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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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木羽轻轻的拍拍熟睡的十八,她竟然没什么反应,他找了合适的角度,把她架到书桌旁边小单人床上,嗅到她衬衫上的孜然味儿,想着这家伙又不知道晚上跟谁一起出去吃烧烤了。
“过分,吃烧烤也不知道能叫上我。”木羽回到书房,准备关电脑,这才看到电脑屏幕上打开的文件是WORD文档。他点了烟,坐到电脑前,看了两眼,木羽索性坐在椅子上不动了,“这家伙不会真的在写小说吧?”
十八在旁边的小床上梦呓着翻着身,木羽弹着烟灰,对着显示屏翘着嘴角笑:“烧烤店……真是,我哪有这么糟糕?这个地方竟然还有错别字?真够没有职业道德的,当初白培养你了……”
木羽眯着眼睛,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把文档中的错别字和不对称的格式统统改了一遍,这才满意的存盘关机。
走过十八身边,木羽坐到小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十八熟睡的表情,“也没那么差了,还是能让男人有欲望的……”
烟花令(2009。7。01大修改)
十八终于知道小歪和阿瑟到底有什么不同,如果十八是小歪他爸,估计不是拿一把菜刀,而是有多少菜刀拿多少菜刀,不是天涯海角的追着他,而是要追杀他!烤串店开张第二天,小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打了无数电话,人家才很大爷的说因为受失恋的刺激,不得已才飞到上海米西灌汤包,十八差点儿气的吐血。
烤串店外面,木易没带小诺反而带着木羽来了。木易远远的朝十八打招呼,穿白色衬衫的木羽背对着十八,始终没有回头。
“金木水火土,我到底什么命啊?”十八看烧烤架子上的点着了的炭火儿,急的差点儿揪自己的头发变出个小歪。
“阿瑟,你管管小歪吧,他丫跑上海去灌汤包了,我能把烧烤店快递到上海吗?”十八拿着电话都要哭了,“不是美女!是灌汤包,昨晚就不该给他钱……”
阿瑟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下次把丫裤子扒了,还他妈的灌汤包?长的跟灌汤包似的,你先撑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烧烤店外有人喊:“我要的二十个烤串什么时候上来?你们做不做生意了?”
十八刚想出去应付,和门口进来的木羽,还有木易撞到了一起。
“小歪呢?”木易到处看,“他怎么还没过来?快打电话叫小歪过来啊?”
十八往外拿着啤酒,忍着气:“昨晚做梦,掉灌汤包里去了,我下班赶过来,不知道他死哪儿了,阿瑟一会儿过来。”
“木易,你先去外面招呼,把啤酒送过去,告诉他们一会儿就好。”木羽笑着看看外面,又看看十八:“记得给我买件白衬衫……”
木羽到旁边的水龙头洗手,从冰柜里往外拿肉串,用火钳子划拉着炭火儿,泛出一串的火星儿。
“帮我挽下袖口。”木羽朝十八面前伸出手臂。
十八低着头,顺着他手臂的方向,往上挽几下白色的衬衫袖口,木羽瘦削的手臂露出来。他是那种看着瘦削的男人,但你却不会觉得他单薄。
“你……行吗?”十八含糊的问着,虽然知道这时候不行也得有人顶上去。
“郊游的时候帮大家做过烧烤。”木羽把肉串放到烧烤架子上,表情很认真,“我不是爱做饭的人,每次郊游就特想给别人烧烤,小料倒没这么多……”
十八看着木羽娴熟的翻烧烤的金属架子,怎么都想不到救场的人会是木羽。
“你试试味道,要是和小歪差很多,告诉我缺什么味。”木羽转过身,把一串单独烤好的肉串递给十八。
她拿过肉串,吃一小口,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似乎缺孜然,小歪烤肉串习惯放很多孜然,孜然被炭火烧焦后的香味,好像很多人都喜欢。
“再多放点儿孜然……”十八放下心来,有些兴奋,“小歪喜欢放很多孜然。”
木羽的手轻轻的从她嘴角抹过去,手指尖沾了两粒芝麻,然后他把指尖放到自己舌尖上泯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不算糟糕,咸淡刚刚好。”
十八突然想起那天他去公司接自己下班,骗她说显示屏电源没关,他微微覆下的嘴唇,那种陌生的柔软,象梦里盛开的罂粟花,艳丽的一塌糊涂。
“十八。”木羽转身,把烤好的二十个肉串递给她,声音幽幽的,“你在我面前就象个小女人,你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她装着没听见,走向就餐区给客人送烤串。阿瑟远远的赶过来,看到木羽和木易,有些意外。
“谢了。”阿瑟松口气,不太情愿的跟烤串的木羽打着招呼。
十八的火气腾的燃烧起来:“小歪到底干什么?想一出是一出,还想不想做了,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五千块给了要饭的都不跟他做生意!”
“你才知道啊?他从来就没对什么事儿上心过,装电脑的破柜台丢给我了,串店又丢给你了,下次还不定诳谁呢。”阿瑟板着脸,一副很想揍人的样子。
十八咬牙切齿的摸着装钱的腰包:“今天赚的钱,一分钱都不会给小歪,我也当回貔貅……”
正在烧烤的木羽,扑哧笑出声。
木易一头汗,兴奋的跑进来:“哥,我又找到大学时候做兼职的感觉了。”
“什么兼职?”十八敏感的皱了眉头,“别指望我会给你钱!”
方小刀吃力的往墙上钉钉子:“今天真的不去烧烤店了?”
