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领风骚-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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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羽熙不但了解女人,而且,也很了解男人。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寒烟想摆脱自己的女气,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也未尝不可能。毕竟雪铭百分之九十九还像个男人的。
晚饭时,清清还是出现了,他一直盯着冉羽熙,冉羽熙似有察觉,对着他嫣然而笑,这一笑,可谓百媚丛生,让清清宛如被点般,无动弹。
一桌人因此而笑,扫去了几分尴尬。冉羽熙并没收敛,在饭桌上托腮张唇等着我喂饭,我很想抽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寒烟比我还要主动,我不想让寒烟过于接近冉羽熙,只好自己动手。
过于甜蜜的笑容浮现在冉羽熙的脸上,让别的人都陷入尴尬。寒烟看着我们发了一会呆,然后黯然离去。他终于明白当初为何肖静与他独处时,我都要回避。电灯泡的滋味,真的不好。
饭后我没敢自己送冉羽熙回去,很没出息的我怕进地去,出不来。冉羽熙时而正经,时而风骚,时真时假。谁知道他会不会闹着闹着就把我吃了……我还是不要送羊入虎口了。
以为书房给了冉羽熙,我只有回房写信。写之前我问问楚楚,冉羽熙说他的眼睛因排毒而瞎,可是看上去却很有神,这种情况是不是能治好?
楚楚比清清更显成熟,他心中虽不接受冉羽熙,但却冷静客观。
他听后想了一会,说应该是排毒之时伤了眼部的经络,但这也是必然的事情。冉羽熙的眼睛并未坏死,故而依然有神,但要治好,恐怕很难。能不再继续坏死,已是侥幸。
若是继续坏死,那冉羽熙的眼睛,将来势必会失去神采,甚至溃烂,只能剜除。否则会腐坏入脑。
越听越寒,听楚楚的意思,冉羽熙的眼睛能够依旧神采奕奕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想要治好,就是贪得无厌了。
难道,冉羽熙的眼睛就真的治不好了?哎,毕净像寒烟是先天,还是想为他医治的。
给雪铭写信时,愁眉不展。这笔该怎么下?我也是第一次要娶一个小老公,没经验,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大老公说。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生气是肯定的了。将心比心。如果我老公忽然对我说:老婆,我要娶个小。我不把他打残就不错了。
但是,我依然心存侥幸。雪铭不是女儿国的男子吗?不是从小说在多夫制的环境下成长的吗?所以,他应该比较好接受吧。
抬眼,看楚楚,楚楚一声不响的站在房中,严肃的脸在烛光是像监考老师。豁出去了。
我在信纸上写道:雪,我把冉羽熙带回来了,他瞎了,我准备娶他。
就这样吧,多写无意。
第二天,楚楚走了,我的心反倒变得轻松,就像罪犯一下子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而府衙里;却来了许多客人;公孙老爷子;陆凤娇等等;竟是都为了看冉羽熙的;就连菲菲也动不动就往后院跑。昨日拉着冉羽熙回来;看到他的村民们都惊艳不已;想必经过一个晚上;冉羽熙的到来;已经传遍了整个菊里村。
于是;从这天开始;菊里村的傍晚就出现了这样一幅景象。一身白衣的柳宫主扶着双目失明的冉羽熙;阿骚驮着秋秋一起在村里散步。
两个都是俊美不凡的男子;为这个小村庄的傍晚;添上了一抹亮色。不少百姓都是放下了锄头;驻足相迎;然后目送。一时间;我成了全村女子最羡慕的人;不仅夫郎满堂;而且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村里人直说我艳福不浅。我听罢也只是笑笑。估计等新宅建成;小五小六再入了门;整个桔子换知会轰动成什么样呢?这样我就是娶了五个夫郎了!
