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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网游之卡牌收藏家-第186部分

小说: 网游之卡牌收藏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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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玑子回想自己前半生里见过的那些人。莫非云、冷喻、无尘子、宋御风、陆之尚、白露菡……他们都是凡人,对创世的大道和幽都东海而言,不过是一只只小小的蝼蚁。他们用毕生去修习的武艺,不过是东海诸神恩赐的一点仙术皮毛。他们也在东海诸神规定的规则下,承受着各种各样的苦痛。他们在苦痛中哭泣呻吟,却也因一些小小的成就而绽放出最动人的微笑……

    这些凡人哪,他们自己无力违反这个诸神定下的规则,但他们并非麻木的,他们也有渴求自由的鲜活灵魂,所以,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在他身后,努力地将他推上力量和权力的至高点。

    玉玑子想,若是这些人都能与邪影世界的另一个自我合为一体,能拥有强大力量,不受东海幽都控制地自由生活,也许这个天下,真的会变成另一种样子。

    当然,他无从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大荒,但是,他觉得,这个未来很有趣,要为他这个未来付出毕生心血,也很值得。

    “我知道你的决心了。”不等玉玑子回答,邪影在他身边叹了口气,他们从来心意相通,邪影亦从未反对过他的任何决定。

    “喂,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害怕,也许,我们永远不可能合为一体了。”走进颛顼宫殿之前,那巨大的黑影子在玉玑子魂体身边转了个圈。在毫无光亮的幽都城里,这个浓重的黑影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于是玉玑子转过身来,很短促却很重地搂住了邪影的肩。下一秒他们就分开了,并肩向最后的宫殿行去,没有踌躇,没有回头。

    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解释太多。哪怕永远被分隔在两个世界,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的心就是同一样的。

    他和邪影都很明白,这绝不是伤感悲叹的时刻,很快,他们将走到幽都最深暗的宫殿,在那里静静等待他们的,是最诡秘恐怖的幽都之主——颛顼。

    醒来之后,玉玑子几乎记不得颛顼的容貌。他只记得,那个最黑暗的宫殿深处,他看到了一个容纳了强烈悲伤力量和负面情绪的强大容器。

    那是何等悲伤壮观的黑暗力量,如果说,大道的压制力是超神级别的,让人惊愕到完全不知如何去反抗;那颛顼的力量,却让玉玑子在惊讶其疯狂暴虐的破坏力同时,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利用这种浊气之力,用其与东海神灵对抗。因为,玉玑子深深觉得,如此汹涌疯狂的混沌邪恶之气,一旦爆发开来,定然可以重创东海,以及诸神划定的规则。

    于是玉玑子恭顺地向颛顼低头臣服,如对人间的帝王夏启。颛顼亦只问了他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便封他为臣子,责令道,只要一心效忠,待幽都攻陷大荒和东海,自然重重有赏。

    说到东海时,颛顼身上的浊气不停喷涌出来,强烈地冲击着玉玑子的魂魄,那种痛失爱侣和儿女的痛楚随着浊气蔓延到玉玑子魂魄内,情绪强烈悲伤,让他禁不住微微弯腰,扶住了额头。

    不过玉玑子在心理上并不敬重这位幽都的王者,因为颛顼被这种私人的负面情感完全蒙蔽了心智,已经丧失了正确的理性判断力,他心中只剩下向东海复仇,并不是真正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这样的神,无论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也不过是成为大道的容器和棋子,被大道利用着,来向东海定下的秩序挑战。

    是的,在玉玑子看来,颛顼和夏启是一样的,都是被当做工具利用却愚蠢不自知的家伙,唯一的差别,只在彼此的权势范围和力量差距而已。

    后世对玉玑子的评价,虽然被大荒正史抹黑了许多,野史上也众说纷纭,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人们说,这个男人的野心早就超越了人间的权力,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敢利用天地神魔,乃至创世熊猫族,也不被他真正地敬畏。

