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赦为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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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拱卫的太子。”
林如海听了这话,嘴角一僵,脸色也跟着变了。原本便病重显露苍白之色的面庞露出一丝的枯木之气。
黎远望着脸色阴沉的林如海,呵呵一笑,“知道我为什么还让你活着吗?探、花、郎!”
林如海静默不语。
黎远愈发靠近,靠近耳畔,轻声呢喃道:“因为我是榜眼!”
“……”林如海嘴角抽搐,他已经提不起力气去看那个疯子。而是心理默默的想着唯一的女儿会如何。他先前查案发觉了蛛丝马迹,知晓了阴谋吴先生乃是翻船案的幕后主使,便留了一个心眼。后来,他又中毒,生命垂危,便嘱咐管家带着账册朝金陵求助。
他如今推测不出贾赦会如何行事,但赌的就是账册里十年盐税分布这份功劳,足以让任何一个官员动心。
“我不比你,家世显赫,就算落败了,还有个岳父。我曾经为了一本书便把自己贱卖了,给人做西席,但他就是蠢的一窍不通,每日傻兮兮的乐着。可有一次,一直傻愣的主人忽地哭的好不伤心,因为父母偏爱小女儿备嫁的时候瞧上了玻璃炕屏,两人争吵,过后,虽然他拿了螭龙彩屏去赔罪,可对方仗着父母宠爱并未搭理。”黎远也不管林如海如何,继续幽幽的诉说着。
林如海眉头一皱。
“我许诺过他,要把会读书的妹夫和弟弟给狠狠踩在脚下呢?君子重诺,对不对?”黎远凑上前,低低的说道,恍若鬼魅之音飘荡在耳边,久久不曾散去。
林如海:“……”
看着近在尺咫的脸颊,林如海眼眸一眯,绞尽脑汁的回忆,却依旧想不起自己那里得罪过这疯子一般的人物,饶是隐约知晓,他说的主人没准是那个大内兄,但是几十年前……对于贾赦的记忆,不外乎贾家大少,文不成武不就。
要是他身边真有这个出谋划策心思诡谲的人在,荣国府哪会有二内兄一席之地?
不过,如今贾赦忽地崛起,跟此人有关?
一想到此处,林如海顿时整个身子僵硬起来。
“对了,你一直叫我称我为吴先生,倒是忘记自我介绍了。吾乃黎远,昭和十年榜眼,官场送雅号……”黎远眸子一眯,看着林如海集聚收缩的瞳孔,露出一丝肆意的笑来,“疯狗!”
……
昭和十年榜眼黎远,初入翰林院为洗笔,次年入户部,任员外郎。因整顿户部有功,且算术天赋卓绝,被越级提拔,为户部侍郎。十三年,平调入刑部。在位期间,屡破冤案,深的民心,但同时创造刑罚,施暴残虐至极,落入其手贪官,无一不死无葬身之地。十六年,调转兵部,委任监军,伴皇驾出征。后归京因暴发四王乱政之事,胜任刑部尚书,主审此案。期间施暴无数,最为惨烈者乃是太傅一族。被贬称为疯狗,但因太傅一案,引起皇帝震怒,终究被弃。一时间墙倒众人推,皇帝念其才,流放南疆,终身不得归京。
林如海脑海瞬间浮现这一段历程,全身毛骨悚然。因为,张太傅一案中,身为太傅的女婿,贾赦也卷入其中,就算有四王八公周旋,也被狠狠的剥掉了一层皮,出狱的时候,整个人都风声鹤唳,胆小如鼠,缩在衣柜中终日不肯出来。
那是他初入官场,第一次直面“疯狗”之名。
但先前他说主人……贾赦?
林如海错愕了,傻愣的看向黎远。
黎远微微一笑,“放心,上一次我没有成功,这一次,我定然会成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温柔的腔调,堕落到我身边。”
林如海:“……”我给玉儿换个人托付行吗?
