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说话未曾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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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爱死了他的优雅。到底是过了多久了,看着他的样子,也会心跳加速。
她晃了晃脑袋,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坐到了他的身边。他绅士地为她满上酒,碰杯。新一微微有些醉了,就一如当年她也被这酒的香醇迷醉。新一讲了好多话,多数都是关于他死去的儿子的小事。志保撑着下巴,一直看着新一湛蓝的双眸。新一眼神里溢出的怀念刺痛着志保的内心,可是她却再也转不开目光。耳边是新一的声音,犹如风拂花海,令人恍惚。
直到凌晨,兰打电话给新一催促新一回家。新一用慵懒的声音应了几句便挂下电话,对着志保微笑:“今晚过得很愉快,谢谢你来听我发牢骚……对不起。”
志保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她站起身,新一却坐着拉住了她的手。
新一的温度从掌心传递至全身,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一次加速。志保微微惊愕的看着他。
“灰原……只有你能给我振作的力量。我真的好累。”新一微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像迷圌幻圌药般蛊惑人心,尤其是,他喊她,灰原。
志保微微收紧手指,回握他的手,也不管他们手上的戒指是不是咯得生疼。至少此刻,她必须抓紧他的手。
给他力量,即使不能陪他闯荡,至少能让他勇敢面对生活。不管遇到的挫折有多大。
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强啊……工藤。
只要你需要,我愿意随时给你力量。志保扶新一上车,新一头倚在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你看,以前我们腿那么短,走得那么慢,现在你开车,风景就退得那么快……”新一轻轻地低喃着温柔的话语,扰人心智。
志保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抓紧了方向盘。新一见她不接话,也识相地闭了嘴。
心里那股压抑多年的爱意正在翻滚,即将喷涌而出。她只希望新一赶紧闭嘴,不然她真的忍不住想要告诉他,喜欢。
那么多年以来的委屈,只不过是想守住这个秘密而已。她怎么可以说出口,让那么多年的伤害全部都变得没有意义?
车在街道的尽头停了下来,她看着新一解下安全带,下车,留下一句毫不值钱的谢谢,转身入了家门。
她开车离去,忆起那年的吻,嘴唇微微颤抖。
她不知道下一次和新一坐下来好好聊天,到底又要是多少年之后的事。
或许……会是最后一次。
每一次和新一的促膝长谈,都要当做是此生最后一次。
然后,看着他的每一秒,都会变得珍贵,大脑就会很用力地记得,甚至连新一眨眼和呼吸的频率都要狠狠地记得,实在不记得了就用笔写下来或者打进电脑里。
她真的不想忘记和他相处的每一秒。
真的太珍贵了。
作者有话要说:
☆、16
志保回到家中,白马探正在钢琴旁抽烟。她蹙眉,他从来不会做那么无礼的事。她走上前,夺过白马探手中的烟,火花的炽热差点就灼伤她的手。她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走向洗手间。
白马探本想问她去了哪里,可是随即还是把这个冲动的念头打散。
明知故问的事情还是少做,难受的还是自己罢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长话短说。”白马探走到洗手间外。“我想带你移民到英国,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洗手间里的水声嘎然而止,志保打开门,用毛巾擦着手,疑惑地看着白马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英国的警官曾经和我合作过,我帮了他们不少忙,现在他们遇到了大麻烦,希望我去英国处理。这一去英国可能要很久都不能回来……你是我唯一的放不下。所以……我想带你一起去。”
志保愣愣地望着白马探。良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知道你在这里有更多的放不下,你热爱医生的工作,你可能还会舍不得你的同事,我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你为了我就放弃这里的一切……”白马探直视着志保。“你考虑几天才告诉我你的答案,好吗?”
志保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白马探如释重负地坐到沙发上,重新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
最让志保放不下的,应该是工藤新一吧。
这一走,就真的不知道几时才能碰面了……白马探算是给了她一个难题。这根本要她在工藤和白马探之间二选一而已。
她知道自己爱谁,可是她也知道她离不开谁。
如果撇开所有外在因素,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选择,工藤新一早就成了她遥不可及的梦想。
只是……
咦?
耳朵上的紫水晶耳钉少了一颗,什么时候掉的啊……志保郁闷地撇了撇嘴,最近老是把最喜欢的耳钉弄不见。
她从浴室出来,坐在钢琴边,握起那把小提琴,轻拉琴弓,发出刺耳的声响。
工藤,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次日,她从手术室里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事重重。正在她准备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回家时,却被一双纤细的手拦住了去路。
她望向这一双手的主人。
铃木园子。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挂上微笑:“原来是铃木小姐,真是稀客。”
“尊敬的白马医生,能否和你聊聊……或者是应该叫你灰原哀?”
