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少年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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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占地却极广,周围的四座大山都归其管辖,西山镇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是修建于一处叫
血龙的深潭之上,从远处看,整个镇子好像浮在血龙潭之上,教人叹为观止,本来也算是一
处极佳的风景人文之地,但由于西山镇地处偏僻,再加上TMX市没有为此镇做宣传,知道这
里的人极少,不过西山镇在灵界中却极为有名,因为镇上有一户姓宗的家族,家族里的每一
个人都有灵力,相传他们是神的后裔,在古时候,这个家族的人一直担任着类似阴阳师的角
色。
靖奇和路过辗转几折终于到了西山镇,而此时正好烈日当头,知了在山林中不厌其烦地唱着
同一个调调,空气也越发闷热。
“你们就是学院派来的人吧?”靖奇和路过刚到镇口就看到一个年纪50岁左右,身穿粗布短
袖的中年男子向他们走过来。
“是啊,你是宗家的人吗?”靖奇问。
“是的,两位请跟我来。”很年轻啊!能靠得住吗?男子忍不住打量着两人。
靖奇和路过这才从近处观察着西山镇,镇上的房子修建得极为独特,是一座圆盘似的巨型木
制房,它建立在血龙潭之上,犹如放在水上的蒸笼一般,并用四座拱桥做连接点,从远处看
显得威严而庄重。
男子带着靖奇和路过乘坐小舟往血龙潭深处划去,路过奇怪了:
“为什么我们要做船进去?不是有桥吗?”他的回音不断在潭底重复着,再加上阵阵湿润的
冷风扑面而来,竟教人感觉不到此时正是盛夏。
“西山镇的格局是层层环绕的,每一层只有四个出入口,而宗家则在最里面,要从陆路进入
要走上半个小时,所以我们要从水门进去。”男子答道。
“这都是木头做的?”靖奇环顾着四周,有四根巨大的木柱深入潭底,支撑着整个镇子,不
过奇怪的是木柱上都被漆上了红色,上面还刻着已经有些看不清楚的符咒。
“是啊,宗家的先祖们请的山神,让他们杠住整个镇子。”男子答道。
“山神力大无比,有他们帮忙你们自然是高枕无忧了!”路过点头道。
话虽如此,可是既然是请神帮忙为什么还要在请神柱上刻上束缚他们的符咒?靖奇暗觉奇
怪。
只在说话,宗家的水门就到了,这还是比较原始的木栅式水门,男子向里面挥挥手,水门
就“吱吱嘎嘎”地升了起来,木柱尖尖的底部还“哗啦啦”地滴着水。
在进入水门后,四周也渐渐明亮了起来,一颗颗蓝色的灵弹悬挂在四周,似乎连黑暗的潭底
也照亮了,男子将小船停在一处凸起的木板处,对靖奇和路过道:
“到了,两位请跟我来!”他说着上了岸。
“哇——!”路过环顾着四周如足球般大小的灵弹,忍不住叫道,虽然光明弹只是小法术,
但在这穷乡僻壤的小镇上竟然会有这么多,多少还是令人有些吃惊。
“当然了,这可是宗家啊!他们可是很厉害的!”男子语气中无不自豪地说。
这么厉害的家族究竟遇到了什么连他们也不能解决的事呢?靖奇暗忖。
男子带靖奇和路过站在一块一平方大小的木板上然后拉了拉吊在木板上的铃铛,不一会儿
,只听“吱嘎”地声音从他们的头顶传来,木板竟在自动上身,路过一脸稀奇:
“怎么你们还有自动升降梯?还是木制的?”
“是人工升降梯。”男子笑着指着另一边,只见五名壮汉正费力地拉着一根尼龙绳,尼龙绳
的一端系在一个齿轮上,齿轮另一端的四根尼龙绳系着升降梯的四个角,正拉着他们往上
升。
“宗家的人很会享受啊!”靖奇道。
“呵呵。”男子不置可否。
“对了,我叫路过,他叫白靖奇,你是宗家的管家么?”路过这才想起还没有自报家门。
“是啊,我祖上世代为宗家做工,你们就叫我华叔好了。”华叔道。
“华叔,宗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们来处理?”路过问。
“这个……”华叔有些为难,“老爷会亲自向你们讲明的。
“宗家的法力不弱,让他们都束手无策的事恐怕不简单吧?”会与那个路西法有关吗?靖奇
暗忖。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宗家再厉害,也有他们的克星啊!”华叔长长地叹了口气。
“没关系,这个克星就交给我路过好了!”路过拍着胸脯道。
“你别乱来!”靖奇见他一脸想打架的样子,告诫道。
“还用得着你说!”路过白了他一眼。
有了升降梯就方便许多了,不到一分钟,三人又重见了天日,在耀眼的阳光射进升降梯的那
一刹那,靖奇和路过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当他们睁开眼睛时,发现已经到了地面了,三人出
了升降梯。
“这里是宗家的庭院,两位请跟我来。”华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路过和靖奇还没来得及迈步,只觉得一股杀气从他们身后传来,两人敏捷地跳到了半边,同
时两颗石子从他们刚刚站的地方忽啸而过:
“谁!”路过猛然回头,顿时却呆住了。
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站在他们后面的走廊上,她一脸怒意地瞪着他们,而她的头发赫
然竟是银色的。
“啊!”路过禁不住叫了一声,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为什么,看到这银发女孩他心
里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你……”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华叔打断了:
“小青小姐,他们是客人,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叫小青的女孩收起了脸上的不快,好奇地打量着路过和靖奇,“那他们来干
什么?”
