用电棍“电”!
怪异的场面继续延续,你说这两个人,从外形上,天壤之别,从内心上,云泥之距,却就安安静静坐在个小桌子旁边窝着,筷子那个盘子戳一下,这个盘子阗一下,扒饭吃也不做作,吃的相安无事,吃的和平友好,吃的———硬象过了一辈子。
就在正这“睦邻友好”之时,隔壁黄奶奶突然牵着她家小黄进来鸟,“保常,你现在有没有空———”
黄奶奶第一眼就看见鸟矫情货,话堵在那里,
保常连忙站起来,“黄婆婆你吃了没有撒,”
黄太婆还盯着矫情货瞧,有点一时消化不了,这小伙子蛮俊撒,“这是———”
保姐姐故意装作平常,弯腰给黄奶奶拿过来一个小板凳,“哦,他是我们酒店的一个客人,他帮了我的忙,我请他吃个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