    “玉玑子是个自尊心极高的男人。”后世一位比较客观的史学家在编年史里如是写道,“在这个男人心里,他深信着,他不比任何神祗低微半点。”

    而当玉玑子在数十日后从炼丹房中走出,焚香沐浴之时,他发现自己肩膀上多了一个暗黑色的印记,他知道这是身为幽都王卒子的标记。然后他自嘲地笑了笑,披上衣服,唤出了自己的邪影,黑色影子在水里很安静地望着他。到了现实世界,他们又必须彼此分开了。

    这时候门外有些喧嚣,大概他睡了太久,堆积了许多繁杂事宜需要处理。于是他收了邪影,大踏步地向宫外走去,走向那些逢迎和阴谋,步履坚定,毫不畏惧。

    

游历大荒 奕剑:丹青之信

    当对面一个苟延残喘的妖魔向我射来毒镖时,我没有躲避。我在众多弈剑将士惊讶惋惜的目光中倒地。我如愿带着匣子中的三封信来到了奈何桥。

    孟婆已经很老了。两只眼睛肿得鼓突出来,而且还一大一小,两只大眼袋垂着,眼角的皱纹揪下来可以炒一盘黄花菜,头发也花白了。看见她就明白时光其实是如此不堪的东西。

    我静静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忙碌地烧火、煮汤,招待络绎的人群喝下一盏忘记前世的孟婆汤。良久,她才注意到我。

    “小鬼,还不快点过来喝碗孟婆汤。”孟婆笑吟吟地说,“喝完早点投胎去户好人家啊。”

    我说:“我还要等人。等到就可以喝了。”

    孟婆大笑起来:“一个小孩懂什么,等人的是我才对。”

    ——其实,我们都在等人罢。

    等人怎么这么无聊呢。比吃撑着了等着打那个缓释的嗝还无聊。终于有一天,我对孟婆说:“婆婆,我在你这帮忙吧。”

    孟婆问:“你能做什么?”

    “你天天熬孟婆汤一定很累了,这些粗活我可以帮你做的。”我说,“而且,这里可以看见去投胎的人,或许我能看见要等的人。”

    孟婆的小屋就建在奈何桥边。每天清晨她把大包的药材扔进锅里,她一点都不耐烦,显然对这份工作已经厌倦。她倒药材的身态和表情如同家庭主妇出门倾倒垃圾。

    我蹲在炉子前扇火。汤沸了,药材的味道慢慢流散在空气中,汤汁变得粘稠,我和孟婆舀出汤,分给那些络绎不绝赶着去投胎的人们。

    清闲的时候,孟婆喜欢泡上一壶茶,眯着眼,半躺在奈何桥边的藤椅上。

    而我喜欢看奈何桥边的人来人往。如果我所看到的大多是老人,那就是和平的年代,如果青壮年居多,那就是战乱的年代了。这样的生活并不枯燥,每天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们——或许应该叫做鬼。有漂亮的,有不漂亮的;有耋耄老者,有垂髫少年;有活泼聒噪的人,也有静默无言者。他们一个个依次走过奈何桥,衬着桥下漆黑的水面,如同一祯祯画镜。时光的流逝以独特的观感呈现在我面前。

    有一天,孟婆问我等了多少年了。我想了想,诚实地答道:“我不记得了。”

    孟婆笑道:“你已经等了五百年,你等到要等的人了吗?”

    “没有。”我说,“或许我们没有认出彼此,又错过了。”

    孟婆说:“那你还是喝碗汤快走吧,忘掉这一切就好了。”

    我说:“我不走,我还要等。”

    孟婆耸耸肩:“随便你。”

    又是很多年过去了。

    有一天,孟婆突然问我:“你在阳间是做什么的?”

    我从旺盛的炉火前抬起头:“信使。来这里之前,我是弈剑听雨阁的一名信使。”

    “弈剑听雨阁……信使……”孟婆的眼神飘渺地望着虚无的远方,“那你为何来到阴间?”

