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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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羽小声笑:“舒雅的事儿我也没想多高尚,我一直都觉得,当男人不一定要多高尚,也可能举报的那个人就是我,但我还会去请舒雅吃饭,说负责这个事儿的那个报纸主编刚好是我的对头,推干净就好,我还真不是为你才这么做,刚才你因为我说谎,我多少有些窃喜。”
阿瑟脱了半边衬衫坐在门诊,看到沈嘉洛幸灾乐祸的坐在旁边。
“怎么搞的?”有护士拿了药棉,在阿瑟有些微肿的肩头上来回涂抹着。
阿瑟想说被小狗咬的,想着小狗不可能长这么漂亮的贝齿,索性不吭声。
护士在单子上写着外用药:“被女朋友咬的吧?”
“哦。”阿瑟含糊应了一声,旁边的沈嘉洛皱了眉头。
“给你开点儿外用药,怎么咬这么厉害?”护士疑惑的看着阿瑟,然后笑了,“吃什么了?还能感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儿?”
阿瑟板着脸:“她杂食动物,之前吃了生的鱼、芥末,还有辣椒油,咬我的时候还吃了油炸臭豆腐……”
“那还能不发炎吗?”开药的护士笑了,“你女朋友下次发狠的时候你记得让她先刷牙……”
沈嘉洛啪的把手里的杂志拍在办公桌上,明明就是骂人好不好,谁吃芥末了?谁吃辣椒油了?谁吃油炸臭豆腐了?
“嘉洛,你怎么了?”护士奇怪的看着沈嘉洛嘟着嘴的表情。
沈嘉洛咧着嘴嘿嘿笑:“孙姐,不查房吗?今天是查房,我记得楼上刚才那个肠炎的患者说点滴再有十分钟就完事儿了,这会儿差不多了吧,剩下的事儿我帮你好了。”
护士拍着脑袋笑:“她床位的呼叫器坏了,我差点儿忘了,那你帮他上药,包扎的时候纱布两层就好。”
孙姐匆忙的出了门诊,沈嘉洛晃晃悠悠拿了涂抹的外用药朝阿瑟走过去。阿瑟怎么看沈嘉洛的表情都有点儿小巫婆似的狞笑。
“这个药呢,上的时候很疼。”沈嘉洛在阿瑟面前晃着棉棒,“你怕不怕呢?”
阿瑟不吭声,沈嘉洛把沾满外用药的棉棒用力的按在阿瑟微肿的患处。
阿瑟皱了眉,握着沈嘉洛的纤细柔软的手腕,放低声音:“你干什么?咬我就已经够过分了!”
沈嘉洛眨巴眼睛,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用不大的声音朝门诊外面喊:“非礼了,非礼了……”
有个胖胖的护士走了进了,惊讶的看着阿瑟和沈嘉洛。
沈嘉洛扁着嘴:“sailing啊,他非礼我……”
“可是,可是。”叫sailing的胖护士有些尴尬,“可是你们?”
阿瑟嗤笑:“你看看咱俩到底谁非礼谁啊?是我的衬衫脱了一半好不好?你穿的整整齐齐的,口水都要流到我肩膀上了,你还敢说我非礼你?”