☆、 第74章 灵堂
林如海背后早已湿透,闭上眼,不去看被布置的鬼气森森的卧室,慢慢的积攒周身力气。虽然此时御史府被控制住,他被人当做筏子,但他经营多年,总有自己的底牌在。
而且,他还有用处,不是吗?
黎远看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嘴角一勾,“林大人,这就承受不了?我还没说最大的惊天秘闻呢?”正打算将自己所知道出,活活吓死林如海,但是门外响起咚咚咚有序的敲门声,黎远面色一沉,带着被打扰性子的不耐,疾步走出,打开门不禁抬手遮挡住突如其来的光亮。因为想要突破林如海的心里防线,屋内俱是布满了厚重的窗帷。
过了一会,黎远放下手,斜睨了一眼门外之人,待看清来人,眼眸闪过一丝的嗤笑,飞快的遮敛下去,对着一身小厮装扮的某人,嘴唇一动,轻轻道了一句:“七爷!”
司徒炆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目光锁住黎远,眸子透着一丝的审视,随后快步走入房内,嘴角抽搐的看了一眼屋内死气沉沉堪比灵堂的摆设,随意的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林如海,冷冷开口,质问道:“不是说好了,利用他的死来嫁祸甄家,又集聚贾赦,还有那一串兄弟,连锅端吗?”虽然对林如海有惜才之心,但是成大事者不惜小节,都已经定下设计舍弃,他便不会在留恋一分,饶是曾经为了获得他的支持,曾经三顾茅庐般礼贤下士。
“七爷,是连锅端……”连你一块儿端!黎远笑眯眯的回道。他曾经为皇帝效忠,做了那么多事情,但得到了什么?这帮天潢贵胄们永远不懂一个人存活又多么不容易。
既然,如此,全部去死吧!
黎远接口解释道:“但总归要一步步来,留着林如海一命,是因为账册被我们的天之骄子探花郎藏起来了,林大人几十岁的人还爱玩捉迷藏的游戏,真是很不乖的欺负我看不懂账本呢!”
他那口气,婉转悠长,处处透着丝“宠溺”让人听在耳朵里,不禁毛骨悚然。在床上积攒力气的林如海闻言面色骤然转黑。恨不得有一傍身武艺,将那狂妄男子斩成两半!!!若是早知道是疯狗这尊煞神,他定然会把账本修改的更加隐蔽。当年,他初任为官,疯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旦有好事者问起,知情者都是一副不可说的模样,竟让他硬生生的错过真相。
林如海气无可气,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等待他竟是弃子惨淡收局。手愈发掐紧掌心,血珠一滴一滴的滑落,嘴也紧紧咬着,一双唇瓣如今乌黑一片,丝毫没有任何的光泽。
“账本?”司徒炆轻轻重复了一句,朝林如海望了一眼,眼眸一闪,露出一丝的狞笑,赞赏道:“林大人倒是不愧父皇亲赞的能臣之称。”
林如海闻言万般不是滋味。
见林如海不开口,司徒炆也不在意。多年筹划,如今正逼进成功的道路,看见曙光,他稍微宽容一些也是应该的。毕竟怎么说,眼前之人,没有功劳还是有苦劳。
司徒炆想了想最近焦头烂额的甄家一派,还有争分夺秒的皇后一脉,嘴角泛起一抹笑,但又旋即阴沉下脸来,比起在明处行动的两帮人马,让他更为忧愁的却是前太子司徒咏。
司徒咏对翻船案看似对翻船案,对盐政不感兴趣,整日留恋花丛……呸!留恋草丛,沾草惹草,但就因为这样,才更让人害怕。
尤其是对方从未把目光朝他身上投放一眼,他永远在挑衅那个军功赫赫的长子。似乎他们之间才有资格互相对敌手。这种认知让他很不满,但又不禁庆幸。
每天在官邸里看比赛,如今已是唯一释放压力的乐趣。尤其如今不知为何司徒文整个人身上洋溢着一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状似“羊癫疯”的气场!
