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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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饭?还是像左手打架后嘴角渗出血迹一样,会有痛感?
我真的渴望这些感觉。谁的青春会苍白的如白纸一样透明?
我不喜欢只喝橙汁,我向往碳酸饮料的口感冲击。我不喜欢用带hellokitty图案的饭盒,也不喜欢我母亲在我的背包里装满大白兔奶糖,我喜欢吃厚重口味的巧克力。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我想尝试喝酒,我很想知道香烟到底是什么味道。我更不喜欢我妈妈换走我宿舍里学校配发的传单被罩和毛巾被,我讨厌淡蓝色丝绸缎被盖在身上的感觉。我也想跟左手一样,每天起床可以不叠被。
我也渴望跟她走的更近,她让我的生活充满了新奇,还有悸动。就如她突然用橘子皮挤出刺激性的汁喷到我的眼睛里,辛辣的带着从未有过的亲近感。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用手去抚摸她被风吹的乱乱的头发,那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喜欢这种感觉,从那以后,我真的不喜欢左手跟她走的太近。
(三)
我22岁生日那年,她毕业。这在我而言,从未有过的伤感。
22生日那天开始,我决定喝酒。从那以后的人生,我要开始喝酒,不管什么酒都好,告别橙汁,就当告别我父母为我设定的人生,我长大了。
但我的酒量真的很可怜,一杯啤酒还没喝完,我就趴下了,剩下的只有那么点儿意识。我听见十八喊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带着焦虑和紧张,我没有回答,在我潜意识里,也许我……越是不回答,她就能多喊我的名字几遍,那么我的青春记忆里,就能多一些关于她的回忆。
十八那天叫了我7声,她不停的问:欧阳,你没事儿吧?
我怎么会没事儿呢?至少我已经醉了,但我没完全醉。我想她把我弄回宿舍,比如搀扶我,或者别的什么方法,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一种叫做亲近的方法。但她叫来了左手,左手背着,她沉默的走在旁边,校园里,昏暗的路灯下,三个人重叠的影子,粉碎了我的青春期。我终于知道那种叫青春的东西会让人有疼,无力感,苍白的一塌糊涂,就像我不太遥远的……加拿大之行,那个叫安大略省的某个名校吗?
好朋友之间,有时候会很危险,因为你们的口味和志趣太相近,如果不巧,那么你们喜欢上的女生,真的很可能太相似。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影视剧里,好几个男生会喜欢上一个女生的原因,因为兄弟和朋友之间的喜好太相近了。
左手的沉默,让我无法开口,方小刀跟我说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最倒霉的人,那个人一定是左手,他的活着,几乎就是一种悲惨,一种无所依靠的悲惨。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最幸运的人,那个人也一定是左手,考大学的时候,抄前排的考卷就能抄成本科,还在这个学校里动手打了那个叫十八的家伙。
对着左手这样的朋友,我要去怎么选择?如果左手的生命是不能承受之重,那么我的青春期就是不能承受之轻。那十八呢,她人生里的起起落落和重创算哪一种?我从未见过这么倔强的女生,做海报时裁纸刀划破了手指,她还能比较血液和红色染料的对比度。我在大礼堂的角落里看她在台上演讲的样子,她的声音充满力量,她的表情就像从未受过伤害一样。
我真喜欢这种不会被生活打垮的女生,在她的身上,我能看到生命力的蔓延和凸显,充满张力和冲动。我想左手和我的感觉也是一样吧?他的黑暗的生活里终于有了阳光。
(四)
希尔顿酒店的新年会,我知道,她是不会去的。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酒店大堂,温暖如春。我穿着母亲设计的好的礼服,黑色的礼服,白色的衬衫,还有米色的领结。金属色的香槟倒满新年夜的高脚杯,我却在怀念光线黯淡的上中级会计课的阶梯教室里,她抱着会计书睡去,蜷缩在微薄的白色风衣里。均匀的呼吸着弥漫着白色粉笔尘的空气。
我就在她的身边抄写着课堂笔记,笔尖划在横格的课堂笔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直到掌声响起来,我才知道大家等我去弹新年夜的第一支钢琴曲。在弹钢琴的时候,我一直默念着那首诗:
If I could save time in a bottle
the first thing that I'd like to do
is to save every day until eternity passes away
just to spend them with you
If I could make days last forever
if words could make wishes e true
I'd save every day like a treasure and then
again I would spend them with you
……
我是真的想念她了。
在弹完钢琴曲后,我不顾一切的冲出酒店,给她打电话,背诵这首诗,我知道她或许听不懂,也许正因为听不懂,我的勇气才变得如此勇敢。我现在还记得她在电话里的反应。
她笑着说:在新年夜吃热热的泡面,还有人给我背诗,就算听不懂也很好啦。
电话那边,是她的生活。电话这边,是我的人生。
为什么?
(五)
我在自习教室的课本中间,找到她偷偷放进去的周华健的卡带。
毕业,我在等左手的选择。
左手离开那天,我们在站台上拥抱。
左手伤感的说:我带不走了……
我知道左手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带她走!
我从未发现自己爆发出来的勇气和力量,我觉得自己……终于是个男人了!