沈嘉洛意识到阿瑟的优势,索性站起身,拿纱布用力拍了阿瑟微肿的肩头:“死不了,回家待着吧。”
周六,左手的乐器店开张,下了很大的雨。方小刀站在乐器店门口,掐着手指头,朝东面看看,又朝西面看看,嘴里嘟嘟念念的。
“乐器店面南背北,今天是初六,下雨旺财,好事儿。”方小刀装模作样。
左手推开方小刀,拿了桌子,站到上面开始挂牌匾,店名是之前左手问过十八的,十八想了三天,想了个名字:左年?流音。
露娜蹲在地上用手绢在牌匾上不停的擦着,低腰牛仔裤和T恤之间露出蜜色的皮肤。乌亮乌亮的牌匾,沿儿用树根做的雕艺,用手摸过去,粗糙的象花岗岩的横断层。
左手站在桌子上,擎着牌匾挂到上面,十八扶着桌子仰脸往上看,看着左手健壮的手臂按在牌匾上。左手衬衫的下摆被手臂连带着翘起来,牛仔裤腰带,还有古铜色的身体,都从左手衬衫的下摆露出来,左手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左手低头,看向扶着桌子沿儿的十八,看到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衬衫下摆里面,他们的眼神撞到一起。十八红了脸,低头扶着木桌子的角儿,她觉得自己看的有些过分。
乐器店摆放吉他的位置,空着被宣纸裱好大木板,后墙上挂满吉他。
方小刀郑重其事的把蘸了墨汁的毛笔递给十八:“来,写点儿东西吧,让左爷的店也风雅风雅。”
十八接过毛笔,抚着柔软的宣纸,心里充满了酸酸涩涩的惆怅,象风雨飘摇的夜晚,被吹落了一地的旧书扉页,上面写满沧桑。
“左手边儿的流年,有些影子过去了。”露娜凑到十八身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哇,字写的好帅,左手,十八好有才,写这么漂亮的字……”
左手站在十八后面看着,看着她移动身体,挡板上的浓墨的字,一个一个的从她身体旁边蹦出来,就像他的心情。
烟花令(2009。7。01大修改)
“哥,你真的发烧了?”木易的手放在木羽的额头上,“呸呸呸,我是乌鸦嘴,我只是让你装病,谁知道你真的病了?”
木羽打着喷嚏,皱着眉头:“可能是着凉了。”
“那,十八对你好吧?”木易诡异的笑,“我跟你说,女人的天性是母性,最见不得看见别人生病了,小猫小狗要是病了她们还哭呢,更何况是大活人……”
木羽冷着脸推开木易:“让你考研是好好读书,你没事儿都干什么去了?”
木易笑嘻嘻的扑到木羽身上:“哥,你就说十八对你好不好吧?”
“好什么好?”木羽有些忿忿然,要说小猫小狗有母性他信,要说她有母性,他才不信。
“为乐器店开张,干杯!”方小刀举着啤酒杯,他的声音和体重很成正比。
啤酒杯撞到一起,玻璃发出脆脆的声音,露娜喝多了,只会看着左手笑,然后再看着十八和方小刀笑。
“十八,你送左手什么礼物?”露娜歪着脑袋,笑的身体都在抖着。
十八愣一下:“礼物?我其实……”
“要不……你亲他呗。”露娜睁大眼睛,用手指指十八,又指指左手。
左手不满的看露娜一眼,竟然没说话。十八尴尬的转着啤酒杯,只当没听见。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露娜凑到十八,对着十八的耳朵,小声的说着。
十八装着很有兴趣的样子:“好啊。”
“我和左手睡过了,你们有没有睡过吗?”露娜对着十八的耳朵,象蚊子嗡嗡的声音,“最棒的一次,是两个月前……”
左手的眼神,始终在看露娜笑着的表情,有些紧张。
十八都能感觉到自己脸部神经开始僵硬,象戴了面具一样虚假。
“这个算不算秘密?”露娜眨巴眼睛,观察十八的表情。
“恩,真的是秘密。”十八回应着露娜探询的表情,喝下一大口啤酒, “小歪今天晚上可能会晚到,我要先去烧烤店,左手,好好开你的乐器店。”
露娜眨着涂了防水睫毛膏的眼睛,看着十八出了餐厅包间的门。
“你跟她说什么了?”左手的声音冷的象窗外秋天的雨。
露娜扁着嘴:“干嘛要告诉你?”
左手放下酒杯,拉开门追出去。
“她跟你说什么了?”左手拽住十八的手臂,两个人在餐厅门口撞到一起,雨下大了。
“没说什么,我该去烧烤店了。”十八拿开左手的手,转身跑向雨里。
小歪扒拉着烧烤的炭火儿,给自己点了烟,奇怪的看着浑身湿哒哒的十八。
“一直没生意吗?”十八拍打着身上的雨滴,看着门可罗雀的烧烤店。
“就这破天儿,你还来干嘛?”小歪一脸的不屑,趿拉着拖鞋关上漏风的窗户,“下这么大的雨,要是还有人出来吃烤串,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疯了,要不是阿瑟逼着我,我早去温柔乡里抱小姑娘睡觉了。”
十八瞪着小歪:“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到底想不想干了?开张第二天,就跑的无影无踪,还敢想上海的灌汤包?灌汤包想不想你啊?阿瑟不打死你才怪?”
