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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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看向沸腾的火锅,声音小的象山谷的回声,“我们能在一起吗?”
火锅里煮久了的食物沸腾的翻滚着,偶尔会飞溅出几滴滚烫的汤汁。不巧正飞溅到十八的手背儿上,她本能的用力抽回手,动作快的有点儿想不到,放在嘴边不停的吹着,怀疑刚才自己是否有听错。
左手的脸涨的红红的,紧张的看着她:“我想开个乐器店,生意不会差到哪儿,房子也是现成的,生活肯定要更努力,刚开始也会辛苦……”
“方小刀问我为什么会和木羽在一起,你不好奇吗?”十八咬咬牙,她始终觉得这是自己的心病。
左手突然就变得很生气,冷冷的回了一句:“不要跟我提他!”
“但是你心里始终会去想,也很想知道,对不对?”十八感觉自己也有些神经质,她真的不相信左手会不在乎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非要问我关于他的问题?他死不死,活不活,跟我没有关系!”左手的情绪突然暴躁起来,喝了一大口啤酒,“我们接着说乐器店吧……”
“但这也是我的问题。”十八敏感的盯着左手的眼睛,她真的很想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障碍。
然后是沉默,虽然没有几秒钟,但却无比的漫长。左手突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火锅店外面走,中间撞到端菜的服务生,一盘子的土豆片,洒到了地上,餐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向左手离去的身影。
阿瑟和小麦在小米公寓里胡闹着。十八的整个心思都在左手不声不响,突然离开的背影上,原来有些事情发生了,真的会连带着产生一些障碍。
“小歪是总经理,你是副总经理,我就当个行政总监吧。”小麦兴奋的晃着他手里的名片,“十八,小歪开公司了,在中关村租了柜台装电脑呢。”
十八接过名片,上面赫然印着“正大科技商贸中心 行政总监 小麦”。
“小歪有俩糟钱,我也凑了一些,总不能让我老爹整天看我象二世祖吧?”阿瑟叼着烟,吊儿郎当的拿走十八手里的名片,“中关村现在生意还挺火,搞电脑组装修理算脑力体力相结合吧,还不赖。”
阿瑟用烟头在名片上烫了一下,然后递给小麦,烟头烫掉的地方是“行政总”。
“还差点儿,麦啊,你凑合着用,改天给你加个‘太’字儿。”阿瑟笑的贼坏贼坏的,“就叫‘正大科技商贸中心 太监’……”
小麦抓着抱枕横眉怒目就冲了过来,把阿瑟压在下面狠狠的捶着。等阿瑟反映过来,他一溜烟跑回房间了。阿瑟咳嗽着从嘴边拿走羽毛,估计是抱枕里的。
“你傻了吗?”阿瑟用手在她眼前来回晃几下,“说话。”
十八是有点儿傻,左手突如其来的那些话,突如其来的沉默和离开,最后她付了火锅的帐,还被索要了一份土豆片的赔偿。
“你会不会有……那种障碍?”十八想了半天,有些烦躁,但还是想跟阿瑟探讨她说不出口的问题。
阿瑟皱着眉头打量着表情尴尬的十八:“什么障碍?”
“就是,就是说你以前不是跟很多女人有过……有过亲密的交往吗?现在你再跟罗飞飞交往的话,你会不会有负罪感?会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十八很严谨的尽量使用最安全的词汇,想着阿瑟会不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才没有心理障碍呢?经一事长一智,我现在变得更聪明也更男人了,哎,不会是你有心理障碍了吧?”阿瑟眯着眼睛盯着十八,把脚架在茶几上,皱着眉看着上面被自己揪的乱七八糟的腿毛,黄飞竟然让他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什么核磁共振,还有CT,还要做血液透析?
“不是,我随便问。”十八心虚的辩白着,小心的看着阿瑟的脸色,“左手和方小刀找我吃火锅,左手本来说……”
“他又说什么了?”阿瑟心疼的摸着被自己揪掉的腿毛,“这段时间又不能去游泳了,原先多好的毛儿啊……”
“他说想开乐器店。”十八想到左手突然离开的身影,怀疑吃火锅的时候,是不是有听错他跟自己说的话。
阿瑟哼着:“蛮合适的,他懂那些锅碗瓢盆的声音。”
“他说,一起……”十八犹豫着,又低声补充一句,“一起开乐器店。”
“你们?一起?”阿瑟愣了几秒,皱着眉头朝玻璃茶几上的烟灰缸弹着烟灰:“就你?和左手?我没听错吧?”
“你干嘛这幅表情?”十八感觉自己心里想的都被阿瑟窥看到了,“我总不能给舒雅做一辈子助理吧?我也有人生追求啊?你不会想我一辈子都没出息吧?”
“跟这没关系。”阿瑟拍拍他身边沙发的空位,朝十八招招手,“你老老实实坐过来,我要是不跟你摆出个四五六,你都不知道你能干点儿什么。”
十八不满的做到阿瑟旁边的沙发上,心里开始有抵触情绪。她是真没想到阿瑟会反对她和左手一起开乐器店的计划,至少大家也是同学。就算什么关系都不是,一起做生意总可以吧?
“我先不说别的,就说乐器店。”阿瑟重新点了支烟,把沙发旁边的杂志卷成筒,敲着玻璃茶几,“首先你不懂乐器,再说,你能投资多少钱?肯定绝大部分都是左手投的钱,一投不了钱,二还不懂乐器,你能在店里干什么?左手还得好面子的负担给你的工资,怕你担心生意不好,说不定还会自己掏腰包充胖子给你分利润,硬说生意好的跟必胜客似的。你又不爱占人便宜,这笔人情怎么还?你不会想以身相许吧?好,我狠狠心,就算被人蒙了眼睛打晕了,认同你以身相许给他,就你俩?在大学的时候走在一起连三句半的话都没有,总不能把方小刀硬塞到你们夫妻生活里,没事儿就给你们找话题吧?”
