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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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警惕的看着木羽,有些不知所措。木羽伸手,抢过她手里的杂志,刚好是她发表短文的页码。
“你写的?”木羽饶有兴趣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十八去抢木羽手里的杂志,被他躲过。木羽朝她身边靠过来,十八紧张的抓起床边放着烛台,木羽笑的更厉害了,男人喝了酒的威胁性果然很大。
“不用这么紧张,真想干什么,我就不这么绅士了。”木羽眼神转到杂志上的短文,“那么喜欢写东西,为什么不试试写写小说,散文随笔没什么市场,都是些无病呻吟的豆腐块,比三级片的□部分还短,还没怎么着就完事儿了……”
木羽突然兴奋起来,看向握着烛台的十八:“你写小说吧,反正你最近也不在工作状态,还不如找点儿你喜欢的事儿做算了,你不是很喜欢写东西吗,恩,把我也写进你的小说里,我可以当剑客,红颜知己无数,我可以让做正室夫人……”
“贱客还差不多!”十八不屑的看了木羽笑的邪邪的表情,“你以为你是谁?”
“随便你怎么写都行。”木羽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声音里带着酒意和陶醉,“很多年后,我倒真想看看当初你是如何的恨我?说不定很多年后你会幡然醒悟,原来很多年前,你是多么的爱我?”
木羽随手扔了杂志,碰到床头处燃着的烛台。十八吓了一跳,慌忙爬过去拿开杂志,吹熄上面刚燃气的小火苗。然后她发现刚才的动作横过了他仰躺的身体。
“我们结婚吧。”木羽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神从她湿漉漉的头发滑到运动衫的下摆,声音哑哑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也一样。”
“我们的关系到不了你想的那种。”十八看着床头画满了圆圈的台历,有些不舒服,“就当是意外好了,我不会无所谓,最多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是不是不甘心跟我酒后乱性了?你信不信我能让它成为事实?”木羽盯着被十八画满圆圈的台历,心里非常不痛快,“你最好别跟我较劲儿,我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别低估了我,也别高估了你自己。”
木羽冷淡的站起身,拿过十八手里的台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十八冷冷的看着木羽的背影,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都被防腐剂泡保存的完好无损,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怒哀乐,也不知道他说过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就像远古年代的那些墓穴里面,死去的人被水银侵蚀了,逝去的是肉体,留下的是高高的姿态,让多少年后的人类苦苦思索他们的身世,还有死前可能有的表情。
烟花令(2009。6。05修改)
舒雅突然之间变得崇高起来,她表示并不想十八跟着她做一辈子的助理,所以她想十八能更有出息一些。十八听了有些愕然,原来在舒雅那儿,十八顶多是比没出息强那么一点点,就好比有人不好意思说你二百五,会说你是二百四或者二百六一样。
“你去王府井那边的销售六部吧,学着管管业务员,抓抓促销团队什么的。”舒雅不够纤细也不够女人的手指间,每时每刻,都离不开点8的中南海。
如果女人对烟依赖的太厉害,就容易忽视男人,好像有个心理学家这么说过。
十八有点儿傻眼:“我行吗?”
“怎么不行?”舒雅点了烟,仰躺在沙发椅上,悠闲的转着,“现在刚好是淡季,大家都心散的不行,你就当练兵了,销售六部都是大学刚毕业的小孩儿,年龄上跟你应该没什么差距感,真要是让几个四五十岁的人过去,代沟差的都该翻天了。”
十八有些激动,好像工作生涯中,除了埋头写啊写的,什么都没做过,这个机会有点儿二百四,可能加上她,就是完美的二百五也未尝不可?
沈嘉洛带着袖珍的药箱,来关照阿瑟的青春痘,罗飞飞也正好在。看着沈嘉洛从药箱里往外拿工具,有小镊子,消毒水,酒精棉,还有细长的象钢针一样的东西。
“最近吃很多辣的了吧?”沈嘉洛戴上口罩,用酒精棉擦拭着阿瑟脖子上的青春痘,“没什么的,上火了。”
阿瑟有点儿象歪脖树,一脸的不乐意:“没有啊,大热天我干嘛要吃辣的,谁知道这是不是退烧针搞的?基因会变异,抗生素说不好也一样的。”
罗飞飞坐在阿瑟身边,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战火纷纷。
沈嘉洛忍着心里慢慢翻腾上来的火气:“退烧针没那么可怕好不好?现在你体内都没有……”
阿瑟打断沈嘉洛,躺在沙发上开始瞪眼:“你学过医没有?狂犬病的潜伏期四十几年都有,呀……”
“退烧针是狂犬病吗?”沈嘉洛冷着脸,挑破了阿瑟脖子上涨的鼓鼓的青春痘,用药棉擦拭着。阿瑟皱着眉头,看见沈嘉洛长长的睫毛近在咫尺的在自己眼前眨着。
她的睫毛真的很长,象洋娃娃。这个年纪,本来就是任性的年纪。
第二个青春痘不大,针尖很细,沈嘉洛专注的把脸凑近了阿瑟的脖子,小心的挑破。她的脸颊,险险的碰到了他的鼻尖。阿瑟第一次发现沈嘉洛的皮肤竟然那么好,似乎连毛孔都看不见,就像平时看到的那种婴儿肥的皮肤,嫩嫩的。
罗飞飞依旧笑着翻手里的杂志,看着阿瑟枕着手臂,很爷们儿的看着小米家公寓天花板上的吊灯。
小诺大包小包的从广州杀回来,阿瑟真够意思,带着小歪,浩浩荡荡的就把小诺从车站接了回来。用小诺的话说,刚开始看见一对人接她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是劫财,第二个反映是劫色。
阿瑟嗤笑:“您老人家还真是敢想,就您这样的,我们怎么色?整个一逃荒的难民,别那么侮辱男人的品味好不好?”