“他们是老爷很重要的客人哦!”华叔又解释道,正在此时,一名女子的声音由远至近:
“小青,你又在调皮了吗?”话语间,一名银发的女子出现在庭院里。
当路过看清她的样子时,不禁愣住,虽然一直想忘掉那段过去,但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
他的脑海里竟浮现出当年把他丢在约旦河的,他称为“妈妈”的人的身影。
“妈妈。”小青扑向她的怀里。
“妈,妈妈?”路过喃喃道,他甩甩头,尽力想把那段记忆甩掉,但耳边却一直回荡着当年
他母亲温柔的话语“好孩子,在这里,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路过……。靖奇走到路过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轻声道:
“你没事吧?”难道唐朝老师是故意让路过染发的?他与同样有着银发的宗家有什么关系吗
?
“没有。”路过咬紧牙,答道。
“华叔,他们就是老爷找来的人吗?”银发女子问。
“是的,梅夫人。”华叔毕恭毕敬地答道。
“宗家就劳烦你们费心了。”宗梅向路过和靖奇微微鞠躬,态度非常恭敬。
“哪里,哪。”靖奇忙答礼。
“梅夫人,我带他们先过去了,两位,这边请。”华叔道。
宗梅看着路过和靖奇渐渐远去,不由地抱紧了小青的肩,小青抬起头问她:
“妈妈,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是啊!”宗梅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又走过两幢别院穿过两道木门后,宗家的大堂就在前方了。
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木制的,但宗家的大堂丝毫没有简陋的感觉,相反让人觉得非常大气,
大堂的屋檐上雕刻着各种神怪,个个栩栩如生,好像随时都会从上面走下来一般,大门高约
三米,长约两米,门柱的两边刻有符咒,门上有一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宗堂”二
字。
“老爷,他们来了。”华叔在外面轻轻唤道。
“请他们进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宗堂里传出。
“两位,请!”华叔对靖奇和路过道。
只见一名银发男子正背对着他们盘膝而坐,在他对面的墙上有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下方有一
个供桌,中间的香炉中还有三根香在燃烧着,宗堂的左右两边是两排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
放着书,虽然数量极多井井有条。
“啊,你们就是暗学院的人?”银发男子转过身,见来人是两个稚气未脱的男生,深深地忧
虑迅速爬上他的脸。
“是的,请问如何称呼?”靖奇见路过望那男子发呆,撞了撞他。
“你们就叫我宗吕吧!”宗吕道,“我还以为学院那边会派唐朝老师来。”
“你认识唐朝老师?”路过如梦初醒。
“是的,以前我也是学院的一份子,因为要继承宗家才离开学院的,唐朝老师就是我的授业
恩师。”宗吕点点头。
“这么说你和路过是师兄弟了?”靖奇一愣,事情似乎越来越蹊跷。
“啊,你也是唐朝老师的弟子?老师身体还好吧?”宗吕这才细细地打量路过。
“还是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路过停了停,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家都是发么?”
“是啊,从神代起宗家就是银发。”宗吕淡淡一笑,但依然掩示不住他眼底里深深的忧虑。
“请问,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能帮你们做点什么吗?”靖奇怕路过说出不应该说的话
,插开了话题——唐朝既然认识宗家的人,那他就是故意让路过把头发染黑了?这肯定是有
原因的,在把事情弄清楚以前,路过也是银发的事还是先保密的好。
“此事一言难尽。”宗吕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爷。”一声急促的女声从门那边传来,同时一名银发女子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她的样
子与刚刚的宗梅一般无二,只是年纪要稍长一些,她一进屋就注意到路过和靖奇,微微一怔
,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细细打量着他们。
“阿竹,什么事?”宗吕问。
“那个……”宗竹这才回过神来,她不知里的事应不应该当着外人的面说。
“都是自己人,说吧!”宗吕向宗竹示意。
“姐姐她,又发病了!”宗竹面带难色。
“唉,”宗吕沉沉地叹了口气,向路过和靖奇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好的,你先忙!”靖奇彬彬有礼地答道。
等宗吕走后,路过迫不及待地奔向左边的书架,他看着一排排的书禁不住叫道:
“居然全是风水方面的书,真不愧是唐朝老师的弟子!”
“路过,你不觉得奇怪吗?”靖奇沉吟道。
“你就够奇怪了!”路过顺手抽出一本,翻看着。
“你想想,宗家的人是银发,而宗吕又是唐朝老师的弟子,你也是银发,也是唐老师的弟子
,现在宗家出事了,学院那边偏偏派我们两个来宗家,按理说由唐朝老师亲自来比较好吧?
”靖奇分析道。
“宗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巧合而已。”路过停止了翻书,冷冷地回答。
“路过,你对被狼群捡到以前的事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吗?”靖奇当然不相信这只是纯粹
的巧合,而且唐朝还让路过在来之前把头发染黑了,这摆明是想掩盖某些事。
“那样的记忆,我一点也不想回想起来!”路过转过身,冷冷地瞪着靖奇,“白靖奇,我警
告你,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哼,你以为我想管吗?”靖奇冷哼一声别过头。
“那最好了!”路过也别过头。
不过,第一次见路过有这样的表情。靖奇暗忖,难道他也与我一样有不堪回首的过去?
靖奇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宗堂中央的那副山水画上,刚刚忙着与宗吕说话并没有注意这副
画,这是一副水墨画,有三座连绵的大山耸立在画中,其中又以中央那座最为庞大巍峨,山
顶上还有一棵松树,它屹立在最高峰上傲视着一切,画的下方是一个深潭,潭中竟隐隐地透
着红色,在这副黑白画中显得格外诡异。
靖奇死死地盯着这副画,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移动,好像灵魂被吸住了一般。
“让你们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