“周末就开业了,哪有时间去?”左手健硕的手臂加大小锤子的力道,空旷的房间里,响着轰轰的声音,“我看见小歪就烦。”
“左手,我觉得每次提十八,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挺希望你俩好,可是你也不能太紧张她了。”方小刀嘴里叼着钉子,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紧张她也说明你在乎她,可是太在乎了说出来的话就不中听了,十八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小歪看着是吊儿郎当的,阿瑟护着十八那么多年,他能让十八吃亏吗?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东西不是自己的时候,怎么着都好,要是什么东西成了自己的,那就得捂得严严实实……”
左手拿锤子的手偏了一下,墙上的钉子歪了,他面无表情的用钳子把钉歪的钉子□丢在地上,白色的墙壁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看不见里面。
“你别怨我多嘴,露哪对你好,你再看你的态度?不说挥至则来挥之即去吧,也没有对人家多好啊,十八和木羽的关系是不清不楚,可是你和露娜也没多清楚啊……”方小刀壮着胆子看着左手。
左手扔了锤子,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脸怒气:“你闭嘴!”
方小刀不甘心的闭上嘴,左手点了烟,从乐器店的窗户往外看。
“我再说最后一句。”方小刀战战兢兢的,“你俩是兄弟的时候,你没这么看着她,那会儿说什么都好,要是你这会儿这么看着她,只会让她更反感的……”
左手冷冷的转过身:“你说几句了?”
方小刀哆嗦着扒拉手指头:“六、七句?哎,我用的可都是逗号,句号才算一句呢……”
“别让我看见活的小歪!”十八仰偷喝了一大口冰镇啤酒,想象着小歪这个混蛋糟蹋灌汤包的嘴脸。
烧烤店打烊,木羽的白衬衫被薰的没了模样。木易早早走了,说去找小诺。
“我才没劲儿呢,从小到大没被狗咬过,倒是被人咬了,我得去买瓶冰镇矿泉水冰冰这个地方。”阿瑟叼着烟,揉着被沈嘉洛咬过的地方,又疼又痒。
说着,阿瑟就站起身,摇晃着朝超市走去。
“别喝了,喝多了小心晚上我们又得做错事儿。”木羽拖了椅子,坐到十八旁边,暧昧的笑着。他靠着她靠的很近,木羽发现她真的会在自己面前紧张,还会脸红,其实他真的很想去感觉她的心跳,用手握住那种乱了脉搏的跳动感觉。
“十二生肖里,你是不是属流氓的?”十八反感的推开木羽,刻意往旁边挪着椅子,挪了半天发现没动地方,回头看见木羽用手按着椅子,“你还真是属流氓的你。”
“我就对你属流氓,小笨蛋。”木羽邪邪的笑着,拿过十八手里的扎啤杯子,喝了一大口,“小小年纪就这副人生失意的样子,别人还怎么活啊?”
“你懂什么?我大学的时候就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做兼职做的我都要失去本性了,根本不记得自己擅长什么,每次一想到要找工作,差不多就行,就差没跟人家说,您给钱就行了……”十八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又说不出的委屈,不爽的瞪着木羽,“你看什么看?混来混去,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混到舒雅那儿,忍气吞声,好容易跟小歪投点儿钱,赚外快,连貔貅都能放我鸽子……”
木羽安静的看着十八,他伸手去握她放在桌上的手,可能是喝多了,十八竟然没反映。她的手不柔软,硬硬的,最初在新闻发布会上认识的时候,他握过她的手,硬的象男人。
“路都要自己走的,辛苦始终会有,最终你还是会知道哪些路不适合你。”木羽握着十八的手,慢慢放到他的下巴,还有唇边,轻轻的摩挲着,“也不都是坏运气,比如,你还是遇到我了,不挺好的吗?”
“你也就自己觉得你是好人吧。”十八用力往回抽手,木羽不放手,他的呼吸拂在她的手背儿上,十八醉意的脸上有了愠怒,“别惹我!”
“我不是好人吗?”木羽依旧笑着看十八,给自己点了烟,“我觉得自己还不错,至少算不上坏人,我现在的年纪挺好的,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你就相信我一次,恩……就像这样,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里,闭上眼睛跟着我走就行。”
“鬼才知道你想什么。”十八困倦的打着哈欠,甩开木羽的手,“你喝多了,还真把自己当红绿灯了?”
木羽不冷不淡的笑着,掐灭了手里的烟,“你不是也把你的心藏得好好的吗?又不是我一个人在捉迷藏?”
超市里出来人,对着烧烤店的嚷:“烧烤的,你们店里有人醉在超市里了,快过来个人,把他弄走……”
十八勉强坐起身,站了一下,又晃悠着趴倒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阿瑟醉在超市里了。
烟花令(2009。7。01大修改)
晚上,露娜给左手和方小刀送吃的,顺便帮着收拾了乐器店的卫生。
左手点了烟,倚着挂了吉他的墙壁,看着窗玻璃透过来的,露娜小巧的嘴唇,还有透过来的路灯光。露娜的吊带滑了位置,被阳光晒过的痕迹,细细的印记留在她的身体上。香烟燃尽的灰,无声的从左手手指间扑簌着落下,打在水泥地上,碎成烟花。
“那么想跟她在一起?”露娜晃着手绢,歪着头慢慢走到左手面前,纤细的手指抚着左手胸前垂下的金属链,链子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浸了汗渍,不再光滑。
露娜拽过左手的衬衫,把头靠在他肩头上,低低的倾诉着,“真的怀念在广州的日子,你房间里被雨水淹了,到处都是发霉的味儿,吉他弦儿断了,重新续上,弹出来的声音象索多多喝了胖大海的嗓音,不敢想明天只敢想当时,跟你在一起,我就能忘了我爸拿菜刀砍我妈的时候,砍到我的手臂上,那年我只有17岁,医生说差一点儿就砍到动脉,砍断的筋被重新接起来,我总感觉两个胳膊不一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