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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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一阵惊喜,药王老人救回来了,那就是说师娘脸上的毒有救了!忽地反应过来,她在跟他说杀魏皇之事,他突然提起药王老人,自然不是为师娘的解药……她抬起那双清亮的杏目,“千岁大老爷是不是还想毒死魏皇?”
令狐薄点头:“对付这种毒辣之人,这个法子最简单最直接了当。下次没了药王老人,本王倒要瞧瞧谁能救他。”微微一顿又道:“本王也是想趁此引出那个想救魏皇的人。”
何清君“哦”了一声,瞧向他,感叹不已,千岁大老爷果然是千岁大老爷,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计谋,都九转十八弯,让它变成一个诸多用处的陷井。
“千岁大老爷,你说五王爷是不是就是那想救魏皇的人?他毕竟与魏皇是甥舅关系。”
令狐薄摸摸下巴,“嗯”地答应:“清君猜得不错,若真是如此,本王才更觉得奇怪,五哥与魏皇应该只见过两次面,这两次都是在他孩童时期,事隔二十年,按说他该早忘记了这位舅舅,何况,五哥便是对亲兄弟,感情都极为淡薄,实在没道理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舅父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何清君连连点头,令狐薄说得不错,若想救魏皇之人是五王爷,确实有些诡异,若是不是五王爷,那么又是谁呢?那人既一心想让魏皇活命,又知道此毒唯有南宛的药王老人能解,同样不寻常……
却听令狐薄轻喝:“停车。薛青!”
薛青忙到车旁听命。
“速给柳清飞传令,命他派十万大军增援吴山,其余八万人马带至京城安洛候命。”令狐薄低声吩咐着。
薛青轻答:“属下遵命。”
马车复又跑起来,何清君问道:“千岁大老爷调兵至京城安洛是在防谁?五王爷么?”
令狐薄哼了一声:“五哥行事诡异,又与魏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得不防。”
“嗯,千岁大老爷尚未痊愈,不宜劳累,不如躺下休息一会。”
令狐薄勾了下唇角,“过来,坐到本王身旁来。”
何清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败下阵来,乖乖坐到他身旁。令狐薄低笑一声,顺势躺在她大腿上,像只慵懒的无骨肉虫般粘附在她身上,令她一路除了无语便是无语,只能安慰自己,幸好他一路上虽然不停动手动脚,总算克制,没当真在车厢内要了自己。
咳咳,虽然没在车厢内要她,可是每到了夜里安营扎寨时,总逃不了被吃的命运……好在他一路上还算节制,不再那般不知魇足的要她,偶尔要她,也与她燕好一次,便会将她拥在怀里安然入睡,大多时候,他夜里都会忍着眼里**裸的渴望,只是轻轻搂着她入眠。
其实何清君知道,他并非心甘情愿节制,而是这种情况下的燕好并不尽兴,两人不敢动出任何声音,都隐忍得极为辛苦……她记得第一夜时,她怕极帐外的大臣侍卫听见,咬紧了嘴唇不敢发出声响,结果是很严重的,那夜,她嘴唇咬破,令狐薄的背被她抓出一道道血痕,甚至一不小心按痛了他的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抽气连连,额上甚至渗出了冷汗。
事后,他心痛的望着她咬破的樱唇,不时摸着背上的抓伤偷笑,但也因此一路克制了不少。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令人无语的柳含烟
他们行至安洛城外时,小皇帝正领着朝臣等在城门处迎接。
令狐薄尚未下车呢,小皇帝令狐义便扑来来,就像一只见到老娘的小狗仔,扑在令狐薄的大腿上痛哭流涕啊。“皇叔你终于回来了!”
何清君无语抚额:“……”他们叔侄感情几时变得这般好了?
令狐薄眼角嘴角那是齐抽啊,伸手欲将小皇帝从自己身上扯开,哪知小皇帝竟像粘在了他大腿上似的,紧紧抱着,痛哭不已:“皇叔,朕将皇位还给你,朕不干了,不干了!”
