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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正妻养成手册-第49部分

小说: 正妻养成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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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唾沫横飞之后,县令打断了他的话,问到了关键地方:“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瞎子都能看出来,李术等的就是这句话:“回大人,近两月前,盗墓一事已波及到了重溪附近,少爷那些日子坐立不安,终于有一天吩咐我去当铺质当些物品。小人当时觉得此事甚是蹊跷,以李家家业,并无质当物品之需,于是私下里查看了那些器物,其中有一块羊脂玉佩甚是华美,玉质雕工都与市井间贩贸之物有天壤之别,因此留了心。”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来:“大人请看,这是当日小人私下描画出的那枚玉佩之型。”

当日?谁知道他是哪天画的。我暗自撇嘴,但余光看见李暮阳仅仅是淡然一笑,似乎并未将这些栽赃陷害之事放在心上。这人啊……当初我欺负他时,觉得他还有些小孩子心性,怎么此时竟如此稳若泰山了?

正想着,旁边有人轻轻扯我的袖子。李霏并不知道当初之事,此时忧虑也是难免的。我见她面上带了不安之色,于是也学着李暮阳惯常的样子,对她笑了笑。只是不知道我做出这副样子有没有说服力就是了。

又是一阵嘀咕之后,师爷向旁边招了手。立刻有两人上前,其中一人捧着一只锦盒,另一人双手呈上两张纸来。

县令指了那锦盒,问道:“李术!你上前辨认,盒中的可是你当日见过的玉佩?”

“正是此物。”李术继续演戏。

五十七 堂审(2)

堂上县太爷用刑的令一下,两名衙役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压住李暮阳的肩,这便要将他按倒在地上。他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可此时反而用力挺直了背,抵着肩上的力量,又微皱了眉,露出些厌恶的表情。

我心知这人清高自持的脾气又犯了,生怕他一时意气行事,反而再让自己多受些罪,于是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膝行两步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我能感觉到他动作一顿,又听他低低叹了一声,终于卸了力气,任那两名衙役按他伏于地面。

此时,另一名魁梧衙役也已手执木杖走到我面前,粗鲁将我推开,随后站定,转头看向堂上正中安坐的县令。

“先打五十杖。”那县令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恶意,似乎向执杖衙役使了个什么眼色。

这话一出,那名衙役便立即领命行刑。

我不忍再看,垂头直直盯着地面,丝毫不敢让眼角余光扫到身边行刑的场面。可即便这样,听着木杖落下的声音,我仍然是心惊肉跳。过去只听说或者在电视剧中看到过古代衙门滥施刑罚,没想到竟有机会亲历这种场面。

这打是免不了的,我一早就知道,若不动些刑,怎么能体现出那缺德父母官的威严,怎么对得起刘老头给他送金银上贿礼的那层狼狈为奸的关系。但虽说如此,却更知道这在衙门上可不必当日家法那么几下便罢了,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被打死打残。我垂头紧握双手,只凭指甲刺入手心的痛感维持理智,心里只想着如何才能让那县令转移注意力却又不至于引火上身。

“四嫂……”

木然听了几声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是李霏在唤我。

见李霏早已哭得两眼红肿,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虽然聪明,但毕竟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这样一想,便更觉我肩上责任重大。

可我又偏偏就生得个正常人的智力水平,穿越一次也没穿出来那些力挽狂澜的急智和能力。此时虽然心急如焚,但是偏偏想不出有些把握的对策,又不敢贸然开口把自己再折腾进去,不然,到那时可真就没辙了。

正在前思后想间,一旁让我心里抽紧的杖责声响已然停止。

我咽了口口水,僵硬地转过头去。

李暮阳伏在地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已经昏厥过去。再看他背上,虽有血迹,但看来只是前些日子的伤口裂开所致。我记得曾经在什么资料里读到过,据说古代笞刑杖刑都分两种,一种是皮肉伤重、内脏无损,而另一种恰好反之。现在看到李暮阳外伤并不严重,我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更加忧虑。

趁着几名衙役略退了几步、向县令禀报之时,我慢慢靠过去,伸手握住李暮阳的肩轻轻晃了晃。

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是真的受不住刑而晕过去了。我视线掠过他的手,心中又是一紧。他双手死死用力,指甲已经嵌入地面青石板的缝隙,指尖处隐隐渗着血丝。再想起方才公堂中只有木杖落下之声,竟未听得一声呻吟呼痛,我胸中更觉憋闷得厉害。

此时,李霏也已过来,哽咽问我:“四哥他……可还好么?”

都这德行了,怎么可能还好。但想归想,我还是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没事,只是一时疼痛得厉害才……日后好好调养便无大碍了。”说话时,才发觉我干涩的声音与猫爪子挠门声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话间,我颤着手指拢了李暮阳散乱的鬓发,让他的脸露出来。这才发现,他脸色惨白,唇上却是血迹斑驳,想来该是方才为了忍痛而咬破的。

我心中暗叹,正要帮他拭去血迹,却突然听堂上县令带着点酒足饭饱满意感的低沉声音响起:“李暮阳!你可愿意从实招了?”

我说,这人究竟能多无耻啊!人都昏过去了,他居然还能装作不知道,面不改色地问这种混账话。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不是叫做古代父母官必备的职业素质?就跟现在的公务员考试必须通过一样?

