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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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襄暗自好笑,这个男人,也是个醋坛子呢!
醋坛子?这个词,以前,她常常用来形容那个男人。。。。。。
“嗯,在想什么?”风御庭见得她眼神迷蒙,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揽过她的肩,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慕容襄反应过来,倚向他的胸怀,朝着她淡淡一笑:“我在想,这个蒙傲国主,为了我这个假凤真凰,竟意欲向我大汉开战,当今皇上若是知道这一缘由,会不会直接将我送给蒙傲,以求平息战事,天下太平?”轩辕霁云,若是江山与她之间必须要做一选择,他会选哪一个?
“就算他舍得,我也舍不得啊,这个蒙傲国主,上次可以趁我不备伤我,下回可没那么容易,这一掌之仇,总有一天我会向他讨要回来的!想染指我的女人,哼,除非我死。。。。。。”见得她一脸担忧神情,不由得捏了捏她的小脸,道:“不过,你呀,也别再胡思乱想,那蒙傲戈壁沙漠,野蛮之地,不是你这细皮嫩肉可是承受的!还是乖乖留在大汉吧!我已经在谋划重建清平山庄,这庄主夫人之位,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话会所你就一点都不想吗。。。。。。”
“我才不稀罕做什么庄主夫人呢!做个一个皇妃还差不多!”慕容襄随意说着,瞥见他眼中逐渐升腾的怒气,赶紧赔笑道:“哦,我是随口说说,你千万别当真,不是说那个蒙傲国主精力过人吗,我这病弱身子,可是吃不消。。。。。。”
呀,怎么越说越乱了?当着扮男子扮习惯了,说话粗俗这个毛病,老是改不过来!
“慕容襄!”风御庭生气地喊。
“我发觉你还是叫襄儿好听些!”她一脸傻笑。
但见他剑眉紧皱,不满叫道:“谁准你老是去想别的男人,他精力如何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想的,是我,是我们的将来。。。。。。你这男子身份,难道要扮一辈子,不作他想?这一顶官帽,难道就没有想过早日取下,一身轻松?我可从来不觉得你真的喜欢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束缚!”开始还带着一丝愤愤不平,但说到后来,越是面色一整,郑重其事。
听得这话,心里却是吗那么你的感动。
“御庭,你。。。。。。你怎么能这样了解我的想法,知晓我的心意?”这个男子,真是太聪明了,每一次都能够一针见血,看清楚问题的关键所在。其实,能够得到他的怜爱,自己,才是最幸运的那个人!
风御庭微微一笑:“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悄悄呆在你心里,一直都注视着那里的动静,你想什么,你要什么,我都清楚,都明白。。。。。。”
“那么,如果我说,我突然改变主意,想做当朝丞相呢?”她狡黠一笑。
“那我也不抢你风头,就赖在你府中,做你的幕僚,给你出谋划策,可好?”他的眼中渐生光彩。
“但是我慕容世家的生意,没人打理怎么办,我可是从来花钱如流水的,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不是说,再亲密的人,说起钱来,都是冷心冷肺,亲热不起来吗?
“我会赚钱养家,不会让你操心,我暗中经营的产业,都划拨给你的名下,可好?”整个人都是她的,那点产业又算什么!
“我好向除了做生意,然后出点鬼主意,其余别的,都是一窍不通呢!什么女红,什么厨艺,它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你说,这样的笨女人,你要来做什么?”哼,她其实是相当自恋的,这话只能她说出来,他要是敢附和,看她还理不理他!
“那些琐碎事情,不用你做,若真的需要,大不了我去学,我来做便是!我的慕容公子,今后就乖乖呆在我的手心,被我小心捧着好了!”怎么似乎是在谈论起未来共同生活的事情了?他的眼中光芒大戚,心中窃喜不已。
“哼,丑话说在前面,我可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你若是敢三妻四妾,
左拥右抱,那我保准以红杏出墙作为回报!再外加一个私生子作为利息!”这才是最关键的,若是他还妄想今后可以享尽齐人之福,那么趁早,一切免谈!
“襄儿,一生一世,惟独有你!”风御庭大手一伸,一把将她抱起来,火热的纯凑到她耳畔,喃喃道:“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我要你千万次都不嫌够,怎么还有精力去应付别人。。。。。。”
呵呵,他真是好会说情话,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情深意长;每一句话,都说得她狂热躁动,心花怒放,这绝世除尘的翩翩男子她衷心爱恋的男子,能够拥有他,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可是,这欢颜笑语的背后,为什么心里隐隐升起一丝哀伤与不安?
点点滴滴,丝丝缕缕,酸酸涩涩,苦苦甜甜。。。。。。
第四十章 不见不散
这日又是大朝,天色尚自昏黑,众臣已经御河之前列队完结,等候当朝天子的朝见。
不想,这一等,竟是一个多时辰过去,直到朝阳初现,霞光万丈,那御史大夫才姗姗而来,口中叱道:“皇是另有要事在身,今晚不予早朝,命尔等直接去各部署事!明白一早,再作早朝!”
“臣遵旨!”众臣纷纷行礼离去。
“子非!”大尝士韦谦走了过来,看向御河边上伫立不语的少年臣子:“今日是怎么了,脸色如此不好,又是病了吗?”
但见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金光闪烁的琉璃,穿过古朴幽深的沉沉甬道,落在那个临江照水一般的身影上,那一抹淡然的笑容,却是丝毫没有沾染到这阳光的气息,表面上看起来优雅温润,仔细嚼来,却觉出丝丝苍白苦涩。
“韦大人!”慕容襄抱拳行礼,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子非不过是因为昨日身子不适,告假在府中休息了一日,大人便将我当作外人了吗?”