志保的瞳孔微微睁大,明明是夏天,她却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寒颤。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她坐在志保的对面,中间是一张堆满资料的办公桌。
“新一这一段日子以来很不开心,你知道。”她接过护士妹妹递过的茶水,接着说:“你更应该知道,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便不会那么不开心。”
志保被这一句话吓了一跳,却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为了什么。
“就像昨晚,他和你玩到那么晚回家,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原来……被看到了啊。志保无奈地想。
“当时新一还是柯南的时候,他张口闭口都是你,他可以为了你命都不要,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啊,那个小鬼喜欢那个冷酷的小姑娘啊。”她低头喝了一口茶,也给志保思考的余地。
开什么国际玩笑。志保撑着下巴,轻轻地笑出声,正要反驳,却被园子制止:“我知道你有很多东西想问,也有异议要提出,但是,你先听我说完。”志保笑着点点头,想知道这个做事那么冲动的大小姐还能说出怎样的高见。
“可是白马医生那么善良,应该能体谅兰的感受吧。”
志保依然微笑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我一直觉得,女人最大的悲剧,就是嫁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兰便是这样。她在新一的身边,新一心里想的人却是你,兰到底是什么心情?而你,也跟着白马探改了姓了,为什么还要和新一纠缠不清呢。”园子的语气微微有些激动,看来她已经把这段对白在心里面排演了无数次,只为了将情绪控制下来,可是她依然没有办法彻底的冷静。
大小姐啊。
她说完这番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坐在原位一语不发。
“说完了?”志保脸上的笑意从未消减。“该我说了?”
园子微微张开嘴,补充道:“还有一个问题……你喜欢新一吗?”
志保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娓娓开口:“首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柯南和灰原哀的事,也不知道你究竟了解多少。但是,就凭你的那几句话就一口咬定柯南喜欢灰原哀,是不是有些太轻率了?”
“……什么意思?”
“柯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救过的人有多少你数的过来吗?他舍命保护的人何止一个灰原哀呢?”志保说出这话的时候,手心彻底失去了温度,唇边却依然要强撑起笑意。
这番话着实会刺伤自己。可是,面对园子这样的质问,她只能毫不犹豫地反击。
就算是同归于尽。“灰原哀和柯南那么相像,柯南比七岁小孩成熟多少?能和他打交道的只有一个灰原哀,他张口闭口不是灰原哀难道要是步美么。”
就当做柯南对待灰原哀从来没有特别的感情,只不过是话题较为投机罢了。
其实志保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自己的声音。可是此时此刻她很想自己闭上嘴巴,不要再讲出那么残忍的话语来粉碎自己的梦境。
好难过。
“其次,我怎么没有体谅兰的感受呢?兰的礼服我有用心去挑,无论是释的出生还是……夭折,我都尽心尽力能帮则帮,因为我也曾经是她的校医,我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姑娘,所以我愿意和她做朋友,也愿意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如果我这样都不算‘体谅’她的感受,那我应该怎么做?”
手开始微微颤抖。
到底是谁没有顾忌过谁的感受。
帮兰挑礼服的时候,有谁想过她心里有多难受。兰怀孕的时候,所有人都欢天喜地,可是她却是最后一个从白马探的口里听说这样的消息。释病的时候,她眼睁睁地看着新一颓唐落魄自己跟着难受得掉泪,丢下自己的工作不做觉都不睡地想办法延续释的生命最后累到晕倒,新一却连探望都没有一次,而园子却只看到兰的难过,却看不到她的辛苦,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还有,你一口咬定工藤不爱兰,这对工藤太不公平了吧。你以为工藤为什么要娶兰?不是爱是什么?”志保几乎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说下去。心里所有的伤口都被撕扯开来,已经血肉模糊。
可是还不够。
她要说服园子,说服自己,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谁曾动过情。
即使自欺欺人,口是心非,胡言乱语……
即使最难过的人是自己。
一定要说服她,反击她,她不能让自己高傲的自尊被这样践踏。“工藤听到兰怀孕的时候多开心?释死的时候新一有多难过?你也看到的吧?他多想给兰一个家,和她白头偕老,这些你都亲眼目睹过。你为什么要说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话呢?”志保语调依然冷静,抛出令人无法反驳的一连串反问,让园子目瞪口呆。
“可是……”
“还有。”志保把园子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我不知道你是凭什么说出‘我和他纠缠不清’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我和工藤平时的电话和简讯都少得可怜,如果你是单凭他难过的时候我和他见了一面,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让他振作,就觉得我和他纠缠不清的话,我希望你以后除了京极真以外不要和任何男**谈,不然我也可以认为,这是你对你伴侣的不忠。”
“你……”园子被她这番话微微激怒。志保依然保持着微笑。
和志保吵架却不带脑子,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呢。
“最后,对于你那个十分荒谬的问题。既然我已经把你所谓的推论统统推翻了,那么,我的答案你就不用再问了吧。凭铃木小姐聪明的脑袋,难道还会认为我喜欢工藤吗?”志保微微收紧了手心。
说下去……在这个时候不能停下来。
“是,工藤很好,喜欢他的女人很多,可是,对于我来说,不管我和他有过怎样的经历,我对他也仅仅只有敬佩,敬佩一个日本警方的救世主,敬佩一个对妻儿如此深情的大丈夫,可是,我遇到了白马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继续说着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