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少奶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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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先行离开之後的饭局,就为了跟妻子一同进餐,结果没有想到妻子的态度可不似他这般欢然。
「表哥,芸儿先告退了,不打扰你们。」紧著唇,仰起头盯著比她个头修长的两人,李梅芸再也忍不住自己突如其来的焦躁。
「等等,表妹,回去记得叫ㄚ鬟帮你上药──」
一溜烟,只剩下一抹倩影,跟著其他困惑的ㄚ鬟们。
「你们发生什麽事了?」
季之书极度纳闷地望著那仓皇离去的背,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就是一起吃顿饭而已,然後芸儿不小心打翻汤烫了自己的手,我给她擦擦手,她就突然跑出来了……唉,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记得抹药……」
妻子十分专注的眼神让韩尚昱一阵不舒服,抬手遮住他的视线,「别管她了。」
季之书闻言跳了起来,「什麽别管她,她可是你表妹耶,再说人家是娇滴滴的女孩子,身上有伤不好看,烫伤要是没有及时处理好,以後留下疤痕怎麽办?不行,我还是跟去看看……」
关妹思切的季之书百般不放心,决定要看著表妹确实上药──往前跨,男人忽闪来他眼前挡住去路,往左踏,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也往左移,再往右踩,那人又跟著他一同移动。
「干嘛呀你?好狗不挡路!闪边去──」伸手一拨,二少夫人毫不客气。
双脚站定稳如泰山,韩尚昱修长的身子丝毫没有被撼动,剑眉一挑,睨著略矮几分的妻子,语气既冰冷又阴森地道:「夫人,是不是我这做夫君太过失败,不够威严,以致於让你越来越放肆?对你的夫君说话态度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呀!初来的时候柔柔顺顺的,现在才是你的真本性?」
「呃,不、不是的。」缩回放肆的爪子,季之书急忙眨著无辜的双眸,轻声细语道:「夫君,我一直心急失了分寸,口不择言,绝不是有意的,请别生气。」
瞅著对方摸不透的脸色,轻轻拍著需要安抚的某人胸膛,「表妹在我这里受了伤,要是传到娘的耳里怎麽办?我总不好跟娘亲交代,娘那麽疼她,要是怪罪我下来,以後在韩府的日子可不好受,所以,夫君,麻烦你怜悯我这可怜的媳妇儿吧,请让让好吗?就稍微挪动一下你那强健修长的双腿──」猛拍男人马屁。
「我说没事就没事,等等我再去看看她,先用膳。」蹙著眉,对妻子谄媚的态度极为不顺眼,不容妻子拒绝,直接跩著他进屋。
「等等,表妹比较──」
唤了担忧的秋桂和冬梅进来收拾乾净,再去厨房重新拿了午膳过来,季之书被逼著服侍连吃饭都需要人伺候沙猪主义的韩尚昱。走了美女来了魔王,虽然是位美男子,但是赏心悦目阶级瞬间降了那麽大,季之书一脸宛若吃了大便一样。
憋屈呀!
作家的话:
心儿扑通扑通乱跳的「姊妹情」呀(尖叫)
第九章 01 绣帕和玉佩
24 刺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对於垂涎美人的好色之徒呢?