韦谦闻言诧异,含笑问道:“老夫没听明白,子非这话怎讲?”
“子非这鼻子再是不灵敏,在这里站了一个多时辰,总还能嗅出些不平常的味儿来!韦大人,今日兵部大将多数未到,皇上也是借故不来,莫非是事出有因?大人还不愿意告知一二吗?”最重要的是,安定候傅泰,与兵部右侍郎冷君毅,他们二人,上哪里去了!
冷君毅……
这一路上都在想着与他再次碰面的情景,又是紧张,又是惶恐,马车之上,是如坐针毡;进宫之后,却是步履维艰!一直都是揣测着,思量着,不安着,却不想,他直接是消失不见!
这情绪一旦消失,剩下的,就只是怪异的空虚感,以及那铺天盖地的不安!
他居然躲起来,不见她!
就那么起赶着急急忙忙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吗?
就算是有事,好歹也该事先说一声,免得她惦念……
惦念?心里扑通一下,是了,就算是昨日与风御庭相拥相依,甜蜜欢愉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也是一直默默惦念着那个英武坚毅的男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他,是不说忘就能忘的,毕竟,自己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韦谦见少年一番问话之后,便是撇下他不理不问,自己在一旁怔怔出神,不禁有些惊讶,这个子非,今日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少年初识愁滋味……”忽然脑中神光一现,好笑道:“小子,这一阵你和君毅交好,老夫就一直在想,君毅那妹子长得如此俊俏,又跟她哥哥一样吹得一口好箫,也算是配得上你……俗话说得好,长兄为父,你平日里就没跟君毅说这事?若是少年脸皮薄,那也没关系,等君毅结束战事归来,老夫便来做这个媒人,代你向他提亲……”
话声未落,慕容襄已是听出关键所在,上前一步,急急拉住他的朝服衣袖,大声道:“韦大人!你说什么?什么叫结束战事归来?君毅,他到哪里去了?”心中有个地方一下子崩裂开了,思绪象潮水一般汹涌而出,已经不用他作答,自己也能猜到,他,竟然带兵出片去了!
慢慢放开他的衣袖,一下子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妄自担心一阵,害怕一阵,却不想,关于这场朝事,她没有猜中开头,更加不会想到这结局!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吗?昨晚君毅还到老夫府上辞行,他却忘了通知你吗?”
韦谦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以为是心系自己所想之事,不禁安慰道:“这个小子,多半是事务繁忙,又见你抱恙在家,不便打扰,你也别多心,你与他家小妹的好事,让老夫给你做主!”
慕容襄没有理他,握紧了拳头。
怎么回事?照理说这大军亲征,就是满朝文武齐齐拜送!这个轩辕霁云怎么回事,竟是安排为秘密出行,将所有人等蒙在鼓里,意欲如何?
此时此刻,却不是猜想与理论的时候!
“韦大人,快告诉我,君毅跟你说过没有?何时出发?”慕容襄回过神来,赶紧说道,心中盘算着,现在过去,不知还来得及见上一面不?
“好像是说今日辰时出发,现在,怕是已经出了城了吗吧?”韦谦老实答道,只见少年闻言一惊,瞬间便朝宫门方向奔去。
这个该死的家伙,又是一声不吭就走了!
是,她对不起他在先,他是太应该不予理睬,不辞而别了!
但是没有办法,她就是想要见他,这样的心思,强烈得要命!去追他,哪怕看上一眼,只是简单告个别,也比现在憋闷在心里好受!做不成恋人,做知己,做兄弟,做朋友,做什么都行,但是不能做陌生人,那样的话,她怎么接受得了?
“若尘,快,去城外官道……”奔到马车之前,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没等青衣男子前来搀扶,一下子跳了上去,钻进车厢之中!
“要顺道先去琴行吗?”莫若尘跃上车架,随意问道,驾车便走。
“琴行?不用!”目光落在车厢一角,琅琊古琴正静静躺在那里——昨天在房中弹奏,无意碰到琴身,破了一个口子,摔裂了一小块斑驳花纹,正说今日下朝之后,送去琴行修补……
这琴裂,与他出征远离,难道是有预兆的吗?
抱起古琴,手指紧紧按在上面,指节已经灰白,抬起头,心急如梵:“若尘,再快些,再快些!”颤抖的声音,彻底泄露了内心的狂乱!
如果说先前因为要在早朝之时碰见,心里是紧张和担心;那么现在,骤然得知他即将远离,心中却是被生生抽空一般,好生难受!
冷君毅,他可知道,就算她之前心里所深爱的人是风御庭,对他则是敬重多于情爱,但是,昨日那一巴掌,那个决绝的前影,却是在她的心上刻下了一个永生不灭的印记!
可能无关风月,也许不是相思……
但是,这一辈子,她都没胁法忘记这个男人!
不要就这样从她的生命里消失,至少,让她远远看着他,看着他得到幸福……
莫若尘没有作声,只是将劝鞭抡得溜圆,一鞭接一鞭击在马背上,雄壮的骏马奋蹄逛奔,带着马车在道上飞驰。
“来者何人?停车检查!”城门处,有持剑士兵高声喝道。
但见马车来势汹汹,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到得近处,一只玉雪纤手从车帘处伸了出来,耀目金光一闪而过!
“是御赐金牌……”那为首的守城将领惊呼一声,想起前不久才接到的指示“见得先皇的御赐金牌,亦然如同当今圣上亲临”,赶紧指挥部下退开,马车便如离弦之箭,从城门处疾驰而过。
待踏上宽敞的官道,驰骋在两旁崇山峻岭围绕间,一路上,却是冷冷清清,杳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