左手没有再说话,直至火车离开。
(六)
但我却再也找不到她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呼机欠费停机。
没有跟同专业同班同学合租。
毕业档案也没有回学校领走。
就连朱檀和阿瑟也不知道,那个叫十八的家伙,到底去了哪里?她离开学校,离开的悄无声息。
我发了疯在学校在北京这个城市寻找她,去找所有她认识的人,还有所有认识她的人。
我很难过,为自己的青春难过,也为她难过。或许我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走的那么悄无声息,那些爱过她的人,每个最后都是孤零零的把她留下了,她的前男友,包括左手。每一个离开的时候都走的轰轰烈烈,留下的那个只是孤零零的她。
我告诉母亲,如果找到她,我要带她一起离开这个城市,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要带她走。
母亲说,她不会让你找到的。
我不相信,我找了整个夏天,一直到安大略省的大学申请书下来那天。
母亲说,她不会让你找到她的,即时她还在这个城市。卑微寒酸没关系,但要有自知之明,你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如果你硬要带她走,你连她下半生翻身的机会都毁掉了。
我问:那我该怎么办?
母亲说:看着。
我朝母亲嚷:那我的爱情呢?
母亲说:你的青春期,该过去了。
后记:
我和她的青春,就这么看着过去了。
有多少人的青春,不是这样过去的?
小诺番外
我的青春都在小说里,混到这个份儿上,物超所值。
感谢青春,感谢TV,感谢……出版商,感谢影视公司,感谢……十八子墨。
感谢我妈我爸把我生成这个样儿。
感谢我妹我妹夫,还有我们家的呐呐猫。
OVER!
谢谢。
方小刀番外
首先声明,没那么胖啦。就是长得有点儿球。
其次声明,我发誓,我绝对不啰嗦?只是喜欢说话,当然了,是不停的说话。
再次声明,坚决反对拍电视剧。尤其是胖刀这个角色,除非是本色出演,不然抗议!
关于左爷。
左爷的,是左爷的,我的……也是左爷的。
关于十八。
十八的,是十八的,我的……也是十八的。
这样算下来,还有什么是我的?
不过我不在意啦,有人天生就是给人当绿叶的。
至于其他,我就不说了,我的废话都被十八写完了。
大家见话如面哈。
你好他好她好大家好,大家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咔住吧,不然我不晓得还能打住话不。
小淫番外
1998年深冬,大风,瑟的出租屋。
佐帮我买了两包中南海的点三,软包,抽着很涩。
佐:她呢?
我朝空气中吐着烟圈儿,一圈儿套着一圈儿,我问佐:今天早上呼机天气预报零下7度,有大风,她还是穿着那件彪马的白色的风衣,看着很飒。
佐皱了眉头:不会吧,这中天气。
我想说,其实她除了那件夹层的白色风衣,连手套都是单薄的,每次她回来,房间里都会低好一会儿温度,路上要骑四十分钟的自行车,去的时候是顺风,回来刚好是逆风。
佐:你去接她吧。
我没有动,最讨厌倔强的女生,好像自己什么都行,其实什么都不行,不行,我得让她吃点儿苦头,不然她都忘了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
1998年深冬,夜,学校咖啡屋内。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黑红色的咖啡杯取暖,咖啡屋外面是呼啸的寒风,她给咖啡杯子盖了盖子,希望那样能让咖啡的热气散的慢一些。她的手指头不太好看,除了白皙之外,是婴儿肥,还有些粗狂。
她笑着说:我的手指头年年都会冻坏,每次冻坏了,就会水肿,所以变得粗狂了,以前很纤细的。
我低了头,其实我很想问,为什么每年都要冻坏呢?但我忍住了,光是看她冬天的单衣,就知道有些温暖肯定不属于她。我还是起身去了洗手间,一个大男人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用面巾纸擦拭了眼角的水分,小K笑嘻嘻的推门进来,我先发制人,说冬天的风吹的我都有些风流眼(砂眼)了。
我从洗手间出来,能看到她蜷缩着手指头哈着热气,她穿风衣竖起领子的样子真的很帅,如果不是皮肤太过白皙,没有人会当她是女生。
我忘了从那一刻开始,我真的不希望她是男生,但我希望别人还是当她男生,我想对她好,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
1999年元旦,还是深冬。
很多事情被我处理的很糟糕,毕业就是终结,我不知道我还能挽回多少?
新年聚会,兄弟们都喝了很多酒,包括她。
我一直恼火的,除了我自己的问题,还有她,我甚至不知道她的生命中到底需不需要一个男人的存在,女生把事情扛的太多了,男生的存在就变得模糊,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未来,我想对她,一直都对她好,但我不知道怎么许一个承诺?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我前面走着,有些摇晃。
我喊:喂,你等我一下。
她当没听见,还在雪地里执着的走着,如果你是一个男生,被一个女生忽视成这样,你会怎么想?
我快步追过去,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我拽着她的手臂,被她甩开,我倒在雪地里,她加快了脚步,朝学校的方向小跑着。
我真的恼了,索性不追了,有什么啊?反正我他妈的也要毕业了。
那一夜,她其实没有回宿舍,在校园里疯跑了一圈儿,又转回瑟的出租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