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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美人独孤-第34部分

小说: 美人独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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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骗了他,我会愧疚……
  我只想和四哥哥长相厮守,可是连这点简单的愿望,上天也不成全我们,祁莫,不管他是假意或者真心,我都不可能于他有半点瓜葛,友情可以分给许多人,可是真心只能交付一人。
  第二日,天气甚好,万里无云万里天。
  我醒来时,床头放着一封书信,是祁莫歪歪扭扭的汉字:“以后再敢戏弄本王子,把你扔草原喂野狼。”
  移步下床,这里景色如此熟悉,竟然是李大人府上,凭着记忆走到小时候一起玩耍的花园,秋千架上坐着一个粉衣华服的女子,正笑语晏晏,逗弄猫儿。
  “馥郁。”
  李馥郁转过头来,她比上次丰润了许多,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直送你来的。”
  “他回长安了?”
  “是啊,你们不是一起出使王庭了吗,他回来了你不知道?”
  “那他人呢?”
  “谁?宇文直啊,送你来的时候说要上朝,应该在挨着皇上训呢吧,没把突厥公主带回来,他死定了。”李馥郁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宇文直那家伙交代我的事,我总算办妥了,独孤沁,你平安就好。”
  我有些哽咽,李馥郁看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头继续逗弄猫儿,我蹲下身,那只小花猫,应该就是小时候我们一起领养的猫咪,名字叫点点的。
  “点点,过来,给沁姐姐问声好。”李馥郁抱着点点,放到我怀里,我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
  那时候,独孤沁、李馥郁、五公子宇文宪、六公子宇文直,以及杨府的大公子杨坚,是出了名的“长安混世魔王”,我们五个谁的话都不听,却唯独对一个人毕恭毕敬,这个人就是当时的四公子宇文邕。
  点点,就是他送给我们的。
  当时,我们几个规定,每隔三年,点点就要到其中一个人家里生活,李馥郁之后,就该轮到我了。
  我们曾相约永远在一起,可年少的诺言,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朝堂变幻的风云,竟然消失无踪。
  “独孤沁,你现在住哪里呢?”李馥郁犯了难,“太后不喜欢猫,你不能把点点带到皇宫去,要不这样吧,这三年轮值,我替你养怎么样,反正其他几个公子哥都不会养猫,这些年点点都跟我过的。”
  我点点头,我确实居无定所,回到长安,只不过宫女而已。我不喜欢长安,可是长安有这么多令我放不下的人,既然割舍不下,就只好让那个造成这些痛苦的人,付出代价。
  我和李馥郁好久未见,她似乎藏着开心事,两人在院子里打了一下午秋千,他告诉我五公子宇文宪要班师回朝了,自然开心,我本以为她放下执念,没想到依然未曾放弃初心。
  晚膳十分,六公子宇文直邀我去王府作客,我和李馥郁同去,到了正厅,宇文直神秘兮兮地让李馥郁到偏厅休息,有话要单独跟我面谈,李馥郁故意打趣他,“你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瞒着我?”宇文直连忙剖明心迹,“天地良心,我跟独孤沁是不可能的,馥郁,你知道我,我……”我抿嘴一笑,冲馥郁眨眨眼睛,李馥郁笑道:“宇文直,我跟你也不可能的,紧张什么?”
  宇文直看丫鬟都在笑,摆手道:“下去,都给爷滚!”
  李馥郁笑着招呼丫鬟们,“走,带我去园子里逗猫儿。”丫鬟们恭恭敬敬地跟了过去,眼看一群人走远,宇文直这才一本正经地拉我到旁边空旷的亭子,悄声道:“那些下人都是大冢宰派来监视我的人,叫馥郁来呢,是帮咱们把风。”
  我想了想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宇文直神秘兮兮地说:“独孤沁啊独孤沁,你真是皇兄的救星!你被祁莫扣留,突厥王庭拿你当要挟,要皇兄亲自迎娶阿史那公主,这都是大宗伯的主意,他发觉皇兄已不受他控制,准备除掉皇兄,于是跟祁莫达成协议,故意让丽妃劝你跟我出使王庭,然后让祁莫将你扣留,假如皇兄亲自去北漠迎娶突厥公主,大冢宰就让祁莫半路杀掉皇兄,然后趁皇位无主自立为帝,给突厥岁岁进贡。”
  “可是,假如皇上不上当呢?”