大概是在预料之内的无回应让县令十分愉快,我分明见他威严的表情底下又一丝幸灾乐祸透出来。他又装模作样地问了一遍,随后对旁边一名衙役做了个手势。

我尚在疑惑那手势的含义,却见那名衙役已去提了一大桶水回来,在我们面前站定。而两旁的衙役也极其熟练地上前将李暮阳架起来。

我来不及躲开,也让那一桶水也溅了不少在身上。这十一月的天气已很寒冷,水温极低,泼在身上甚是冰冷刺骨。我打了个激灵,赶紧看向李暮阳。

这是现场版落汤鸡啊。他全身几乎都湿透了,此时受凉之后,脸色显得更加难看,唇边的血迹已被冲掉,长发丝丝缕缕贴在脸上,仍在不停滴水,地上一滩混着淡淡血色的水泊慢慢漾开。

或许是因为冷水的刺激,他低低咳了两声,半张开了眼睛。两旁衙役见状,齐松了手,重新退了几步站回方才的位置。李暮阳看起来伤的不轻,在两名衙役撤走之时,几乎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但最终还是晃了几晃,撑住了身子。

我本想过去扶住他,可眼看着他面容平静地慢慢挺直了身子,又忽然觉得无法靠近。

“你可知罪、愿意从实招供了?”县令又问,依旧是威严郑重的声音,仿佛他所做的真的是顺应天理良心的事情一般。

李暮阳微微转头看向我和李霏,略动了动嘴角,似乎是想要微笑安慰我们,然后又仰头正色道:“草民并不曾做过有违律法之事,何罪之有?”

“大胆刁民!到了此时竟然还敢嘴硬!”县令做出愤怒之色,又喝令左右,“继续打!本官就不信这刁民还能死撑下去!”语毕,又用上次那种眼色暗示了执杖之人。

我心说不好,这架势分明是要把人活活打死在公堂之上。

可惊悸之余,我又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按理说,再怎么急功近利的昏官,或者哪怕是受了贿赂也罢,总不该一上堂就急着要把人往死里打啊。更何况,即便不论李霏,至少我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洗脱,为何这县太爷就不闻不问了?我知道我长得路人甲,但也不用歧视的这么明显吧?

“四哥!”李霏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眼看着衙役又要动手,她竟然扑过去硬生生为李暮阳挡了一下。

几名衙役过来拉人,而李霏又死不撒手,一时竟然僵持住了。

我看着这场面,心中疑惑忽然豁然开朗。

“大人!”我朗声开口。既然让我知道了你心里的小九九,就别怪我挤兑死你。

县令一愣,随即紧皱了眉头,正要当做没听到,再向衙役施令,我又提了声音:“大人!您如此急着屈打成招,可是心中有所畏惧不成?!”

啪的一声,惊堂木几乎被拍碎在案子上。

“大胆!竟敢如此对本官言语无礼!你可知按律应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这竟要问我么?怎么不见你拿出方才说打就打的气势来了!我暗自腹诽,却不显于表面,恢复了正常语调答道:“回大人,民女不敢无礼,只是心有疑惑。民女虽身居深宅,但也久闻大人清正廉明,想必气量非常,该是不会与民女一般见识的。”

县令不语,但眼中似有疑惑之色。

我又深吸了口气,挤出个微笑来:“大人,民女听闻当今圣上仁德,盗墓一事虽有关皇家天威,但圣上为了避免波及无辜,仍下旨只查首犯,无过者、不知者皆不追究,此旨意早已为朝中、各州县官员知晓。现下,即便是京中,也有许多最初误被波及的商户重兴。想必大人也是知道此事的?这段话半真半假,有许多是我猜测的,不过估计应与事实相差不多。毕竟当初京中那个什么玉器店的掌柜来李府拜访的时候就曾许诺过日后定然偿还巨款。若没有得到将来生意必定重兴的风声、暗示,他绝不敢赌咒发誓说这些话的。

果然,县令的脸色又阴了几分,但还是应道:“本官自然知道。不过……”

“既然如此,若李家确属故意收赃,定当严惩。但若万一此事纯属误会,或者受了一两小人的陷害,大人今日之举可就有失民心了啊。民女听说梧州刺史大人甚是勤政爱民,若听闻大人为了一时愤慨而铸成冤案的话,想必刺史大人必将极为痛心呐!”

痛心个鬼!边说我边觉得自己特虚伪,鸡皮疙瘩都快起了一身。

正如我所猜测的一样,那县令的脸绿的跟刚涂了海藻泥面膜似的。看来那刺史行动的还真快,果然在美色诱惑下已经给这昏官县令通了消息。

如此一来,这种种疑惑便都迎刃而解了。

那县令与刘老头私交甚密,为了给他解气也不会放过李家仅剩的一个四少爷,但是,不小心把李暮阳弄死了尚且说得过去,但若把李家所有人都“不小心”弄死了……那就分明是和浩荡天恩过不去了啊。所以在牢中关押之时,虽然李暮阳看起来没少受罪,但女牢这边,除了我特意找茬探口风的那次,却从没人来为难我们。

不过,这次堂审,那县令虽说的确因此而单单把矛头对准了李暮阳,但我却越来越觉得他实在是太过着急了,这哪里像审案,根本就是变相的杀人。而每次要行刑之前,那县令的眼神暗示,恐怕都是示意衙役下狠手吧。

这本就是个疑点,再加上看县令的反应,竟是一下也不敢动李霏,事情便显得愈发蹊跷起来。我所能够想到的理由,只有梧州刺史已经暗示过,却尚未明着下令要县令为李家脱罪。或者说,那刺史的意思,搞不好是卖个人情给林彤,把李家女眷无罪释放,但是却找个机会让李暮阳死在牢中也说不定。毕竟,这年头估计不会有几个男的甘愿帮自己的老婆救那旧情未了的前夫。

静了半天,县令一挥手,示意几名衙役退到一旁。皮笑肉不笑哼道:“本官自然心中有分寸……”

我笑道:“民女知道大人深谋远虑,只是,民女的夫君并比不得田间耕作的农人般体质健硕,大人若再动刑,恐怕是捱不住的。若是出了万一或者屈打成招,岂不是让大人的清名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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