色字头上一把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正是没有危机意识的季之书。
生於忧患,死於安乐的季之书还是照样睡到快午时才起床,明明处在没有电器晚上天一黑就无聊的世界,他仍处惊不乱、不改作息,不管多早睡依旧坚持自我原则,赖床赖到太阳高高升起方才愿意离开满是美人的梦乡。
不是韩老爷和夫人不计较二少夫人早晨请安的礼节,而是从一开始有意冷落到前次误会其怀有身孕,尴尬和失落两种情绪交杂,也就不想见二少夫人,韩尚昱也没想过要告知妻子应当自个儿一大早前去请安,努力让双亲真心接纳,所以这个妻子仍处於冷落不得喜爱一方。
但也让不懂礼束的季之书睡得肆无忌惮,在偏院依然逍遥自在。
而活了二十二年来信奉「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一心一意期盼快点交到女朋友的假二少夫人,已经把逃离韩府这攸关自个儿性命的重大事情全给抛在脑後,此时的他正埋头苦干地学著刺绣这手工艺技活。
「嘿嘿,不就跟亲手做巧克力送给爱慕的人是一样的吗?」
听闻表妹说把情意绣在锦帕里,然後把这织著自己满满情爱的示爱之物送给对方,那麽对方就会明白……想像这世界的女人收到手帕後娇羞的模样,季之书一阵飘飘然。
脑中跑过一轮女友名单,回归现实,低头看著手里形状诡异的图案,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刺绣这东西还真是难呀!」
针线他从来没有用过,以前国中上家政课有缝制娃娃制品的作业,缝了几针便不耐烦地请姐姐帮忙完成,说起来惭愧,他的家政成绩分数挺高的,虽然对学业没有什麽用处,但是可以平均拉起他惨不忍睹的国英数等重要科目,让总成绩平均分数好看一点。
「啧,穿越前老天爷也不先通知一下,起码也让我提前学习什麽生存技能。」看著指头被戳了数十针,再次叹息。
可怜古代知识缺乏的季之书,把女人家用来示爱的举止误以为是男女之间互送表爱意的含蓄做法,所以请求秋桂和冬梅两位ㄚ鬟教他怎麽缝制,初听闻二少夫人不懂女红之物吓到她们,两人互看一眼後,便带著某种季之书看不透的眼神教著他怎麽织绣。
明明心里想绣的是一朵盛开娇豔的玫瑰,但是手里拿的却是像一个笑得诡异的脸蛋……
季之书嫌弃地随手把手绢抛到身旁的小桌上,挠了挠自己披散的半长发。
不知不觉也待了过半年,也融入这世界开始学著蓄发。
原本起床都会自己特地打理装上假发髻,但是自从某日听到秋桂和冬梅赞美他那头假发髻,意外知晓他手里这束假发的来源,原来是有些穷苦人家会把家中女子的秀发卖给有钱人家,让那些夫人千金们打扮地美美漂亮……
季之书一阵头皮发毛,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会是真人的发丝,然後思绪慢慢地飘到自己那个世界所看过的一部鬼片……
二话不说,立马把那束假发塞进箱子里然後五花大绑,封箱!
双手向前伸个大懒腰,舒活因低首而僵直的颈膀,随後往後一躺,披著杨明秋陪嫁过来的毛大衣,躺在藤椅上的季之书眯起眼睛看著屋檐上一大片的蓝天。
秋末的气候渐渐转为冰寒,冻人的气温环绕著整个北方,轻轻对著冰凉的空气一呼都可以看到雾气,怕冷的季之书把杨明秋带过来的衣裳全都套上,就差没有裹著棉被出来,一身臃肿的他正坐在庭院上晒著阳光做日光浴。
河岸清淡的桂花香随著风飘进邻近街道的偏院,望著在头上漂浮的白云,思绪渐渐开始游移,不由得想起那男人……
从那日起,连著几日韩尚昱午时都会来偏院陪著他一起用膳,没有在晚上过来说要强迫妻子什麽,就中午跟著季之书一起吃著饭閒聊天,而谈天的内容竟然是他开始在说明这些日子做了什麽事,可能会去哪家酒楼出席饭局,可能跟哪家老板见了面,可能谈了些什麽云云,随意地閒谈。
嫁过来这麽久了,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但最近听闻他明明忙碌却都抽空过来,然後开始交代行踪,明明之前的他还撂过狠话说妻子无权得知,也分派ㄚ鬟服侍著他,韩尚昱最近的转变是代表什麽意思?