我因为公务繁忙,故而白天也无去看望冉羽熙,所以白日一般都是寒烟与羽熙处在一起,心中虽然担心,但也无暇顾及。一直到晚饭后,我公务结束,寒烟与羽熙散步回转,我才与他们一起品茶闲谈。
从没想到,在那次冉羽熙开诚布公地与寒烟交谈后,寒烟非但没有厌恶他,反而与他走得更近了。二人之间也是冉羽熙说这话,寒烟一边做针线一边静听。
冉羽熙身上的经历,不比我少,去过的国家更比我多,所以一旦说起来,那些奇奇怪怪的风俗和他有意夸大的传奇故事,都让寒烟新奇不已。
终于有一天,我然不住问寒烟:“寒烟,羽熙出身青楼,你真的不介意?”因为我自以为出尘脱俗的寒烟应该会反感冉羽熙的出身,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寒烟?
却没想到因我这一问,寒烟竟是有些生气,说:“既然你要娶他,为何要嫌他?”
我急急解释:“我当然没有嫌弃他,我只是觉得你……”
我还没说完,寒烟就更加生气了:“没想到我在你眼中是这种人。”说完,他转过身,又将一个冷冰冰的背影留给我。
一下子,我觉得自己怎么变得嘴拙了,于是只有道歉:“对不起,寒烟。羽熙出身风尘,我也不想看见你嫌恶他。”其实我是想说不想让你跟他学坏,冉羽熙羽最喜欢做的就是在白纸上涂鸦。但寒烟现在心向冉羽熙,说错一句,他反会更加生气。气死我了,冉羽熙说到做到,说要得到寒烟的心,就真的得到了!
寒烟背对我静默了一会,转身对着我微微抿唇,冰清的手指了他的感叹:即使他以前是,现在也不是了,因为他的眼睛,很干净。
我久久看着寒烟沉静的神情,原来,我真的看错寒烟了。他看的不是人的表面,人的过往,而是人的内心。我不及他。正如羽熙说的,寒烟有一颗大容之心。
自此之后,我便再也不劝寒烟远离羽熙。或许真的是我杞人忧天。
三天后,新家终于进入扫尾期,村里的乡亲们主动来帮我打扫家宅。我立刻吩咐菲菲卖上好酒好菜好款待乡亲们。
新宅建在菊里山南麓下一块空地处,靠山临水,附近还有一片空旷的草坪。我将新宅造在这里是有目的的。根据我的三年规划,那片幅员辽阔的草坪将来会成为新的城镇中心,而我现在新宅所在的位置,就是中心。
和寒烟,羽熙,清清,小伍小六站在新家门前,我们心怀喜悦。接下去只要将家具搬进即可。然后,就是和雪铭一起入住新宅。
想起雪铭,他的回信应该快到了。
第十一章 秋秋不见了
雪铭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下起了大雨,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都没有停的迹象。秋雨伤身,凉风乍起,这是要入冬了。
担心冉羽熙被褥单薄,就前往他房中,为他增添被褥。
“清清,你每日都这般看顾我,我不甚感激。”醉醉的声音,如同古筝婉转的中音。
“哼,你别想耍花样,夫人是一时被你迷了心窍。”对话声从雨声中隐约传来,充满了火药味。
叹气,清清对冉羽熙的敌意日益加深。
“那清清要不要学我这魅惑之术,好早日被秋苒收入房中?”
“你!哼!谁要学你那些无耻的媚术!”
再叹气,清清请缨照顾冉羽熙,简直就是主动成为他戏玩的对象。哎。冉羽熙也是,不是勾搭寒烟,就是调戏清清。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虽然我以前也是如此,不过,我现在成熟了!恩恩,我升级了!
收起油纸伞,迈入这件敞开的房门,烛光明亮,空气里带着雨的清香。冉羽熙一身青衣地斜靠在床上,那双不可视的眼睛,却是看着就站在房内的清清。那次帮他收拾行礼时,就只看到一套华服,其余都是些普通的青衣蓝衫。
两人感觉到了我的气息,纷纷有所动。冉羽熙依然慵懒地斜靠在床上,红唇含笑:“秋苒,你来了?”