    “送信。”

    是的,我曾是一名信使。一名持剑策马、游走四方的信使。天下没有比这更浪漫更辛酸的职业了。

    夜晚小憩的时候,我枕着我的荷青色包裹。

    包裹很孱弱很单薄,如同尘世之人卑微的愿望。

    包裹中只有三封信。

    这三封信,几乎耗尽了我一生的光阴来投递,但我一直找不到可以投递的对象。

    那是大荒战乱的年代。我相信这些收信人都已在乱世中去世了。

    有人曾经告诉我,所有的书写,注定都是尘烟。这些信函,不过是写在水上的流年。

    我没有告诉他,我自小树立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称职的信使。信使的职责就是把信笺送到收信人的手中。

    因此,信匣中的信,我一定要送到。它们是我的丹青之信。

    我携带三封投递无门的信笺,来到奈何桥,就是为了给这些孤魂般的信笺一个可以停靠的港口。

    在下定决心来到奈何桥之前,三封信笺我都仔细打量过。当然,我并没有拆开它们。拆看他人信笺是不道德的。

    一封很坚硬。嗅之有隐隐的檀香。

    一封很轻软,摸上去如同一块绢帕。

    第三封最简单了,里面装着一枚盘丝扣。

    

游历大荒 【第一封信:檀香扇】

    大概又过了几年,一个身着弈剑门派服饰的女孩来到孟婆跟前。

    孟婆将一盏孟婆汤递给她。这时,我从她身上闻到隐隐约约的檀香。

    是了,或许就是她了。我可能终于等到了第一封信的收信人。

    “姑娘,且慢。”我阻止了她,“您可叫檀香?”

    女孩一楞:“我不叫檀香,但我对檀香倒是熟悉得很。”

    我从包囊里取出第一封信。

    她接过信,轻风涤荡着她的剑柄上的羽穗。她还没有拆开信封,仅仅将信封轻轻一瞥,便菀尔一笑:“这封信的确是给我的。”她的语气释然而笃定,“想不到这封信辗转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送到了我手上。”

    她轻启信封。一缕清幽的檀香弥漫开来——信封里只有一片檀香扇的扇片。她反复端详,又笑了:“果然是故人。”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匣。匣子里是一些散落的檀香扇片。

    她将信中的那片檀香扇片和它们穿插一起,重新制出了一把完整的檀香扇。

    “得到了这片扇片,凑成了一面完整的檀香扇,算是给自己这么多年的心结来了一个了断。”她笑道,“谢谢你。婆婆,我要喝孟婆汤。”

    “姑娘,你真的决定要喝了吗?喝下你可就忘记前世所有的记忆了。”

    女孩嘴角扁了扁,欲哭的细微神情,又及时控制住了:“有了这把扇子,就不怕来生没有回忆了。只是在喝下汤之前,我很想告诉你这把檀香扇的故事。”

    ——其实我叫卓月汐,是弈剑听雨阁师叔卓君文的女儿。

    或许你听说过我的伯母紫荆婆婆的事情吧。紫荆伯母昏迷了这么多年,我的伯伯卓君武为了救醒她,四处寻找药方。我听说紫荆伯母生前最喜檀香扇,而檀香对恢复她的病情或许也有帮助,于是我出门四处寻找珍贵的紫檀香树。

    那一年,我来到巴蜀梧桐谷。在茂密的丛林深处,发现了一位同样在四处梭巡的少年。那少年穿着冰心门派的服饰,令我顿生亲切之感。

    你知道的,弈剑听雨阁和冰心堂是颇有渊源的两个门派,来往甚密。但毕竟门派庞大,也不可能个个弟子都相识。但在异地,发现对方门派的弟子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情。

    那少年问我孤身来这僻静幽林做什么。我告诉他,我在找紫檀香树,我要做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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