十八不说话的看着阿瑟手里卷成筒的杂志,阿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左手愿意拉她搞乐器店并非是因为她有专长,可能只是希望有机会多在一起。十八一直有在想,她对左手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因为都有过很悲观的年少时光,看对方象是看自己?心疼对方,其实都是在疼自己。
“说点儿有意思的,真是的,跟你说了这么多话,直接影响我内分泌了都。”阿瑟掐灭了烟,朝地板上丢了拖鞋,光着脚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小歪和我开公司真够彪悍的,就说今天这事儿吧,我俩上午给人家装电脑,人家主管要了我们名片,我靠,小歪是总经理,我是副总经理,人家主管说了,哟,你们什么公司啊,服务这么好,装一台电脑,总经理和副总经理都来了?”
十八本来还闷闷的,听了阿瑟吊儿郎当的话,竟然也有些想笑。
阿瑟一脸的兴奋,接着比划:“走的时候,前台小姐说我们是吃饱饭撑得,我真想跟她说我们不是吃饱饭撑得,真是闲的,差点儿给人家倒找钱了,装一台电脑的钱,我俩出了公司就跑去日本料理吃的光光的,小歪还摸了日本料理漂亮小姑娘的屁股,小歪说他就想知道小姑娘和服里穿的是什么,人家小姑娘特害羞的说,‘里面是衣服啦’……”
木羽仰躺在酒店宽大舒服的床上,用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但没有人接听。
“就知道她不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他往床上丢了手机,有些恼火,“不打电话也就算了,发个短信能死吗?”
有节奏的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
木羽眯着眼睛开始松着衬衫领口的领带:“谁啊?”
“酒店服务。”优美的女人声音。
他懒散的从床上起来,扯着解了一半的领带去开门,看见阿若手里拿着两个高脚杯,一瓶葡萄酒,妩媚的倚着房门看着她笑。
“酒店服务?”木羽挑了嘴角,笑的邪邪的,“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小红帽,大灰狼快点儿开门!”
“整天都是枯燥乏味的会议,就算我说自己是白雪公主,大灰狼也未必有兴趣开门了,我还不知道你吗?”阿若诡秘的笑着,自顾自的走进房间,“现在可以放松了,这种味道的红酒我保证你喜欢。”
木羽关上门,倚着墙壁,看着阿若坐到沙发上,线条优美的腿叠到一起,往漂亮的高脚杯里倒着红酒,红酒溅到玻璃壁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有一滴红酒沿着高脚杯流淌出去,阿若就用纤细的手指尖抹了一下,然后,把指尖放进红唇间,轻轻的泯了泯。
“奢华的有些浪费,你看这个颜色?”阿若慢慢咬着她蘸过红酒滴的手指,轻轻的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看着木羽笑。
“我觉得,你比开会更让我难应付。”木羽漫不经心的接着解衬衫袖口的扣子,然后是领口的扣子,“开会最多就是无聊,至少我没反应。”
阿若喝了一大口红酒,站起身慢慢走到木羽面前,朝他嘟着嘴笑。以前他们就经常这样玩儿,他会吻她,品她唇齿间的红酒。红酒是很好的催化剂,吻着吻着,两个人就会淹没在急促的呼吸里,然后,就是暗夜里。
木羽眯了眼睛看着阿若微微翘起的红唇,还有唇边一滴蜿蜒滑下的红酒滴。
“颜色够厚重。”他的手指抹了阿若嘴角的红酒,用两个手指慢慢捻开,“最关键是,不腻人。”
阿若咽了嘴里的红酒,皱眉:“你真不是男人。”
木羽的笑意更深了,象高脚杯里停止摇晃的红酒,安静,看不到底儿。阿若就伸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嘴唇碰触的一瞬间,木羽猛的推开阿若,两个人倒在阿若身后的床上。阿若发出细若游丝般的呻吟,这才是她想要的,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改变什么,只要他还是个男人。
木羽看着阿若被红酒灼烧的表情,他的手指拂过她妆容精致的脸颊,还有黑白色的长裙领口,锁骨处的铂金吊坠儿在酒店房间昏黄的灯光里,随着她的胸,慢慢的起伏着。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通过你来证明。”木羽邪邪的笑着,慢慢从床上站起来,随手按响酒店服务对讲,“我房间有位小姐喝醉了,麻烦送她回隔壁房间。”
烟花令(2009。6。08大修改)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的运气有时候真的会差到极点,比如十八。当十八还在为真的要争一口气去写完全不在状态的小说?还是努力去实现大学时代就一直渴望的职业经理人梦想的时候,销售六部披着狼皮的羊终于出现了。李克跑了,竟然还是携货款跑的。十八终于明白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当狼的。
李克上个月的工资因为绩效被扣了一部分,这个月他去结账的时候,把之前被扣的绩效部分,连带着这个月干到跑的那天,一共多少工资算了个清楚。有零有整的从结账的货款中扣掉,把剩下的货款零钱装到信封里,还特意给十八写了信,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十八被李克的信打动,思及毕业后自己的种种艰难,也差点儿跟着大哭起来,十八终于明白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当狼的。
“从我开公司到现在,8年了!不,从公司还是个摊位的时候开始,12年了,从来就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舒雅的手都拿不住点8的中南海了,跑了业务员不算个事儿,但她舒雅的面子受不了,这要是给同行知道了,她还混什么啊?
十八没敢吭声,心里也有不服,她始终觉得业务员的跑路跟公司的苛政是分不开的。而李克真不是一只好羊,因为他跑的实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