“这话我真爱听,真是灌汤包想我了。”小歪挠着头,笑的诡异,“我买了大闸蟹,你是没看见,阿瑟看了大闸蟹眼睛笑的跟螃蟹的肚脐眼似的,哪还有心思打我?十八……”
小歪开始皱眉:“我还真不想干烧烤店了,我以哥们儿开了酒吧,让我去当调酒师,要不就当DJ,我昨天还在家来来回回的扔杯子,琢磨着当调酒师也不错,还有酒喝,最重要是有漂亮妞儿泡,本来想泡小诺,那丫头不理我,现在烧烤店对我已经失去意义了……”
“哎!小歪!”十八差点儿撞墙,“你想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投了五千块的!”
小歪从旁边的冰柜拿了肉串,放到炭火儿上烤着:“知道了,我投的不比你多吗?就是走也不可能马上走啊,肯定会把你的五千块赚回来再走,不然阿瑟真的会打死我……”
“没有客人你干嘛烤肉串?”十八茫然的看着烧烤店空无一人的就餐区。
“咱俩不是人吗?奶奶的,光伺候别人了,就不兴伺候下自己?”小歪往肉串上撒孜然,顺便开了两瓶啤酒,“过来喝酒。”
十八接过小歪递过来的啤酒,看着小歪熟练的翻着带着浓浓孜然香味的肉串,肉串上面,泛着吱吱作响的油香。
“自己动手,想吃什么烤什么,就算赚不回你投资的五千块,从我本钱里扣好了,多大个事儿?”小歪跟十八碰了瓶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肉串。
十八喝着啤酒,莫名的想到露娜对着自己耳语的话,心里翻腾着莫名的怒火。
“二十个肉串,两瓶啤酒。”烧烤店外面有打着雨伞的男人敲窗户,看到小歪和十八自烤自吃,表情愕然。
小歪放下手里的酒瓶子,朝窗外的男人招手:“哥们儿,你也别等了,今晚没客人,进来咱一起吃,权当自助了,我不收你钱。”
男人像看怪人一样看看小歪和十八,竟然转身跑掉了!
“真是的,给他烤二十串不就行了?至少也得把我们吃的给赚回来啊?”十八看看手里吃了一半的肉串,想着刚跑掉的客人,明显没有了食欲。
小歪满不在乎的喝着啤酒:“爱吃不吃,我是为他好,大下雨天的,跟咱们一起吃吃喝喝的多好?十八,你就是太在乎钱了,钱是什么?钱就是纸!跟厕所里二毛钱几张的纸差不多……”
十八推开小歪:“你滚,拿钱能买纸去厕所,你能拿纸能换钱吗?我给你两张纸,你卖我肉串吗?”
“卖啊。”小歪嬉皮笑脸的把新烤的肉串递给十八,“来,哥哥多照顾照顾你,你这孩子真没良心……”
第二个来的,是两个女孩儿,其实更像是没有带雨伞偶尔路过躲雨的。小歪大方的提出自助餐的邀请。两个女孩子很开朗,抢着跑进烧烤店屋子,凑到小歪身边,完全不陌生的伸手在炭火儿上烤手,小歪从冰柜里拿出好多肉串,还有鱿鱼。十八松口气,也算有了客人,多少也能得赚点儿。
“这么大方?有折扣吗?”长头发女孩子笑着看小歪,小歪的嘴就咧开了。
小歪象给人打了兴奋剂,极其卖力:“美女都说话了,还谈什么钱不钱的?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我们要多吃点儿了,没想到你人长的帅,性子这么爽……”短发女孩儿也跟着笑。
十八彻底黑了脸,压着怒火:“小歪,你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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