对於这些微妙的变化季之书觉得很不安,也很烦躁,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两人相处的气氛很融洽,没有前几次那般刺激争对……好吧,估计是他自以为跟男人熟了,不自觉放肆露出了本性忘了自己还扮演他的妻子,但两人相处时,确实有股陌生且诡谲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动著,这摸不著的心绪让他迷惘。
「不想了,大魔王的想法怎麽可能是我这平凡人能猜透的,还是想著怎麽快点交到女朋友,嗯……李小美女好呢,还是那两位温和可人的……不行,要专一,要专一,要不然会被姐姐杀了。」拼命清洗著自己这日渐被三妻四妾父权主义的价值观同化的脑袋。
瞥了一眼小桌上那丑不拉机的帕子,季之书振奋精神,「入境随俗,嗯,加油,绝对要把我二十二年来满满的纯情男儿感情都绣进去,拼了!」继续折磨下一块素净的帕子。
「你在做什麽?」低沉浑厚的嗓音从大敞的老旧木门传来。
韩尚昱踏进院内便看见一抹圆滚滚的身影坐在桌旁埋首不知道在做什麽,连他走到妻子身边出声也没有把头抬起来看他一眼。
「嗯?」一张修长的指头挡住季之书的视野,直接拍开,「干嘛啦?」
不动声色看著被妻子彻底无视的手,瞄到桌上一角摊著一条帕子,韩尚昱挠起衣摆在他身边坐下,「呵,这什麽东西?你在刺绣?这是什麽图案?猫?狗?还是……怎麽看不出头尾在哪?」翻来转去,就是看不出模样。
闻言,季之书气得脸部抽搐,他绣的明明是朵花语代表爱情的玫瑰!
「又不是天才,罗马哪是一天造成的,再多绣几次熟练了,绝对可以绣出漂亮的图案来。」急忙抢过被他嘲笑的帕子,季之书恶狠狠地道。
「甘骡马什麽事?」韩尚昱想不明白,怎麽会把刺绣跟拉车的骡马兜再一起呢?
「呃,总之,我现在很努力在练习,别打扰我,夫君你不是很忙碌吗?快点吃完饭然後去忙吧,你夫人我也正好有要事要办,没空陪你。」瞪著他一张带著促狭的浅笑,一袭如雪的白色锦衣,更衬托出男人的俊美,脸颊不觉有些燥红。
这男人很懂著装扮自己,毎次都瞧著他穿白衣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很适合他。
撇撇嘴,季之书不耐烦地挥手赶著男人,「你自己吃饭吧,我已经吃饱了。」天冷易饿,还没等到午膳时间就请两位ㄚ鬟妹妹帮他拿零嘴糕点过来。
挥舞的手忽然被男人一把抓住,吓得季之书终於抬头正眼看他。
「你、你又想干嘛?」想抽回手,但男人抓得紧。
摸著妻子有些细茧的掌心,指尖有几个小红点,估计是给针头刺伤的,手指修长,骨结分明,不似千金小姐未做粗活的细致柔嫩,这些日子让妻子自个儿打理生活也苦了「她」吧?!
「杨家待你好吗?」浓长的睫毛往上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望向季之书。
「啊?很好、很好,应该……哈哈,快放开我的手。」尴尬地抽回手,一颗心无预警乱跳著。
韩尚昱瞧著又低头专注在刺绣上的季之书,伸手进怀里拿出一个被锦布包裹的东西,放在妻子的面前。
「这什麽东西?」纳闷地抬起头。
「从京城带回来的玩意儿。」
这是他前阵子上京城办事,顺便进宫去探望身为太子妃的姐姐,而姐姐交给他欲送妻子的珍品,事情一办完急著回临江城,忽想起好久没有去瞧柔香,便先去艳香楼一趟,本想著跟妻子多日未见,如果给「她」这麽一份贵重的礼物,会是露出什麽样的表情,却没有想到阴错阳差让他在青楼遇到趁他出城而玩得乐不思蜀的妻子。
一肚子火憋在心里,这贵物也气得不想赠给妻子,便一直到这时候才拿出来。
示意妻子掀开锦布,季之书瞧著男人一眼,不明白他想玩什麽把戏,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把雕花凤翔的金钗平躺在布上,没有多馀的珠宝和云花装饰,典雅贵丽。
握在手里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