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捡到宝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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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遁去,抓虫去~~~~
☆、危弦几夜离情
淡水三年欢意
危弦几夜离情
夜色深幽,莒县城门下,立着一抹挺拔的身影,另一个黑衣男子半跪在地,二人低声谈道:
“我不在这几日,京城可有什么动静?”
“回大人,鳌汶前日回京了,在御书房和圣上谈了很久的话,具体内容还不知,似乎……和夕辽有关。心仲和夕辽公主也是前天到得府邸,暂时在东苑的厢房安顿下了。昨夜黑旗军有报,圣上似乎急着召您回京,有要事相商……”
“嗯,是何要事。”
“属下不知,只是……似乎和三公主有关,因为,从前日起,公主府的动静一直不小,三公主更是频频命人入府打听大人的去向。”
“……”“好,我安顿好这里的事,即刻回京复命。”
“夫人的伤……”
“这陆神医江湖有名,就是脾气怪了点,他既应下了,该没什么大问题。你先回去吧,我随后便去。”
“是,大人。”
跪立的身影稍立,双脚轻移,闪身而去。
唐熬在原地又立了很久,思来想去,抬手抚上了前额,低头便是一声长叹……
…… ……
翌日清晨。
蔓蔓青纱,药香清幽。
莫离园轻抬起双手遮在了眼前,窗外阳光刺眼,她却仍不愿起身。
待艰难地爬起身来,这才发现,地铺上空无一人,熟悉的身影不在。
“拖着那副破身子,又是去哪了……”
莫离园坐在床沿,用手理了理乱发正了正衣领,不多时,便听到门外有人推门进来。
一个身穿银色长袍的白发老头儿,笑眯眯地负手而来,莫离园撇去一个白眼,闷不吭声。
“你家男人一大早就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留了银子还要我给你传个话,他两日内赶回来,这些天……你就在我这好好呆着吧。”陆神医一面笑嘻嘻地说着,一面两眼紧盯在莫离园的脸,瞅得莫离园一阵恼。
“这家伙!”她扬起一拳捶在了床沿,撇着小嘴。“居然就这么把我扔给个色老头,太不厚道了!”
“色老头?”陆神医骨碌了两下眼珠子,不禁笑道:“老头子咱被人叫了几十年赌鬼,还没被人说过色鬼呢!你这丫头,更不厚道。”
“瞧你那色迷迷的小眼儿!”莫离园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咱是觉得你这丫头有些眼熟,这才多看了几眼,好好好,咱不看,不看了还不成?”陆神医笑着闭起双眼,装模作样地摸索着来到莫离园跟前。
莫离园像靠过来什么脏东西一样,立刻向床内缩了缩,又回道:“我这腿,你到底是有辙没辙?人家一口一个神医的叫着你,你也不心虚?”
“呵——!”老眼一瞪,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我又没骗人我又没装病,我怎会心虚呢?”说罢,又深意地瞥了对面一眼,手中还捻着那撮须辫。
莫离园先是一怔,接着又定了定心神,闪亮地眸子瞪了回去。“你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
老头双手一摊。“听不懂便算了。”背过身去,似乎要往门外走。
“哎哎哎!”莫离园见他要走,开口拦道。“他不是留了银子么?留了多少?你可莫要趁火打劫。”
莫离园病归病,心里的小算盘,还是噼啪响,怎的也不会让这么个色老头子从自己身上占了便宜去。
陆老头果真住了脚,笑着回过头,从衣袖里掏出个青蓝色的钱袋,向外一倒,咚咚掉出几个碎银和铜板。
老眼不屑地一眯:“你这娃娃长得真是不错,可惜了,跟了这么个穷鬼。”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空囊。“就这点银子还是把全身都掏尽了,不是我说,这点儿破银子,也就够你吃吃白食占个床位的。”
“掏尽?”莫离园旁的话没听进去,这两字倒是听得清楚,一个猛子坐直了身子,喝道:“你个臭老头子,把他身上的钱都拿净了,他怎么办呀?”
老头又是无赖地摊了摊手,努着嘴:“他愿意,他乐意,咱拦也拦不住啊!”说罢,又很是得意地背着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陆老头走到门槛时,刚抬起一支脚,微怔,又转头说了一句:“对了姑娘,夜里天寒,乡村僻壤,家畜滋扰,保重身体啊……”
莫离园不明其理地瞪着他,直到那银白闪出了门外,屋门被合上,屋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一直高扬的一对眉毛缓落了下来,莫离园蹙眉垂首,抚摸着搭在床边的双腿,久久,才叹出了一句:
“这回是不是闹得……太过了呀?”
…… ……
是夜,难眠之夜。
原因:白天睡了太多,亏心事多了太多,失眠了。
莫离园翻来覆去,直到额上都挤出了汗滴,思绪万千,心中焦虑,无论如何也只是越来越清醒,越来越烦躁。
‘当当’几声,府外过路的梆子打过了子时。相比较后院的辗转难眠,前院药堂里的一老二小倒是悠闲得多。
“骰子,屋外的门窗都关好了吗?”
“关好了,栓也都上了。”
“嗯。牌子,西二房的姑娘睡下了吗?”
“我怎么知道?难道我还去趴人家床头偷窥去?”