清清立刻转身,满脸的铁青,闷闷地行礼:“夫人。”
“清清,去拿床被子,给羽熙公子加条被子。”
“是。”清清闷闷不乐地离开,冉羽熙呵呵一笑,彻底仰面摊在了床上。我走到他身边:“你调笑清清做什么,明明知道清清不喜欢你。”
他只是笑,不说话,右手伸向我,摸索着,我想他大概是想找我,我主动将手臂给他,他摸到了我的手臂,忽然唇角一扬,心中暗叫不妙。根本来不及抽手,他手中就一用力,我就被他狠狠拽下。
当我扑倒在他胸前之时,一条手臂环上了我的腰,翻身,将我压下,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今夜秋苒终于踏入我的门,我就好好履行丈夫的义务。”说着,他的唇就压了下来,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软软的吻落在我的手背。
“冉羽熙,别闹。清清很快会回来的”
他笑:“这点时间足够了。”说罢,他的下身就压上了我的身,我立刻僵硬,现在抵在我腿上的硬物是虾米东东!
“我可是时刻准备着。”他笑意更浓,邪气丛生。这让我想起给他验身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极快地进入状态。当时只当他以此来羞辱我,现在看来,这是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欲望!
一天温热的软舌从他唇中而出,轻轻舔过我的手臂,带来一窜奇痒,充满蛊惑的声音随即而来:“乖,再不开始,清清就真的回来了。莫非秋苒喜欢双飞?”
“你,你,你。”我感觉到了清清方才抑郁的感觉。没想到一旦到了他的身下,我竟然会全无对策,任他摆布。
“大人……大人……”门外会然传来小摇光焦急的呼喊,冉羽熙一抿唇:“恩~~~来得真不是时候~~”他懒懒地说完,倒回了原处,我匆匆起身,整装未完时,小摇光就冲了进来,清清走的时候,连门都不关。
“大人!大人!不好了,秋秋不见了!”他像苍蝇一样乱撞,最后才看见站在屋内的我,急急朝我跑来,他浑身被雨水淋湿,急红了面颊。
我立刻从毛巾架上取下干布巾,盖上他的头:“你怎么不打伞?”
“来不及了,师傅找出去了,我都拦不住,大人,你快去拦住师傅,这么大雨,若是淋坏了怎么办?”
秋秋对寒烟来说,极为重要,望向窗外的大雨,心中也不免担心。立刻走向门口,身后却传来冉羽熙的声音:“小光,你放阿骚去找秋秋。”
我顿住了脚步,转身时,小摇光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奇怪:〃阿骚又不是狗。〃
“呵呵,你去对阿骚说,让他找秋秋,他自会找到。”冉羽熙撑起了身体,笑得讳莫如深。
“啊……?你让我对一头驴说话?”
我当即上前,抬手打在小摇光的后脑上:“叫你去你就去,阿骚可比你聪明多了。快,你去马棚,我去找寒烟。”
小摇光有些狐疑,有些生气的转身看我。
事不宜迟,我从内屋取来另一把伞,塞到小摇光的手里,拖着他一起出了门,他走向后院马棚,我急急追赶寒烟。
天降大雨,村路上都了无行人。又是夜晚,层层雨帘遮盖视线。
忽的,从雨声中传来一声唿哨,我立刻朝那唿哨声而去。这是寒烟呼唤秋秋的方法。通常秋秋只要听到寒烟的唿哨,就会出现。
“嘘……”又是一声呼哨,显然寒烟还没找到秋秋。
渐渐地,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白影,他急急的往前而去,油纸伞在大风之中摇摆不定,白色的衣衫已经湿透而帖服在他的身上。
“寒烟……”我大喊一声,他转回了身,我赶了上去,大雨之中,我们看到了彼此。他逆风朝我而来,忽然一阵大风,掀走了他手中的伞,而将我推进了他的身,我立刻将伞遮盖在他的头上,他的面容已湿,刘海和耳边的长发都粘附在了他精巧的小脸之上,衣摆更是沾上了污泥。
“寒烟,别急,阿骚去找秋秋了。”我拿出帕巾,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他惊然地看着我,我笑了,“不要不相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