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养成手册-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暮阳摇头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什么啊,当初你不是骗我骗得挺顺畅的么?要不是清竹她们可怜我,我到死都让你蒙在鼓里呢。”我挑眉懒洋洋地笑。
“又提这事!”他有几分不快,更多却是心疼和无奈的神色。
“行了行了。”我下了楼梯,握了他的手笑道,“不必如此。我就是说笑而已,哪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值得你难受到现在。”
他回握了我的手,又习惯性的拥住了我。
我靠在他怀中,心中默默哀叹,我容易么,连恋爱都没有呢,就先一副要过金婚了的架势。在现代时的几位好友都说,女人呐,就要好好享受被男人追求的时光,这么看来,我这辈子,不,是这两辈子都白活了。
不过,倒也好,我本就不再指望期待那种少年人的激情了,至少现在心里更为安稳,不必再体会那些争风吃醋怀疑猜忌的滋味。
“红叶。”我正胡思乱想着,李暮阳已略低了头,在我耳边轻声说。
“嗯?”
“你可记得……”他话说到一半,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我悻悻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说咱们是装作不在家呢?还是装作没听到呢?”
他轻轻笑起来:“只怕装不下去。来的大概是靳宓或者孙葳,或许有需要我处理的事务,我去看一下。”
果然,进来的是孙葳。
他表面还算恭敬的向我打了招呼,不过,我总觉得他的真是心情是——不守规矩的女人,又出来捣什么乱!
我耸了耸肩,笑着瞥了他一眼,又对李暮阳笑道:“我去谢大夫那边看看,你记得别太劳累了才好。”
出了门,我便直奔清竹她们的院子过去。确认了清竹已收好了绸缎庄送来的两匹料子之后,这才带了橙子去找谢琛细细询问李暮阳最近的病情。
我回家时,已是晚饭时候。
很奇怪,李暮阳竟然又不在家。我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心里不由一股火起来。凭什么啊!我现在可是越来越像小媳妇了。赶明儿再过几年,我还不得提前变成黄脸婆?这可是女人的大忌。
想到此处,我顿时收了贤良淑德的嘴脸,吩咐橙子去约三姑娘李霏一起到太太房里用晚饭,自己便又披了衣裳出门。
自从家道中落之后,郑太太原本的小性儿和自怨自艾的脾气几乎去了根,此时倒更多了几分慈母的样子。而且,最妙的一点就是,这个婆婆没有我这个媳妇有发言权,丝毫给不了我气受,这让我很是愉快,因此我也不必恭敬地躲着她。
饭后,我谈兴正浓,李霏虽言语少,但偶尔的几句话也常能说到点子上,于是几人杂七杂八地聊了许久,直到夜色已浓才各自回房。
我又不是什么不敢走夜路的娇贵小姐,走到池塘边上的岔路口时,我便先遣了橙子回房。到家时,远远看着楼上有灯光,心里知道李暮阳已经回来了。正要推门,可突然坏心又起,转身逛回了池塘边上。人呐,要自己创造机会。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连受我挤兑时都少有明显喜怒,仿佛已胸有成竹吃定我了。不得不说,这让我很没有被人追求的成就感。我暗自笑笑,今儿个我要是不让他着急上火一次就显不出我的本事来。
不过,这夜风还真凉。
我打了个寒战,继续透过假山缝隙向家门方向张望。
就在我心里暗骂了七八十次的时候,小楼的门终于开了。李暮阳没有提灯,正疾步向这边走过来。
我心里一惊,难道被发现了?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还好,他从池塘另外一边绕了过去,看样子是往清竹她们的院子去了。也对,这个时侯,他应该不会莽撞的惊扰太太和李霏。我安下心来,愉快地等待着后续情节,一边微弱地觉得自己是不是无聊透顶或者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才以此为乐。
理所当然的,清竹她们也不知道我的去向,当然,估计橙子也说了我与李霏她们一同用过晚饭后便回了房,总之,到此时为止,我的去向已经成了未解之谜。很快李暮阳便又出来,开始在园中找起人来。
夜色浓郁倒是有好处,他一边找,我一边轻手轻脚地转移阵地跟着绕圈。所谓敌进我退。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我对这种捉迷藏游戏失去了兴趣,也有些犯困,便抄了近路回家。梳洗完了,见李暮阳仍未回来,心里多少有些负罪感,于是熄了灯才上床休息。这孩子要是不傻,看到房中灯光已熄,便应该知道有人回来了。
果然,不多时,楼下便有急促脚步声传来。
我正蒙着被子偷笑,房门已被大力推开。
“怎么才回来?”我坐起身,装模作样问道。
然而,还未待第二句话出口,整个人便被李暮阳从床上捞起——没错,就是从地上捞起一只猫崽子的那种动作,好吧,我知道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但是我不得不由衷怨恨我目前这又瘦又小的身材。
过了一会,我隐隐觉得不对。李暮阳通常的拥抱都是极为温柔的,而这一次却如同怕我跑了似的紧紧将我桎梏在他怀中,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喂!”我使劲想推开他,却毫无效果。
许久,他终于稍微减了些力气,但仍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他这是生气了呢……还是生气了呢……或者是生气了呢……
我正在怀疑我是不是玩的过分了,琢磨着要不要赔礼道歉一下比较好,却听李暮阳哑着声音低低唤我的名字。
“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在了。”他的声音如同在叙述一场噩梦。
我心头无来由的一紧,但马上笑道:“我不在家还能去哪?你这人怎么跟小姑娘似的这么能胡思乱想呢?”