“咳……”
老者干咳出一声,捋着须辫,一手轻点在纸上。
屋内仅亮一烛火,火光微暗,案上落着两幅图纸,三人聚在案前,面色凝重。
老者伸手点了点一纸的左上角,摆上一锭碎银。“东房屋顶上那一拨,肯定是来捉人的。”
黑衣小童咬唇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东房的人那么少,倒像是来刺探的,我说躲在西房顶上那群,才是来捉人的。”于是,掏出一锭小银子,摆在了纸上的另一角。
两人瞪了白衣小童一眼,那白衣却像挣扎了好一阵子,这才将手中紧攥的银子,落在纸上的最下角,说道:“那姑娘漂亮的紧,我说,这两拨是来抢人的。”
白纸上,三块小碎银,三足鼎立。
老者笑笑,身子向着旁边一滑,手指在另一张纸上,又道:“好,接下来,我们猜猜……谁胜?”
这下白衣小童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地掏出一块大锭的银子,落在纸上一角:“这太明显了,东房那波人,人虽少,我闻他们吐纳平稳低浅,都是上乘功夫的好手!东房胜!”
黑衣小童闻言勾起一笑,另一角落上同样大小一锭银子,笑罢。“西房那群人,少说也有20 个,人海战术你不懂?切!我说定是西房得胜!”
陆神医至此,见到那两个闪闪发光的大银锭子端坐在纸上,眼中的光芒四射而去。
这两个傻子,第一张纸,摆明就是糊弄你们的,呵!
于是,枯枝般地老手缓从袖中掏出一个大元宝,咚一声,拍在了桌上。
两个小童齐声叫道:“姑娘胜?”
老头笑着点点头。
两个小童不解地蹙起了眉头,不多时,却又听那陆老头猛地一道吸气。
“啊!”老头惊叫一声。黑白小童皆是一愣,慌问道:“怎么了,师父?”
老头眼中的光芒映着这烛火,瞬间被放大了数十倍,竟将这幽暗的药堂也反得明亮起来。
陆老头手捻须辫,缓缓,吐出一句:“你们闻到了没有?”
‘吸~’‘吸~’两个小童整齐地晃了晃脑袋。
陆老头极富深意地一笑。“是钱的味道啊!”
两个小童先是一愣,接着嗤出一笑。“师父,太久没见这么多银子了吧?”于是指向了桌上的几锭银子。
老头却是摇了摇头,眼视远处。沉声说道:“是老朋友来了……”
两个小童莫名奇妙地看了看师父双眼放光视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桌前未完的赌局,一副茫然的样子。
看样,局势要变……
…… ……
莫离园翻来覆去,辗去转来,久违的失眠,今夜算是体会了个深刻。
也不知子时过去了多久,就在她烦躁至极的时候,门外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
“谁?滚进来!”
门被推开,一阵风扫过屋内,熟悉的药香里带着淡淡得尘土味,只见一抹皎白如月的长袍及地,青丝飘曳,柔美绝伦的容颜上勾着一抹淡淡得笑意,手中扇面微启,星眸闪耀。
能有这般娇艳容颜的男子,除了金多坊的大老板金延,还能有谁呢?
“几日不见,脾气却是一点没变。”轻柔的声音,划过屋中。
莫离园身子一怔,缓又笑了出来。“怎么是你啊!你可真厉害,这种小旮旯的地方,你也能找来。”
金延慢悠悠地踱了几步,接着屋外月光细细打量了莫离园一番,这才又道:“瘦了些……脸色还好,就是精神不太足,腿,看样是没事。”
闻言,莫离园又是一惊,心中不禁骂道:这都什么世道?和她朝夕相处的人看不出她得装病,倒是一个个外人,瞅一瞅就能把她看个透彻了,这道理,她实在想不明白。
“那老头子告诉你的?”莫离园不信这邪了。
金延随手掸了掸衣摆,仆仆风尘尽数落下,他走上前来,对着她笑道:“一路走来,第一个见得就是你。再说,我还不了解你?这世上你最爱的金银财宝也要排第二,你最重视的就是这两条腿,要是你的腿完了,现在哪还有可能安静静地坐在这里?脸色怎会这般红润?”
莫离园未语,只是低头又忱了一会儿,几不可闻地自语了一句:“那他为啥会信俺呢?”
就在莫离园低头沉思那档子,屋外早已埋伏多时的人马也已潜到了门外。
金延若有似无地看了眼门外,噙着嘴角的一笑,缓缓又道:
“你可知金延这趟回京,是为何啊?”
莫离园显然也已察觉到门外的暗兵了,于是,抬手在封穴的双腿上点下了几处穴位,双脚一抬,立在了地上。
笔直的身形,灵活的四肢,还是往日里的那个神偷四环。她淡然地看着金延,回道:“给那皇帝小子跑腿去了。”
金延又笑,看她正向着门外走去,于是跟着她一路行到了门口,并未再上前,似乎是准备隔岸观火。看了看园中,又道:“看来,还给你留了一堆烂摊子啊。”
莫离园未回他话,不以为意地走进了园中。
只见西边的屋上咚咚咚地纵下一群黑衣人,来人有二十余个,为首的那黑衣人打了个手势,说道:“就是她,给我绑回去!”单手一摆,身后那数十人便向着莫离园的方向扑了过去。
莫离园浅笑,手脚就地转了几圈,疏络下筋骨,接着一个飞纵,杀进了重围。
青纱一挽别在了腰间,双手负后,仅靠双脚行矢并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