令狐薄:“……”
众臣:“……”
此时万太傅干咳两声,板着面孔从朝臣中走出,道:“皇上,请注意仪态威严。”
令狐义的哭声更大:“什么仪态威严,朕这皇帝分明是给你们干的,皇叔,朕受不了了……那永远批不完的折子,永远处理不完的朝事,永远不懂分忧的大臣,还有万太傅永远停不下的嘴!皇叔,朕求你收回皇位,封朕做个逍遥王爷!”
何清君错愕张嘴:“……”不会吧,不过数月的时间,竟将小皇帝折磨得连皇位都不想要了?那怎么行?令狐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千岁大老爷,岂能成为天下人的千岁大老爷?!她第一个就不答允。“令狐薄,你敢答应他试试!”
令狐义一听皇婶发话阻拦,立即放开皇叔,扑向何清君,抱住了皇婶的两条大腿:“皇婶,你不能这么残忍,朕还年幼,朕还要长身体啊!皇婶你瞧这三个月,朕不但丝毫未长高,反而抽回去了,你瞧朕都瘦得形销骨立啊!”
令狐薄:“……”凤目狠狠扫一眼万太傅,他这皇帝侄子怎地被万太傅折磨成这样?
何清君无语哽咽:“……”仔细打量小皇帝,不由得想笑,这小皇帝确实消瘦了一圈,想来这三个月的时间确实被折磨得不轻啊。
“呃,皇上……”她忍笑道。
“皇婶,朕求你成全,九五至尊啊,皇叔当了皇帝,皇婶就成了皇后了,难道你不想当皇后吗?”小皇帝急忙打断何清君,开始力证当皇后的好处,“皇婶当了皇后,那便是母仪天下,一人之下,天下人之上,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谁敢瞧不起你!”
“皇上!”万太傅急喝:“这皇帝能是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吗?既然继位当了皇上,那便是肩负社稷江山的责任,岂能由着性子胡来?!”
令狐义不理他,继续抱着何清君的两条大腿,痛哭:“皇婶别理他,他除了板着脸孔说教,没别的事……”
“呃,皇上今年十四岁了。”何清君抚额道。
“朕知道,朕其实还年幼。”
何清君哽咽,怒道:“年幼你也是男的,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君臣之礼不可越,你知不知道?!”右腿暴起,竟将小皇帝一脚踢出,那明皇的颜色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度,“扑通”趴在两丈外的地上!
群臣哗然,目瞠口呆!薄王妃竟将皇上一脚踹飞,这、这……大不敬的大罪!
却见小皇帝哼都未哼一声,淡定爬起来,重新扑过来抱住何清君的大腿哭求!“朕是皇婶的幼侄,朕还年幼,与皇婶没有男女之分。皇叔最听皇婶的话,皇婶,你便让皇叔接了这皇位吧……”
这下,群臣顿时风中石化了!什么大不敬之罪,他们瞧着小皇帝那是乐意被薄王妃踢呢!
令狐薄嗤笑一声,淡淡地道:“好了。义儿也别闹了,当我南宛的皇帝是按斤论值的猪肉价吗?本王知道你这几个月辛苦了,你放心,本王暂时不会归政……这皇帝你放心的当着,没人抢也没人要。”
令狐义闻言讪笑,站起来,“皇叔不归政就好,皇叔不归政就好。”以龙袍袖子胡乱擦擦眼泪,“皇叔长途跋涉,想来必是疲惫不堪,朕这便迎皇叔回宫休息。”
令狐薄不淡不咸地道:“义儿才想起本王累极?好了,这两日本王不回宫,先回薄王府。”
令狐义一脸惊慌:“皇叔为何不回宫,皇叔是不是打算丢下朕不管了?”