他安静了很久,终于还是带着些自嘲语气答道:“你当初来时就是这样毫无预兆,我有时难免担心……会不会有一天,你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
我从未意识到,他会如此忧虑此事。但仔细想来,的确如他所说一般,我来到这个时代完全是濒死之时的阴差阳错,并非由人力或者意志操控而成,或许,日后的某一天,当上天意识到了这个错误的时候,会对此加以修正也说不定。其实,我本来就是已死之人呐。
如此一想,我的心绪也不禁黯然下来。
但看着李暮阳眉宇间的愁绪,我仍是不忍,只好轻轻叹了口气,拉他也在床边坐下,思量着开口:“我真不知道日后的命途如何,但是,不仅我一人,天下间谁有能参透自己的未来呢。今日酒肉欢歌,明日或许就孤寒落魄。经了这许多事情之后,你应该比谁都看得清才对,又何苦为了这一个‘可能’而担忧不已呢。人生不过尽欢便罢了,若是无所怅悔,即便明天就生死两隔,又能如何?”
“尽欢……”他的声音低沉略哑,如同叹息一般反反复复低喃这两字。许久才冲我一笑,又拥我入怀:“你方才可是故意惹我着急的?”
我一怔。这人不傻嘛。一旦定下心来,我的这点心思都瞒不过他。
“是又如何?”我轻笑,“谁让你每天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我就是只拴着线的蚂蚱似的。我要是不折腾折腾你,让我心里哪过得去。”
李暮阳本还有些忧愁之色,听了这话之后,却低低笑出来:“我早都快被你折腾死了,是你不知道而已。”
“哪有!”我不服,挑了眼看他,“我怎么看你一直不为外物所动的啊?”
他又笑:“过去你眼中尚没有我,何况心中。当然看不出我所想。”
这话他虽是笑着说的,但却让人莫名心酸。他本是内敛又倔强的性子,自不会与我说那些事情,而我却又正如他所说一般,从未用心思量过他的心思、喜悲。
这样想来,他当初说知道我的心思,或许并非玩笑之语。用了心,才会懂得,所以,他懂我,而我却不懂他。
“红叶。”我尚在思量,却听他轻轻唤我。
“怎么……”
“不必后悔当初之事,你不是刚说过,人生只需尽欢便再无怅恨么。”他的语声温柔,带着笑意,一边抚上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地抓了他的手,看着澄静的淡淡月光洒在他身上,他也浅笑与我对视,时间仿佛一下子流淌得缓慢了下来。许久,我才猛然发现,此时情境竟极为暧昧,忙搜寻脑海想要找些合适词句来缓和气氛,可一句话尚未说出,他的手指便轻轻按在我唇上。随后,取代了手指的,是他的唇。
柔软、温存,带着些早春夜晚似的微凉。
我脑中一下子有什么炸开了似的,连思考都停顿了一瞬。
过去恋爱时,不是没有过接吻,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这短暂而简单的一个吻,似乎包含着共度一生的许诺一般,除了最初的惊诧之外,让人心绪翻涌却又莫名的踏实安逸。我仰头看着他,一时竟想不起要做任何反应。
“红叶,”李暮阳再次轻抚我的脸颊,低声问:“你可还记得当初我说的话?”
“什么话?”
“若说我愿只与你一天天走到白头。”他神色温柔郑重,问道,“到了今日,你可愿意?”
我听出他言语间细微的变化,不由笑起来,抬头凝视他的双眸,心中再无忧惧。
此生至今,已是在上天的疏漏之间偷来的了,又何妨再挥霍任性一次。
七十六 周年
第二天,我醒的比往日都早。虽说平时喜欢赖床,但此时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躺在床上看着雕花的床顶,我自嘲,现在我的表现就是一有了爱情滋润的典型小女人。得,咱可不能再这么没出息下去,实在是酸的牙都要倒了。
“喂!”我翻了个身,开始折腾仍在身边熟睡的李暮阳。这孩子起床气的样子还蛮可爱的,不能浪费了大好的观赏机会。
见他毫无反应,我提高了些音量。随便,渐渐演变成又推又晃,就差没扑上去咬了,可惜过了许久,他仍不为所动。我不禁有些气馁。
正百无聊赖,要抽身起来时,却被他突然伸手揽住腰背,整个人跌进他怀中。
“喂!你居然跟我装死!”我冲他呲牙咧嘴地抱怨,“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怎么你这使坏的本领进展的一日千里、愈发高明了?”
李暮阳睁了眼,微笑看我:“名师出高徒而已。”
“少跟我贫!”我白他一眼,默默撑起身毫不优雅地爬下床,只听他在我背后低低的笑。
臭小子!早晚让你笑不出来!
简单梳洗、用过早饭之后,我便打算去清竹她们那边看看衣料裁得如何了。这几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像我这种精神百倍的健康人士还不觉得如何,但我冷眼看着,李暮阳似乎又有些犯了咳嗽的毛病。他虽从不提起,但我想,大约还是觉得寒意透骨的。
可刚下楼,就被李暮阳喊住。
“要去哪?”他倚着书房的门框问我。
“昨儿个我和清竹去给你挑了衣料,打算着做点舒适的御寒衣物。我去看看她们可开始做了。”边说,我边向外推门。
“先别去。”李暮阳过来拉住我,又笑道,“不急在这一时。”
我不情愿地收了手,转身冲他嘟囔:“怎么不急,要是磨蹭到入了夏才做好怎么办?小心我逼着你那时候天天穿着出去游街!”
他更加笑得厉害:“你若忍心,我倒也并无不可。”
“你这人愈发贫嘴了!”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他一眼,“说吧,你叫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拉我进了书房,又从一边柜子中取了只精致狭长盒子出来。
“看看可还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