  宇文直喝了一口茶,一脸震惊,“独孤沁你疯了,皇兄怎么可能容忍祁莫将你扣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派人来救你的,事实上,要不是皇兄的人一路拦截祁莫,你觉得你能顺利逃到敕勒镇?”
  怪不得我既没有武功,又没有力气,却能从祁莫的追踪下逃脱。
  “那些人是皇兄几年前就安排到北漠的亲卫,一直潜伏以备不时之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擅自行动,这次因为救你,全都被祁莫杀了……”宇文直有些哽咽。
  先前对祁莫的愧疚之情一扫而空,“那在边关,为什么放他离开?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当做人质,这样阿史那公主顾及兄长安危,肯定会嫁到长安,这样一来,皇上借着北漠的势力,就能与大冢宰抗衡了。”
  宇文直拍手称快,“我也这么提议的,可是皇兄跟祁莫达成一项协议,这项协议,让祁莫放弃跟大冢宰的交易,转而投靠皇兄了。”
  “什么协议?”
  “我不得而知,总之,祁莫欣然接受了。为了这项协议,祁莫放弃了大冢宰先前许诺的十万黄金和岁供。”
  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从小到大,我们几个解决不了的问题,四哥哥总有办法解决,连祁莫这样难对付的跋扈王子,也能被四哥哥抓住软肋。
  宇文直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这才悄声说:“你知道宇文宪也要班师回朝了吧?这其中的用意,你可懂得?”
  我笑道:“简单!宪哥哥班师回朝那日,定是大冢宰解甲归田之时。”
  宇文直拍拍桌子,得意道:“错,那日,定是大冢宰血贱朝堂之时,你以为皇兄积了这多年的怨气,能放过大冢宰吗?这一场恶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触即发

  我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可是,大冢宰狐狸一样的人物,他不会坐以待毙,宪哥哥班师回朝朝中大臣人人尽知,他肯定已经布置重兵,借着迎接之名,将宪哥哥堵在郊外不让入城。到时候,他如果在内城对皇上不利,单凭羽林卫,是不足以与大冢宰府上亲兵抗衡的。”
  “大冢宰尽管去调动士兵组织宇文宪,两军在郊外对峙正是皇兄的意思,这样一来,大冢宰身边就只剩下府上亲兵,这些人的虽然战斗力比较强,但人数太少,交给我和杨府对付就可以了。”
  我依然心存疑虑,“可是,万一大冢宰执意要出城迎接宪哥哥呢,他要是下令手下士兵跟宪哥哥开战,宪哥哥赢了还好,要是输了,皇上岂不是危险?”
  宇文直道:“你说对了独孤沁,这就是计划的关键一步!大冢宰绝对不能出城迎接宇文宪,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堂而皇之的名堂宣召大冢宰入宫,并且不能携带亲兵武器,然后将其困在朝堂上,让他无法调动军队。”
  “可是,大冢宰如果不去迎接宪哥哥,他会派谁去,你吗?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大冢宰的爪牙,可现在你府上已经混入大冢宰的眼线,想必他已经不太信任你了。”
  “可不是嘛,”宇文直苦笑一声,“演了这么多年戏,我们都累了,别看我以前看上去深得大冢宰赏识,可你想大冢宰怎么可能真正信任我,我是皇兄的胞弟啊。”
  我也笑着打趣,突然灵机一动,“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这种决定命运的时刻,大冢宰一定会用亲生儿子,宇文恺?”