令狐薄睨他一眼,伸手拉着何清君越过他,朝薄王府的方向走去。
令狐义急忙跟上,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乞求:“皇叔,皇叔……你不能丢下朕不管……皇叔,朕现下没有爹,娘也不在身边,跟个可怜的孤儿无疑,皇叔,你跟父皇保证过要摄政至少六年的,现下才四年,皇叔不能这样丢侄儿不管,皇叔——”
令狐薄无奈站定,冷冷横他一眼:“皇上,本王已经成了婚,住在宫中诸多不便。你现下也已长成,有了自己的担当,总得尽快学着**,趁着此时后宫无女子,多用心国事,本王不能一辈子替你打理朝政。”
令狐义忽然落下泪来,“皇叔这般说,还是想丢下朕不管是不是?皇叔是生朕的气了,是不是?皇叔,朕真的离不开你。”
何清君无语抚额,话说,他们是叔侄吧?怎地搞得这般煽情,活像是令狐薄负了有情有义的小情人似的。
令狐薄眼角抽了一下,怒喝:“瞧你哭哭涕涕的,哪像个皇帝!回宫批折子去!”
小皇帝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也不敢哭了,转身溜溜地往皇宫走去。远处的太监见状忙带着马车追上去:“皇上,请上车。”
小皇帝怒喝一声:“朕愿意走着回去!一边去!”
一直未出声的三王爷令狐靖摇了摇头,让诸位大臣各自回府,命侍卫们赶紧跟上令狐义,保护他的安全。
然后追上令狐薄,问道:“老六,听说人受了重伤,恢复得如何?”
令狐薄顿足,转身笑道:“劳三哥挂念了,已基本痊愈,三哥不用担心。”
令狐靖点头,“如此便好。”目光在令狐薄鬓侧那两缕白发上停顿了一下,转向何清君,笑道:“六弟妹一定要好好对老六,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老六为一个人这般忧心如焚,竟然年少白发,实在令人心疼。”
何清君目光也落在令狐薄的鬓边,她早已对那两缕白发习以为常,此时经他一提,此刻又觉得那两缕白发竟是如此刺目。南宛皇家中,也只有三王爷是真正将令狐薄放在心里、当他是兄弟的人。她感激的朝三王爷点了点头,“我会的。”
令狐靖微微一笑道:“老六先回去休息,有些事情,等你恢复上朝后,再跟你说。”
令狐薄点了点头,朝令狐靖拱手告辞。何清君突然想起一事,冲令狐靖的背影笑问:“三王爷,小世子还让你叫爹爹吗?”
令狐靖身形一僵,转回身来,脸色微现尴尬:“这小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了,叫娘时,一口一个娘,喊爹时,却非让本王叫他爹!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何清君“噗哧”笑出声来:“那一定是三王爷平时陪他太少,不受他待见。”
令狐薄也忍俊不禁,道:“叫儿子做爹爹的,古往今来,怕也只有三哥了!”
令狐靖倒也不以为忤,大笑着道:“不错,这可了乱了父纲了,回去得好生教教他明白,谁是老子,谁是儿子!”然后朝两人拱手离开。
此时薛青已赶着马车追上来,“王爷,你伤势刚愈,还是坐车回府吧。”
令狐薄却牵着何清君的手道:“薛青,你当本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么?”侧头对何清君道:“三个月未回安洛,咱们随便走走如何?”
何清君欣然点头,转头对薛青道:“薛大哥,今儿个放你和梅草的假,你们可以去游游湖逛逛街,若是舍得银子,去清音阁听听曲也可以。”
薛青一脸惊喜,忙躬身道:“多谢王妃,只是……清音阁就不必了,那里总是风月场所,王爷不太喜欢手下往风月场所去。”
何清君侧头望向自家亲亲夫君,不喜欢手下去风月场所啊,这却是为何?
令狐薄示意薛青带着梅草先离开,道:“既然回来了,不如索性先回你师父家瞧瞧,也好让他们放下心来,你被劫后,师父与师娘一直对你极为担心。”
何清君惊喜望着他,谁说咱们王爷冷酷的,瞧他想得比她周到多了,忙不迭地点头。于是两人相携往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