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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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羽掂掂手里的钥匙,看着十八愤怒离去的背影,笑了。
烟花令(2009。6。05修改)
小米的手刚刚拿起那个限量版的粉色HELLO KITTY,就听见身后有人脆生生的喊:“别动!我先看上的!”
小米反而更加迅速拿了HELLO KITTY,小麦和阿瑟也跟着小米一起回头看。远处,有人象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声音清脆的象夏日快餐厅里冰块发出的撞击。小米不乐意的抱紧了粉色的HELLO KITTY,什么叫你看上的,谁先拿到手就是谁的好不好?
“是我先看上的,我一进商场就看到了!”那阵风在小米和阿瑟面前停下,一个和小米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穿着宝蓝色裙子和白色的运动鞋,还有头发上的HELLO KITTY发卡,女孩儿的眼睛很好看,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好像有东西从里面流淌出来。
小米摇头:“我先拿到的就是我的啊,你又没有先预定?”
“我还没回国就在杂志广告上看上了,刚才我进商场,你还没有到这个店我就看到了……”女孩儿看都不看小米,眼睛盯着HELLO KITTY,一副随时抢过来的架势。
阿瑟拖着小麦找地方坐下,这种事儿男人帮不上忙,最多就是看热闹。店员过来调解,小米和那个女孩儿谁都不让,都想要那个粉色的KITTY猫,两个小女生吵得越来越凶,开始迁怒店员,然后经理都出来了。
小米愤怒的朝坐着看热闹的阿瑟和小麦嚷:“你俩死人啊?快给我付账啊?交了钱我们走人!”
阿瑟懒洋洋的摸出钱包,和小米争抢的女孩儿显然在帮手上吃亏。
“不就一只破猫吗?还不是活的,有什么好争的?”阿瑟掏出钱准备结账。
“你闭嘴!”小米和女孩儿同时朝阿瑟喊起来,阿瑟吓了一跳。
小米最先拿到的HELLO KITTY,所以店员默认了阿瑟的付账行为,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女孩儿表示歉意。
“我要画只乌鸦诅咒你。”女孩儿气恼的瞪着小米,又转身走到阿瑟和小麦眼前:“还有你们,我要画三只乌鸦诅咒你们……”
说完女孩儿转身就走,斜背着的小包里有东西掉出来,阿瑟忍着笑弯腰捡起,是张塔罗牌,一张皇后牌。
“等等。”阿瑟在女孩儿背后喊。
女孩儿惊喜的回过身看向小米:“是不是害怕了?想把HELLO KITTY转给我?放心吧,我不会画乌鸦诅咒你们的,嘿嘿……”
这下,连店员都跟着乐了,阿瑟把手里的塔罗牌递给女孩儿,笑:“你乌鸦掉了。”
女孩一把抢过阿瑟手里的塔罗牌,恨恨的瞪了阿瑟一眼。
“你在人家酒吧里大打出手,人家当然不乐意了。”索多多小心的看着左手的脸色,“就认个错陪个不是,人家混的是脸面,你一个外来的小猫也不能太横了吧,就当是给我个……”
左手冷冷的捏着手里的空啤酒罐儿,索多多没敢再说下去。
“什么时候的票?”左手扔了手里捏的不成样子的空啤酒罐儿。
“后天的。”索多多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小诺和夭夭的押金其实也没多少,人为一口气,不要也罢,就当是给某个孙子买了棺材板,棺材还他妈的好兆头呢。”
左手低头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丢向索多多:“分给她俩,就说是押金要回来了,她俩收拾慢,我先走,剩下的事儿你帮着看着点儿。”
“不是我说你,犯得着吗?要是担心十八,回去看看她就行了,真不打算在广州混了?”索多多点了支烟,把打火机和烟丢给低头收拾东西的左手,“你不会是真的喜……”
左手抬头看索多多:“你有说话这个闲工夫,把票给我拿来好不好?”
索多多叼着烟,嗤笑了一下,转身出门。
左手拿起索多多丢在床单上的烟和打火机,靠着床慢慢坐在地板上,打火机开合了好久,却点不上一支烟。丢了打火机,左手看向窗户外面,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会有某个人,当你知道他有事儿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你都会不管不顾的放下,然后去找他,就想知道他还好不好?
米乐的前台距离十八的办公室近,每当快要下班,或者舒雅舒非不在的时候,米乐就愿意跑去找十八。
十八烦躁的看着时间,因为木羽并没有把钥匙送回来。
“你看,就这样。”米乐给十八演示着抽烟的窍门儿,就是把过滤嘴的部分在茶水里泡上一会儿,有柠檬水也可以,说是这样抽起来味道很不一样,还有就是不会那么干燥。
“要是想抽咖啡味道的,是不是把过滤嘴放到咖啡或者伴侣中泡一会儿?”十八没好气的整理着文件。
米乐瞪大了眼睛:“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咖啡呢?上次还想到蜂蜜水了呢。”
“知道什么叫白痴吗?”十八看着米乐那张无辜的脸。
米乐像是想起什么,脸上满是暧昧含糊的笑:“你和木记者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在你家过夜?”
“不是你想的那样。”十八怎么看米乐的笑都带着点儿猥琐和幸灾乐祸。
木羽把车子停在十八楼下,摇开车窗看着半开着窗户的阳台,终于松一口气,看着看着他挑着嘴角笑了。这个时候,十八的电话打了过来。
木羽从车子上下来,往楼道里走:“你的钥匙?呀!我真给忘了,我出差了,刚到上海,一两天?两三天?现在还说不准,应该不会超过四五天吧,钥匙没在我办公室,我本来想还你,就一直带在身边了,你先去小米哪儿凑合着,我还要开会,先挂了……”
木羽走进楼道,从口袋掏出十八的房门钥匙,挑着嘴角笑了。既然她不按常理出牌,那他也得不按常理出牌。
“他竟然拿了我的钥匙出差了?”十八恨恨的喝了一大口啤酒。
阿瑟用手指头弹了一下十八的脑袋:“熊是笨死的,你是冤死的,我早晚会被你气死的,你说你脑袋也不小啊,怎么该记的事儿都忘了个干净?”
