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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美人独孤-第22部分

小说: 美人独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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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恺握拳放到唇边,轻咳一声:“这件事,也是我操之过急,但是眼下,东边战事吃紧,正是为国立功的好机会,父亲有意委以重任,五弟何必再三推脱?”他讲“再三”二字重读,听上去像兴师问罪。
  宇文宪深深叹气,“叔叔需要,宪定当竭尽所能为国效力,只是再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总免不了受感情牵绊,从而意气用事。二哥,比方说,你喜欢的女子一直不甚理你,却因为你受了伤,她因为怜惜,待你软语温存,你还舍得好起来吗?”
  阿史那雁拍着手道:“哈哈,原来如此啊!”小然仍旧抿着嘴笑,我心道:好你个宇文宪,竟敢拿我当挡箭牌,鬼才相信这些话,你之所以装病,多半是受了皇帝密令,另有所图,我只不过是幌子罢了。
  宇文恺竟然颔首一笑,点头赞同:“若是这样,那我倒愿意终身残废。”
  小然“啊”了一声,随即会心而笑,阿史那雁“啊”了一声,叹道:“犯贱!”我心想,男人的思维真是奇怪,这个姑娘哪怕是对你软语温存,若不真心相待,那便是虚情假意,曲意逢迎。但是,男人好像都不会仔细探究一个女子的内心,只要她面上对你好就可以了,本以为两位翩翩公子会有所不同,谁承想也不能免俗。想必女娲氏造人之初,早已将两种思维植根于男女体内,是以朝代更迭,王朝兴替,王侯将相,贩夫走卒,芸芸众生,只不过男女两种人而已,两种思维各异,尤其在情爱一事上,所思所想截然不同,是以才会导致悲欢离合恩怨嗔痴。
  不久,宇文宪就被调往京城,准备出师东征。
  宇文恺在十里长亭设好酒席,为他践行,席间有益州同僚,皆举杯祝贺,散席后,我送他到城外,随行的只有宇文恺和驾车的清谷。
  宇文宪跃上马背,道声:“后会有期!”便头也不会撒开缰绳狂奔,我摇摇招手,这个家伙,扮酷做什么,我猜他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
  直到马儿翻过山头,宇文恺道:“人已经走远,水心姑娘不必难过,我们回吧?”我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生龙活虎的五公子,聒噪随性的五公子,他就这么走了,不知多久还能相见,念及此,竟然鼻子一酸。
  宇文恺弃马上车,与我面对面坐着,递上手绢,马车缓缓启动,我的心瞬间跌落到深渊。突然,马蹄声动,撩起帘子一看,尘土飞扬,白袍青年正策马而来!
  我跳下马车等他,心想:宇文宪,你输了,你终究不能就那样草率离别。
  马到身前,宇文宪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一把将我抱住,抱得紧紧的,紧得我都喘不过起来,我知道此刻离别,下次相见不知几何,这个怀抱这样坚实,给我一种安全感,竟然贪恋这样的片刻,便任由他抱着。
  宇文恺抄起马车帘子,干咳了一声,我脸微微红,宇文宪放开我,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道:“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我点点头,他理了理我额角鬓发:“下次做饭时小心点,别再烫着了。”我仍点点头,他又握着我的手,“想我了,给我写信。”他看了眼宇文恺,便跨上马背,“驾”一声,□□的马一声嘶鸣,瞬间已跃出丈外,他回头频频回首,终于一狠心,急抽了下马腹,骏马消失在山间。
  宇文恺仍旧把玩着黑玉手镯,看着天色道:“姑娘,天色不早了,益州城正午的大日头,可是毒的狠呐!”
  宇文宪一走,我只能住在别院,没过几天,阿史那雁也紧接着告别,我和小然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
  “逃婚出来的,老头子发怒了,再不回去,怕是要寻来呢,被绑了去,可得一顿好打!”除了我和小然,其他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大家依然唤她石娜燕。
  我和小然“扑哧”一笑,小然早已替她收拾好行囊,我们送她到城外,忽然一对黑衣人截住去路,为首的那个认出阿史那雁,普通一声跪下,道:“奉主上指令,接公主回去!”