一向好吃的小歪在吃饭的时候竟然只喝了点儿水,一副很二娘的样子。
“怎么了?不好吃不好喝说话。”阿瑟皱了眉头。
小歪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最近有些反常,非常的难过。”
阿瑟不以为然,大家都不以为然,因为小歪基本从来就没正常过。小诺第一次见小歪,不晓得他什么性子,非常关切的问着。
小歪犹豫好一会儿,终于说出他的担心,小歪说:“我觉得,我可能是貔貅转世。”
小米和小麦喷了饮料,拽着小歪的手看着指甲。小麦还掀开小歪的T恤看有没有长毛。
阿瑟打量着小歪:“龙有九子,子子不同,貔貅怎么说也算是龙太子了,你怎么那么确定你是貔貅转世,你爸爸说他是西海龙王了吗?还是你发现你长鳞片了?”
“貔貅是光吃不拉的。”小歪忧心忡忡,“我发现我最近也是光吃不拉……”
然后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看看小歪,再看看满桌吃的,筷子都挪不动了。
阿瑟黑着脸瞪着小歪:“我真想掐死你。”
小诺回到北京,至少让十八感觉有了去看左手房子的理由。
“没想到,原来你也一貔貅,这么能存钱?”小诺打量着左手新买的房子,98平米,两居室,宽大的客厅,做了一个吧台,后面是个性化的酒柜,很男人。
十八站在书房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转脸看见左手喝着啤酒,表情有些冷淡。
“冰箱里有喝的。”左手避开十八看过来的眼神。
十八也觉得有些尴尬,跑去厨房拿喝的。
“怎么装修这么快,你回北京也就一个多月?”小诺感叹着,“你还真是把钱用到刀刃上了。”
“买的就是精装修,没费事儿。”左手闷闷的声音。
十八拉开冰箱门,里面有冰镇啤酒,有饮料。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竟然不知道拿什么好。只好习惯性的拿了两罐儿啤酒,还没来得及关上冰箱门,十八手里的冰镇啤酒就被拿走了。
“喝这个。”左手从冰箱上面拿了一罐儿常温的果汁,换下了十八手里的冰镇啤酒,“怎么心里老那么没数?”
十八转着手里的果汁,感觉怪怪的。
“是上次在肯德基见到的那个男人吗?”左手喝了一大口啤酒,表情象灌注了钢筋混凝土一样僵硬。
十八看着手里的果汁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多东西都没有按照最初的,想象的套路来,是命运太过坎坷,还是有些东西,不管怎么绕,其实不过就是个圈子,圈来圈去,不属于你的,怎么都不是你的。
“什么时候结婚?”左手的声音里,终于有了那么一丝颤颤的音。
象两块钱的打火机摔碎之后,把手指头放在打火的位置上,每打一次火,都有转瞬即逝的火星。还有手指头在弱电下感受到的一种电击,能感觉到疼,却没那么撕心裂肺,疼的一点儿都不畅快,半死不活的。
小诺好像在客厅放了音乐,是甲壳虫乐队的《let it be》。
“没想那么多,小诺等啤酒呢。”十八晃晃手里的啤酒和饮料,尴尬的笑着,转身出了厨房。
左手把手里的啤酒罐儿,捏的咔嚓咔嚓的响着。
烟花令(2009。6。05大修改)
十八买了如何管理销售团队的书,准备好好抱下佛脚。木羽和木易正在下围棋,十八开了门,有点儿发愣。
“我弟弟,木易。”木羽的黑子占了上风,他看都没看十八,在手里攥着一粒黑子,脸上尽是盘算的神情。
木易朝十八点头笑:“你好,哥,她是……”
“我是十八,最近出了点儿问题,临时住这儿……”十八慌忙打断木易的询问。
木羽手里的棋子啪的一声落下,声音大到十八吓了一跳,手里的几本书落到了地板上,木易站起来,弯腰在地板上帮十八拾起书。他五官清秀,高高的个子,脸上都是阳光的表情,跟木羽的阴翳比起来,更具有亲和力,两个人的眼角和眉宇间的神情有些相似。
十八多看了木易两眼,十八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她只想着让木羽生气,最好气到不行,压在自己心里的那口恶气才算能出来。木易浅浅的笑着,很礼貌。
“你还下不下棋了?”木羽的表情一贯的阴翳,看向木易。
木易走了一个子儿,扭头看十八:“你多大啊?”
“二十五。”十八也朝木易笑。
木易的眼神中有同龄人熟悉:“那我们差不多,我七五年的。”
“你输了,我去洗澡。”木羽下了最后一个黑子儿,推开棋盘,一边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往房间里走。
木易看看木羽,又看看十八,放低了声音:“你怎么会住我哥这儿?他出了名的难相处。”
“有笔经济账,就是欠钱的那种。”十八有些尴尬,尽量压低声音。
“你欠我哥钱了?”木易睁大眼睛,“你真厉害,还能欠我哥的钱。”
十八心里有些不舒服,凭什么她欠木羽钱,就不兴木羽欠她的钱了?至少也欠一个旧冰箱啊?
“差不多吧。”十八有些心虚,“就是大家互相你欠我钱,我欠你钱吧。”
“你还回不回学校了?”木羽房间传出冷冷的声音。
木易笑笑:“我回学校了,晚上有课,下次一起吃饭。”
木易走到木羽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哥,我走了。”
十八抱着书回了自己房间,心里有种惬意,原来报复男人也挺容易的。
方小刀靠着左手,倚着阳台往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