十八捂着脑袋不吭声,酒吧的灯红酒绿掩盖了城市的苍白,像是一个城市的彩妆,人为的胭脂水粉。
“他到底有没有强迫你?”阿瑟皱着眉瞪着十八。
十八烦躁的转着啤酒杯:“我真记不住……”
“身上有伤吗……”阿瑟凑到十八身边,放低声音。
十八推开阿瑟:“什么啊?根本没有……”
阿瑟有些失望:“那就是正常酒后乱性了?”
“阿瑟,我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十八感觉自己真要疯了,这事儿太丢人了。
“喝的烂醉,你能记住才怪,我又不是不知道。”阿瑟给自己点了支烟,“你就当做了场春梦吧,等他回来我在找他算账,明知道你喝了酒,他就是故意的。”
烟花令(2009。6。05修改)
“你都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有多凶?”小米摸着粉色的HELLO KITTY猫,夸张的比划着,“人家说了,我要画三只乌鸦诅咒你们!哇噢,好怕怕哦,哼,谁怕谁啊?我也会画啊,我画毛毛虫诅咒她……”
十八心不在焉的仰靠在沙发,小麦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脸的委屈,小麦说:“我不要打针,你们还是掐死我算了。”
小米撇着嘴巴,一脸的不屑:“大男人还晕针?以后出去不要告诉别人认识我。”
“你好?谁打乙肝疫苗的时候是谁让别人背回宿舍的?还哭出三行眼泪来,知道多出来那行眼泪是什么吗?是鼻涕……”小麦的脸红红的,就那样还不忘了损小米,不知道是不是发高烧的原因,他的声音都跟着磕巴起来。
小米抓起身边的靠枕就砸了过去,小麦躲开,象蜡笔小新那样扭了两下屁股,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阿瑟叼着烟象个流氓从房间里拿着报纸走出来“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我们仨陪着你去医院打针……”
小麦头摇的象拨浪鼓:“我选第二条路!”
阿瑟悠闲的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笑:“这第二条路吗?还是我们仨陪着你医院,不过呢,形式有点儿变化,十八按着你左胳膊,小米拽着你右胳膊,我呢,负责脱你裤子好让护士阿姨在上面戳戳戳,多戳几个针头,哦,明白了,你选第二条路对吧,这人还真是犯贱,好好的自己不去,非得让人给扒光了才舒服,小麦啊,你的肉不能那么露吧?我都心疼,十八小米你俩心疼不?”
小米不停的点头:“恩恩,心疼的厉害呢。”
十八笑了,有阿瑟在的地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一辈子能有这样的兄弟在身边,安心是永远的。
“那我还是选第一条路吧。”小麦耷拉着脑袋,表情可怜兮兮的。
阿瑟得意洋洋的看着十八:“怎么样?老哥我有一套吧?小麦快去换衣服。”
小麦在房间门口站住,凶巴巴的看着阿瑟还有十八和小米:“我也要画三只乌鸦诅咒你们,没人性……”
阿瑟手里的报纸朝着小麦就抡了过去,小麦慌忙关门,报纸砸到门上。
左手背着吉他,在上火车前,最后看了一眼广州的火车站,本来没想到会这么快离开这个喧嚣的城市。因为够陌生,在这里呆着可以肆无忌惮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酒吧,音乐,还有一些回忆。
“行李都给你办理托运了,明天晚上你就可以到北京了,到北京后来个电话……”索多多从来没有过的啰嗦,把行李票塞进左手衬衫的口袋,表情有些失落,“我昨晚想了一夜,你走了对我倒是有一个好处,不会再有人跟我抢酒吧的漂亮妞儿。”
左手往肩头顺了顺吉他,表情冷淡的就像索多多是站台上的工作人员,“我不在,小诺和夭夭你多看着点儿,快点儿帮她们买回北京的票,走了。”
左手头也不回的检票上车,索多多恼火的哼:“臭小子,跟我说几句好话能死啊?”
火车开动的瞬间,左手坐在床铺上看着手里的吉他发呆,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慢慢掀开车窗的窗帘,真的离开这个城市了吗?有时候,往事一直都是占上风的东西。
“我回来了。”左手终于听到自己心底,那句压抑了好久的一句话。
小麦瑟瑟发抖的蜷缩在病床上,用医院的被子包裹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削水果的小刀,警惕的看着病床周围的人,医生好笑的看着小麦,小米不停的偷笑。
“怎么这么怕打针啊?我给你找个老护士,经验多,扎上去就跟没扎一样,行不行?”中年医生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很想小麦也跟着放松,“现在都不是打针的问题了,我建议你打点滴,你都39度了,打退烧针都没那么快,最好打点滴,中午一个晚上一个就能退烧了,再这么烧下去你小心得肺炎……”
小麦嘟着嘴:“那,那还是打针吧。”
“你有病啊你?”阿瑟没好气的一把抢过小麦手里的水果刀,“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十八看着小麦的表情也感觉好笑,还有点儿同情,这孩子的神经也太脆弱了。
“那,那能不能让我休息十几分钟,我我太紧张了。”小麦磕磕巴巴的看着医生。
医生笑了,看看手表:“行,你先躺会儿,我一会儿通知护士过来,别太紧张了,以紧张肌肉绷紧,会更疼,针头往外拔也不好拔……”
小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