  “没错,就是宇文恺,听说你在益州时,跟宇文恺私交甚好,现在我要传达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你,独孤沁,你要负责稳住宇文恺。”
  我忍不住笑出声,“不会是让我使美人计吧?我不去,我不会。”
  宇文直给我倒上一杯茶,诚心劝我,“独孤沁,你恨不恨大冢宰,你想不想给家人报仇?”
  “想,可是,宇文恺没做错什么……”
  “对,所以皇兄给他一次机会,你劝他不要轻举妄动,等于救他性命,你懂吗?”
  “我……”
  宇文直猛拍一下桌子,恨恨道:“弱女子真是不与谋也,亏我以为你独孤沁与众不同,看来,只有在皇兄眼里,你才跟宝玉一般,我看啊,就是胆小鬼!”
  我很不服气,“要我出卖朋友,万万不可以,我是绝对不会见宇文恺的,你想,他怎么会因为我,背弃自己的父亲,你们让我去劝他,要是让大冢宰知道了,反而会弄巧成拙。”
  宇文直一时语塞,愣了半晌才喃喃道:“皇兄说得没错,你果然不会同意,我提议的时候,也被他当场否决掉了。嗯,你们俩还真是……绝配啊。”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赶紧说吧,耽搁久了被人盯梢了怎么办?听我说,皇上计划在大婚当日,杀掉大冢宰对不对?因为只有在那天,大冢宰才能依照祖制不带兵器入宫,到时只要关上大殿,羽林卫将殿门守严,来个十面埋伏、请君入瓮,大冢宰插翅难逃。”
  宇文直拍手道:“你果然是将军府出来的,一下子用了这么多成语我都听不懂了。”
  我没好气地敲敲桌子,“别玩笑啦,我是猜的,眼下讨论的可是大事,一旦失败,你只能下辈子打趣我了宇文直。”
  宇文直笑道:“皇兄说,他多年蛰伏在此一搏,绝对不能失败,所以,你,独孤沁,你是皇兄的软肋,这些天,你得藏得好好的,绝对不能被大冢宰发现。”
  我翻了个白眼,“可是你的府上有大冢宰的眼线,而且说不定我已经被盯上了。说吧,皇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是不是计划让大冢宰抓到我?”
  宇文直挠了挠头,“独孤沁,你这么聪明……昨日,大冢宰跟皇兄说,‘臣子宇文恺府上缺少侍女,能不能请求皇上赐一些宫女’,皇兄答应了,给了一份名单,里面有你的名字。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笑:“我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长安城到处都有大冢宰的眼线,我藏在哪里都不安全,与其被大冢宰抓去,不如主动到他儿子身边,让大冢宰误以为手头捏着皇上的软肋,皇上对宇文恺的品性,想必有足够的信任,又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协议,皇上承诺不杀大冢宰,宇文恺承诺不兴兵作乱?”
  宇文直瞪大眼睛,“不会吧,这太复杂了,你刚才还说宇文恺不会背弃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我神秘一笑,“可如果不是亲生父亲,再或者,是杀父仇人呢?”
  宇文直甩着冷汗,“这也太!太离奇了吧。”
  “大户人家,这种风月往事,再平常不过了。”李馥郁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你们没听说吗,大冢宰那个老家伙,把宇文恺心爱的侍妾冯氏给卖了呢?”
  我瞪大眼睛,“什么?冯小然?!”
  宇文直紧张地环顾四周,“等等,等等,馥郁,那帮眼线呢?你这么过来,谁给我们盯梢?”
  李馥郁若无其事道:“我给他们灌了蒙汗药,又叫了府上高手,暗中看着呢,莫慌。”
  宇文直竖起大拇指,红着脸夸赞,“馥郁一直这么聪明,比独孤沁还聪明。”
  我没工夫理会见色忘友的宇文直,抓着馥郁问:“你刚才说,大冢宰把宇文恺的侍妾给卖了,那侍妾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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