  阿史那雁气道:“哪个主上?我父汗还是我哥哥?”
  那人答道:“当然是……汗王。”
  阿史那雁冷哼一声:“你骗谁呢,当我是傻瓜是不是,哥哥身边的亲信图千是不是?我见过你!”
  那人尴尬道:“既然公主认得小人,便跟着小人回去吧,公主失踪多日,王子殿下甚为担心。”
  阿史那雁一撅嘴,气冲冲道:“他担心?他只担心我拒婚,坏了他的好事!”
  那人道:“……求亲的人,已然在王庭逗留数月,公主若不回,王子怕难以应付。”
  阿史那雁耍起了小脾气:“我哥哥能耐那么大,怎么会难以应付呢,那些求亲的人我一个也不喜欢,我不要回去!”
  那人道:“求公主不要为难属下!”
  阿史那雁跺着脚:“怎么,你们仗着哥哥信任,想以下犯上吗?我偏不回去,就不回去,就不回!”
  那人道:“如此,属下只能得罪了!”说着长剑一指,十余人已合成一对阵型,便要用强,我看阿史那雁脸上写满痛苦、无奈与委屈,心中感叹,这样单纯可爱的姑娘,怎能委身于政治婚姻呢,因利而嫁,而利尽之时,和亲女子必然会被夫婿国冷落,轻者抑郁终身,甚至丢掉性命,阿史那雁既然是我的好友,我断然不能看着她跌进这样的命运。
  包围圈越缩越小,阿史那雁的声音突然软下来:“本公主跟你们开玩笑的啦,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只是走之前,麻烦各位哥哥给点时间,我想和两位姐姐道个别。”
  为首黑衣人思忖片刻,道:“公主轻便。”
  阿史那雁拉我和小然到一边,抱着我俩肩膀,冲我们眨眨眼睛,低声道:“他们不是突厥人。”
  小然瞪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我哥哥的亲信不叫图千。”
  小然张大嘴巴,我将头伏在她肩膀上,劝她道:“莫慌,看样子,他们不会伤你性命,你只管跟着他们去,记住,顺着他们,我和小然找宇文恺来救你。”
  阿史那雁轻声啜泣,“水心姐姐,我一个人,我怕……”。
  我皱了皱眉头,“那这样吧,我陪着你,小然,二公子就在别院,你尽快回去,找到他,我会一路留下记号,让他赶快来救我们。”小然郑重点头,三人挥泪道别,黑衣人以为我们姐妹情深,并未起疑。
  行了半日,宇文恺并没有追来,以他的速度,反应不会如此迟缓,离别之地距别院不过三里路,最慢两柱香时间就能折返,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小然未能将口信传达,难不成她半路上出事了?
  经过一片树林,看树冠方向课推测我们是朝东走,本想拿随身佩剑在树干上刻下标记,无奈黑衣人比想象中的要警觉,根本没有机会,只能趁休息之余将绣鞋上的绒花摘下,掩在枯枝败叶之中,企盼以宇文恺之细心,能发现蛛丝马迹。
  

  ☆、曲江情

  入夜,黑衣人弃岸上船,改走水路。这是最普通的商船,外人根本瞧不出异样,我透过窗户环眼四周,江水平缓,看岸边田瓦屋舍式样,我们还未出周国境内。这条水,应该是曲江,曲江自西向东,横躺在周陈边境,历来为两国共同治理。再看桅杆上飘起的白幡,乃书写着大大的“陈”字。
  这帮人真是狡猾,在周国劫掠突厥公主,以陈国商船押送,就能免于周国关口的盘查,若不幸事败,便可嫁祸给陈国,从而挑起陈、周、突厥三方矛盾,如此坐收渔翁之利。
  齐国处东大陆,国力仅次于周国之下,争霸天下的野心日见端倪。当今齐国国主为笼络突厥势力,欲与突厥联姻,木尊可汗一口答应,竟不惜背弃与周国的婚约,齐周两国为此相持不下,木尊可汗不置可否,是以举办草原大会,打着公平竞争的名号,为阿史那雁公主招选良婿。
  那这帮黑衣人,应该是齐国派来的无疑了。
  船果然向东行驶,水流越来越湍急,河面有风,湿润的气息传到鼻息,天空渐渐黑暗,将要下雨的征兆。黑衣人皆静默肃立,气氛相当诡异,不多时,一道闪电划过,豆大的雨点打上窗纱,黑衣人换上斗笠,在甲板上轮流值守。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船身剧烈晃动,为首的黑衣人脸色大变,“是谁?”空中传来一声飘渺的狂笑:“尔等鲁莽之辈,竟然劫掠突厥公主,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阿史那雁拍着手道:“哥哥,是我哥哥来了!”