每日带着一队人马去游园赏景之前必然哼着“有娘的孩子是块宝”手里拿着木刀凶神恶煞着雕刻着两个憨态可掬的木娃娃背着”狗男男”朝着一块无字碑三跪九叩,姣好的面色露出一分狰狞,然后嘴里叫嚣着要跟老大比看谁吃饭快。
吃、饭、快!
所有人都怀疑司徒咏被俯魔了,但是谁也不敢提出“镇魔”。因为会被司徒咏一脸笑着毫不留情的鄙视。
几次三番后,老大忍无可忍,直言问:“恋爱了还是失恋了?”
“恋爱了吖,有人抢了我娘的东西,我必须抢回来,要个补偿,桀桀桀桀~~”
有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继后的两个儿子,眼眸透着一丝的怜悯。
但是,司徒炆敢确保,此并不是真意。
俗话说,了解一个人除了自己便是敌人。身为众皇子首先要对付的太子,对于司徒咏的一言一行,他几乎是日日夜夜的在揣摩其意。
当司徒咏似邪魅猖狂敞开大笑的时候,他眸子里透着一丝的光彩,是真的在开心,没有带着任何一丝的怨毒之色。而且,就算对继后不满,也不会等到现在。现在,继后都不在了,而且,她的两个儿子也成人了。此刻挑衅没有任何一丝的好处。
思忖不出背后的阴谋,司徒炆眼角瞥见一旁的吴先生,面色透着一股忧愁,“先生计策虽好,但是也有变数。如今二哥心思莫测,而且,你能确定贾赦会到来祭拜?据本王所知,他们似乎关系不太好。”要在御史府借助林如海祭奠之机,把人一锅端,首先不确定因素便是,他们的目标能否到来。
“史上有废而后立的太子吗?”黎远笑笑,“司徒咏不管如何有硬伤,他爱好龙阳,就算有皇长孙,不过一个小孩,能不能在宫里长大都是个问题,如今,不足为俱。至于贾赦……”黎远眼眸眯起,眼角露出一丝的阴鸷,面色却是柔和万分,像是陷入回忆一般,温和道:“会来的,有林如海的遗书,心腹管家,还有账本,最为重要的是,他还心软。”
司徒炆眼角一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皇上们也回来,毕竟与甄家牵扯在一起呢。而且,林家百万家产不翼而飞,林氏族人也会义愤填膺的告状的呀。”黎远笑笑,目光柔和的看向林如海,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林大人,一路走好,我们要计划开始了。
……………
不管贾赦如何纠结,但是在看到匍匐跪地的管家不断哭诉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眨着眼示意司徒锦把人留下。不就是一张嘴,皇帝都养得起那么多儿子,也不差一个小药罐。
更何况,还有能震动江南官场的账本。更是说服了他。
但当贾赦站在巡盐御史府门前,还是感觉恍如隔日一般。
司徒锦面色很不善,余光瞥见后面马车下来的家眷,拉长了脸。他好不容易让几个嬷嬷把邢夫人课程安排的满满的,让她没时间出来晃悠,但终究在某些场合,她还是不得不出现。
贾琏偷偷瞥见自己父亲的神色,不由的提心吊胆。这些日子他被安排各种任务,非常忙碌,几乎脚不沾地,都快忘记自家还在佛堂的媳妇王熙凤了。
他们虽然与王家撕破脸皮,但是因为大姐儿,终究孩子名声重要,并未休妻。而是随着先前祭祖,居住在老宅内。
父亲给他的筹划,便是娶一二房,这王熙凤便常年修养在金陵,无事不得返京。
可是今日,邢夫人却因祭奠一事,摆出婆婆的款,准备携带儿媳妇出席,表现自己的大度得体。
贾琏当时便担心要坏事,忍不住朝他爹的姘头打量了好几眼。可似乎他爹的姘头丝毫不在意。可即使不在意,他也没胆子,在父亲一脸不善的情况下,让凤哥儿成为枪杆子。虽然他不喜凤哥儿利钱买卖,但终究一日夫妻百日恩,身为男人护着自家媳妇的担当还是要有的,故此前来的只有扬着脖子摆出傲气的邢夫人。