  甲板上的黑衣人一声惨叫,已被暗器击中咽喉,瞬间毙命,为首的黑衣人怒道:“阁下何不现身?”
  那声音道:“蠢货!”声音从上空传来,想来他应该立于桅杆之上,我和阿史那雁被两个黑衣人反扣着手臂,动弹不得,阿史那雁提高声音喊道:“哥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住嘴!”那声音满是怒气,铁器撞击的声音,舱外正进行着一场大战,生死相搏的关头,最忌分神,我使了个颜色给阿史那雁,示意她不要出声。
  众人皆屏息凝神,兵器突然停住,为首黑衣人道:“把那两个丫头带出来!”俩黑衣人押着我俩到甲板上,和黑衣人打斗的那个人戴着面具,样子甚是狰狞,看见阿史那雁,开口便骂:“废物,连这几个人都治不了,还敢自称我的妹妹!”为首的黑衣人道:“既然祁莫殿下亲自来,公主必当奉上,我们与王庭素来无怨,今日误会一场,还请王子海涵。”说罢,亲自解了阿史那雁和我的绳索,送到面具男子身边。
  阿史那雁撒娇道:“哥哥,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男子冷哼一声,撇过脸,“快点跟我回去,不要浪费我时间!”拉了阿史那雁就要略空上岸,被阿史那雁死死拽住,“那水心姐姐怎么办?”面具男子瞥我一眼:“陌生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江岸现出火光,数十只船迅速靠拢,瞬间将这艘商船围得水泄不通,中间一艘最大的船上,一个人扬声道:“诸位今晚,怕是走不了。”是宇文恺的声音,心里刚松了一口气,为首黑衣人“蹭”地一声,长刀已抵上我脖颈,得意笑道:“我们走不了,这位姑娘,便也活不成了。”
  略顿半晌,宇文恺朗声道:“我不认识她,凭什么受你威胁?”雨丝朦胧,江面笼着雾气。黑衣人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便结果了她性命。”长刀就要落下,电光火石间,长刀被利剑隔开,后退两步,身子已被人稳稳接住,是宇文恺,他傲然笑道:“你当真以为我宇文恺如此不济,会任你鱼肉?”
  他反手一扬,我已被扔出,清谷在半空接手,安慰我道:“三小姐,你去舱里躲着吧,我保护你,不要怕!”那边,宇文恺正和黑衣人缠斗,宇文恺剑术明显在为首黑衣人之上,但对方人多势众,打起了车轮战,宇文恺以一敌十,情况十分危急。
  阿史那雁和面具男子没在甲板上,想必趁机脱身了,黑衣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宇文恺与之相斗百回合,竟然丝毫没有受伤。突然,为首黑衣人使出暗器,清谷大叫一声:“不好!”掠到对面,挡在宇文恺面前,暗器不偏不倚,击中他后背,清谷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我急得不知所以,大声命令铁骑卫:“你们主上有难,还不过去帮忙!”铁骑卫木头人一般,并不理会,我知道他们只看铁骑令行事,急得满头大汗,这个宇文恺,真不知道他在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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